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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8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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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庄文庸将几位王孙公子安置在了益池知州府。他也想安排在别处,可他的府邸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住着幕僚,后院住着女眷,又不能暴露私产,实在没有地方安置这群小祖宗。

丹鸣好似知他窘境,主动要求住知州衙门。

庄文庸刚送了口气,第二天发现这口气松早了。

丹鸣他们一群人具在大堂里,有人看的认真,有的翻的飞快。或坐,或靠,或仰,姿势千奇百怪。重点是他们手里拿着州府内的卷宗。

丹鸣余光瞥见庄文庸衣角,招呼道:“庄大人早!早上有人送文书来,我们无聊随便翻翻。”

照理说,他们一无爵位,二不是官身,是无权浏览各州府机要文件的。庄文庸一个从二品大员也不敢贸然得罪这群龙子凤孙,只得把抱怨往肚子里咽。

庄文庸笑道:“······益池不比归梧,却也别有趣味,两位殿下和几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下官派人领您几位走走看看。”

丹鸣严词拒绝,“那可不行,本殿下说了,要帮你抓住那群土匪,怎么能出去玩乐呢!”

笑话,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然谁有时间在这儿看卷宗。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大家手中的卷宗看得差不多了。

庄文庸正要趁机将人请出去,丹鸣抢险一步预判。

“庄大人,卷宗有没有之前的?我们刚刚发现,卷宗读起来朗朗上口,可以提神醒脑。”

庄文庸:“······”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要是信了,他就是傻子。这些人莫名其妙来到益池,此时又要查看过往卷宗,只怕来者不善。莫不是觉得今年给的孝敬不够,变相让这些人来要?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怪不得他最近总是仕途不顺。

两帮人各有心思,气氛和谐而诡异,直到日落西山。

丹鸣动了动发僵的脖子,小声问身旁人,“我们看了一整天,究竟要找什么呀?难道卷宗里有庄文庸这些年中饱私囊,勾结山匪的证据?”

丹枢翻过一页,语气平淡,“卷宗里什么也没有。”

丹鸣气恼,“那我们还在这里傻坐一天!”

“我们越镇定,他就越心虚。”丹枢瞥他一眼,点点了卷宗。

丹鸣认命的坐回去继续看,坚持不足一炷香,再次放下,“算算时间,现在韩程锦应该已经回到归梧了,快则两日,慢则三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这一次出门真是心惊胆战,他母妃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回去后又要被念很久。

丹枢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庄文庸所作所为,朝廷上下当真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吗?除非有人在保他。

当晚,除了丹枢和丹鸣外,其他人屋里都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打开后正是一匣子银票,可在任意地方的钱庄兑换现银。

丹鸣他们不过是想耗时间,拖到谭飞传消息过来,不成想庄文庸自己将把柄送上门来。

谭飞速度也很快,一路赶回归梧,风尘仆仆的样子惊呆厉国公府的人。谭飞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那些同窗还在土匪手中,那些穷途末路之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他顾不得梳洗,将所知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祖父,想让历国公在陛下面前检举此人。

历国公听完他的话,和蔼的拍了拍谭飞的头,以示鼓励。

谭飞连日赶路疲惫不堪,如今回到家里,本该蒙头大睡,可他闭上眼全是牢中同窗的样子。

他心系友人们的安危,对此事十分关注,可是两天过去了,迟迟不见朝廷发兵。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祖父漏报了此事。同时内心煎熬,他怎能怀疑祖父为人。

在丹鸣看卷宗看吐前,朝廷总算来了人。这人任职户部本次以钦差之名,前来益池督办山匪清缴一事。

总算不用再看卷宗了!

