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钧的资金支持,影视很快投入制作,经过又一段忙碌后,总算得到个好消息。
柳湘,出关了,并且发消息说,有办法解决他们这个状况。
“开车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你确定要带这么多东西。”卫顾榕打完电话从卧室里出来,就见洛安宁搁那收拾行李。
洛安宁回头,“去一趟还不顺便拜一拜?”
“你还信这?”卫顾榕反问,总感觉洛安宁是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人。
洛安宁无语,回头看她,“咱俩不该信吗?”
卫顾榕:......
忘了这茬,该信,该信。
周六早上天气不错,蓝天白云,大片云彩遮住太阳,没那么热,夜里刚下过雨,空气中满是凉爽。
在洛安宁的强烈要求下,开了辆卫顾榕的敞篷来,车顶落下,空气中满是自由的味道。
“go,go,go。”洛安宁带着个黑色墨镜,双手大张,放了首踩点的bgm,听到高兴处,恨不得都要解开安全带,站起来跳。
“你悠着点,好歹是我的身体,再把你掉下去。”卫顾榕叮嘱道。
洛安宁单手撑头,侧身看她,“榕榕,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妈妈属性也太强了,每天都是不许干这,不许干那,也太无聊了吧。”
洛安宁清清嗓子,学着卫顾榕的语调,“洛安宁,别坐到窗户边打游戏,洛安宁别关着灯看手机,洛安宁十二点了该睡觉,洛安宁三点了你为什么还没睡,洛安宁已经早上六点了!!?”
“喂,洛安宁,明明奇怪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好好品品你刚才的话,这都些什么恶劣的生活习惯。”卫顾榕简直不能再吐槽,而且就这,洛安宁这家伙竟然不近视,天理难容。
“我这叫做顺其自然。”洛安宁洋洋得意,又道,“你说,今天要是顺利的话,那我就能正常参加高瑜的婚礼了。”
卫顾榕算算日子,郑钧和高瑜的婚礼,竟然只剩下半个月了。
突然有点感谢这场莫名其妙的互换,让她有了段鸡飞狗跳的经历,站在另一个身份上,竟然也找不到个时间点来描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彻底放下。
再提起郑钧,从前誓不罢休的执着已然消散,剩下的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么看来,认识洛安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榕榕,不要用我的脸,做奇怪的表情。”洛安宁突然打断,“你刚才再想什么,怎么笑得,不像个好人。”
卫顾榕:老天爷,刚才的话我收回,你就当没听见。
“洛安宁,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我都已经懒得和你算账,你到底用我的身体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就说说今天,明明是你非要开这辆跑车,刚才差点撞上,搞得只能让我开。”
“嘿嘿。榕榕,别计较这么多,话梅,话梅吃一个。”洛安宁讨好,撕开出包零食,主动把核给扣了,递过去。
“你手擦了没?”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洛安宁硬把话梅给塞卫顾榕嘴里。
“用这收买我未免太小气了,而且还是我家的零食。”卫顾榕吐槽,“你是不是早盯上我这车了。”
“哈哈哈哈。”洛安宁用大笑掩饰被说中的内心。
“我早就想说,虽然我老吐槽你个过气网文作家,但就你那订阅量,再加上你那一旦开文,不像人的更新速度,每个月到手也不少吧,不至于穷成这样。”
卫顾榕开车注视着前方,“你别反驳,你知道我的资金状况,我当然也知道你的。昨天还坑我个猫爬架,那可是你的猫,你至于抠成这样?”
“榕榕,你这话说的,搞得我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咱们理理逻辑,是不是你非要让我住你家。”
卫顾榕:“那是因为我家地方大,而且你这都自由职业者了,在哪住不是住?”
洛安宁:“那不就对了,我要住你家,你不得给我家崽崽准备点见面礼。”
“行,行,你有理,我说不过你。”卫顾榕懒得和她掰扯,也是发现这人没说真话的意思。
她看过,那件豪华猫爬架,在洛安宁购物车至少放了有一年都没给买。
互换身体后,两人也算被迫知道对方经济状况,就像洛安宁能一目了然的知道,聚世的资金状况,必须要郑钧的投入。
她也知道洛安宁全身上下银行卡里的钱,加起来不到一万。
钱呢?
