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骗了丞相后我跑路了 >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危府内,危子乐办完公务正欲往家赶,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同僚皱眉,“你当真要与你母亲摊牌,为了一个庶女?危子乐,你可想清楚了。纵使那薛明澄泼辣,但她起码是武侯之女。”

但危子乐一脸你不必再说,同僚便悻悻闭嘴了。

“她,值得。”

同僚一听更乐了,“她跟苏朝那点破事都传千里了,她值得你什么,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她是被胁迫的。”危子乐不满他的说话,冷冷开口。

如若她是自愿的,那日便也不会抱着他哭许久,何况她亲口告诉他了,她和苏朝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得得得,你愿意就好,你愿意也得过你爹娘那关。”

“我自会与她明说。”

回到危府,还未等危子乐开口,危夫人便着急的将他叫进大堂里,说有急事。

“娘”

“你坐下。”厅堂中的女人,虽已有风霜,但仍能看出风韵犹存,一张祥和的脸与危子乐有几分相似。

“今日,你姨母请我去了一趟王府。”

姨母?危子乐暗敢不妙,他娘最听他这姨母的话,而他这姨母又最好搬弄是非,眼下又是什么事。

果不其然,危夫人下一句便是说赵芸请长公主给他做了一桩媒。

“娘。”危子乐想都没想就要回绝。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危夫人也不是傻的,这么突然要给她儿子说亲事,必定有猫腻。

“后来你姨母跟我说,那女子与长公主有恩,所以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将来还要认她做义女。我一听,这哪成,哪家的女子有恩于她,她不去报,竟要来祸害我儿。”

但没想到,此女不是别人,而是寅王府前不久找回的那个女儿。她此前远远见过,模样倒是生得尚可,只是这身份...

“我想着你也必定不能接受,先含糊的推辞说回来问问你的意见,改明儿让你爹去回绝此事。但这事你也得知晓一下。”

然而危夫人话都没说完,自家儿子却莫名激动起来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抓住她的手臂。

“你说谁?”

“那姑娘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跟你表姐同名来着好像。”

扑通一声,危子乐呆呆的坐下,早已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命运使然,他还在想着怎么和他娘交代,此番竟是月老在牵线,直接将他和她捆绑住了。

“娘,我同意。”

“没事,不同意就不同意,让你爹去拒绝。”危夫人没听清危子乐的回复,下意识的回复道,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她。”危子乐撩起前襟,咚的一声,跪下了。

危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危子乐,“当真?”

“当真。”

这世间何曾有如此巧合之事,他不抓紧,难道要让这机会溜走。

“你!”危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怒气直冲头部,差点背过去,狠狠吐出三字,“我不准。”

她唯一的儿子,她并不奢求他非得娶公主又或者是名门小姐,但也一定要是能够配得上他的正经人家的嫡小姐。

寅王虽说是一个王爷,但那风流堪比下流的行径,小妾怕是比孩子都多上许多,那女子又不知道是哪个妾生出来的,从小又养在乡下,与其他自幼琴棋书画晕染的小姐怎么比。

单说自幼不在京城这一点就叫她心惊,之后若是有了孩子,她怎么能做好那当家主母。

“若是娶进来当个妾不为份,要是想娶她为妻,门都没有,管她是什么公主皇子的,我一概不认。”

面对危夫人的盛怒,危子乐倒是不急,因为如今有姨母的支持,这件事等他母亲冷静下来,很快便会迎刃而解。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知沈蕙这件事,他能娶她了,她不用再害怕苏朝的胁迫了。

飞奔而出,已是夜晚,但这挡不住危子乐激动的心情,夜里不许骑马,他大步流星前行,平常周边有不少受到他恩惠的小摊小贩们热情的朝他问好。

“大人,何事这么开心,要娶媳妇了?”

危子乐只微微一笑,惹得街坊邻居更加乐意去逗他。

远远的便瞧见,涢栖湖旁,站着一个带了兜帽的女子,正揉搓着双手,不断哈气,圆圆的眼眸眺望着远方。

天寒地冻的,她安安静静的等着危子乐,明明一件很寻常的事,却让危子乐的心再度空了一拍,快步向前。

卞春竹正出着神,猛然被人抱起,转了个圈,吓得她大叫,发现是危子乐后才嗔怒的佯装拍了他两下。

“这么高兴,吓死我了。”

危子乐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是抱着她不肯放手,下巴枕在她的头顶,轻声询问她怎么来得这般早。

卞春竹愣一下,缓缓答道,“府里都在忙大姐姐的事,明日便是她定亲的日子,我趁着忙里偷闲跑了出来。”

摸了摸危子乐的衣裳,十分单薄,“怎么穿得这么少,等下着凉了。”说着便要解下她的兜帽。

危子乐哭笑不得,哪有女子给男子披风的。

卞春竹却是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解,“这有什么使不得,偌,给你。”

接过披风的危子乐一个天旋地转,将披风裹住,下一刻便是将沈蕙裹进怀里,牢牢用披风抱紧,附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还好,这够大。”

卞春竹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却没有挣扎出他的怀抱,两人就站在湖边静静的观赏着湖景,丛远处看,好似只有一人。

危子乐的脸侧贴着沈蕙,喜欢她身上的草木香气,良久他注视着远处,“长公主将你许配给我了。”

半晌,才听怀中的人淡笑着应她,“嗯。”

“不高兴?”

感受到抱她的人缩紧了,卞春竹无奈的开口,“自然是高兴的,危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实属我的荣幸。”

已经熟悉沈蕙的贫嘴,危子乐知道她是在逗他,“那和苏朝比呢?”

卞春竹静了一瞬,讪讪的笑了两声,“你与他比作何?”

