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师尊叛出师门了 > 第11章 钻骨取火

第11章 钻骨取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种“孩子是谁的”问题,周戌久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薄燕声心说,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嘴上说道:“我的。”

“另一个父、母是谁?”周戌久好像在极力地克制什么。

电光石火后,薄燕声灵感爆发:“我是感孕。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是不是很神奇?为师就是喜欢这种毫无征兆的意外,比你们总督院一天天列计划地活着有意思很多。”

上古圣贤有感孕而生的传说,他借来用一下,没有任何问题!

“哼,”周戌久冷笑连连,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修士在金丹之后的孕育能力下降一半,结婴之后几乎不会再有留下后代的可能。师尊大道在望,是哪个大存在有这样的本事,能让师尊感孕?嗯?”

的确如此,薄燕声也明白,修真者留后的可能性参考以最高修为一方为主,无论配偶修为多低,都不能加大这个可能。

所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薄燕声画风一转,挺了挺腰杆,他把大黄狗阿狼放出来,“临锡呢?我刚才那一招阵仗不小,正音馆一定会派人过来,你带着阿狼先去救临锡,我等他们来了以后一起去赵百相闭关的地方看看。”

他摸着小腹,想着要不先把药性散了。

周戌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余光缠绕着他手心下的小腹,刺目:“把胎化了吧,它会拖累你。”

闻言,薄燕声不高兴了:“轮不到你来管我吧?”

这药性,他偏偏就不散了。

救人要紧,周戌久不敢多劝,闭目,马上转身,跟着阿狼离开。

薄燕声回头看了那具尸体一眼,飞身落到院中凌霄挺拔的竹尖上,晚照橘红,整座正音馆还在一派祥和的氛围当中,也没有正音馆弟子赶过来问询问刚才的动静,他感觉有些古怪,猛然俯身将目光落在院外的那个杂役居住的小屋。

小屋外一尘不染,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没有听见他二人的动静,也没看见过他们的身影,薄燕声抱着“死状凄惨”的心理准备推开了那扇木板门。

咿呀——

“薄掌门?”里面的人正在擦桌子,他听见门开后回头,“薄掌门有什么吩咐?”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就隔着一条篱笆,不知道里面都打翻天了?薄燕声的喉头滚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一个杂役也回来,他从外面挑水进来,把水倒进大缸子里,埋头苦干。

薄燕声握紧了拳头:“你们看那里。”

窗外就是那混乱的客院和死透的尸体,两个杂役看过去,看得很仔细,然后转过头,赶紧说:“好乱的院子,薄掌门息怒,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去收拾干净。”

“那具尸体要收拾到哪里去?”薄燕声顺着聊下去。

杂役们的眼睛忽然呆滞了片刻,又重复起来:“尸体,我们去收拾干净。”

指鹤剑出现在薄燕声的手上,他一步步向两人靠近,修长的剑身渐渐布满破障的符文,他声音清冷如雨后石间的流水:“要把尸体收拾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又让那两个杂役的动作奇怪地停顿一瞬,又一瞬:“尸体,会收拾好的,薄掌门,给我们时间。”

风声呜咽,卷着一地竹叶如龙般缠绕在两个杂役周身,指鹤剑的符文刺进他们的后背,顷刻间,杂役们化成了风。

幻术。

“我已经不当掌门五年了。”薄燕声在飞叶里低语,接着往正律殿飞过去。

这一路上,他看见那些正音馆弟子依旧在各自修行,对客院的大动静充耳不闻。

骆邱站在殿前吹着玉笛,笛声渺远悠扬,安神养气。

薄燕声收起了指鹤剑上前:“骆掌门。”

笛声停下,骆邱转过身来,笑得和善:“薄尊主,周道友已经去找你了吧?”

薄燕声笑眼探究:“早上时掌门才称我薄掌门,这会儿又改薄尊主了?”

