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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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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负雪正面倒在了封澄的怀中,封澄忽然感觉手上有些温热,她抬起手来,只见鲜血刺目。封澄一摸,险些当场疯了。

她的目光陡然刺向陈絮;“把颛安峰打开,不然,你也死在里面。”

陈絮的法则已经全部暴露了出来,对上封澄时,毫无反击的能力,陈絮似乎也没想过反抗,他的手轻轻一挥,四周腾起的红云煞气便烟消云散,封澄头也不回,带着赵负雪便向温不戒的山头奔去。

陈絮穿着大红戏服站在门口,目光寂寂地落在了何眷身上。

随着陈风起被封澄一切两半,何眷的身体也渐渐地透明,她好像那日消逝成灰的海洛斯一般,露出个略微迷茫的笑意来。

她的面容已被魔色扭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陈絮留恋地托着何眷的手,她粗糙的利爪轻柔地贴在了他满面的浓墨重彩上。

“其实我只是想再见一见你。”陈絮道,“让你杀了这么多人,对不起,娘。”

何眷的消散已经到了喉咙,她面上浮出一个笑来,随后拍了拍陈絮的头。

“傻孩子。”

随后,她化作了一阵尘烟,寂然散去了。

此时大殿中,只剩下了陈絮与陈云兄弟二人,陈云跪在陈风起的尸身旁,拼命地将他的尸体合在一起:“不,爹,对了,招魂,我可以把他带回来……”

陈絮居高临下地斜睨他:“别拼了。”

陈云充耳不闻,陈絮不耐烦地拎起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将人拽了起来:“我让你别拼了,听见没有!”

“他死得透透的,连魂魄也被一劈两半了!你能召回什么来?!”陈絮冷笑道,“说来我也是奇怪了,陈风起这种心里只有自己的畜生,怎么能养出你这种儿子?”

陈云一怔,双目血红地一拳打过去:“你才是个畜生!他说到底也是你爹啊?你竟能下这么重的杀手,甚至连陈家人也不放过!“

这一拳打得又狠又结实,陈絮不防,竟被这一拳打了个正着,鼻血登时被打了出来,血糊在满是油彩的脸上,愈发地姹紫嫣红。

他一怔,随即也是一拳还手,冷笑不已:“爹?他当过一点儿爹吗!他为你的出生大摆筵席告知天下时,给了我一道死令命人把我处死!他一刀一剑地传授你陈氏剑术时,我被卖到了戏坊,为了一口饭,挨着毒打学戏!他将陈氏家务全部交授与你,带着你四处立威时,我在给被他杀了的娘守孝!”

陈絮一介地魔,再怎么说,身上的魔气也是不容小觑的,可他竟然就这样和陈云拳拳到肉地互殴了起来:“我不能杀他吗?他还配做个人吗?!”

陈云的体术相当稀松,被陈絮三下五除二打倒在了地上,见陈云不动了,陈絮喘着粗气站起来,平复着气,慢慢地整理戏服,居高临下道:“多管闲事之前,先有点本事再说吧。”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在脚踏上门槛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道:“说得冠冕堂皇,结果——你连你亲娘都要利用,陈家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呸,我爹当年杀对了,你就该死。”

陈絮定了定,随即猛地红了眼,他猝然回头,大步向陈云走去。

***

空气中的风带着血味,颛安峰的剧变令幸存的陈氏弟子不约而同地聚过来,封澄下山时,看见的便是手举火把的众陈氏弟子,见到封澄从颛安峰上下来,为首的陈氏弟子忙上前一步,急切道:“封姑娘!家主他——”

陡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封澄扶着的赵负雪上,赵负雪闭着双目,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苍白无比,连唇色都时苍白的。

封澄的身上也有乱七八糟的血迹,她冷冷道:“找人去山下寻侠医,快。”

这种时候,陈氏众弟子不敢作声,沉默地让开了路,几人便带着火下山去寻温不戒了,封澄带着他,飞也似地向温不戒的山上走去。

温不戒大概并不喜欢热闹的地方,这些日子里,他从来都只在自己居住的山上安心养伤,但也不排除今夜下山凑热闹的可能,封澄心中只求他今晚千万要在山上。

赵负雪身体的热量已经渐渐地流失了,她见到赵负雪这般苍白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个男鬼从鬼界捞出来再生撕一遍,正在她心如刀绞之际,肩上忽然传来些微的动静。

他比她高出些来,封澄很难扶着他向山上去,于是他便是半副身子压在封澄身上的模样,封澄见他有意识,一喜:“赵公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赵负雪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上,喃喃道:“……”

封澄听不清,她咬牙道:“你不要说话了,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再说。”

温不戒的居室前灯火通明,封澄的眼睛当即亮了,赵负雪还在一路上固执地呢喃着什么,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了,拍门便叫道:“温不戒!温不戒!救命!”