丹鸣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他发誓,以后都不看卷宗文案了。

他回头去找丹枢,却发现人不见了。

疑惑之际,有人说,“刚才五殿下好像出去了,就在钦差来的时候。”

此刻的丹枢正在赶往寨子的路上,他从未觉得这条路这么远。那日从这里离开,他脑海中想的全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庄文庸的问题。当他得知钦差到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接九离回来。

丹枢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听风从耳边呼啸,只想奔赴那个人。包括身后的禁军在内,没人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骑马。

早年他因身体不好,学院的骑射课少有参加,便是去了也只是静静站在一旁。每月都要病上两次,常年药不离口,要这样的他弯弓搭箭,提枪上马,未免强人所难。

其实畜生和人一样,只要你的气势足够强,它们便会避其锋芒,俯首听命。

但凡出行,商屿丞必定会选骑马,再联想到他来东丹第一天在马车里睡着了,被东丹子民认为那是他的下马威。

商屿丞那性子,让他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委屈自己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他讨厌坐马车。

几人一路快马,半个时辰后抵达山寨。

寨子被楚行深筛过一次,如今留下的不足百人。他已经着手安排撤离的事宜,无论是庄文庸在任,还新知州上任,这里都会是众矢之的。

只是去处尚未确定,他特地前来请示商屿丞。

“如今益池局势动荡,寨子里的兄弟们需今早撤离,落脚处目前有两处备选,还请主子示下。”

商屿丞知他是个稳妥的人,想来两个地方都不错,又各有不足之处,“深叔不妨说说你的顾虑。”

楚行深自袖中掏出一幅地图铺在桌上,“我早些年在西山那边买下一处庄子,本意是安置族中老弱妇孺,如今空着,可以搬到那里。”

他手指着一处山脉,此处在益池境内,倘若庄文庸此番侥幸脱罪,杀子之仇他定会报复,楚行深这些人首当其冲,届时局面被动,处境将更加危险。

商屿丞也不认同这种赌的方式,“另一处呢?”

楚行深手指滑到半臂之外的另一个位置,“另一处靠近粟州,那里物产丰富,经常有人举家搬迁过去。只是那里距离归梧甚远,届时主子这边的情况,我们怕是无法及时知晓。”

粟州是东丹粮仓之一,那里的防卫外松内紧,且近百口人的搬迁,势必会引起当地官府注意。

“益池变数太大,粟州出入不便。”商屿丞目光落在另一处,手指点了点。

楚行深随他指尖看去——麓江。这是东丹和商丘的交界处,两国划江而治,江面宽阔,只能靠船只连通两岸,故而这里虽是边境,却少有战事。

楚行深眼眸一亮,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

守卫来通报时,商屿丞正在和楚行深研究麓江哪出适合安家落户。

楚行深有些犹豫的开口提醒,“主子,此处是否太大了些?”

商屿丞选的那个庄子,包含五百亩良田,以及庄里百余家住户。便是将楚家留在老家的亲眷都接来,这规模也绰绰有余。

商屿丞浅笑,“不多。我有一事要托深叔帮忙,我观楚家子弟的功夫一招一式很有章法,想让寨子里其他人也跟着学学,野路子终究难成气候。到了麓江后,我希望深叔能找些忠诚可靠的人组建一支卫队。”

楚行深闻言心头一颤,他之所以选择商屿丞,多少是因为知道对方手下无人手可用,他们若能在当下提供助力,将来少不得有个从龙之功。商丘太子想要在东丹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论出于何种考虑,这都不会是一条太平的路。

令他没想到的是,商屿丞早已经有了安排。在看他之前选定的位置,当真是每一步都蕴含深意。

楚行深单膝跪地,郑重道:“定不负主子所托。请主子示下,卫队多少人为宜?”

商屿丞点着他圈出的那块地,“此处能容纳的极限。”

诸国平静了百年,各方势力早已蠢蠢欲动,只要一颗小小的石子,就能打破这脆弱不堪的平衡。他必须在大战开始前积聚足够是势力,获得坐在棋盘上的资格。

“大当家!有位公子在寨子外,说要找你!”守卫气喘吁吁前来通报。

商屿丞一听来了精神,将楚行深扶起来,“这事就托付给深叔了。”

说罢,不等楚行深回答,他已经出了屋子。

远远听到他说,“不必送我,我自行离开!”

楚行深失笑,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难掩孩子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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