骆邱也赔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刚得知薄尊主的消息,失礼了。”他拱手微微倾身,做了一个寻常的赔罪礼节,下一刻,一把雅致的长剑刺进他的腹中。

殿外巡逻的弟子赶过来,喝道:“保护掌门!”他们纷纷摆阵,拿着各自的乐器施法。

阳春白雪中,夹杂着薄燕声淡淡的念咒声:“万末归本,逆流回源。”

正被刺得震惊又痛苦的骆邱随着咒语和指鹤符化解成一泓清水凝聚成水球,薄燕声摊开手掌,把它收好。

“这么大的幻境……”薄燕声心思凝重起来。

不知道薄燕声叛逃燕行门的事,不知道周戌久是第二任掌门和总督院院长的事,这个幻境恐怕已经布置了许多年。想要维持一个大型多人幻境,此人必定精通幻术,实力非同小可,而且——正音馆可能已经被灭门了。

那临锡怎么办?

薄燕声召出了黄钟剑,喷泉声不绝于耳,看着这里牵强的平静,他叹了一声。

还是先去找周戌久吧。

风陵堆上,数十条邪灵像水蛭一样朝着临锡游走,他拦住了几只,凭他的实力,如若把师祖的尺八换成普通法器,那么一只也拦不住。

水蛭般柔弱灵活的邪灵快要碰到临锡的脚边,草地上飞旋着冒出两簇星光萤火,其中一道临锡很熟悉,就是薄燕声祭拜的时候留在风陵堆山顶的温和剑气。

而这道剑气也认识他,只要是在风陵堆范围之内,它随时都能出现在临锡身边,替他挡一道攻击。

另一到暖日色剑气,但它给临锡的感觉是冷冷的,带有理解性疏离,这道剑气跟在薄燕声的剑气之后,落到临锡脚边画一个圈,升起了一个保护屏障。

临锡老老实实缩在里头,伸手碰了碰温暖且刚柔并济的结界,看着外面薄尊主的黄钟剑气为他打架。

不远处,那蒙眼的青紫赋色的修士微笑着送出一张符,符头为两只眼,眼珠乱转,顿时又招来一群黑色邪灵,扭动着朝结界撞去。

只要把这两道剑气消耗到一定程度上,他就能对临锡为所欲为。

随后,又一人落到草地上。他的头用布条包裹着,迈开一长一短两条腿,摇晃着站在符修身边:“螯童死了。”

符修声音沙哑:“他手上的恶火……”

“当然是被薄燕声顺走了,”那人有些幸灾乐,“不是他的东西,老天自会派人前来收走。恶火,还有他的命。”

“螯童他的确活该,”符修并不同情这个同伴,“如果能争取到薄燕声加入我们,总督院的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正好,恶火现在也在薄燕声的手里。

布条人说:“周戌久和薄燕声又差点打起来了,我们抓紧,可别再让他们复合了!”

一道烈日般灼热的剑气轰在两人之间,符修和他的同伴来不及闪避,被一剑掀到临锡脚下。

“嗯?!”临锡下意识躲了躲,发现他们进不来,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狗叫,抬头一看,“狗!——周院长!!!”

看到周戌久后,临锡稳得就像一尊石像。

他听见结界外的两个邪修咬牙道:“撤。”

“不许走!”临锡在结界中吹起了尺八,可是他修为不够,这两人比那个烧人的黑衣人厉害多了,他只能无奈地看着两人遁走。

周戌久走过来撤掉了他的结界,临锡握着尺八跑过来:“周院长!”

“你知道……”周戌久的问题在嘴里绕了几圈,不甘不愿地又咽回去。

临锡眨眨眼,没等来千载难逢的“周戌久的请教”,稍稍失落后反过来请教他:“周院长,刚才的钟声是薄前辈的吗?我看见头顶的云都不动了,而且黄河的水瞬间清澈!!好,强!”

“嗯,”周戌久看着那束活泼的剑气重新没入草地,“那一招叫‘文王有声’。”

薄燕声从天而降:“文王有声,遹骏有声。我已经杀了他,脑浆从七窍流出来,死得不能再死。哦对了,那个用血木替身术的紫皮人呢,你别跟我说把他放跑了?”

“前辈!”临锡就像巢穴中嗷嗷待脯的雏鸟,望着觅食归来的成燕。

周戌久看着他:“外面有总督院的人。”

准备得倒是充分,薄燕声把水球放出来,临锡好奇:“这是什么?”

