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濯没了尊严还不算,他又被老鸨逼着学了许多活。
那些活,动作妩媚不堪入眼,白濯起先拒绝。
但他只要有一点不甘愿,都会被狠打一顿。
一天漫长而艰辛,他身上白皙的皮肤早已遍地是伤痕,甚至还有些溢出鲜血。
白濯又吃了一粒药,便睡去了。
夜中,那人又送了一瓶药。
白濯很累睡得死死的并未发觉。
第三天,白濯又在前天发现药的地方又发现了一瓶药。
是谁在帮我?他想着。
收了礼,白濯自是要谢人家,但找不着人,只好将道谢的信封放在了那两瓶药出现的同一地方。
他出了房门便又被逼着学那活,这次他没反抗,也没被打了。
白濯也恨了,他不仅恨老鸨欺他骗他,还恨他的母亲……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烂活,明明她之前一点也未曾照料他们。
但也有善人帮他。
夜里……白濯看着完好,并没有拆开的痕迹的信封……
他不解……
于是,那封信便放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经历了一天天的煎熬难耐,痛苦折磨,白濯总算是“解放”了。
他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笑了笑,他好像早已淡了感情。
但……却没人知道,他最重情重义。
穿着华贵的绫罗绸缎,头上也簪着好看……白濯在台上,跳了一支美丽的惊鸿舞。
台下人的目光贪婪的如野兽,恶心的如厉鬼,好像一切的贪、嗔、痴都在这刻流转。
凭借着娼女却不是男的名头,白濯很快便被推上了“舞台”。
换了衣裳,头上也装点的厉害。
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穿着男的衣裳,却佩戴女的配簪,他艰难的笑了笑……
这样的我……还真……可笑!
“可笑”这个词是他唯一能想到形容自己的。
他不就……生来可笑,连日子……也可笑,一个男子却要服侍他人,那些个人……这个个是男人。
其他同僚娼女也笑他……这你还说他不可笑?
那些同僚娼女,自是笑他……是一名没有男性“证明”的男子,还要屈居人下。
白濯心里突然想,要是他妹妹来当这个娼女,是不是好多了。
冒出这个念头,白濯便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怎能……怎能这样对不起妹妹!
顶着这红巴掌印子……白濯便去接了客。
那人……长得还算说的来,就头秃了点、脸上丑了点、肚子肥了点以外,还算好……不似之后的恶心。
白濯走进房后,内心就止不住忐忑不安,他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正常的,我以后都是要经历的。
但当那人解下腰带,白濯便生出了想跑的意愿,但脚下如灌了铅。
白濯也就那人上了,其间白濯想过反抗,但又很快放弃,一是他的身子骨早已被调教的不成样,没了那反抗的力道,二是如果他真反抗那后果……不得而知。
声音传到屋外头的侍卫声音,那真……就叫一个不堪入耳。
夜里,白濯想想便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他还真吐了出来。
屋外头的侍卫进来处理时不声不响,不过看到床头有一封信和那两瓶空了的药瓶时,他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