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抛弃笨狗前夫后[古代abo] > 第17章 似闻心跳

第17章 似闻心跳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一刻,偌大祠堂之中安静得可怕,供台之上的沈家牌位密密麻麻摆着,不发一言,宛如一双双鬼魂的眼。

沈清枝慢慢眯起眼,“二长老,你这话是何意?”

二长老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了口气,看向面前负手而立,神色不变的沈清枝,道:“如非清枝你方才那番话,老夫本想劝老三,将此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沈清枝,你冒充我沈家血脉这么多年,也享够了你本此生永远享不到的荣华富贵,连带你那生母不知的病儿阿愚,都靠着沈家余荫多延了几年阳寿,你何至于将我们这些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逼到这种程度?”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自己跟随的明主被人如此泼脏水,身为亲信中的亲信的沈七无法忍。

再加上此刻沈清枝不再合适开口解释,他遂出口质问:“二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当年我们家主认祖归宗,您与一众长老,以及老家主,可都是在场,我们这些主管里也有大部分都还记得,如若对家主身份有异,老家主最有发言权,老家主当时承认了我们家主!更别说,家主当初是拿着老家主的信物上门的。”

沈家老家主尚在世时,风流名声,天下皆知,每年都有不少找来沈家认亲的私生子,其中不乏混吃混喝招摇撞骗的骗子,可这么多年,最终被沈家认进门的,也唯只有一个沈清枝罢了。

而其中关键,就是沈清枝上门,手中拿着老家主的信物。

面对沈七的质问,三长老拍了下桌子,指着他大骂:“放肆,沈七,你不过家奴,也敢如此对我们说话——”

可却被二长老拦住。

面对一个晚辈的质问,二长老却是丝毫不恼:“老家主当初的确承认了,你们家主的信物是他给的。”

沈七疑惑皱眉:“那不就说明我们家主是老家主……”

二长老摇头打断他:“而这正就是你们这位冒牌家主的聪明之处。”

他浑浊的眸光直指沈清枝,掷地有声道:“因为,那信物确实是如假包换,但拿着信物上门认亲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

此言一出,霎时在祠堂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沈七还是相信自己的主子,再度质问:“二长老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二长老却似早已料到,“自然,老三,你来说吧,既然是你找到的证据。”

已经准备好一切的三长老上前一步,得意至极地看了眼沈清枝,鼻孔朝天道:

“把人给我带上来!”

下一瞬,便有人带着一个老妪出现。

三长老对着众人解释道:“老家主当初与虞仁郡一户柳姓人家的独生女春风一度后,便将信物般若琉璃珠送予她,留作信物,而这位,正是当年服侍那柳家女的婆子,乃我亲信前往虞仁找到,昨日我亲自带回!”

先前还说自己本不想将这一切公开,可现在人证都早已等候于此,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沈七等追随沈清枝多年的人闻言露出怒容。

二长老指着沈清枝,问那盲眼老妪:“我且问你,你可能确认他是否为你家小姐之子?”

老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独立一旁,漠然不语而又最夺目耀眼的中庸,不禁被那艳极灼然的容色恍惚了下,随后低下头,轻声道:“眉眼是与几分肖似我们小姐……”

三长老却打断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即便是毫无血缘之人,亦有可能容貌相像。”

老妪犹豫了下,“我记得我们小少爷出生时,右肩胛骨上有块状似梅花的胎记……”

三长老立马招呼人:“来人——”

“不用看了。”

此前已许久未开口的沈清枝出声了,声音平静:“我右肩胛骨上并没有那所谓梅花胎记。”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没有人想到沈清枝竟会自己承认!

三长老心中不由为自己这连数月的暗中筹划感到极为得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儿要如何报之前那落水三鞭的仇了,甚至还想到接下来沈清枝被赶走后,他要如何安排自己的女婿一家接管丝锦署。

而一旁的二长老看着三长老脸上藏不住的表现,不仅心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们联手将沈清枝赶下台,对沈家而言,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想到这里,二长老又不□□露出一丝惜才之心。

沈清枝自十六岁那年接掌当时一团糟的沈家,的确是他们迫不得已的下策。

毕竟当时沈家除了沈清枝,以及才满十岁的沈青云因为不被重视而没有被邀请,而幸运逃过了那场毒杀宴,其余儿孙尽是覆没,再加上彼时云湛城外的数万灾民,他们只能选择沈清枝。

