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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晋城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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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血淋淋地翻进来,跟我说他的主人请了邪修来捉我,让我快跑。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当然是带着他赶紧跑!天地那么大,我们两个人站在大路边,一时不知道去哪。我想和他分道扬镳,周戌久不乐意,非得跟着我。我看他可怜,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临锡疑惑:“鬼迷心窍?”

房间里有三个人躺在地上,两个死人,一个昏迷的活人。

薄燕声和临锡在靠窗的地方晒月光,说着八百年前的旧事。

“是啊,我知道他从小就是被作为一个杀手培养的,所以他性格冷淡,心性上佳,无亲无友,山下也没个伴,养他一段路程也不错。”薄燕声踢踢桌子腿,“他小时候太黏人了,一路上都粘着我,没想到才养了一个多月,我就要闭关了。为了他能活下去,我留了许多东西,符纸、药方、丹药、伤药、剑、食物、水和四季衣物……那一次闭关用了十年。”

临锡笃定:“周院长肯定没走!”

薄燕声笑了笑:“是啊,而且他入道了。”

“入道了!”临锡惊呆,“无师自通吗?”

果然是天才啊!难怪周院长能有这样的修为境界……

薄燕声摇摇头:“是我闭关时周围气场的波动被他捕捉到了,他也算……因我入道吧。总之他在我闭关后不到一年就入了道,那十年他就守在我洞府外修行剑术,或者继续蹭我的道行修行。哼,真是便宜他了!”

临锡听得入迷:“后来呢后来呢?”

“我还年轻,不会教徒弟,于是我拒绝了。他说他会教徒弟,他可以教我怎么教他。”

临锡有点晕:唔唔……

薄燕声乐了起来:“徒弟教师父怎么教自己。”

“哇,”临锡小小期待,“怎么教的我能听听吗?”

少年周戌久说:“有拜师礼。”

年轻的薄燕声说:“不需要来那些虚的。”

少年周戌久坚持:“要。”

“好吧,拜师礼,你说怎么拜?”薄燕声揣着袖子陪他玩。

小小刺客在这个时候,真如孩童般纯真,甚是可爱,只要稍微满足一下他的需求,两只眼睛就亮亮的,小脸红红的。

周戌久牵起薄燕声的右手,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虔诚闭眼念叨着:“抚顶。”

哇!!!!临锡捧着脸,他知道了周院长少年时可爱的形象,不会被院长暗杀吧!!

薄燕声扶额:“我以为只是玩玩,没想到这段师徒关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写进大道之中了。”

敏感的临锡依稀从这句话中品出了别的东西,他的肩膀被薄前辈按住,听前辈真挚地劝告:“以后千万不要收徒!”

“……”临锡似懂非懂,“我听前辈的。”

回忆结束,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三个人身上,临锡问:“这要怎么办?带着三个人走吗?”

薄燕声正在思考:“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敌暗我明,说不定这两个邪修的死,就是背后之人迎接我们的礼物。”

这真是挑衅!“那我们有没有主动出击的做法呢?”临锡握紧了他的骨笛,期待地看向薄燕声。

“办法还是有的。”薄燕声看向那昏迷的凡人。

熹微晨光洒进晋城赵府。

高台水榭上坐着一群人,当中尊位上的男人亲自提袖为身旁的道人倒酒:“道长请。”

一名蒙面黑衣人走进来,对尊位上的男人说:“城主,夜刀没回来。”

道人喝茶的手上动作一顿:“城主有用得上贫道的地方,千万不要见外。”

城主目光闪烁,随后拱手:“有劳道长。”

水榭上面的风吹动道长长至胸前的胡须,他的丹凤眼微微一眯,随后笑了笑。

第二夜。

客栈对面的房顶上,一个道童半跪在那名长须道长身边:“那名小笛修不见了。”

道人低眉看着那户三楼的窗口:“无妨,目标也不是他……另一个呢?”

“在睡觉。”

“呵!”道人轻视一笑,“倒是心大。”

他把手中拂尘一甩,一道靛蓝流光钻进了那个房间,随后他也跟着飞了过去。

房中干净整洁,桌上有一个空茶杯,和半壶茶。床帐落下来,地上规矩地摆放了一双不沾灰尘的金线白靴。

这样珠玉般的人物,自进城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打上了烙印。

道人的拂尘无声无息散发出一缕紫黑光点,风一吹,像荧光流沙一样轻盈地飞到帐中。

一段时间后,他才走过去,把床帐掀起一角,即便是他一个不醉心红尘风月的人,看见侧卧在席上的冰清玉洁的美人,也要感叹一下,心曲微乱。

车辙声辚辚不绝,薄燕声被泛着青光的法器捆着腰身手臂,闭着眼睛无知觉地靠坐在车厢里。

几人步履匆匆靠近,感慨一声“道长果然手到擒来!”后,接着就把他扛下了车。

脚步声、流水声、风声,还有廊檐下微不可察的回声,最后木门开关,热闹的散去,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薄燕声摸摸腰间的骨笛,眼皮动了动,睁眼就看到了和入睡前不一样的帐顶。

