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简直怀疑林禹安有什么精神疾病或是双重人格。
他看着林禹安,轻轻嗤笑,眼中残留失望。
或许林禹安根本就是一个喜欢玩弄人的,还有恶趣味的感情淡漠之人。
林禹安再度来扯贺风的小拇指,他立即甩开,林禹安露出被忤逆的不爽快。
贺风欺压上去,凭借身形把林禹安笼罩,林禹安眨了一下眼,贺风含住他微张的唇。
亲着亲着,贺风觉得不对劲,林禹安不知道在扭动个什么,不是那种染于情欲的。
有坚硬冰凉的东西碰到贺风手腕,贺风垂眸去看,被林禹安捂住眼。
“你搞什么。”贺风掐在林禹安后腰处的手加重力气。
林禹安灵活得很,两下就把贺风跟沙发脚铐在了一起。
他蹲坐沙发边,仰头冲贺风露出得逞的笑:“贺夜明。”
“林禹安。”贺风扯了扯手铐,眉眼阴沉,“你果然。”
“不喜欢我陪你玩吗?”林禹安打断他的话。
贺风起身,差点儿一个趔趄,他只得弓腰,配合沙发脚,他看起来并不狼狈,身上怒气很盛,直勾勾盯着林禹安。
“只能把你锁在这儿。”林禹安笑着,“你的床没有脚。”
贺风懒得听他讲话了,他根本是有病,贺风另一手尝试去拽手铐,但没有钥匙的话,是打不开的。
林禹安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点贺风那里,淡然道:“给我看看你是怎么弄自己的。”
“你简直。”贺风将沙发扯得向前移动了两步,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对林禹安的嘲讽随即发出:“你无药可救。”
林禹安很快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无药可救?”
贺风面朝林禹安,他单膝跪地,手腕被勒红了,他的眼睛也冒出腥红。
林禹安的手来碰他裤头,他另一只自由手钳在林禹安的腕口,林禹安盘腿坐下,很可惜地说:“早知道让周漾送两副手铐上来了。”
贺风咬牙道:“你敢碰我我就把你的手给扭断。”
林禹安笑得轻快:“那你扭断吧。”
贺风加大力气,把林禹安的手腕扳360度,其实这样扭是不会断的,但是贺风的手指绞得林禹安有些疼。
林禹安“嘶”一声,“小狗,快松手。”
“疯子。”贺风骂道。
“你为什么不能听话?”林禹安偏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我们不是都达成交易了吗?”
贺风再骂:“反社会人格。”
林禹安不开心了,冷着脸威胁他:“我帮你把你奶奶供起来,你就是这个态度?”
“后悔了。”贺风内心汹涌,压着嗓子,“我就不该进入你的圈套。”
林禹安又笑:“什么圈套?”
贺风垂眸,自顾自地说:“我就不该对你产生一丝的兴趣。”
林禹安眯起双眼:“话题别给我扯远了啊。”
贺风继续说完自己的话:“因为你这个人,就是个恶人。”
林禹安轻声笑了笑:“好好好,别生气了,只是玩玩你那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风认为自己这话,相当于把自己在林禹安面前剖开了,可林禹安呢,只是把他的话当做笑话一样的笑。
贺风侧额的青筋爆出来,他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林禹安说:“有意思,搞得我都变幼稚了。”
有意思?贺风真想骂句脏话,林禹安忽而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贺风盯着他,像野兽盯宿敌。
林禹安拉开了他的裤链,他一动不动,眼中也无波澜。
黑色的内裤,有些低腰,显得贺风的肌肉很白皙,林禹安把裤头往下拉,贺风呼吸不稳的沉了口气。
林禹安反握住贺风的手,他要教贺风写字似的,使贺风的手指碰去那儿。
贺风冰着脸,手指僵持着不去,他不耐烦“嘶”一声,“快点。”
贺风碰到自己时,没多大情绪,而当林禹安的手指逐渐圈上时,贺风太阳穴处的浪花都快要爆出来了。
林禹安却还能顶着一张淡淡然的脸说:“你喜欢左手还是右手?”
贺风的嗓子被石头压住了,很低哑:“废话,我现在能用右手吗?”
林禹安这才抬眼,贺风的脸具有观赏性,特别是现在,充满了隐忍的情欲,活色生香。
“开始吧。”林禹安等着观看。
贺风直接狠拽他的手:“你来。”
林禹安妥协了,也是因为贺风力气大,他不好挣脱,他这一双布满贺风指印勒痕的手拢住了那儿。
贺风始终垂头闭眼,浑身上下溢出青涩的气息,他忍耐着,紧紧抿唇,憋得耳根子红得要滴血。
“一板一眼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林禹安像是在PUA他,“其实你也很喜欢这样吧?”
贺风闷头不语。
林禹安其实不怎么喜欢这类青涩的男生,并且手也快酸了,在他快失去兴趣时,贺风的闷哼留住了他。
林禹安垂眸一笑,“最后还是你来吧。”
贺风喘息一声抬眼看他,他收了黏糊糊的手,好整以暇看着贺风,“你害羞吗?”
贺风垂眼,眉间挤出褶皱,他犹豫着动了左手,就在林禹安面前,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
林禹安笑出声,贺风那墨团般的眉眼看住他,将他抓过来,含住他的下唇吸吮两回,然后又松开了他。
林禹安转过身去拿茶几上的纸巾,擦手时说:“我们亲近一点了。”
贺风拉好自己的裤子,扯了扯手铐,“解开。”
林禹安“哎呀”一声,“我没钥匙。”
贺风偏头微眯眼:“你又装?”