片刻,门应声而开,只见身着素白中衣的温不戒站在面前,他神色淡淡,垂眸看向封澄:“何事?”

封澄道:“救他,他受伤了,伤在心口。”

温不戒定睛一看,面上露出了少有的正色,他当即让开门道:“放他进来,我即刻施针止血。”

温不戒的屋内有混杂的药气,香的臭的,浓的淡的,混在一处,正屋大桌上还有捣碎的药草,味道并不是很美妙,屋内几处罐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爬行声——有人能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安然入睡,当真是稀奇。

封澄依着温不戒的指挥,将赵负雪平放在了侧屋床上,温不戒取金针来,不过片刻,赵负雪的血便止住了,封澄松了口气,听见他道:“这剑凶险,若非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又及时封了大穴,此时哪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寻个剪刀来,剪开伤口,清创。”

她起身寻了剪刀来,又将剪刀烧了烧,才递给温不戒,不料温不戒看着剪刀,却不伸手来接,他摇摇头,转身去配药:“我不动刀器,不动血肉,你来。”

这句话令封澄有些意外,不过赵负雪的状况容不得她犹豫了,封澄拿起剪刀,飞快地将赵负雪被血染透的衣物剪开。

温不戒垂眸道:“这一剑是奔着要他命去的,你们何时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封澄在为他剪着外裳,此时听见温不戒的话,更是恨得牙痒;“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只鬼,神出鬼没,下手极狠,灵力极强,又不知为何,对他视如死敌。”

温不戒将药取到药炉上煎,闻言,竟然笑了起来:“竟是如此无妄之灾。”

屋内一时寂静无比,只有药炉上的咕噜咕噜之声,封澄小心翼翼地剪衣服:“这件衣服不好,受了伤,流了血,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赵负雪依旧喃喃着什么,封澄的耳朵贴近他:“你说这么多话,不累吗?”

一想,说胡话也有可能是发了烧,她有些忐忑地停了手,拿手背一小处消退出来的柔软皮肤轻轻地触了触他的额头。

头上有些潮湿,兴许是疼出来的冷汗,但并不热,没有发烧。

想了想,她还是停了剪衣服的手,转身对温不戒道:“温公子,他一直在说胡话,你能来看看吗?”

温不戒从药炉旁站起身来,向床边走来,扶起他的手腕,静静地把了一会儿,放下道:“他身体底子极佳,没有事。”

从旁人口中得出赵负雪身体底子极佳这个评价可谓稀奇,封澄当即愣了愣,随后又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那他在说什么呢?”

温不戒坐回了药炉边,药中的水汽将他的睫毛氤氲上湿意,他取来一只碗,将黑乎乎的药汁倒入了碗中,慢慢道:“我常居于病榻前,听惯了人的病中之言,他说的话,倒是不难分辨。”

药碗放到了床边,黑乎乎的苦意霎时逼得封澄一窒,她不动声色地离那碗药远了一些:“那么侠医大人能不能和我说说,赵公子在说什么?”

温不戒沉默了许久,沉默得封澄以为他是开了个玩笑。

就在她以为温不戒不会回答时,温不戒开口了。

“他自始至终,颠来倒去说的,只有一句话。”

“封澄,对不住。”

这句话一出,封澄举着剪刀的手停住了。

她困惑不已地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

这种时候,她的耳朵没问题,那么出问题的一定是温不戒的耳朵了。

封澄强作笑意,继续小心翼翼地剪除多余的衣物:“真的假的。”

说来要不是她硬把赵负雪留在了身边,赵负雪大概早已离开了古安,不必遭此无妄之灾,该说对不住的是她才对。封澄心想。

温不戒笑了笑,转身便懒洋洋地走了:“假的,就是这样,我听错了。你等他醒来,吃了药,便带他走吧。”

走?

封澄歪了歪头,叫住温不戒:“温公子,走是什么意思?”

温不戒伸了个懒腰,向主屋走去:“洛京赵家的药,比我的药好上许多,我一介游医,可不敢乱给赵家的负雪公子开方子。”

封澄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笑,低头继续清理伤口。

待整个伤口露出来时,封澄的手却陡然停住了。

她怔然看着那道骇然的伤口,浑身的血寸寸冰凉。

那剑痕她再熟悉不过。

见素。

准备开下一个小副本 回京城了 有小师尊和阿澄的个人线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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