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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山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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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头山上,山道险峻,崎岖难行,三座峰峦交界处的悬崖峭壁之上,一个巨大黑洞浮现其中。

洞口是用石块垒成的券门,门口架着两个偌大的木架,上面燃着两个火盆,将黑漆漆的洞口点亮。

洞内四通八达,圈圈绕绕,一时不查,便会分不清南北。

左侧深处一洞穴内,岩壁上点着几个火把,地上都是干草,上面铺着一床红色锦被。

鲜艳的红被之上,一抹无暇的白色深陷其中,红白相间,甚是夺目!

床上那人俊眉微皱,缓缓掀起眼皮,看清周围环境挣扎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缚,动弹不得!

潶墨白从破屋中醒来,发现不见三乐人影,手中却抓着一把匕首。

他心急气躁,打马追上去,跟着引路香来到一座桥。

突然,半路杀出一群土匪,不分男女,就要将他掳上山。

黑墨白放出鸣烟,洒毒御敌,但对方人多势众,阁中人还未到,他就被人强行打晕了过去。

自从武功被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人人都可以欺上一欺。

潶墨白可是厌极了这破败身子!

直到千日阁得以成立,周身杀手云集,这才让那些不轨之人无从下手。

洞外传来几道脚步声,伴着嬉笑。

声音愈来愈近,潶墨白迅速闭眼,没再动作。

一道健硕的影子出现在洞口,声音轻佻:“美人,醒了没?哥几个都等不及了!”

“别挡着道,让我也瞧瞧这美人,到底长甚么模样,能让你们这般急不可耐!”一个尖尖脑袋从洞口探入,一脸的麻子,笑得极其猥琐。

一连三人直往洞里钻。

胖的那个径直上前,摩挲着双手凑到潶墨白身前,竟不客气的摸起来。

那只手顺着小腿竟一路往上,激起潶墨白一片鸡皮疙瘩,脸色阴沉如墨。

“欸!你这个赵老二,好不厚道,怎地自个先尝上了!”

那麻子急匆匆过去一把将胖子推开,手直朝潶墨白胸口摸去。

手到半路就被第三人截住了去。

“你俩给我一边去,老话说得好,长幼有序,这儿我年纪最大,合该由我先上,你俩先去外面等着!”

那胖子心中老大不服,怒道:“什么你年纪最大,看是你脸皮子最厚才是,每次下山,总躲在弟兄后面捡现成的,这会儿跟谁倚老卖老呢!去去去!”

“我说啊,要上也是我该上!”

“我!是我……”

三人就这谁先谁后的由头,在那掰扯,后面直接大打出手,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让角落里的人暂时逃过一劫。

潶墨白松了一口气,见人打起来,没顾着他,掀起眼皮上下打量身处的环境。

洞内光秃,空无一物,没有家具摆设,只有身下一床被辱。

洞外虽有光亮,但很是昏暗,看不见日头,也分不清眼下是什么时辰。

这处应当就是土匪老窝,从洞口处隐约可以看出,很有可能,还是个洞中洞。

江洛这么久没来,怕是还没找到进来的路。

潶墨白猜测八九不离十,这处的确是洞中有洞,且错综复杂,想要找到此处,若无人带路,确实是要花费好一番功夫。

而此时的江洛正在洞口外打转,心急如焚!

“快给我带路!”江洛攥住一人的衣襟,狠狠道。

山洞外尸体遍布,石壁上血迹斑斑,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江洛收到鸣烟时,刚好坏了肚子蹲茅房,才拉到一半,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不上不下,好生难受,得知是阁主出事,立马夹断起身出来。

可刚走到门口,肠内蠕动,屎意欲浓,已然憋不住,脚尖一转,又坐回恭桶上,连忙吩咐阁中其余人先行,他随后就到。

等如厕出来,赶到土匪窝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江洛用剑抵着身前人的背,推着人往前走。

洞内四通八达,一群人在洞内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地方。

江洛刚一进去,便被眼前一幕差点惊掉下巴!

三个大男人趴在潶墨白身上撕扯着他的衣物,面容猥琐,眼泛淫光。

潶墨白面沉如漆,目露寒光,口中喝斥:“滚开!”

显然是怒极了!

