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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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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那座凉亭里,蘅芮见到找自己半天都有些慌了的轻灵,她面不改色地安抚道:“没事啊!我这么大人,在自己姑母府中还能走丢?不过就去那边景致好的地方转了转而已。”

刚刚,蘅芮叫鸿襄将自己放在离凉亭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她打发他去长公主府的大门外等着,自己就溜达着又回了这边。

因为她知道,轻灵取完茶后会回来找自己。

轻灵倒没怀疑蘅芮的话,就是被吓得不轻:“公主,下次奴婢可不敢离开您身旁了,这就转瞬功夫,便找不着了!多亏是在长公主府里,若是在外面,奴婢,奴婢可真要哭出来了!”

蘅芮心里不禁泛起愧疚,她哄道:“行了,没事了,没事了!下次我也记得先等你回来,再去别处转,不叫你跟我着急。好了好了,轻灵,先陪我回席上吧,不然姑母也该急了。”

说罢,她就带着轻灵又回了菊花园。

坐回席间,蘅芮不大一会儿就扶着额头称头晕,便以此为由,与长公主告辞,说是想回公主府去歇着。

长公主本想叫蘅芮就歇在自己府里,奈何小丫头说什么都不肯,闹着称只有躺在自己床上才舒服,她便没办法送了她出去。

到了大门口,长公主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点了点蘅芮的额头:“你个小冤家啊!这一场宴席都是为你办的,可你倒好,才这么一会就头疼要走,连一个瞧得上的公子都没选出来,真是个不会享福的。算了,走吧,走吧!你看我下次还帮你办宴席不!”

蘅芮靠进长公主身前跟她撒了会娇,便转身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出一段,马车后面就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蘅芮撩开车上窗帘向后望去,果然与她预料一般,是鸿襄跟了上来。

倒是轻灵和随行几个侍卫意外了一会儿,还以为鸿襄恰巧也是这会儿离开长公主府,回质子府刚好与他们一路,便遇到了。

马车上,蘅芮朝鸿襄勾了勾手指,假模假样道:“随我回公主府,有事找你。”

鸿襄在马上作势一揖:“是,谨遵公主之命。”

两个人便这样,一个在车里,一个在马上,一道往公主府方向走去。

待转过一道弯,他们不见踪影,之前的那条路上,一前一后,又出现了两匹马。

后面的马上,随从打扮的男子,朝身前之人小心开口道:“主子,长公主府……咱们还需再叫新京府尹带兵进去查……逃犯吗?”

而他前面马上,所坐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也在长公主府内参加菊花宴的丞相任韶。

刚刚,任韶与新京府尹才带了一队兵靠近长公主府,他就见长公主府的大门口,一辆马车,一骑骏马,正一起离开。

车,是公主府的车,马呢,则是虞太子的马……

任韶知道这两人皇后生辰宴后还有来往,只不知……他们的关系,已到了她只勾勾手指,他就会跟着走的地步……

“不必。”任韶头也不回的交待道,“叫新京府尹带人回去吧。”

任周一垂首:“是!”

说罢他调转马头,准备去向新京府尹传令。

“等等——”可任韶又叫住了他,“派两个咱们的人,在这府外守着,待里面宴席结束,长公主从斗武场召来的那几个武者,叫逐一不着痕迹地意外殁了吧。”

任周微微动了动眼皮,最后恭敬应道:“是!”

*

公主府。

后院的校场边,蘅芮坐在观武席上,鸿襄就站在她身前。

蘅芮抬眼瞄了瞄对方,拿起桌上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之后清清嗓道:“咳咳——你……真我说要看什么,你就做什么?”

鸿襄垂眸盯着女孩,坦然点了一下头:“嗯。”

蘅芮反倒自己先脸红了:“我……我想看你上身打赤缚练武,给,给看吗?”

鸿襄仍盯着她,居然没半分迟疑:“好。”

之后他指了指那边的公主府侍卫:“公主想看我与他们哪位打?”

蘅芮目光随着鸿襄所指方向看了看,半晌又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不与他们。你与我打!”