只是他们没想到沈清枝区区一个不受重视的中庸庶子,能在短短两年内将沈家起死回生,还将沈家下面那些人治得服服帖帖,甚至对他说一不二,里里外外找不出他一点儿错处。

以至于他们之后再想从沈清枝手中夺回沈家的控制权,已难如登天。

既然无法从沈清枝的寻常管理之中找错,那他们只能从沈清枝能接掌沈家的正当性上彻底否定他。

即否认沈清枝乃沈家血脉。

如果不是昨日老三告诉他,他已经找到沈清枝并非沈家血脉的证据,再加上有流云山庄的导火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干脆做下这个决定的。

只是可惜了这沈清枝的才能……

二长老心中轻轻叹,如果不是沈清枝骨子里不是个会屈居人下的人,他肯定会先尝试看能不能用沈清枝的身世来桎梏控制沈清枝,而非如此简单粗暴除掉他。

“所以你们都说完了吗?”

这时,沈清枝却突然开口了。

二长老抬眼一看,竟是颇为意外,因为沈清枝此刻脸上竟还是丝毫不虚,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什么?”

三长老也是愣住。

随后便看到沈清枝走到那老妪面前,冰冷的目光扫下,再转过来看他,斩钉截铁道:“三长老你说这老妪是当年服侍我娘的人,可我分明不认识她!”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什么情况?

沈清枝继续逼问道:“再者,我外祖一家当初被土匪一夜间屠戮殆尽,只有我一人带着信物逃出,南下寻父。连我父亲之后派那么多人去虞仁郡,都没找到一个活着的柳家人,现在居然就让二长老你轻易找到了?”

沈七回过味来:“是啊,这老妪她难道就没可能是三长老随便找的人,然后假装是家主亲娘的侍女,随口编个所谓胎记的证据,便来诬陷于我们家主?反正,她的身份全都是你方才一张嘴巴说的!”

是啊!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再说沈清枝先前那话时,语气磊落无惧,面上是一点儿心虚的表情都看不到,再加上沈清枝掌管沈家这么多年里实打实积攒的威信,不由让在场之前还有些动摇的人心里又打起了鼓,甚至开始偏向于希望这一切是假的。

三长老慌了一瞬,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一张捏在手里的底牌,立马理直气壮:“怎么没有,沈清枝,你现在就是垂死挣扎,我现在就把证据拿出来,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他就伸手伸向自己腰间,一边瞪着面不改色的沈清枝,一边还阴阳怪气嘲讽道:“沈清枝,你应该不知道吧,当初老家主还留了一封亲笔信给你娘,上面还盖着家主私印,哦,你肯定不知道,因为那柳家小姐根本不是你亲娘……”

二长老也暗中摇头,只觉平日里智谋无双的沈清枝此刻怎还垂死挣扎,他们此刻发难,挑明一切,定是手里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他的思绪却马上一声杀猪般的惊恐叫嚎打断。

“我的信呢?!!”

二长老惊愕地看着三长老来回摸着自己空荡的腰间。

这什么情况?

脑子这个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人,在场所有人皆一头雾水。

三长老疯狂搜遍自己浑身,外衫全数脱下,就差把内衫也一并脱了,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信呢?我的信去哪里了!”

浑像疯了一样。

沈清枝却是在原地站着看了片刻,竟于众目睽睽之下,撩袍跪地!

中庸身形纤瘦,可脊背却挺得极直,开口道:“三长老,清枝前日害您落水,是晚辈不对,晚辈当时是过于担心阿愚,这才一时冲动,晚辈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说完,就在在场人目瞪口呆之中磕了个极响的头。

额头微红的沈清枝眼眶也红了,颤着声,道:“另外,我现在当了父亲,我也能理解您今日为何不惜忍受自己的良心的煎熬,做这场闹剧,只为诋毁于我并非沈家血脉之事,全怪我当年没有拦住青柏,让他赴了那宴,是我这兄长的过错,还请三长老您别再伤害自己了……”

“你给我闭嘴!”

一听到自己那才六岁就被毒死的晚来子的名字,三长老情绪更加激烈,状若疯魔将沈清枝拽起:“你别给我提青柏,你个冒牌货怎么配提他,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好了!学文,你别再闹了!”

大长老握着长杖又咚咚砸了几声,胸口剧烈起伏,原本整齐的及胸长须被吹得乱糟糟,极不悦地看着自己像发魔的三弟,训斥道:“你即便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也不能拿我们沈家门楣做赌注筹码,白叫云湛其他人家看了笑话!”