“寻人的法术,把真气囚在水中,让它带我们去找它的主人”对此,周戌久了然,“没有一个正音馆弟子跟着你过来,正音馆果然有问题,这里可能是个幻境。临锡,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了,或许,活下来的人不会很多。”

薄燕声:“就是幻境,这缕真气是从骆邱身上取下来的。”

什么?!这句话在临锡的脑中炸开,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朝山下看去,一片葱绿的山体遮住了临锡担忧的视线。

“怎么会是幻境呢,明明……”临锡嗫嚅道,“明明大家都关心我,师兄师姐考教了我的功课,书阁长老还嘱咐我爱护书籍,小心弄坏了。大家都很真啊。是谁要用幻境害人呢?那我师尊,我师尊!”

他师尊还在闭关,不知道有没有躲过去……

周戌久安慰他:“幻境不一定是害人的,有时候是为了保护。”

薄燕声往他那里看去,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样子,他们的猜想一致。

水球变成一条灵活的水线,指引幻术源头的方向。薄燕声带头:“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本来只是好奇尺八和恶火的关系,没想到误打误撞被他遇上了正音馆的后事。这么一个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乐修门派,遭了灾殃也安安静静的……

潺潺的流水声粉饰着正音馆的太平,黄钟和光明悬在空中,结成两个阵眼,互相牵引转圈,一个个金色或青色的阵点标记在正音馆的喷泉上。

随着两人共同的一声“破”,馆内顿时烟尘四起,隆隆的爆破声中,正律殿开始陷进地里。

薄燕声隔空取物,一只虎头战鼓被他从大殿废墟中找出来,“阴阳鼓,”他哀默一瞬,“赵百相根本不是在闭关,他这些年一直在维持这个幻术。”

让临锡,让世人,都以为正音馆还在。

临锡快要站不稳了,声音沙哑,咽喉肿痛:“什么……可是我,一直……那我还,活、活着吗?”

“活着,蒙在鼓里。”周戌久破了阵眼,幻境消失了。

废墟的幻境消失了,荒凉的正律殿门窗打开,黑洞洞,静悄悄。

建筑是需要人气来养的,原本光鲜亮丽的庭院建筑灰白荒凉,没有生气,蜘蛛结网,墙体开裂,梁柱变形移位,荒草野藤恣意生长。

被炸碎的喷泉也恢复了原样,石雕开裂了,水也没有了。

幻境中在亭台或广场上,沉浸修行的正音馆弟子的衣袍开始褪色,腐烂,衣袍下露出森森白骨。

临锡不敢看,他怕自己看着骨头也能认出人来。

薄燕声飞上正律殿的台阶上,骆邱曾经吹笛的地方,他走进殿中,没有看见骆掌门的尸骨。

咯,脚下踢到了坚硬之物。

是一半断裂的玉笛。

“院长,那两个邪修已经抓获,刚由卞前辈带人押回王屋山。”总督院的人到了。

周戌久捡起了薄燕声脚边的断笛:“这是骆邱的玉笛。”

正音馆掌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先找赵百相。”薄燕声以虎鼓司南寻人。

殿门处,临锡突然发出尖叫,他极度恐惧地往外甩出一件东西,那东西跌落在地上发出了向竹子一样的脆响,应该是个管状物。

薄燕声望去——一根骨笛。

是人的小腿胫骨。

“我的,尺八!”临锡回神后,疯狂地擦嘴,“我明明吹的是尺八!它的声音也是尺八!怎么会变成骨笛呢?!”

薄燕声想到了关键处,抬手放出一团恶火,吓得旁边总督院众人后退拔剑,人心惶惶。

周戌久先是皱眉,可看到恶火被骨笛吞噬后,才恍然:“原来骨笛就是尺八。”

“准确的说,是赵百相把骨笛幻化成尺八的样子,”薄燕声走过去,把它捡起来,“虽然是人骨,但也是件被炼化的上等法器,能接受的话,还是继续用吧。”

临锡不敢接受:“为什么是尺八的声音呢?”