“是比不得,还是比不上。”危子乐的眼神暗了几分,声音也跟冷了几分。

卞春竹对他这吃醋的行为哭笑不得,“危大公子,这是吃醋了?\"

危子乐别过脸去,佯装生气,只是依旧牢牢抱紧她。

卞春竹转过身面对他,抬眸认真的看着他,双手奉住他的硬朗的脸,眼里都是欢喜,“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那个。无需与任何人比较。”

许是风动,也许是情动,危子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眼,里面全都是他。

未等卞春竹反应,清冽的气息便靠近她,柔软的唇贴上同样的温热。她看着这曾遥不可及而今

却近在咫尺的人,慢慢的闭上了眼。

“蕙儿,我比不负你。”

今夜的风,很温柔,也很喧嚣。

- -

原本卞春竹还以为这桩事会在危母那里受到很多的阻拦,然不出危子乐所料,不知赵芸与危夫人说了什么,她竟然真的答应了这桩婚事。

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异常顺利,除了苏朝。

苏朝与沈慧定亲那天,很热闹,来往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卞春竹也很喜欢热闹,一脸欢喜的恭贺苏朝与沈慧。

满厅堂的人似乎想要看到她的不悦,但她仍旧是朝着两个站着就仪表堂堂登对的人走去。

她倒也不是装作高兴,苏朝有好事,她自然也替他高兴,只不过娶的是沈慧罢了。

“今日大喜,我虽回府不久,但理应送上祝福,我祝表哥与大姐,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落落大方的退了场。

赵芸见她有点分寸,便也置之不理了。

只可惜现下只是个定亲宴,待来年苏朝从幽州回来后才补办仪式。

此等日子,长公主欢喜,赵芸欢喜,寅王欢喜,沈慧欢喜,就连圣上都亲自派身边人送来祝福,亲朋好友欢聚一堂,而苏朝却失了神,脑海中重复刚才那道肆意离开的身影。

心中竟然开始惴惴不安,要知道,此等情绪,便是从他父亲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刚才那句祝语,却也是他教与她的。不成想,却是用在这般场合。

那夜,卞春竹佯装睡着了,让小落出去糊弄走深夜来访的苏朝。

小落瞧着一身红衣的苏朝,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叫什么事,哪有定亲深夜这天跑到别家姑娘闺房来的道理。

许是气愤,胆也比平日里大上一些,“苏公子,我家姑娘睡了,您今天大喜之日,也该劳累了,请早些回吧。”

苏朝只是淡淡扫她一眼,并未理睬她的阴阳怪气。

他站在那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小落才发现眼前人不见了,松了一口气,回去禀告沈蕙,卞春竹同样躺在床上发着呆。

小落心里一动,“小姐,你是不是还未和苏公子说你与少府大人的事。”

卞春竹淡淡的嗯了一声。

凭什么要她告诉,自己发现去吧,不论一些前提,她这样也只是回馈苏朝一棒而已。

虽然很不道德,但她要苏朝愧疚,觉得是因为他,她才会赌气嫁给危子乐。

这个夜晚,卞春竹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到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偷名字的那个人。

沈蕙。

她静静的站在那面,神情哀伤而却又无可奈何的望着她。四周是一片白茫茫,寂静,无声,像是坠入无边之地一般。

不同于卞春竹秀丽的面孔,沈蕙生得温婉大气,虽是从小被送走,却无半点焦躁之气,做任何事都掺杂了善良,遇见过她的人鲜少会有不喜欢她的。

为何这般说,那是因为卞春竹第一次遇见沈蕙的时候,她便是如此做的。

彼时,独自出逃的卞春竹,虽带了盘缠,但是漫无目的走早已花光了她的积蓄,在快饿死之后,是沈蕙抛给她一个馒头。

听闻她的事后,这个虽着布衣的女子笑着将身上有的钱财给了她。

“我不需要钱了。不过这个玉佩不能给你。”她笑着将玉佩收好。

这时,她才知道沈蕙是要去遥远的京城认亲。

“我本不想回去的。我现在的爹娘对我挺好的,那边的人既然把我抛弃了,再要回去又有什么意思。”沈蕙苦笑着,“但没办法,收养我的那户人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弟弟病得很重,抛弃我的人承若我回去,便花重金治好我弟弟。”

听沈蕙说,那户人家很有钱,所以她不需要身上这些了。

比起沈蕙与她养父母之间的分别,卞春竹彼时心里只有满满的羡慕,能够去到有钱人家为何还要忧虑。

然与沈蕙分别不到几日,她再次与她相遇,而此时沈蕙早已身受重伤,躺在血泊之中挣扎。

与她先前一起的侍从都不翼而飞了。

她立马朝着倒在血泊中的沈蕙而去,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发的狠誓,要远离一切事。

可她不能对一个有恩于自己的人见死不救。

“坚持住,沈姑娘。”她将沈蕙扶回自己的住所,给她上药包扎,奈何她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

好在沈蕙清醒过一阵,却是挣扎着拿出那个玉佩,要她去寻寅王府的人。

她拿着玉佩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京城离这里千百八十里远,纵使她能飞,也得两三日才到达。

无可奈何,她只好求助于官府,这是她第一次进衙门,但下一刻就被轰了出来。

“就你还想找寅王,我还想找皇上呢,你帮帮我?”

待她一身疲惫的回到住所,沈蕙早已奄奄一息,她仅有的力气写下一个陵字。

“春...春竹,谢..谢..你。”

卞春竹手足无措的将没了气息的沈蕙埋了,这是她第二次埋人了,第一次是她娘。

在沈蕙的坟堆旁歇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揣在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在那一天,她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