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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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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负雪的灵力是微微带着凉气的,侵略性极强,激得人身上并不舒服,封澄感觉赵负雪大概是想直接激死她,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手。

地魔的死期是三日,说实话,封澄比较担心赵负雪——毕竟中毒一时半会死不了,这地魔可是真会弄死人的。

赵负雪好看的眼睛望着她。

封澄看着年轻的师尊,叹了口气:看看看,看什么看,若是三日地魔未死,死的就是你这位大夏未来。

忽然间腰间一痛,她下意识痛呼出声,半跪在她面前的赵负雪当即停了灵力,皱眉道:“又叫什么。”

封澄迟钝地眨了眨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二人的诡异之处。

赵负雪,她师尊。

正半跪在她面前。

虽然她欺师灭祖的事情干了不少,欺师灭祖的话也说了不少,但若是要赵负雪真跪在这里了,封澄的背后莫名还是一阵一阵地发毛。

少年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同她所熟知的那张苍白病容几度重叠,恍惚间,她甚至觉得面前的是她那位久病的师尊。

这一跪,少有的寿也要被折没了。

天地君亲师,她算哪根葱。

仿佛是屁.股底下装了炮仗,封澄若无其事地挪起来,小心翼翼地贴了墙根,赵负雪被她断了灵力,脸色一阴,很是不善地看着她。

二人一站一跪,大眼瞪小眼。

脑内数行咆哮,归根结底化为一句话:“赵负雪他搭错了哪根筋,怎么突然大发善心地救妖女了?”

忽然门口一声道:“陈妈妈领来了!”

陈妈妈的到来恍如天籁,封澄见了救星一样,忙走上前去,陈妈妈被扣押在地,闻言,哭声道:“夫人,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封澄道:“我还没说呢,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知阿环姑娘出走,可是魔物安排的?”

陈妈妈当即变了脸色:“什么!”

封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听李母那句自小侍奉,故而断定陈妈妈对阿环必然是有感情的。

这番一赌,竟然赌着了。

她把风铃取来,指着被掰下来的三个铜铃对她道:“你未入修道,自然是看不出,这三枚铜铃的空处,有些微魔气涌动,故以,掰下铜铃的人,是魔物。”

此人悚然一惊,当即变了脸色,挣扎道:“不可能!不可能!送来风铃的分明是——!”

封澄微微一笑:“哦?”

李母亲耳从陈妈妈的口中听闻了结果,当场瘫软在地,指着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半晌,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啼哭:“我的环儿!!就死在了你这个家贼手中!!”

说着,李母竟然拔出护院腰间的刀,砍向陈妈妈!

赵负雪眼疾手快,没等李母的刀砍过去,一粒银子便击飞了她的刀。李母的刀一脱手,便嚎啕大哭起来,封澄听着震耳欲聋的哭声,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酸涩。

这种哭声,她听过许多次。

长煌大原魔族纵横,打家劫舍,四处袭击。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她不愿再听到这样的哭声了。

深吸了一口气,封澄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陈妈妈脸色惨白,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托我传递铃铛的,乃是她的姨母,吴氏。”

李母的哭声霎时止住。封澄示意她继续向下说。

陈妈妈道:“吴氏只说小姐求她去和宝华楼的姑娘们告个别,告了别定然会顺顺当当地送回来。小姐跪在我面前痛哭不已,我心中只心疼小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允了吴氏传递。我只当吴氏必然不会害小姐,谁知第二日便得知了小姐身处宝华楼的消息。”

陈妈妈跪下磕头:“老奴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夫人啊!我怕极了,怕老爷夫人发现小姐是我放出去的,我多次前往宝华楼劝说小姐,本想小姐想通了便回来了,到时候我再与老爷夫人认错不迟,谁料到,得到的竟是小姐坠楼成魔的消息!”

再然后的事情便众人皆知了,宝华楼成了众所周知的禁地,擅入者三日之内血溅三尺。

封澄抬头,与赵负雪交换了一个视线。

“去找吴氏。”

魔气在风铃上,那么吴氏也必然和地魔沾了关系,找到她,便是找了半个地魔了。

正要和李母打听吴氏消息,李母却面色惨白道:“我昨日才收到娘家送来的信,吴氏她——误入宝华楼,已然死去了。”

线索又断了,封澄想。

从李府告辞出来,封澄紧紧锁着眉头,现如今她手中的线索便只有李母塞来的一把木梳了,这把木梳横看竖看都是没有半分魔气的,看着就是个女儿家的物件,到底能搞出什么花儿来?