骨笛尾端微微翘起,鼓出一个节头,薄燕声敲了敲白骨,把它硬塞给临锡:“骨笛是最古老的管乐,不同骨形和孔位能获得不同的声音,把这根骨笛说成尺八也对。”

“我不我这,我!!!呜呜呜。”临锡冷静之后翘着兰花指接住骨笛,这是他师祖的乐器,他哪里敢嫌弃!!

找出了阴阳鼓后,要找赵百相就简单多了,他就藏在风陵堆的山肚子里,有阴阳鼓作为路引,进山洞这一路没有再遇到其它阻碍。

残阳如血,群鸦掠过寂寥荒天。

山雾涌进洞里,潮湿阴凉的石壁被入夜前的昏黄投下一尊盘坐的人影。

临锡闭着眼睛哭丧进洞,一个健步滑跪过去,抱着那石座就号叫起来:“师尊啊——”

“你师尊不是这个,放心吧,能把幻境维持得栩栩如生,他应该还有气。”薄燕声快速经过临锡的身边,安慰地抬手拍了一下小孩的头,绕过石座往更深处的洞穴走去。周戌久紧随其后,阿狼被留在山洞外面警戒。

临锡也很快就安下心来,小声啜泣地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痕。

谁能想到,风陵堆的腹中有一个巨大的溶洞。

“小赵,”薄燕声踩着地面薄薄的一层清水,面向倒挂石笋林,“好久不见。”

上回见还是在赵百相很小的时候,薄燕声都忘记他小时候长什么样了。

滴着水的石笋林下有一块石座,石座上坐着一个容貌秀丽的黑衣修士,黑衣衬出他皮肤冷冷的白,浓眉下,闭着的眼睛也能看出美好来。

这人就是赵百相,他声音在溶洞里混响,自带天然的疏离和空洞:“原来前辈还记我,何其有幸。”

“自然,这是缘分嘛。”薄燕声不好意思说,是周戌久在平陶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的。

赵百相无声的笑了笑,随后睁开了那似墨描摹的双丹凤眼:“正音馆的样子,让前辈见笑了。”

“师尊!”临锡像一阵风刮进来,这一回他总算抱对了石座,开始涕泗横流,“师尊啊呜啊呜啊呜呜……”

赵百相目光落在弟子的头顶上,一声浅笑后,只温柔说了一句:“临锡,别怕。”

可是他只能坐在石台上,脆弱到薄燕声远远一眼就看出他已经亏空耗尽,仅凭意志吊着一口气。

“救还是有得救,”薄燕声把阴阳鼓还给他,又送他一粒正气丹固本,双手环抱胸前,“说说吧,谁把你家搞成这样的?要是让仇家继续逍遥,现在救了你,你出去能活几天?”

赵百相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又看了薄燕声一眼,他眼眶忽然间湿润起来,久违地委屈装满了心脏:“这世间,竟然只剩前辈一个故人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告状,把临锡都听得收起了眼泪。

薄燕声百感交集:“不只有我一个,小赵,还没到这一步……周戌久也还在呢。”

“他不算。”赵百相即答。

也许是触景生情,薄燕声忽然就从记忆的废墟中挖到了他们以前的事:“哎,阿久是对戎君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但他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我教训过他了,也给戎君赔了礼。小赵,你们都长大了,这事过去了吧,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具体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薄燕声也没有在当面听到。反正周戌久的大意就是让戎君别再纠缠,薄燕声不是合欢道修行和暂存情感的工具。

确实是有点难听,照薄燕声自己的想法来看,他和戎君只是道不和,说开了就行,以后还要在修真界行走,做个点头之交,有缘自然再续,无缘也不强求。

不过周戌久以前说话就是很难听,这几百年没什么人敢招惹他,独孤求败,所以收敛很多了。

赵百相不说话,看来是不想给这个面子。

偏偏一旁的周戌久倒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咳咳!”赵百相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

薄燕声一面为赵百相顺气,一面瞪了周戌久一眼,谁料周戌久早已转过身,留给他们一个孤傲的后背。

有病,薄燕声无声地骂了他两遍,低头看见那个险些被无视的小小辈:“临锡,你的骨笛呢?拿出来。”

