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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古人仍在,风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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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泪下班了,回到了府邸,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侍女正在收拾晒在院子床褥收走,绳子上还挂在晾晒的小熊,

那时葛长夜还不是公主,他叫她长夜,长夜,后来她册封公主了,他叫她殿下,殿下,长夜殿下...

从前葛长夜在梅州求学时,曾有一段时间借助在昆吾泪家里,

二人的屋子挨得近,读书时,她就不爱写作业,常常白日玩耍,深夜补作业,一部就一身深夜

有次,昆吾泪见着她房间门没有关,他就去提示她关门,她面前的桌上摆着批注完的作业,人却窝在椅子里靠着小熊睡着了

他只得抱着她到床上,他弯腰刚放在床上,就对上她目光炯炯,

他闪过一丝尴尬,“吵醒你了?”

葛长夜:“你进来我就醒了。”

昆吾泪:“为什么不说话?”

葛长夜:“想看看你要干嘛?”

昆吾泪:“现在知道了吗?”

“嗯,”葛长夜点头

昆吾泪抽出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休息吧。”

他正要走,

葛长夜:“等一下,”

“嗯?”昆吾泪疑惑,

葛长夜:“把我的小能拿给我。”

昆吾泪:“小能?那只小小熊?”

小熊是他送她的,他害怕她不喜欢,但是她见着的第一眼,就上前,抱着它问:“为什么不是粉色?”

昆吾泪:“你喜欢粉色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说,“要是是粉色的就好了,和小能一样。”

昆吾泪:“小能是谁?”

葛长夜:“熊。”

昆吾泪不理解她的话,但是她已经窝在熊的怀里闭着眼睛了,他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将门关上了。

几月前,他回王城肃职顺道去了公主府,见到了粉色小熊,才明白熊还有粉色的,才明白为什么这只棕色玩偶叫小能。

他为什么送她熊呢?他曾经听大臣小树说,殿下很小得时候是他哄睡得,后来殿下大了,他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她就自己一个人睡了,但是殿下的睡眠一直不好,总是睡着了被噩梦惊醒,然后再难已入睡,后来殿下四处平乱时,捡了几只宠物作伴,晚上入睡时,毛茸茸打着呼噜得在床脚,她才能睡个好觉。

暂住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葛长夜再不来了,但是房间还保留原样,

隔三岔五,侍女就将葛长夜住过的房间打扫了,包括那一只小熊,

小鸟盘旋后落在昆吾泪的肩膀,他看着挂在绳子上晾晒的小熊,他突然恍惚,他回梅州任职知州已有一月了,

才一月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和殿下已许久未见了。

昆吾泪半是惆怅,四处溜小鸟,

另一边,二老和一小年轻领着一蓝衣女子四处参观,

女子看着亭中高大的树木好奇问:“它是死了吗?”

二人回答,“没有没有,这颗是神树,名帝休,史书记载叶状如杨,其枝五衢,黄华黑实,服者不怒。亦称‘不愁木’。”

女子:“叶状如杨?那它怎么光秃秃的?”

二老对视,老父亲:“小儿出生时,它就移栽过来了,它和小儿一起长大,二者气息相容,它能反应孩子的情绪波动,如果不是我见着这树从小棵长这么大,我也会怀疑它是不是死了....可是...”

女子:“可是什么?”

老父亲突然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他在剌什当八百年县官里,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我亲眼看见这棵树枝繁叶茂,甚至开花了,白色的花,我看着花瓣纷纷扬扬,我激动喊夫人来看时,这花、枝叶都收回去了,”

老母亲满脸不信,“你就吹吧!”

老父亲:“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女子:“唔,神奇啊,还能缩回去?张绪,你听过这神树吗?”

孔雀蓝衣裳的男子回答:“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棵树长叶子,更别提开花了,至于神树帝休,我略有耳闻,我的了解和史料差不多,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它的神奇之处。”

四人聊得热火朝天,墨色少年终于带着小鸟来到了这片空地,少年看着有说有笑的斯四人,他的视线扫过父母,以及多年好友,最后落在霁色衣裳女子的背影上,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似是心有灵犀,小雪纤纤,新春冉冉,女子回头举起几根手指偏头对他笑了一下,

老父亲拽住老母亲,“看!长叶子了!”

