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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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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妖生草的结果,我在等大学录取结果,谁的结果先出来,谁先走。

松开之后的手臂处被抓得一片红,疼倒是不疼,就是酸,很酸,像前几天没熟透的李子,酸的面目狰狞口水直流,放一放就好了,放一放就好吃了。

可是,李子的季节就快要过去,不知道回了娘家的干妈,吃没吃上甜李子。

秦诗和程放带着庄馨上楼,说是要抓鸟儿去,我没看到哪里有鸟儿也没听到鸟叫,但想跟着他们去,这个时候,程肆说她要回家换药,叫我跟去帮忙。

“我去叫程放。”

“叫他干嘛?他不管换药,你帮我。”

“那我去找秦诗。”

“我和秦诗没跟你熟。”

“我换不好。”也不想换,她的腿看起来已经好很多,走路除了慢一点没有别的缺陷,再过几天就能跑了,而且腿上换药很简单,自己就能搞定,麻烦的,是腰背上那个。

程肆说着站起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一句话就让人妥协,“那我和庄馨说一声。”

庄馨不可能让我这么跟着程肆走,她一定会跟,最后,我们一起去了程肆家里。

庄馨看见程肆家门口种着凌霄花,喜欢得不得了,非要画下来,她的工具来的时候都带着,秦诗知道在哪里放着,跑回去拿。

我以前没注意那一侧的凌霄花,来的次数少,注意力也不在这个上面。

工具拿回来,程放和秦诗一左一右坐在庄馨两边,一个捧着颜料盘,一个捧着水果盘,她才刚吃完饭,不能投喂她水果,把桃子和苹果拿走,她又闹,最后只能依着她。

“少吃几块,小心胃胀。”

庄馨不理人,专心作画,秦诗纵容她,程放也护着,只好作罢,只要庄馨安安稳稳地就好。

程肆家里房间少,东西也少,大屋一看就是爸妈住的,布局复古,应该是很多年没住过,家具没几样,挨着床的木桌子上面放着程肆的药。

我问她:“医生说让你这周一去复查,去了吗?”

她回答,“去了啊,又开了几盒药,说伤口沾水有点感染,让多注意。”

“沾水?”看了看她的腿,恢复的很好,应该是腰背那里,走过去掀开衣服,她毫无准备,哎哟了一声,我一看,确实有点感染的迹象,还红肿着。

“你怎么会沾水?”

她顺势趴下,衣服就那么掀着,“夏天热啊,想用毛巾擦一擦没擦好呗。”

也是,这种事情,在我家的时候干妈可以帮忙,回来就只能忍着,看了一圈屋里,确实没空调,只有头顶的吊扇,我俯下身凑到她身上,闻了闻,满鼻腔药膏的味道。

“再忍忍。”我说。

她说:“不想忍了,你帮我洗澡吧?”

“洗澡?”

“说错了,擦一擦就行。”

那也不行。

别说身体还没好,哪怕是随便擦擦也不行,有时候觉得程肆是故意的,她怕我喜欢上她,然后一遍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能讲出这种话。

“妖精?”

“嗯?”

半天没搭话,她喊了一声,以为她是要说擦身体的事,随口回复一句,再忍忍吧。

她却问道:“你不愿意?”

“嗯。”涂完药,扇了几下,衣服盖下来,“除非,你是在邀请我耍流氓。”

程肆一下子翻过身来看着我,惊讶之下带着羞怒,不顾伤口地往后躲着,好笑,这个时候知道躲了。

她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回答:“耍流氓可不管喜不喜欢。”

再说了,我只是说嗯,没说不喜欢,等开学后,才能真的不喜欢。只是,有必要那么害怕我的喜欢吗?我又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即便是我喜欢了,只要她拒绝,以后就是陌生人,哪怕独木桥上碰见,宁愿跳下去也当作没看见,绝不打扰。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见她床头有个信封,看起来像是录取通知书,“是程放的吗?”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把信封拿过来给我看,的确是录取通知书,真快,程放的录取通知书都到了,打开后,上面写着:农林科技大学。

“你俩一个学校?”

“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姐弟俩一个学校有什么不行的,只是,我以为,程放会想去周怀远的大学,话说:“周怀远哪个学校的?”

“周怀远?”程肆问,想了一下才说:“津阳大学吧?”

“津阳?”

“我记得是。”说完恍然大悟,“你不也是津阳大学吗?”