“嗯!”临锡迫不及待地把骨笛放到石台上,恨不得师尊赶紧收回去。

赵百相喘了两口气,缓一缓,存足了力气才回归正题:“正音馆出事,和它有关。”

众人的目光都随他一道落在那根骨笛上,深灰岩石上,骨笛的惨白十分突兀。“那么恶火……”薄燕声接了一句。

“嗯,也有关。”赵百相抿唇,“从红尘界回来后,师尊先是毫无征兆地走火入魔,不到两天又失踪,他随身携带的那些乐器掉在路上,我们一路捡,一路寻找。可惜还是完了,师尊……被一群邪修……剥皮剔骨。我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实力很强的组织,里面的人都有谁不得而知。”

断断续续的那句话,在所有人心头敲响了警钟。修真界并不是讲礼貌的地方,弱肉强食一直都是主流。

是各大宗门和总督院想要维护弱小,逆流而行。

“恶火的火种,是师尊的骨髓。”赵百相声音沙哑,“他们钻骨髓取火,只有抢回骨头炼制成法器,才能够克制恶火。”

听到这里,薄燕声不用赵百相继续往后说了:“我没记错的话,总督院也追查过好几件白骨案,或许也是有人想复现钻骨取火之法,就修真界目前的火种来看,应该都失败了。所以……”

周戌久:“所以有人盯上了戎君的弟子,正音馆遇害。”

配方,越还原越稳妥。

正音馆修士不善武斗,赵百相拼尽全力也只能护住这些尸骨,他毫无反击能力。

“临锡,是误打误撞进到幻境里的,”赵百相慈爱地看着弟子,“我看他很像师尊,没忍住收为弟子,带他入道了。他从来没见过他的同门,包括,真实的我,是我害了他……”

临锡赶紧摇头,又哭起来:“都是真的!师尊对我的爱护,正音馆所有人对我的爱护都是真的!弟子能感受到!”

接下来就是师徒两人自己的时间了,薄燕声和周戌久退出了山洞。

外头已经繁星满天,薄燕声心生惆怅。

像戎君和赵百相、赵百相和临锡这样的才是正经师徒,鸿溪和明鸮那种能爱来爱去的不是,他和周戌久这种打来打去的也不是。

八百三十二年前的风吹到了今天,带来当时青年无奈又天真的委婉拒绝:“我没当过师父,不知道教你什么,别跟着我了,修你自己的道去吧。”

另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真少年声音要稳重许多:“我教你。”

青年气笑了:“那到底谁是师父?”

少年笃定说道:“你。”

那时候刚下山的薄燕声是真的天真,没见过多少世面,每天被人坑蒙拐骗,只能凭借过硬的实力保证自己不死。

连周戌久这种十七八岁的臭屁小孩都能随便缠着他,甩都甩不掉。

如今臭屁小孩已经是燕行门掌门、总督院院长,依旧没打算放过他。

周戌久依旧没有放过他的肚子:“师尊还没说是如何感孕的?不如让弟子问问——”

什么?怎么问?

很快,薄燕声就看见他往自己的小腹上送入一道真气。

感孕是可以确认父亲的,胎儿会排斥除父母双亲以外的真气,周戌久的真气没有被排斥,这说明……

薄燕声震撼低头,惊恐抬头,眼里的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有病吧?

那真气依附在他的胎位上,不动了!周戌久的真气在他体内,可他不是真的感孕啊!啊啊啊啊好奇怪!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

只见周戌久不知所措后猛然醍醐灌顶,盯着薄燕声看了许久,幽幽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薄燕声提剑就劈过去:“有病,原什么来如什么此?”

两人没有动用法力,存粹的剑术来往,薄燕声发了疯似的出手毫无章法。

周戌久陪着他玩耍,淡然躲闪,偶尔接招:“哦,感孕。”

他又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随后漏出一声爽笑。

字数6800+

因为不好拆剧情,所以今天和明天的两章和更。明天星期天就不更了,星期一在更新了哦~

很感谢可爱读者们的可爱收藏和可爱营养液还有可爱评论(???)

第11章 钻骨取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