几人好奇回头,

叶子如雨后春笋般,很快爆满了白色的小花,

风一吹,花瓣像雪一样飘扬,

张绪:“唔!神奇!”

三人都好奇的盯着树,葛长夜站在树下,回头看着昆吾泪,“你很开心吗?”

树很高大,她人很小,花瓣飘扬,她和这棵树很搭,帝休这般霸气的名字,就该符合帝国的公主,

昆吾泪稍作调整,“嗯。”

花儿缩了回去,叶子也在慢慢消失,

葛长夜接住落下的花瓣,它消失了,真漂亮啊,她从腰带里拿出一个琉璃制品,“这个送你。”

昆吾泪接过来,是一个绿色的琉璃仙人掌,上面点缀着白色点点,以及黄色小花,“为什么送我这个?”

葛长夜心情也不错,“我为了躲避相亲和妖主提了云游申请,到了梅州联系了张绪,正巧碰上他生辰,他死皮赖脸要生辰礼物,一个两手空空逃离未央的人哪有礼物?所以...”

昆吾泪看着仙人掌,差不多两根手指大,“现买的?”

葛长夜忽然高兴,“我找了一下烧制琉璃坊的坊家,现学的,还不错吧?”

昆吾泪:“晶莹剔透,小巧可爱。”

张绪:“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说,你也回来了,她还不知道你在梅州了。”

葛长夜:“不怪我啊,当时你也没说你是升职是调回了梅州,但我还是记得你的,所以也给了你一个。”

张绪拿出蓝色的琉璃仙人掌,“也就这样吧,马马虎虎。”

二老看了看三人,老父亲凑近昆吾泪,“上次老树开花的人也在这里?”

昆吾泪蹙眉,责怪似的看着老父亲,

老母亲立马打圆场,“那么,你们年轻人聚,我们老人家不参与了!好好玩啊。”

张绪、葛长夜朝二老示意,

当天晚上,许久未见的三人开始畅聊古今,针对最近梅州发生的案子讨论它最佳的解决办法,

三人吵得昏天暗地,下人前来送饭,被三人轰出去了,谁都想说服对方。

到第三日时,作息规律的昆吾泪困得昏过去了,躺在床上睡起来了,然后,张绪也熬不住了,躺在了床上,

葛长夜战到了最后,见二人睡着了,然后靠着床边打算小眯会儿,但是最后下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下人看着三人躺在了床上,大叫:“啊!!!”饭菜什么的洒了一地,捂着眼跑了出去,

三人苏醒,

昆吾泪坐起来,“吵什么?”然后把搭在身上的张绪的手和脚推开

张绪睡眠在一直很好,被推开了也只是翻个身,然后把手脚搭在葛长夜身上,

被下人吵醒了,葛长夜的起床气很重,一把推开张绪,愤怒的看着床帘,

昆吾泪看着身边的二人,第一时间着急忙慌的检查三人的衣服,都整齐,他松了口气,然后把张绪叫醒,

“长夜怎么也在床上?”一边揉着剧烈疼的头,嘀咕,“这下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离谱的谣言了?”

暴躁的葛长夜,“难道我应该在床底?”

昆吾泪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不,不是这个意思?”

可以上床?可...以在床上?

张绪被昆吾泪摇醒了,“什么?怎么了?”

然后看见左右都有人,淡然的躺在中间的张绪,“三个人躺在床上,像话吗?”

葛长夜也躺着,“床不就是拿来睡得吗?”

张绪:“这是昆吾泪的床,你不能睡这儿。”

葛长夜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你都能睡?为什么我不能?又不是躺不下。”

昆吾泪听着逐渐抓马的对话,狂抓头发,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活了几千年的昆吾泪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葛长夜躺一张床,还是他的床,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张绪脑子也懵懵的,熬了几夜,感觉思维还跟不上,“嗯...”他做最后的发言,“男男女女的躺一起,不好。”

葛长夜:“你本来也没啥名声,我们当妖的要什么名声?”

外界一直谣传,他三□□,尤其是张绪,私生活混乱,她和昆吾泪的名声好上不止一星半点,但是今日过后,可能也差不多了。

昆吾泪听不下去了,爬起来,抓着张绪的手,有些崩溃的说,“跟我走!”

张绪:“欸!拽我干什么?你慢点!”他一个大跨步,摔下床,

昆吾泪无法面对着这个局面,硬生生拖着张绪走了。

葛长夜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眯会儿,

一炷香后,她睁着双眼,心中蹦过一万只草泥马,睡不着了!!!她就说吧,扰人清梦,就该千刀万剐!