说完,他就颤巍巍站起来,一旁的二长老赶紧扶住他,轻轻喊了句“大哥”。

沈七见大长老这般说,便是将今日这出闹剧彻底定了性,遂赶紧和另外几个署的管事将沈清枝与三长老分开。

“今天这出戏,我可是看够了!”大长老拄着拐杖要离开,对着被拽开,失魂落魄瘫坐在地的三长老,冷哼了一声:“你与你那疯子母亲一样,的确应该好好待在眉山养老。”

这一句,便是彻底宣判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残生。

转头看向另一边,却见被沈七扶起的沈清枝,原本雪白的额头已渗出血,足见方才那个响头,确实丝毫水分都不掺。

沈清枝轻轻推开沈七的搀扶,恭敬而谦卑地说:“大长老,今日之事,皆是清枝过错,请您还莫要责怪三长老……”

面对这个性情与能力,皆和其容貌一样远超常人的中庸,大长老也一时感情复杂,最后还是说:“我库房里还有只百年金玉芝,对幼年天乾的腺体养护有奇效,你派你的人去拿便是,你也好好保重身体,沈家还要靠你支撑。”

说完,也不等沈清枝再开口说谢,便和二长老离开了。

大长老与二长老一走,其余长老纷纷撤退,而剩余沈家的各署管事们纷纷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关切道:

“家主,您额头可还好……”

“家主,你快坐,我马上叫大夫……”

“家主,我……”

……

“害长辈们担心了。”沈清枝笑着摇头宽慰他们道:“清枝并无大碍……”

好不容易劝走那些关心他身体的管事们,沈清枝甚至没回安宁院,便坐上了马车。

沈七没有与其他管事一并离开,而是陪着上了马车。

“家主,你受苦了。”

见略通药理的沈明月给沈清枝的额头简单处理一下,苍老的眼睛里露出心疼的神色。

包扎好伤,沈清枝便对收拾好药箱的沈明月说:“明月,你先出去一下。”

“是。”

沈明月退到马车外时,不仅放下车帘,还合上了最里面的车门。

沈七当即愤愤骂道:“这沈学文,真是害人不浅!居诬陷家主不是老家主的孩子,还好家主你没有中他的陷阱……”

“但是,七伯,沈学文今天所说全是真的。”

沈七愣了下,随后就见沈清枝低下头,幽幽道:“我的确不是沈家血脉,我只不过是个捡了真信物,来沈家认亲的假货。”

沈七此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自己看着长大,并且带领自己与其他沈氏族人,将沈家从分崩离析的边缘救回的沈清枝,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沈家的家主呢?

可也正是如此,他也更加明白,对方绝非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那也就是说,他们的家主真的并非沈家血脉!

可这样,他就越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什么沈清枝现在把这种性命攸关的秘密告诉自己。

难道沈清枝就不怕自己……

手被猛地抓住,沈七抬头望着已经跪在他面前,浑身发抖的沈清枝,耳边响起对方颤抖无助的声音:“七伯,我刚来沈家的时候,您是除了青云的母亲三娘之外,唯二对我好的长辈,要不是在沈家有您与三娘的照拂,我或许早就被打死了,阿愚就…更不可能平安出生,现在三娘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有您一个长辈可以依赖……”

沈清枝这番话,着实深深触动沈七,他回忆起十八年前沈清枝认亲的场景——

寒冬腊月里,穿着一身脏得分不清颜色的单薄破旧乞丐服的孩子,可怜跪在冰冷刺骨的沈家祠堂,瑟瑟发抖用全是冻疮烂疤的手死死攥着怀中信物,缩着头,承受周围无数大人如利箭般扫视审判汇聚而来。

“家主…清枝,你快起来。”沈七是个再重感情不过的粗人,眼眶也红了,见沈清枝扶不起来,心急如焚道:“清枝,你且放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七伯无儿无女,其实心里早已将你当我半个孩子,把阿愚当做我半个小孙儿,你既然喊了我十八年七伯,七伯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你与阿愚!你放心,方才你告诉七伯的,七伯绝不会外泄!”

听了这话,沈清枝紧张忧惧的神色稍微得到缓和,被扶起坐好。

“既然清枝你真的不是老家主的孩子,”见沈清枝情绪稳定了一些,沈七问:“那老家主的信物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老家主真正的孩子现在又在何处?”

沈清枝擦着眼睛,伤心说:“我本是柳家所在镇子上的一个小乞丐,柳家被土匪灭门后,我意外在一个破庙里发现了已经没气的柳家小少爷,我在埋他的时候,在他身上翻到了老家主信物,因为当地当时传闻柳家小姐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是云湛沈家家主的,我本是想替柳家报丧,想着自己或许能得些好处,便拿着那信物一路寻到云湛,后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面我鬼迷心窍,便对老家主说那信物是我母亲给我的……”

原来如此。

沈七心中一叹,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谁能料到这其中曲折。

而想到沈清枝当时不过六岁,便自己一个人拿着信物从千里之外的虞仁郡流浪到云湛,其中吃的苦,受的欺负,他都不敢去想。

沈七愈发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也在心中做出决定,会将沈清枝并非沈家血脉之事深埋于心,直到带到坟墓里。

沈七也很快意识到不对,“既然沈学文今日所言皆真,那他找的那个老妪,想来应该也真的是柳家旧人,那么那封所谓家主的亲笔信呢?其他都是真的,这个也不该是假的,可如果是真的,那么那封信去哪里了呢?难道真的是遗失了?”