她又说她父母双亡。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卫顾榕侧身看了她一眼,张嘴想问。
正巧洛安宁也转身过来。
对方用着自己的脸,与自己不同,洛安宁她眉飞色舞,浑身洋溢着开心的气息,红唇微启,略有疑惑的唤了自己一声,“榕榕?”
奇怪的感觉,卫顾榕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心跳快了下,瞬间就失去再追问的念头。
她有信心,聚世的这一局,她会赢,大不了到时候给洛安宁分一个,绝对令她开心到起飞的金额。
“榕榕。你在想什么,那个坏笑又来了?”洛安宁满头问号。
“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恶心的称呼。”
“哈哈哈哈,榕榕,那没机会了。”
真是个好天气,微风吹着笑声,越来越高。
柳湘在山顶住着,有条小道能直接将车开上去,一路铺好的水泥地,直通山顶,现代科技融入进青山绿水中,说实话,有点奇怪。
路两边两边枝繁叶茂,空气清新,满是自然味道。
探出头去,还能偶尔看见几只猴子在林间嬉戏,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上开,开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枝丫间隐隐绰绰看到座寺庙。
寺庙不大,可以说是座,非常富有浓郁现代化气息的建筑,自身透出来的气息,实在与道相去甚远,更会觉得是座沽名钓誉般的建筑。
说实话,真不像得道高人住的地方,洛安宁这么想直接问出来。
“卫顾榕这么介绍我嘛?得到高人,哈哈,真是个好词。”突然一个男人声音,在草丛中传出,准确来说,是与此同时,一个人从草丛中站起来。
这是个头发花白,胡须乌黑,佝偻着腰,却神采奕奕看不出年龄的老人。
“柳师傅,好久不见,我俩这事,实在劳您费神。”卫顾榕拱手行礼。
柳师傅笑,“小卫啊,我还是喜欢你上次桀骜不驯的样子。”
卫顾榕讪讪,“上次是小辈有眼无珠,错怪师傅,还望您海涵。”
“那倒是小事,不过你们还真掐着点来?不着急嘛,这种奇妙的体验,一生仅此一次,就这么结束,未免有点可惜。”柳师傅接连摇头,一手背后,一手抚须,一不小心拽下来两根胡子,疼得他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
“是吧是吧。”洛安宁深有体会,拍拍卫顾榕肩膀,“榕榕,考虑下呗,反正现在该忙的都搞定了,人家都说了,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
卫顾榕回头踢了洛安宁小腿一下,“社死的人可都是我,你就搁那看热闹,没得商量。”
洛安宁嘿嘿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换,换,肯定要换回来的。”
柳师傅凑过来围着洛安宁转了圈,越看眼中光芒越多,“说实话,小卫,我觉得着这位小友用你的身体,比你顺眼许多呐。”
洛安宁向来是个不知谦虚为何物的主,附和叉腰大笑,“那自然是,承蒙夸奖。”
卫顾榕简直看不得洛安宁用自己的身体在旁人面前耍宝,拍了下她脑袋,“差不多可以了啊。”
洛安宁立马做乖巧状,“柳师傅,拜托了。”
柳师傅看了哈哈大笑,“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好,不逗你俩玩了,走吧,这事不难。”
两人便跟着进入寺庙。
一进去就见到个抱猫少年,穿着身青色道袍,头发用一枝木簪挽起,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不带什么表情,竟是比柳师傅还多几分道派模样。
“卫施主,洛施主,好久不见。”少年上来打个招呼,想来就是数月前接电话的人。
洛安宁的注意力早都被猫咪吸引走,那猫也不怕生,她一招手就叫过来,三两下摸得这只中华田园猫舒服的都打起呼噜。
少年道,“师傅,您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在这。”
顺着少年视线看去,圆桌上有个托盘,上面用红布遮着。
柳师傅摆摆手少年离开。
如此,大堂内只剩下,卫顾榕,洛安宁,柳师傅。
还有一只猫。
“柳师傅,我们这样的事情,经常会发生吗。”卫顾榕问,实在是这般太过挑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你不认得我,这事也总有个解决办法。大不了互换未来,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知因果循环,又怎知,这不是其本该就有的未来呢。”柳师傅一段话说的,两人一头雾水,没听明白。
“柳师傅,您刚才说因果。若当年我听你的话,拿下那道符,我们就不会互换身体。是因为我当年没有听您话的因,才造成我们今日来到这里的果?”卫顾榕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