另一边,掌家姐姐:哎呀,主子的房间一推开,全是熟人呐。

老父亲喝茶的手抖了,“什么?”

“果然传闻是真的吗?”

“三人的关系已经开放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老母亲:“孩子们的事情孩子自己去处理吧。”

正梳洗结束的昆吾泪和张绪走进来,

三人投去八卦的眼光,

似乎产生了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从此,坊间更新了新的传言,原传闻一,昆吾泪在情感上其实是一个比较□□的,他一直都在掩饰,有目击人表示,他曾经看见昆吾泪大半夜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个女妖在一个房间,半夜才从房间出来,从一个女性房间出来?昆吾泪无力的听着这乱七八糟的流言。

更新的版本更加劲爆,传闻二

自从葛长夜加入张绪、昆吾泪后,三人的关系变得□□起来,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大忙人,平常都不见面,一见面不得了啊。三人整日整夜在一个房间ooxx,都不出门了,整整七天七夜啊,才出门。

众人:“殿□□力真好!”

...

***

为了陪葛长夜游玩,张绪和昆吾泪请了三天假,故地重游,三人去了湖边游船,

张绪看着船家问:“这次不会是烂船了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前三人还在梅州读书时,春三月,学宫组织众学子去游船,

中间不知道谁提倡划船比赛,夫子当裁判,

众学子菜的不分先后时,有一只船朝着反方向一骑绝尘,

众人惊叹:“不愧是有名的望族!”

遥遥领先的三人才知道,天杀的,分到只破船!

三人手忙脚乱,一边舀水,一边划船赶回去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三人虽不会水,但都格外的爱惜生命。

也因为这次意外,回去后,张绪和昆吾泪就去学了凫水,葛长夜也学了,但是没学会。

再次见面时,张绪抱着手臂,“看来在游泳这件事上,我要胜你一筹,但是没关系,”他掏出学习心得,“只要你掏出二两灵石,我也愿意倾囊相授,你要知道,学霸笔记,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得到的!”

葛长夜:“有病。”

时间回到现在,

船家:“开玩笑!我可是远近有名的诚信经营!”

张绪拿出灵石,“我再信你一次。”

三人上了船,拿着船桨慢悠悠的划,

葛长夜:“会不会遇见熟人?”

昆吾泪:“还是有大概率的,梅州学府的学子很多都是梅州城的,就算是遇见....夫子啊!”他的音量忽然拔高,

其他二人也看见了,齐声,“夫子好!”

“哟!”白发苍苍的老者摸着胡子,“这不是我那得意门生嘛!最近怎么样了?”两艘船逐渐挨近,

葛长夜:“现任妖界公主,”

老者看着葛长夜得瑟的样子,“你这公主可不好当啊,掌权者,总是己不由心。”他又看向昆吾泪、张绪,“你二人呢?”

昆吾泪:“回夫子,现任梅州知州,”

张绪:“回夫子,现任梅州知县。”

老者:“我知道你二人的传闻,他们说一个能干但脾气古怪,一个清廉但往死里干活,你二人要是能综合一下就完美了,”

他看着三人,满意的点头,想当年在学堂时,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三人了...

三人尴尬的陪着夫子追忆往昔——

往昔一

学宫每年结课时都会放松,让众学子上才艺表演,美其名曰,全面发展,但是才艺不能重复。

有一年,三人报晚了,只好上报了吹萧。

看起来全面发展三人,上演了能把活人吹死,死人更死,狗听了要骂骂咧咧,鸟听要捂着耳朵从地上打滚求别催了。

可怕的不是他们究竟吹得多难听,而是明知道他们吹的多么难听,但碍于三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惧怕三人背后的势力...学子们不想出了这道门就被暗杀了,只得昧着良心鼓掌。

后来夫子在三人的艺术结课批注上写,惊天地泣鬼神。

从此,夫子们拒绝了三人的才艺表演,

夫子看了看如今三人,安慰道:“虽然你三人不擅长乐理,但是有别的优点,”

葛长夜:“比如?”

夫子:“比如考试?——”

往昔二

某位学子考试垫底了,正异常的伤心,张绪好心安慰,“同为学子,你瞧你不是很厉害吗?还考上了最厉害的学府,厉害得很了。”

男子揉着眼,“真的吗?”