鸿襄愣了愣,但很快,他又点了头:“好。”

不大一会儿,蘅芮去自己卧房换了身短衣长裤的劲装出来,鸿襄也去他此前偶尔留宿的客房换了身练武的衣裤过来。

然后在校场里,当着蘅芮的面,鸿襄一颗颗解开上衣的盘扣,先是露出一条胸口和腰腹,再双手扯住衣襟往后一脱,他健壮紧实的上半身就彻底露了出来。

蘅芮唰地脸就红透了,但她还是硬撑着,面无表情,装作并不多在意,只点点头,随便夸了一句:“嗯,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啊,好结实的身形!”

鸿襄无奈勾了勾唇:“满意了?想怎么与我打?不然,我教你用袖剑吧。”

蘅芮一想也好,那东西比短剑要实用,至少出其不意,她就点了点头:“好。”

叫轻灵取来那条“银手镯”,蘅芮戴到自己腕上,然后抬头看向鸿襄:“可以了,教我吧。”

随后校场中,鸿襄就开始了手把手教蘅芮使袖剑。

鸿襄教得倒是认真,蘅芮却全程无法集中精神。

试想,谁身后一直贴着一副火热胸膛,手腕还被对方大掌攥着,耳畔时时都是那人呼吸,脸颊跟着阵阵热气,这种状态下能全神贯注去学剑?

而且,他们在校场中练着,很快周围侍卫们就全自动消失不见。

连轻灵都走得略远些,背过了身,不看这边。

鸿襄却始终不被这些外在状况干扰,仍教得极认真。

蘅芮又过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待到再次练习收剑,那袖剑又被缩回银镯后,她一个旋身,就双手抵在了鸿襄的胸前。

“你把我从姑母的宴席上求回来,难道就真的只是想练武给我看?”

鸿襄不自觉滚了一下喉结:“我……只是不想你看那些男人。既然你喜欢看,那我给你看!”

他声音里意外有些暗哑,连他自己都听得一愣。

蘅芮有些气结,她左右看了看,见四周除了轻灵已无他人,便上前一步,更靠近鸿襄,几乎贴到一起,再仰脸看他,用只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可不止想看!鸿襄,我去姑母那是想找乐子,你既然把我求了回来,那就由你来给我找乐子,听懂了吗?”

鸿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垂眸看她:“公主……这样,于礼不合……”

蘅芮啪的一巴掌拍在鸿襄胸口,然后脚下又狠狠踹了他腿两脚,一边转身,一边气呼呼地道:“于礼不合!于礼不合!鸿襄你去打听打听,我云国的公主哪一个于礼合过?明年我就要去和亲了,嫁的是猫是狗都不知道,却要被关进一个叫陈国皇宫的监牢,再没法找乐子了。所以,在此之前,我定要快活个够!你跟我于礼不合,那我便去找能与我于礼合的人。鸿襄你滚吧!别再来公主府了!”

说罢,她一溜烟就跑走了。

鸿襄却站在那,望着蘅芮的背景,重重叹出一口气。

总之,他会守着她,不会让她有机会那么做!

如果有一天,真他与她……他希望是一切尘埃落定,自己能给她一个最安心和愉悦的体验的时候。且从此,她只属于他。

否则,若她真去和亲,却被发现并非完璧,再遭嫌弃,甚至下堂,获罪,那他就是害了她。

默默捡起一旁落在地上的上衣,鸿襄重新穿起,再叹一口气后,他迈开步子,朝女孩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后接连好长一段时间,白日蘅芮去到哪,鸿襄就跟到哪。

他也不多言语,只静静陪在她身边。

蘅芮快要被气死了,鸿襄一直跟着自己,她撵撵不走,让自己侍卫强硬驱赶,还不忍心,只能任凭对方跟着。

可她想找乐子的计划全给他搅黄了。

去斗武场看比武,看到打得好的武者,蘅芮赏完人,想叫到自己雅间里见见,就叫鸿襄给拦在外面,根本不给她见。

去那些公子哥们常去的酒楼听书,蘅芮想借机试试能不能偶遇什么瞧得上眼的俊俏公子,结果鸿襄往她身旁一站,再一冷脸,没一个公子敢过来搭讪。

甚至,连说书先生都越说声音越小。

蘅芮去找长公主,鸿襄就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口笔直站着。

路过的人见了都要问一句,是长公主招惹了虞太子没负责,被人家追上门来讨说法了?