沈清枝擦着眼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天知道他在赌完三长老无法证明那老妪的确为柳家小姐的仆人,就又听到对方说他还有封亲笔信时,心跳快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

可谁知道,那封信竟真的不翼而飞。

沈清枝现在都有一种魔幻之感。

“七伯,目前来看,我的身份还是安全的,即便再有人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单有那个老妪是远远不够的,最关键的,是那封老家主的亲笔信……”顿了顿,沈清枝声音又抖起来:“七伯,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我的阿愚就没了依靠,他还那么笑……”

沈七赶紧道:“清枝,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亲自调查一下那封消失的亲笔信的去处,那个老妪,我也会替你处理干净,你自己先绝对不能露怯!尤其是对那些家族长老。”

沈清枝露出感激的神色:“七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我恐怕……”

沈七摆了摆手。

为了心疼珍爱的晚辈的未来,就算豁出他这个老家伙的命,也是可以的。

这时,马车也停下了。

“城主。”

二人下了马车,郡衙的衙役早已等候于此。

他们之所以马不停蹄赶到此地,还是因为流云山庄的事情。

只因郡衙发现流云山庄貌似还不单只犯私设赌场这一罪行。

沈清枝决心亲自审一审,而沈七则调查那封亲笔信的去向。

等沈清枝从监牢里出来,外面已然天黑,正好碰见在外面亲自奔波了一整天的沈七来给他回禀情况。

虽然沈清枝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但这结果还是让他有些灰心,也更多了些不安。

衙门里的灯光昏暗,尤其是衙门里还有一颗百年老树,枝干茂密,沈七便替他掌灯,其他衙役跟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

沈七安慰他,“家主,你别担心,那老妪说那亲笔信她的确在被找到时,给了那沈学文,我明天会亲自去趟眉山,审一下那沈学文。”

沈清枝吐了口气:“这次真的辛苦七伯了。”

“不辛苦的。”

这时,一点忽闪亮光从沈清枝眼前掠过,慢悠悠地围着他飞饶。

“这个时候就有萤火虫了?”沈七讶然。

沈清枝鬼使神差伸出手,而这萤火虫不知怎么地,竟突然就落在他掌心。

看着这漆黑夜幕里一点儿亮光,沈清枝有些恍惚,似乎这一点儿微光,也曾在某个人掌心隐秘地亮起。

耳边隐隐响起一道声音:“栀栀,你要是以后找不到我,就跟着萤火虫走,他会带你找到我。”

突然,那萤火虫迭地飞远一段距离,像是在带路,沈清枝的脚不自觉就跟上去,沈七虽也不明所以,但也紧跟上来。

萤火虫最终飞进了一间关上且漆黑的屋子,沈清枝推开门,朝屋子里唯一的忽明忽暗的光点走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烛光,沈清枝看到那萤火虫似是趴在某件物什上。

沈清枝尝试伸手去拿,那萤火虫便在他触上时再飞起,静静落在木架上。

给他掌灯的沈七问后面的衙役房间里摆着的这些好几层的木架子:“这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衙役恭敬回:“是存放郡衙的杂物的,有时也会放一些路人捡到的一些失物的。”

沈七点点头,转头再看向站在木架前的沈清枝,发现他此刻正低着头,神色愣愣看着手中之物。

沈七注意到沈清枝一只手拿着个黑色布袋,另一只手则展开了某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泛黄的纸张,上面似还隐隐写着字。

沈七走近,手中昏黄的灯光也瞬间照亮那信纸上的,精致程度远超他腰带绣纹上的金色兰花落款。

沈七登时瞪大眼,“这这这——”

这不是——

“是的,七伯。”

“这就是我们要找到的那个东西。”

沈清枝已闭上了眼,声音艰涩,似陷入某种奇异的记忆,将那信纸和黑色布袋一齐轻轻压在胸口,像是隔着那物,他能感受到了某个人的心跳。

再睁开眼,沈清枝再去看那木架上,而那本该静静蹲在那里的萤火虫,此时已不知去向。

老越:这章我是萤火虫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黑布袋

第17章 似闻心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