张绪点头,“像你就挑灯奋斗了一年,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奋斗了三个月就考上了,你看,比勤快没有人比得过你。”

男子心塞,“什...什么?”

一旁的葛长夜接力,“你真的好努力,要是我肯定考不上,我没有那么好的意志力。”

男子:“那...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葛长夜咬着果子,“走后门,本来我不想来的。”

男子更加心塞了

张绪:“虽然你笨了点,但是你努力啊,你要知道,没有人能比你更努力!你啊,将来是能成大事的人!”

男子:“可是...可是,我学了半学期,感觉跟不上你们的进度,年年考试,年年垫底。”

张绪:“并不是努力了就能变聪明了,不过是从一个不努力的笨蛋,变成了一个超努力的笨蛋,想开点。”

男子大哭:“每年考试,我我从入学就开始努力,还是垫底,”

张绪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我考试也需要熬夜。”

男子:“是吗?你们考得这么好,原来也是需要努力的。”

葛长夜:“考了几个科目,张绪他就挑灯夜读了几晚。”

男子凌乱了,

张绪:“这话说的这夜难道不是你一起跟我熬的?”

男子心塞的更加无以复加,“你们...都是什么怪物?”

昆吾泪看着几近崩溃的男子,“你两别吓他了,”于是走过去如微风般的笑,“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类经世救治的学问,考不过很正常的,我就没学过。”

男子在饱受一击

张绪继续,“还没说你了,你只是有一门没学过,还不照样是榜首。”

男子暴击,妖和妖的之间的差距,比人和屎之间的差距还大,他哭着跑走了,边跑边喊,“夫子!!!我要退学!!!”

葛长夜:“为什么?很难考进来的。”

张绪:“对啊,他怎么了?”

昆吾泪:“恭喜你,成功劝退了一名学子。”

夫子抹了把头上的汗,他当时很看好这位学子,结果被三人劝退了,学子虽然愚钝,但是夫子一教就会,像他们三个自学就成,不成家里也有更好的师资,真的很没当老师的成就感!那位学子家境一般,努力好学,夫子看着他一点点进步,真的很有成就感,结果被劝退了!!!

昆吾泪:“夫子,怎么了?大汗淋漓的?”

夫子无语的看着三人,难怪当年学宫称他们是,恶人三人组,是有点道理的,“当年你三毕业提交的鉴文我还是满意的!”

往昔三

十七年的求学生涯结束了,

夫子看着毕业的几百号人,看着弟子上交的毕业鉴文。

葛长夜提交的是术法修复,

昆吾泪是律法修复,

张绪是基础设施完善,

他们太出色了,

毕业那天,夫子领着几百人去了神宫祭拜使君。

他将几人的鉴文烧给前辈,

不复期望,

学宫如今依旧给妖界输送几百号人才,

在这个群星陨落时,

妖精们担心新一辈,年轻一辈再无人才担得起前辈的担子,

夫子泪洒当场,现在,他终于可以坚定的和妖精、前辈们说,他们可以!他们有能力撑得起妖界的未来!

夫子回忆起三人的文章,禁不住泪从中来,

张绪拿出帕子,夫子,尽管放心,我们可以撑起妖界的未来!

他说的慷慨激昂,

夫子接过帕子,

没记错的话,

毕业了,

结汇当晚又是熟悉的才艺表演,

三人没有吹萧,

但是吧,唱起了送别,

三人扯着嗓子在台上鬼吼鬼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们唱的那么难听又那么自信,

夫子抓耳挠腮,

一个狂妄自大

一个不着四六

一个表面看着儒雅,其实满身都是心眼子

他想翻出几人的鉴文想再看看,他莫不是看走眼了,

半夜,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可怜见,

妖界的未来交给他们,是没什么值得期盼了。

...

算了,夫子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对着他三人,实在是感性不起来。

三人看着夫子变幻莫测的表情,他又咋了?

夫子:“我眼花了吗?你们船里似乎进水了?”

此时,一只船将夫子的船只撞远了,

葛长夜低头一看,水已经没过大腿了,她叹息,

张绪大声,“夫子别担心!我们会水!改日再来拜访!!!”

时间越来越长,水逐渐没过胸膛,

葛长夜:“我...”

张绪:“你不会还没学会吧?!”

葛长夜:“是...”