“我真没钥匙。”林禹安轻快起身,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我让周漾送钥匙上来。”
贺风飞速起身,沙发又被他带动向前挪了一步,他夺过林禹安的手机,“你叫师傅上门。”
林禹安猜到他的心思,垂眼看向他:“你不想被周漾知道?”
贺风撇开眼,他的手机此时在茶几上震动不停。
林禹安扭头瞄去,“房东,应该是你挪沙发的声音,扰到楼下住户了。”
贺风冲他丢去凌厉视线,“还不是因为你。”
“这房子是有你美好的回忆吗?这么不隔音,干嘛还住这儿?”林禹安又摆出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搞得我玩你都不方便啊。”
“你走。”贺风左手去够手机,可手上还有些黏糊,他顿了顿,林禹安朝他丢来几张纸,跟丢钱似的。
林禹安居高临下看着他,“擦擦吧。”
贺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林禹安转眼看地板上的白液:“也擦擦吧。”
贺风将林禹安丢来的几张纸揉成一团,他又说:“周漾马上就上来了,用钥匙开,不会扰民。”
贺风盯向他,他失笑一瞬,右脸颊的梨涡露出来两秒。
林禹安去门口拿钥匙的时候,周漾一句也没有多问,他接了钥匙走回贺风身边,故意般把钥匙丢到贺风的□□处。
贺风恼怒“嘶”一声,瞪向他,他浅浅笑着说:“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风烦到想给自己一拳,他捏过钥匙,指尖发白,他侧过身,尝试了好几次,才把手铐给解开。
第二天,周漾打电话给贺风,贺风前几次都没接,周漾还一直打个不停,工作人员指指贺风搁在桌上的手机:“先接吧,离正式拍摄还有几分钟。”
这是贺风迈入出道战的第一天,包括他在内的13位练习生,并排站在体育场的空地上。
工作人员说完后,许渊问:“贺风哥,那是你的手机吧?”
贺风离开队伍,低声:“骚扰电话。”
他走到桌边拿起手机接听,已是五月,天气热得适中,风像小小的热浪拍打在身上。
天气的变化与他成功参加出道战,仿佛都是一段新的旅程,周漾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时,让贺风想起林禹安。
林禹安也步入他的新旅程。
“你昨晚干什么说什么了?为什么让林总心情那么好?”
贺风冷了眼色:“没空挂了。”
他掐了电话,不开静音是怕正在进行康复治疗的奶奶可能会打电话给他,所以他选择先把周漾的电话给拉黑。
拍摄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贺风跟许渊一起搬进了公司临时安排的五人宿舍。
其他三位室友是夏瀚星,陆允川,安彦。
陆跟安两人,与他们都不太熟悉,但这两个人当晚就要在宿舍里煮火锅给他们吃。
夏瀚星跑去串门了,贺风跟许渊一人一边,帮着下菜。
陆允川提着可乐袋子推门进来,问:“夏瀚星呢?”
安彦把擦过桌面的纸潇洒扔进垃圾桶里,一手插兜,另一手捏住筷子在锅里搅了搅:“刚才就走了,应该是不吃。”
“我们要不要给他留点?”陆允川走来把可乐搁桌上。
三人都有些无语地望向陆允川,安彦说:“我们吃剩下的留给他啊?”
陆允川扬眉一笑:“开个玩笑,干嘛?”
接下来的一分钟,他们四个都没有说话,贺风放在床铺上的手机响了。
许渊问:“不会又是骚扰电话吧?”
贺风走来看是谁给他打电话,陆允川此时在说:“还想着拉近一下关系,他咋不吃啊。”
手机屏幕上显示林禹安来电,贺风皱了眉,被水汽染湿的手指在衣摆上揩了揩。
“诶贺风你也要走啊?”陆允川扭头问。
贺风拿着手机出了门:“我去接个电话。”
来到走廊里,贺风一眼就看见了摄像头,于是他走了段路,进卫生间接林禹安的电话。
“你有事?”贺风没好气。
“怎么总是那么大的气啊?”林禹安笑问。
“有屁快放。”
“你急什么?”
贺风“啧”了声。
“周漾联系不上你,你拉黑他了?”
贺风“嗯”了声。
“把他放出来。”
“他很烦。”
“放出来。”
贺风嗤一声,走来洗手台这边洗手。
“一会儿周漾会去接你。”
贺风拧眉:“我在拍摄,出不去。”
林禹安笑了声:“是么。”
贺风正要说话,林禹安挂了电话。
贺风从卫生间出来,没走几步,刘锦给他打来电话,他靠墙接听:“怎么了?”
“林总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刘锦开门见山。
贺风烦闷地沉了口气。
“其他练习生那边我会帮你说话。”刘锦说教道:“你别扭个什么?林总现在可是我们锦河大股东,除了我,就是林总。”
“除了你就是他?你还不是听他的?”
“现在忙不说了,总之林总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刘锦电话刚挂,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是周漾,他很是不爽:“贺夜明搞清楚你我之间的地位好吗?现在给我出来,别让我等你超过两分钟。”
贺风见到周漾时,他正靠着敞篷车头抽烟。
他用食指勾低墨镜,眼瞳有些下三白,“哟贺夜明,穿得很青春嘛,你知道林总今晚要跟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