“我不是,我是津阳科技大学。”

“反正都在津阳,有个伴,让他罩着你。”

“呵呵。”周怀远罩我?别说不是一个学校的,就算是在同一所学校他也罩不住我,完全不想有交集,最好不要来烦我,和他在同一个城市总觉得倒霉,不要遇上才好。

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阳,我去喊庄馨回来,她是个怕热的,竟然一声不吭地坐在大门口画画,她倒是真喜欢画画。

“不热吗?”我问。

程放看了眼头顶的太阳笑了笑,“还好。”

只看见程放没看到秦诗,一问才知道,她去买早餐了,看一眼时间,八点多了,庄馨倒是吃好了,我们几个还饿着呢。

“馨馨,天这么热别画了。”

庄馨不理人,程放拍拍她,“妹妹。”

“别说话。”庄馨手上不停,随口回了一句,脖子上都开始出汗了,这可不是画室,没空调的,太阳只会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中暑怎么办?那凌霄花开那么繁盛,还要画地上的,没一个小时是画不完的。

庄馨说不听,只能催着程放回家,跟他要了把伞,取来折扇,喷上驱蚊水,站在庄馨身后,她这性子强行管理不了,不如好好等她画完。

秦诗买完早餐回来想替我,被庄馨瞪了一眼,只能乖乖进去。

她问程肆醒着没?我点头。

“行,本来还想着买多一份会不会剩下呢,那我先进去,饭给你留着,天这么热应该凉不到哪儿去。”

“好。”说完拽一下,靠近了叮嘱道:“不要乱讲话。”

秦诗明白,说了句放心。

放心不了,秦诗对程肆的好奇度极高,在没见面之前已经多次打听,她说,从我和她恢复联系之后,程肆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出奇的高,她必须得认识一下。

喜欢程肆这件事不用告诉她,她会知道的,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我是从她的生日上跑了的,生日礼物也被我弄丢,她没有责怪才令人更难受,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人,生日已经过去,只有提前过没有补过的道理,哄一哄,转了两千块钱,以报销她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名义。

伤心的不是只有我,她也刚失恋,而且还撮合自己喜欢的人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换作我是做不到的,要是姜以眉现在出现在这里,要是此刻照顾程肆的人是姜以眉,我只能做到不阻拦。

想的有点多,伞打偏了也不知道,被庄馨抓了一把,她说了一个字,“伞。”

伞打正,往画板上看过去,绚丽如火焰的凌霄花从地上开到半空,直往云层里去,凌霄花在房子一侧,不特意去看是看不到的,如果不是下了一场雨凌霄花落了地,庄馨也不会看见,她对颜色热烈的东西总是偏爱,凌霄花的褒贬不一,有人喜欢它直攀云霄的志气,有人却觉得它无骨攀附,世人皆爱对万物附上意义来寄托些什么,也爱探索万物存在的价值,凌霄花的意义有正反,妖生草的复生亦有研究价值,那人呢?每个人会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和独特的价值?

思考对我来说是消磨时间,并不擅长,一旦拓展到无处可遁便会折返,画作已到尾声,思考戛然而止,庄馨抱着画自言自语道:“还行,拿得出手。”

岂止是拿得出手,画板上的凌霄花栩栩如生,比那真的还要灿烂,笑着帮她梳理头发,摸到了一手的汗,盛夏季节,怎么可能一把伞和一把折扇就能散开这炎热。

催着庄馨进去,她问我:“程放哥哥会喜欢吗?”

庄馨整日窝在家里,对人友善全凭眼缘,哪怕有人愿意先付出也得她同意才算付出成功,她言下之意是要将这幅画送给程放,看来,程放做饭的手艺不错,他获得了庄馨一张释放友好之意的门票,连秦诗都没有。

我点头道:“他一定会喜欢的。”

她又问:“那你就不生气了吧?”

她在说早上的事,“没有生气。”我问她:“你是因为我生气所以才送的吗?”

她摇着头,“不是,程放哥哥很好,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像哄小孩子,小时候大哥哄我睡觉就是这样的。”

说完她往院子里跑,我边叮嘱她慢点跑边跟上,留下一堆杂乱在门口。

庄馨的记忆总是出其不意,突然一句话才能知晓,在她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东西是什么?

我一直不理解,在我回到庄家前,大哥对庄馨的付出已经很多年,他是一个对家人负责任愿意无限度宠爱和包容的人,对庄馨的付出只会多不会少,为什么?庄馨偏偏缠上我?

看到她对程放笑语嫣然的样子觉得十分陌生,她从不会这样眉眼俱笑,那种发自内心不具备讨好感的笑容从来没在我身上出现过。

程放小心翼翼询问她可以拥抱吗?庄馨退后一步,回头看我,我点头,她才张开双臂。

程肆看见两人拥抱,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庄馨抱完回头,看见了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化,冲过来就把程肆推开,程肆现在的状况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一推,幸亏我预判了她的行为,抱住了程肆,等到程放过来我立马松开。

我说:“程肆是程放的姐姐。”

庄馨说:“我不管,她不能碰你。”

“为什么?”

“因为她长得比我漂亮,你会喜欢她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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