张绪:“那还不赶紧划!!!”

昆吾泪:“还得来得及吗?”

...

最后三人狼狈的上了岸,三人对视,哄堂大笑,他们,和水犯冲。

第二天,二人去爬山,

下午,张绪被自家堂姐通信符叫走了,

昆吾泪也收到了堂哥的信息,嫂子生了,他进退两难,“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葛长夜点头,“我听见了,”

昆吾泪犹豫了一下,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要不要...?”他还没有说完,

葛长夜:“好。”

昆吾泪好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葛长夜背手,“去哪里玩不是玩?而且梅州我也逛腻了。”

昆吾泪:“是我浅薄了,殿下,请。”

避免起哄,昆吾泪提前告知堂兄昆吾树,公主殿下会来,但是这事不能伸张,寻个僻静的地方就好。

所以二人到的时候,去送了礼物,下人便领着二人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另一下人抱了娃娃过来,葛长夜四处张望,昆吾泪抱着孩子满目温柔,

葛长夜无聊,小鸟没有跟着来,是真无聊,旁边,昆吾泪抱着女娃在逗,葛长夜无聊,只好看着昆吾泪,

昆吾泪招架不住,“殿下可是无聊了?”

葛长夜:“有点。”

昆吾泪:“呆满一个时辰,我们就走。”

葛长夜:“好。”

他抬眼看着葛长夜还在看他,问:“殿下,要抱抱吗?”

葛长夜看了眼娃娃,认真回复昆吾泪,“不用,我抱她就好。”

昆吾泪:?

“噗哈哈哈——”他反应过来了,笑得不能自己,整个人抖动起来,

葛长夜不解:“你笑什么?”

昆吾泪:“给你。”他凑过去,把女娃递给她

葛长夜接过女娃,好奇看着她,太小了,粉雕玉琢,可爱,不是自家的,怎样都可爱,

昆吾泪看着小娃娃趴在葛长夜怀里,可爱得不得了,伸手逗弄了起来。

葛长夜沉思了会儿,说:“哦,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抱她,不是抱我?”

昆吾泪:“嗯。”

葛长夜:“原来是我误解了。”

明明误会的是葛长夜,但不知为什么,昆吾泪耳尖有点红。

葛长夜没有呆到第三日,谢晦通信,妖主让葛长夜回王城。

当日傍晚,昆吾泪送别葛长夜,

“殿下,你欢喜梅州吗?”

“嗯”

“喜欢这里的食物吗?”

葛长夜沉思,这里的吃食比小能做得好太多了,然后用力点头,

昆吾泪:“如果殿下不忙,可以再来。”

“嗯。”

其实...比起这些喜欢,他更想问的是,殿下喜欢梅州的昆吾府吗?喜欢府邸的主人吗?

其实...他知道,她不会来,来了也不会联系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期待,忍不住告诉她。

***

昆吾泪推开房间,一看父亲也在,

老父亲:“他们都回去了?”

昆吾泪点头,

老父亲:“你...剌什时,开花是因为殿下?”

昆吾泪沉默后,点头,

老父亲:“这一次也是?”

昆吾泪点头,

老父亲手指扣在桌面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久到问天之术也是?”

昆吾泪:....

老父亲:“没有告诉她?”

昆吾泪:“她不会想知道的。”

老父亲:“我能感觉得出来,殿下并不喜欢你。站在王族得视角上,如非太平,否则你不会是殿下夫婿的第一人选。”

昆吾泪:“我知道...”

老父亲:“妖界优秀女妖还是很多的,孩子看看其他人吧。”老父亲走过来,拍拍昆吾泪的肩膀,

昆吾泪:“父亲,问天术出来时,我就知道了我的心意,帝休的花为她而开,只是再次印证而已,请父亲为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父亲:“这是为什么?”

....

从前,三人闲聊时,她曾说,如果有一日,“我知道那人喜欢我,而我又不喜欢他,我会远离他,一面都不会见他。”

张绪:“当朋友都不行吗?是不是过于残忍呢?”

葛长夜:“不行,那并非纯粹的感情,我知道他对我有所图谋,我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可能我失意时,我找他还能得到他情感上的回应,一次我还可以安慰自己,两次三次呢?”

“我明明知道他喜欢我,而我不能对他有所回音,而他出于心的靠近,无法控制,而我却默许了他的靠近,我从情感上或者物质上得到了获益,而他却在我一次次的默许中无法自拔,”

“这才是残忍。”

...