走着走着,赵负雪突然道:“你的眉毛已经打结了。”

封澄心烦不已,闻言只苦笑:“都这种时候了,就莫要折腾我了。”

街上行人熙攘,人间烟火,叫卖吆喝,众人皆忙于行走,二人并肩而行。

论谁都看不出来,这两人头顶上顶着一把悬丝的剑,摇摇欲坠。只剩三日。便取得二人性命。

封澄好似不知发愁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是愁了一会儿便舒展了眉头,她看到前头走来一个背着糖葫芦的商贩,便回头问道:“吃不吃东西?”

招福煦额一怔,不待他回答,封澄便上前一步:“不管了,先吃个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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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递过一只糖葫芦来,却对封澄递来的银子皱了眉:“哎,这位姑娘,我们小本买卖,您这银子,找不开啊。”

封澄皱眉思索片刻,回头看向封澄道:“买多一点?”

买多一点的后果,就是封澄扛着扎满糖葫芦的稻草靶子,大摇大摆地走在了赵负雪身边。

赵负雪手里拿着一只糖葫芦,原本的隐隐担忧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尴尬。

感觉到路人打量过来的好奇视线,赵负雪面不改色,眼不斜视,心底却恨不得把封澄丢大街上一走了之——就不该乱发好心,突然给这妖女输什么灵力。

她扛得太理所当然了些,全然不觉得扛着稻草靶子招摇过市有什么尴尬的。

旁人视线投在这妖女身上,她却自得其乐,不觉半分异样。

不知是不是她巧言令色,还是太过擅于伪装,赵负雪总觉得,他心底有一处莫名松动了。

她咬了一口糖葫芦,糖衣的甜意滋进喉咙,她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舌尖触及糖葫芦上的山楂时,她却酸得皱了眉头。

“好酸,”她脱口而出,“糖葫芦难道不能只有外面的糖衣吗?”

赵负雪看着在走神,闻言,还是答道:“贪甜,下次便买糖人好了。”

说的也是,封澄点点头。她从前便对糖葫芦这种东西不甚热忱,虽然觉得它红艳艳的样子讨喜,可每每被其中的酸涩果实刺到舌头,久而久之,便敬谢不敏了。

糖葫芦的糖衣化了些,有些漫到了她的手上,封澄便寻了一处店家借了个水,洗净了双手。

怀中木梳忽然一动,从她的衣襟里面滚落出来,封澄猝不及防,木梳滚入洗手的水中。

“哎!”她忙伸手抢救,不料木梳竟然从她的手中化了出去,转瞬间,便化作一团绵软的泥,它混在洗手的水中,封澄心头一紧,连忙道:“赵公子!”

赵负雪皱着眉走过来。

封澄又道:“你去问问老板,这个盆卖不卖。”

木梳融化后,盆底落下一条素绢,上书四个大字。

万艳同悲。

封澄心中一紧,掏出荷包中的木牌,却见第二行的胭脂痕迹缓缓退下,上面刻的正是这四个大字。

阿环的木梳遇水则融,是封澄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捧着盆子,封澄抽着嘴角道:“这下好了,本想查完地魔之事后,便把阿环的遗物归还,现在只能还给夫人这一盆东西了。”

想了想,她又道:“算了,若真是阿环的遗物,又岂会遇水则融?寻个没有人的地方,开个追目,我觉得这东西和地魔脱不了关系。”

二人行走至僻静小巷处,封澄抬手便要咬开手指,忽然手腕一紧,被大力拦住,封澄抬眼便撞入赵负雪的眼中。

赵负雪面无表情道:“我来。”

封澄挑了挑眉——赵负雪吃错药了?

他低头看着封澄的手:“肮脏无比,你是要咬这个东西?”

封澄一手的梳子泥扎得她眼睛疼:“……”

原来是他见不得这个脏。

封澄:“非得咬吗……难道不能借你佩剑一用?”

赵负雪双手环胸:“见素有灵,概不外借。”

此言一出,差一点给封澄憋死。

说得好,封澄暗自腹诽——看起来赵负雪看自己佩剑,比看自己的衣襟还严实。

赵负雪又重复一遍:“我也能看——宝华楼地魔之咒,并非只应你一人。”

灵视符谁画都一样。封澄想了想,的确可以,于是她松开了赵负雪的手。赵负雪也不废话,抬起剑来,便割开了自己的食指,指尖鲜红,血液按在符纸上,片刻便成灵视符。

他用灵视符蒙住眼睛。

赵负雪清晰地看到,魔气从盆中哄然涌起,指向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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