他下了床,打量着关他的房间。

八卦炉燃着檀香,书案上放了许多道教书卷,一套不伦不类的道袍挂在衣架,床帐的挂饰是两对葫芦,到处彰显着主人的“待客之道”。

他不慌不忙地逛完,想去开门,一道青色结界闪了闪光,无数符文流动,把房间变成一个牢笼。

咿呀!

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入:“街头匆匆一见,美人就一直印在鄙人的心中,日夜都想与君把酒言欢,促膝长谈,抵足而眠,故用了一些小手段,还请美人道长见谅。”

薄燕声的指尖落在桌面,更显秀气,眼睛明亮如玻璃珠子,红唇微抿。

见他生出薄怒,中年男人笑容更深:“鄙人晋城城主赵宝仙,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赵城主有礼了。”薄燕声不答,微微倾身,又环顾四周,“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城主,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赵宝仙春风得意,走上前要拉他的手:“岂敢,道长来晋城,是鄙人的荣幸。”

“你我尚未亲近至此!”薄燕声惊恐地将他甩开,连连后退,黄梦中还把桌上的一只茶盏给撞到地上,哐啷一声,他惊惶不安的声音跟着响起,“赵城主到底想要干什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囚禁我又是何用意?”

赵宝仙搓了搓手,步步紧逼:“美人,你有点身手,可惜不多。逃是逃不出去的,不如委身于我,即便是大旱之年,我也能让你活得像个神仙。”

“委……你……你简直荒唐。”薄燕声瞳孔震颤,脸色煞白,不住地摇头,怎么也想不通,“我是修道之人,又与城主一般同为男子……”

可那双戴着许多珠宝玉石,又爬满了赘肉纹的手十分不规矩,嚣张猖狂地向薄燕声探去,赵宝仙的声音急促起来,夹着兴奋:“美人,相信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罢,他张开双臂就朝薄燕声扑过来。

只是忽然间,赵宝仙的视线只剩一片青色布帛,下一刻,胸口如遭千斤重锤的结实一击,他吃痛地噘起嘴,眼珠子鼓出来,整个人华丽丽地像一只煮熟的虾,弓着腰背往门的方向飞过去。

眼见要撞上门了,赵宝仙不敢想象会有多痛,紧急关头,背后的门哐一声打开,浮尘一卷,把赵宝仙身上的力道卸去,稳稳当当地把人扶正。

赵宝仙汗流浃背,此时已经对屋里那位冷冰冰的美人刮目相看,在心动眼馋,也不敢往前靠近一步,只屈辱地捂住胸口,放出维护尊严的狠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厉害,能厉害过祁道长?!”

祁道长收回了拂尘,仙风道骨地站在门外,遥遥望着薄燕声,面带微笑:“这位道友,少安毋躁。”

薄燕声呛回来:“你觉得可能吗?”

祁道长爽快一笑:“哈哈哈!我看道友也是从修真界下来的,所以有些亲切。城主大人,看在贫道的面子上,这次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吧?”

“自然是要给祁道长面子多。”赵宝仙后退一步,“二位聊。”

送走赵宝仙,祁道长进屋关门,得意洋洋地打量起薄燕声:“按照红尘界的说法,你我也算老乡。”

“不必按照红尘界的说法,我们没有那么亲,”薄燕声坐在凳子上,跷起了二郎腿,“你把我掳过来,就是为了给那个凡人……”

薄燕声欲言又止,经过昨天晚上和刚才的两次交手,他大概知道这个祁道长的修为如何了。

不过是个道行三百年之内的小屁孩,长得还那么老,天资也就到了极限,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笑。

祁道长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全露了底细,还把对方当作比自己年轻的单纯修士:“道友是第一次来红尘界?”

“你少管。”薄燕声没有给他好脸色。

而祁道长低头笑了笑,用拂尘卷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炫耀着自己的实力:“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最是清楚天赋——有人因此得以拜入九大门派,有人因此沉沦苦海。对我们这样上不去下不来的,也只能在红尘界谋得一席之地。”

薄燕声皱眉,危机感漫上眉头:“像我们这样的人……红尘界还有很多吗?”