不能告诉她,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被拒绝了见一面就都难了。

昆吾泪:“父亲照做就是。”

老父亲:“妖生漫长,你总会看上别人的。”

昆吾泪苦笑,

老父亲离开了房间。

他的嘴角向下,视线向下,眼睛转动减少,那是一个悲伤的表情,不会了...

***

零5500年,开国大臣小树去世了,谁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呢?

“长夜公主呢?”妖主问,

侍卫附身在妖王边上小声回答。

昆吾泪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便派了随身小厮去打听,原来是长夜公主找不到了。

不一会儿,妖王宣布追念仪式亥时开始。

昆吾泪坐了会儿,有些担忧,便站起来找今天管事侍卫问请假相关事宜。

管事听明白了,打量了一番昆吾泪,语气有些不善,还是笑着说:“原则上五品以上不得请假,如果家里人真出了什么不幸,也不是不能请假,只是官降一品罢了。”

昆吾泪听了点点头,身边小厮问:“公子真的要请假吗?”

昆吾泪摇头,说:“不了,等仪式结束。”

仪式最后一项燃放天灯结束后,宫中小妖来报,还是没有找到长夜公主,王加派人手扩大范围继续找葛长夜。

昆吾泪到了葛长夜临时住的宫殿,他挥退了手下,一个人漫无目的到处逛。嘴里反复念着:

林叶春葳蕤,暗藏灵与光。

草木有神心,万里望你归。

欣欣生此意,一寸相思长。

...是哪里出错了?

他很着急,开始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好不好?她应该是...普天之下最难过的人吧。

欣欣生此意,一寸相思长。

...

心心生此意,一寸相思长。

欣欣?心心?

昆吾泪灵光一闪,身上浓郁的灵力和植物共鸣,本是黑夜,植物却泛起淡淡绿光。原来是这样吗?通灵竟是这种感觉...

凡葛长夜路过的地方,蓝色的植物发出微弱的白光,他寻着白光去了几十个地方,都找不到她,

他看着其它找过的地方,光芒都熄灭了,

他心灰意冷,有黯淡的光在亮着,他又升起了希望,马不停蹄的寻找,最后远离了王城,驾着天马来到了一座山上,

越靠近,光越亮,

尽头,是一棵巨大的树,它发着粉色的光芒,葛长夜就站在树下。

....

葬礼结束后,他回了梅州,父亲看见了那日的光,问:“问天之术?”他连续哦了三声,

第一声,哦,带着些深思

第二声,哦,带着些忧虑

第三声,哦,带着些戏谑

昆吾泪有些哭笑不得,这三个哦是什么意思。

“孩子大了。”颇带欣慰,语气一转,“我告诉你娘去,她应该会开心的。”说着就走了。

“爹...”叹气,“我只是误打误撞,并不一定保证下一次成功...”

后来,葛长夜暂住昆吾府,二人在书塔看书,

昆吾泪找了本名叫咒的书给葛长夜,葛长夜接过书,正打算翻看,便触及到昆吾泪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这书有什么不妥吗?”

昆吾泪迟疑下,摇摇头,说:“并无,你看就是。”

书的正为第一章讲的就是问天术,书上说,问天之术,是追踪之术,亦是情之术,重情重义之人方可掌握。葛长夜翻到书的反面,看到小故事,故事说,问天术,是昆吾先祖在妻子失踪时,源于无限的想念和焦急中所创,是利用昆吾族为草木植物的天性与植物沟通,心中想着所寻之人名字,辅以咒语便能生效,咒语发作时,所寻之人走过那里,那里的植物就会发出微弱的光芒。问天之术,是心碎之术,望后人用不到它。

葛长夜忽然发声问:“那你先祖找到他妻子了吗?”

昆吾泪从书里抬起头回答:“找到了,只是结局并不好...已经被害身亡了。”

葛长夜点点头,一时沉默,忽然葛长夜念起咒语

林叶春葳蕤,暗藏灵与光。

草木有神心,万里望你归。

欣欣生此意,一寸相思长。

“怎么没奏效?”她对咒语的感应一向挺强,怎么会失败了?

昆吾泪看着她满脸疑惑,笑了下,解释说:“这是血脉独享。”

葛长夜皱眉,说:“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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