长公主虽然不在乎名声,可也遭不住总这么替人背锅,就干脆将蘅芮给赶出门,还在门口指着两人鼻子气不过道:“你们两个要闹回你们公主府去闹,别来我这闹我!”

最后,蘅芮没了办法,只能拽了鸿襄回公主府,然后每日与他在校场,以练剑为名,来打他出气。

当然,眼下才十月,天气还不算冷,鸿襄每日挨打,都必须打着赤缚。

这也是蘅芮唯一能找的乐子了。

不过,鸿襄虽每日白日都去陪余容公主,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像个无所事事,刻意讨好趋附公主的敌国质子,可实际,每天夜里才是他真正做事之时。

虞国那边,姜啸已经顺利抵达,并与影子武者汇合,还联系上了鸿襄的曾祖父蔡老将军。

又经过一段时日经营,他们已打通了一条与云国这边能交换消息的暗线。

鸿襄作为他们少主,便每夜处理从虞国传过来的消息,同时传达命令过去,就在云国坐镇,操控虞国那边自己的人,来下一盘筹谋已久的暗棋。

大概,多行不义者必自毙。

虞国,那齐王乃篡位者,上位后他原本谨慎多疑,可当了一段时日的帝王,被周围人奉承得逐渐自大起来,就渐渐只安于享乐,很多时候都放松了警惕,甚至也不再找传国玉玺,而是又另寻一枚白玉,自己重刻了一枚玉玺。

齐王性子残暴,还不善理国,外加天灾,便连一年都不到,就搅得虞国国内民不聊生,各地起义者比比。

由此,鸿襄越来越自信,有朝一日,他只要能回到虞国,便能为父皇母后报仇,重新夺回皇位。

而对蘅芮,他也逐渐多了一份敢下承诺的信心,只暂且还不可明说。

既然云国能与陈国联姻,那为何不能与他虞国?

就是自己要再快一些,一切都必须赶在明年端午前尘埃落定!

蘅芮倒不知晓鸿襄脑子里所想,只觉对方这阵子搅和自己找乐子的动作,越发得寸进尺,甚至连她看什么话本子都要管了。

于是一日校场中,蘅芮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发起脾气。

她几乎单方面手脚并用踢打了一顿鸿襄,然而,并没将对方怎样,倒把自己给累得弯下腰直喘。

鸿襄单手扶住她:“去那边坐下歇歇,让轻灵再上一壶新茶。”

蘅芮站直,又狠狠踢了对方两脚:“什么时候你都能安排上本公主了?”

鸿襄完全没脾气,只认错:“是我逾越了。那我就这般扶着你歇歇。”

蘅芮又踢:“我看话本子怎么了?我父皇母后都没管呢!鸿襄,昨儿我看的那本还没看完,你说,今儿午前你跟着我去了我书房,那本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你藏哪了,快还给我!”

鸿襄长叹一口气:“那本我翻了翻,后面全乱写的,你若看了,会污眼睛,所以不要看。”

那话本子一看就是一些猥琐学子所写,前面倒还好,只意淫穷书生被富小姐看上,可后面简直堪称混乱,莫说大段细致入微的房事描写,甚至还写了书生又纳小姐的侍女为妾,然后竟三个人……

所以这种,他怎么能叫她看?

蘅芮眨了眨眼:“怎么污我眼睛?你越这般说,我就越想看了。”

边说,她边双手攀到他身上,去鸿襄的衣襟里去寻那本话本子。

今日他没打赤缚,别以为她没发现,他是将那本话本子塞进了上衣的衣襟里藏起。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口乱划拉,无异于四处点火,鸿襄无奈,他一把抓住蘅芮的两只手,再拦腰一揽,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去那边坐下休息!”

说罢,他抱起蘅芮就迈步往校场边走去。

恰在此时,一宫人忽然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还边跑边急急道:“公主!公主!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传懿旨,叫您尽快回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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