“当然!”祁道长看到这样,挑起了眉梢,“如果想要在红尘界快速拥有一席之地,我们还是要凡人的力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话让薄燕声沉默了许久,知道他手里的茶喝了两回,紧接着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祁道长:“唔,原来道友你……也……唔……”

他一副好似悟到什么一样,让祁道长浑身发毛:“道友真是……想得太大胆了。”

薄燕声眼睛心虚地偏向一边,小声嘀咕:“不是吗?”

祁道长哭笑不得:“赵城主爱美人,您看贫道,是个美人吗?”

这很难说,爱好是私人的。

薄燕声腹诽,又道:“我也不美。”

“道友实在谦虚了,”祁道长打听,“像道友这样姣好的容貌,怎么没有修合欢道?若是修合欢道,修为境界绝不止于此。”

闻言,薄燕声苦叹:“祁道长也说,天赋如此,哪里是我不选合欢道,分明是合欢道不选我啊。”

祁道长问他是什么来意?

薄燕声又说:“都来红尘界闯荡了,无外乎‘开宗立派’四个字。”

哒。

拂尘敲了敲茶桌,祁道长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你我同为修真界修士,在此相遇便是有缘,愚兄在红尘界扎根多年,已经小有势力,唯独差些机遇。这机遇,原来就是贤弟你。”

年纪大的都知道,“老乡”二字是修真界最祸害老实人的。

“……”薄燕声抬眼,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祁道长放低声音:“贤弟不知道凡人,放不下的酒色财气,色啊,是那刮骨的钢刀。贤弟已经是修道之人,何必在意那点得失,要是能讨得了赵城主的欢心,何愁门下无信徒?”

薄燕声品一口茶,这个祁道长都不能说是邪修,就是个纯纯的妖道。

这样的浅薄贼道人,哪有实力杀死比他更强的两个凶煞邪修,此人背后,必有高人。

“以色事人,我还做不到。”但薄燕声脸上挂起了混不吝的坏笑,像一只狡猾的可爱狐狸,“不过我略通一些幻术……”

祁妖道有些偏门法术,正统幻术是个半吊子,听完薄燕声的计划后,红光满面:“我这就去把赵城主请过来!”

一人独自等候时,薄燕声把招蝶铃挂到了腰间。

赵宝仙我比期待地推开了早上那扇门,貌美的道长已经不见了,“道长?”他轻浮地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屋内的陈设没有变动,一阵风从门窗吹进来,把床帐吹得鼓动,他往床的方向望去,紧张地吞咽,心如擂鼓,“嘿嘿……道长想通了,那就好,我——”

赵宝仙话音未落,缥缈的虚幻的铃声绕着他的脑子,好似一根根极细的线,轻轻缠绕着他的灵魂。

眼前的床在空间中扭曲,一晃眼,再定睛一看,那已经不是一张床了。

那是一张金刻龙椅!

“我……”赵宝仙看到龙椅,比看到薄燕声还要兴奋,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浑身颤抖要触碰到那张龙一时,忽然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已经成功了?龙椅……”

叮铃。

他夹紧了屁股坐上去,此时已是大汗淋漓,脸上充血,眼睛都兴奋得发红了。

“嗬!!!”

赵宝仙在幻境中当皇帝也当得不安生,刚坐上去眨了眨眼睛,那椅子就像有铁钉一样刺得他弹跳起来,咚一声跪在地上。

他上下牙打架,险些咬到舌头,望着虚空的方向,盯着那一束光中间漂浮的尘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小人,小人没有忘……不不不不敢忘记您的约定!望尊上,再宽恕小人几日,一定,一定如约奉上。尊上,尊上息怒!尊上息怒!”

坚硬的地板淌起了血,黑红的血线流到白靴旁边,薄燕声后退两步。

尊上?那一定不是祁妖道。

叮铃——

铃——铃铃————

一道亦真亦幻、非男非女的声音钻进赵宝仙的脑海中:“约定?本座不记得有什么约定了,皇帝倒是记性好。”

赵宝仙眼睛都冒了汗,忙说:“记得!记得!奉尊主为国师,在罗浮山修缮行宫道场,铸天地铜炉!”

罗浮山!

这三个字掀起了一阵风暴,把极遥远的记忆潦草地吹到薄燕声的心头,一片狼藉,不好理清。

岭南罗浮山,是薄燕声长大的地方,也与风陵一样,是他师尊的道侣陨落所化之陵。

完了,薄燕声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周戌久知道这件事,当时他可是骗他说,自己没有师承的。

不光是骗了周戌久,还骗了全修真界。

罗浮山背景私设!目前为止,还不是道教名山。红尘界的王朝背景也是架空滴~

第18章 晋城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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