“嘿嘿!你这小美人,脸长得如此勾人,这嗓子可一点也不娇嫩呀,不过也不妨事,等会爷定让你叫的悦耳!”

潶墨白听罢,怒火中烧,眼中的杀意迸发出来,挡都挡不住!

可偏偏这时,那麻子撅着一只臭嘴就往脸上招呼,潶墨白偏头躲开,一眼就瞧见站在洞口的江洛。

见人面露惊愕,愣在原地毫不动作。

潶墨白气焰更甚了,怒喝:“江洛!还不给我滚过来!”

声音如雷贯耳,直冲江洛天灵盖,猛然回过神来,手中长剑已然挥出。

刷刷几招,洞中几人纷纷倒地,气绝身亡!

江洛收剑,屈膝跪地,“阁主,属下来迟,请阁主责罚!”

看到阁主这番屈辱模样,不死也伤,抢在阁主问罪之前请罪,准是没错儿。

潶墨白被人松开绳子扶起。

一脸阴沉,恨不得将江洛吃了去,强忍住心头的杀意。

径直夺过身旁人的刀,朝地上的尸身,狠狠凌虐了一番,才消解几分怒气。

他接过手下人递来的帕子,擦净双手,才对跪在地上双腿发麻的人开口:“来得这般慢,是要给我收尸吗?”

“还是武功愈发没长进,连路也找不到!”

潶墨白双眼微眯,语气越发不善,直至说出后一句,让跪在地上的人全身一颤。

“要是这般,这阁中司的位置就换别人来坐!”

阁中司负责管理千日阁中的大小事务,赋予的权力之大,足以说明黑墨白对江落的信任。

而此时却要撤他的职,这让江落察觉到人是真恼了!

“阁主!属下知错了!”

江洛顿了顿,还是将那难以启齿之事说出来。

“属下来迟,是因为昨晚吃多了油腻之物,今日一时腹痛,才耽误了时辰……”

“阁主!江洛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吃那般多了,险些让您遇险,是我罪该万死,江洛自请去行邢司,受刺邢!”

千日阁中设立行刑司,只要阁中人不按规矩办事就会被严惩,其中最骇人的便是这行邢司——刺刑!

一百零八根钢针刺入皮肉,需得针针见血,以此往复整整十次,虽不致死,但却让人痛不欲生!

潶墨白虽知江洛是无心之过,但还是想让他长长记性,以免往后再犯!

“领罚期间,由萧何暗中护我。”

江洛欲言又止,终究应了下来。

“阁主,外面闯入一女子,武功超凡,连伤阁中好几人!”一人从洞外急匆匆走入。

潶墨白听罢皱眉,问:“什么模样的女子。”

“一袭黑衣,身材高挑,手持一把青剑,很是英气。”

听着那人描述,脑中浮现那女子的模样,暗道不妙,立即朝人吩咐道:“你等速速离开,不得暴露身份!”

江洛见潶墨白没打算一同撤退,出声相劝:“阁主,您还是先回阁中吧,留在此处不安全!”

“江洛,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潶墨白长眉一拧,作势发怒。

江洛身形一闪,只留下一句不敢,便带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

山洞外,三乐和几个黑衣人打得火热。

一阵竹哨声响起,身前的几人如黑雾般散去,瞬间无影无踪。

三乐见状,本想追上去,想到此行目的,随即掉转头朝洞内探去。

这山洞形势异常复杂,她谨慎在岩壁上留下标记,以免在这如迷宫一样的洞穴中,迷失方向。

一个洞一个洞的找,耗费好一阵功夫,终于才找到地儿。

洞内橙光幌动,昏昏暗暗,地上的血迹异常突兀,洞内躺着几具光裸的尸身,已没了生息。

三乐猜测地上这些人,应是那些黑衣人所杀。

不过,他们到底又是何人?

