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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死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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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周目。

“Mahito……Mahito……”她咬紧牙关,来回念着真人的名字,让这几个单调的音节在口中来回翻滚,仿若要将其吞吃入腹。

她深刻地确认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咒灵没有心这个事实。拥抱,接吻,并肩作战,这些对人类而言能增加情感的瞬间,即便是出于利益的交换,人们也会显露出恻隐之心。

然而,咒灵却截然不同,它们不会因这些行为而心生波澜,更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它们的行为往往直接而冷酷,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她推向死亡的边缘,这样的无情与决绝。

“我随时准备被他杀死……但,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这次没有变成怪物,他用了触碰即杀,没有痛苦的死亡,他以为这是所谓的宽容吗?”

“何其可笑,”

她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我确实愚蠢,容易被表象迷惑。他长了个翅膀,就真把他当天使了。怎么会把他看成天使呢?分明是长了翅膀的鸟人。”

“他挫败诅咒师邪恶的计划,挽救了山田美津,治愈了我的伤口。我就天真的以为,这会是温馨的转折?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她开始细数那些周目的记忆,每一次死亡都如刀割般清晰:“第一周目,他因觉得我虚伪而杀我,无话可说;第二周目,我自我了断,怨不得他;第三周目,因宿傩手指引发的利益纠葛,情有可原;但这次呢,第四周目,仅仅因为观念不合,说了两句实话,他就这样轻易杀了我,这算什么?”

“即使可以轮回往复,我的命就这样卑贱如尘土,是他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过往,我对他升起蓬勃战意,将之视为值得挑战的对手,只等有朝一日可以打败他。如今,我切切实实地开始恨他了。”

【美咲,走第二条路线吧……】

佐藤美咲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尽全力走这条变强的路……即使承受成百上千次变形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但是,真人把我变得太丑了。我要教他点人类审美。”

…………

阳光洒满繁花似锦的花园,色彩斑斓,香气袭人。

真人环视一圈,今天参加聚会的包括漏壶,花御,陀良,除了这三个他信赖的同伴,还有三个涉谷区的一级咒灵。这几个咒灵,智力稚嫩同人类七八岁孩童,却异常狡猾,擅长隐匿与伪装,使得他们的行动常常如同意外般难以捉摸,从而避开了无数次的围剿。

咒灵的世界,自诞生之日起便充满了危机和挑战。他们在这个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挣扎求生,随时准备与可能出现的咒术师生死拼搏。

在这个世界,力量和智慧并非总与时间成正比。咒灵们并不遵守人类那套以年龄论资排辈的陈旧规则。在场的每一位咒灵,在岁月上都比真人这位年轻的首领更为“年长”。

三位一级咒灵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天真的崇拜之情,他们如同看待咒术界的传奇五条悟一般敬仰着真人。他们相信真人,这位年轻的首领能够引领他们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未来,一个属于咒灵的“正义”时代。

真人点了点头,今天的与会人员都可以进行沟通,他很满意,准备开始分享自己的今日见闻,不料漏瑚先开了口。

“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用「无为转变」搞出来的新花样?”

“这是独角兽。”

“和之前那些很不一样……”

“因为它原本是个咒术师。”

“今天上午,有个奇怪的人类女孩找上门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走过来。我吓了一跳,要知道,通常情况下,咒术师见到我们可都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x6B@#3F^&*(!z:}|{[]?\=”

【真人,会被吓到吗?】

“花御!你不要说话,太恶心了,明明听不到,意思却会流到脑子里。”

真人看向漏瑚,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漏瑚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火山头呲呲冒烟。

“故事开头都要这样的,‘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瞳孔骤缩,难以置信’,诸如此类以调动观众的情绪,让人对后续发展充满期待。”

三个一级眼睛闪烁着“又学到了”的光芒,佗良的章鱼脑袋也支楞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真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女孩确实与众不同。她来找我,请求我帮个忙——把她的灵魂变成独角兽。”

“听起来像咒术师的诡计。”

“不会,”真人摇了摇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渴望快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我猜,她是对自己的灵魂形态感到不满意,就像人类中那些热衷于整容的人一样。”

“是,人类社会有整容师这样的存在。”说这话的是一个浑身黄色疙瘩的咒灵,姑且叫他黄豆吧,他总爱摆出一副对人类社会了如指掌的模样。

“那么,首领……你有收费吗?”另一个一级咒灵好奇地问道。

“可惜没有,如果下次还有人类让我给他的灵魂整容,我会的。”

“原本很顺利的,”真人叹了口气,“可在最后一刻……”

众咒灵提起了心。

“她的灵魂消失了,”

“可本来改变的不就是灵魂吗?”

“嗯~嗯~”真人点头,“灵魂会作用于肉/体本身,当我把她的灵魂变成独角兽时,肉/体也会跟着变成独角兽的形态。”

“但转变完成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出走了,独角兽却没有死去,这很不寻常。”

“或许她是不满意你的作品。”

真人拿出佐藤美希给的画册,“我不觉得,为了和图上一模一样,我很费心思。”

传阅中……

“好像啊,”

点头,

“完全一样啊,”

点头如捣蒜,

“不愧是首领。”

崇敬的目光。

“总之,下次能捉到咒术师,再实验一下吧。”

“真人,你要让它跟着你吗?”

“是它主动跟着我,就像多了个忠诚的宠物。或许在未来的某个瞬间,咒术师的灵魂会回归。”

“我想我会梦到她。”

“首领,会做梦吗?”

“当然不会,我不会睡觉,也不会做梦。”

“这是人类的说法,一种比喻。”

…………

佐藤美咲踏上了无尽的轮回之旅,每一次灵魂的重生,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找到真人,进行交易。她利用解锁的漫画信息换取「无为转变」,对她而言,这是变强的唯一机会,更是她复仇的必经之路。

不幸的是,触碰即杀得到的咒力只有被变形的十分之一,为了更快,她选择了后者,就如同当初选择地狱模式一样。每一次变形,都是对她身心的极限挑战,但她,不愿放弃,更不愿退缩。

第5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第6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第7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

第32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原本以为,在这无尽的轮回中,她会对一切逐渐麻木,可是恰恰相反。埋藏于心底的恨意,埋藏的恨意如一颗激奋的种子,茁壮成长。非但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如同被野火燎原般,愈演愈烈,烧得她心如刀绞,却又无法割舍。

十八年以来,佐藤美咲认为她最深的情感是对家人的爱意,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恨的力量能比爱要激烈。这份恨,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推动她不断向前的唯一动力。

她明白,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的生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败真人,为自己讨个公道。

“即使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苦难,我也要一步步走下去。直到那一天,我将亲手将他挫骨扬灰,让这份恨意得到彻底的释放。”

第33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第34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第35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

第87周目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略失败,达成be结局五——“等价交换”】

第88周目

她的头部突然袭来一阵莫名的钝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试图在她意识的岸边掀起波澜。这股疼痛,起初只是隐约的刺痛,随后却愈演愈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力量在她的脑海中交织、碰撞,寻找着突破的出口。

灵魂与□□是相互作用的,灵魂中积攒的力量催生着肉/体的变化,她的大脑在发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变化,那是源自她特殊体质的量变累积,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质变的临界点。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存在,像肿瘤一样在她的大脑中缓缓成型,那是属于咒术师的天赋——术式。

然而,这份力量的觉醒并非毫无代价。后天得到的比不上天生拥有的轻松。术式成型的过程中,伴随着剧烈的副作用——头疼。那不再是之前可以轻易忽视的隐痛,而是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脑部的剧烈抽痛。

她高频率地咀嚼口香糖,对她而言,这是唯一能缓解的方法,现在她一天能解决掉10包口香糖。

随着术式的成形,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往迷途」。

可以通过追溯咒力的流动轨迹,打乱术式的运行,让敌人犹如羔羊一样步入迷途。更可喜的是,她的术式可以作用于灵魂,因为本就从灵魂中来。

但佐藤美咲不喜欢这个名字,往…迷途,它有一种相当不好的寓意。

“查看系统面板。”

【姓名:佐藤美咲(Satou Misaki)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年龄:18

职业:明面上就读于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等学校的普通学生。

立场:反咒灵

体力:98/100(人类中的顶级水平)

精神:4/100(岌岌可危)

咒力:54765/∞(一级术师的咒力储备)

咒术:往迷途(可以通过追溯咒力的流动轨迹,使它们偏移原定的路径,通向迷途)

……

待解锁

佐藤美咲开始逐步掌握并应用那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咒力。可花奈发现宿主没有多高兴,她愈发沉默寡言,也不再说些逗她玩的俏皮话,她甚至懒得动弹,浑身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死感。

【美咲……休息一下吧,像之前那样,休息一下。】

“不行啊,花奈……人不找点理由就活不下去,我现在能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复仇了。仔细想想,我也没有必须要回家的理由……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孑然一身。武馆可以交给野野口先生,他一定是相当乐意的……”

“……我渴望着死亡的降临,却又害怕它来得不够猛烈。我想象着自己的灵魂在死亡的瞬间挣脱□□的束缚,化作复仇的幽灵,缠绕在他的每一寸呼吸之间。我渴望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让那无尽的黑暗成为我力量的源泉,让我在死亡的拥抱中,找到对抗他的力量。”

她像疯长的野草一样笑了起来。

“我的灵魂,已不再完整,它被恨意撕扯得支离破碎。我对他的恨意与执念,已超越了理智的范畴,成为了一种疯狂的信仰。”

“我每时每刻幻想着他在我手中挣扎的样子,想象着他的每一声哀嚎都是我胜利的乐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是时间的流逝、生命的消逝还是灵魂的堕落,只为了让他感受到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与绝望。我将成为他永生的噩梦,让他在无尽的恐惧与悔恨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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