个个都是杀人的狠招式,不像是平常的江湖门派。

抬眼望去,几步之外,红被之上躺着找寻已久的人。

他侧躺向内,一袭白衣已是破破烂烂,血迹斑斑,雪白的肩背暴露在外,上面留下几道抓痕,还带着血迹。

苍白的小脸,赫然浮现一道红肿的巴掌印,嘴角还带着一道未凝的血渍,一副被人凌虐的凄惨模样,刺激得洞外的人眼中一痛。

三乐双唇紧抿,呼吸愈发急促,右手紧握在剑柄之上,骨节咯咯作响,泛起了白。

眼前景象,让她的思绪拉回半年前。

黑云朦朦,将天掩去大半,几道银虹闪过,大雨倾泻而下。

远处一人用包袱盖头,在雨中狂奔,匆匆躲到一屋檐下,并未瞧见那牌匾上写着"风月楼"三个大字。

纤细的身子被雨水浸湿,此景让不轨之人尽收眼底。

“哎呦,姑娘,怎么淋成这般模样!快进来避避雨。”

三乐闻声看去,一女子站在门口朝她招手,面容艳丽,身姿婀娜。

她长这般大,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竟一时愣住。

直到女子催促几声,三乐才走过去。

三乐跟在女子身后,左右打量,眼中满是好奇。

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离开朗月山。

外面不只有数不尽的青山绿水,还有云九所说的市井烟火,景秀阁楼,更有眼前这令人眼花缭绕的艳丽美人。

“姑娘,你先喝杯热茶,我去拿件干净的衣物给你换上。”女子递来一杯香茗。

三乐双手接过,道了谢。

她一人坐在房内,两三口便将手里的茶喝了个干净。

喝完还觉得口渴,又自个倒了一杯。

茶喝了快一壶,却不见那女子回来。

三乐有些躁了,起身推门,却发现门被上了锁。

不明所以,正想一脚踹开,脑袋一沉,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时,已全身无力,衣不蔽体躺在床上。

一满腹肥膘的男子色眯眯走来,往她身上凑。

耳边的□□,眼前肥腻恶心的脸,嘴里的黄牙,喷出的恶臭,都让三乐觉得,眼前的不是人,是一头圈里的肥猪。

那人手在她身上摩挲,让她全身颤抖。

从未有过的绝望爬上眼眶。

三乐发了狠,一口咬住那人喉咙。

不论那人如何踢打,她都无力反抗,只能咬着不松口。

直到鲜血喷射而出,滋了她一脸。

血腥味让三乐更加疯狂,眼中杀意肆意,硬生生将人的喉管咬断,扯下一块血肉,那人也了没气。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眼中的快意消散,看着一片狼籍,

胃中翻腾,呕了出来!

三乐闭眼强咽下喉中酸意,再睁开眼时,眼前灯火橙亮。

看向远处的人,却不知如何劝慰。

潶墨白阖着眼皮,屏息凝神。

一件柔软的物事,轻轻盖在身上,鼻尖飘来一阵清香。

不是那馥郁的引路香,而是那人身上独有的,宛如雪中孤傲红梅的清冷幽香。

他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三乐为他盖衣的手还未收回,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潶墨白眼眶泛红,涌出一汪洋,泪水顺着脸颊淌落,没入了乌黑的鬓角。

三乐有些慌乱,怕人想不开,连忙俯身抱住,轻声安抚: “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她深知清白对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他定是极其痛苦的。

潶墨白窝在三乐怀中,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既然总想甩掉他,那便让她开口求他留下!

——

几十里开外,一处破败的木楼处,一行黑衣人勒马停在门前。

领头之人正是潶鹤堡——黑烟。

他长腿一迈翻身下马,带人闯入店内。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呀?”

店掌柜也是个人精,一眼便见来者不善,不敢上前,在一旁谄媚开口。

原本还能坦然处之,直到他们翻箱倒柜,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东西也折腾坏大半,便再也按耐不住。

“客官呐,小店小本生意啊!实在经不住这么折腾,损坏的东西,您就赔偿五十两银子......”

话音还未落下,一把长剑就横在喉间。

“再他娘废话,要你狗命!”

“这人你有没有见过!”黑烟厉声打断,拿出一张画像展开。

店掌柜吓得冷汗直流,那里还记得要钱之事。

仔细看了一眼画像,发现画上之人,正是那晚没讹成的绝色女子,看过就忘不了。

当即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开口:“见,见过。”

“他往哪去了?”

店掌柜看着身前的剑,双眼凝成斗鸡眼,小声求饶。

“他同一个女子骑马朝南边去了,大侠饶命啊,我错了,不该要这么多银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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