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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兰意儿魂结神观 宜知城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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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兰意登船之际,雪未停,河面一片肃清,清清命七八人照看他,又嘱天寒,船内暖和,非是必要不可出船房,兰意颔首答应,正要登船,清清又叫住他,招人承上斗篷亲手同他系上,“你从前同我怄气,现我们关系如初,我也叫人给你送去暖衣,怎么今日还穿的这么单薄?”

兰意任教她系上斗篷,一面说:“从前虽单薄,但房间总归是暖和的,也不必穿的厚重,且我做惯了苦力,衣裳或多了或重了,穿在身上反不自在,何必花那价钱买个宝贝还需仔细供着自己身,生怕或烂或坏,怪麻烦的。”

清清笑了笑,“我才不缺这点钱,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且,趁现在没风,你快上船早早回来,可别叫我晚等。”

兰意笑而点头,坐入船房,船悠悠荡荡的行去,清清便望着,船只愈行愈小小,她却起了不安的情绪,眼见河白船一点,不知不觉河上雾浓,清清愕然,翻手取来一石令。

行在河间侍者见天无雪飘,反倒升起雾来,已然察觉不对,速驶船回去,河上无风,浪却滚动,船只动荡,众人还欲守在船房前,那面兰意服下水息丸走出船房,侍者见他出来厉声阻止,兰意不闻不问,到船栏处翻身一跃而下。

清清握着石令觉察河中有人入水,猛然一惊,目含怒火望去,正要催以石令,那雾冲袭而来,直朝清清而去,清清翻身躲去,雾内渐现出一人,清清看清来者又气又急,“你究竟是何人!”

林浮生道:“我已是教你毒杀掉,你何有脸面来问我是何人!”

周遭人已被雾吞,清清只得化来剑与他打上。

兰意潜入河底,只见河底沉沉枯骨,数不胜数,当下天气还冷杀人,何况这河底冰冷刺骨,一些尸体才抛下来,血水蒙蒙,更加难以辨认,他在底下寻找,茫茫骨海,不知哪一个才是淑约的尸骨,饶是如此,未曾气馁,见一处有个破台,走上前去,台上立一石牌,石牌之上刻以:契水之精华,识水之真情,任水之神官。

兰意略碰一番,见一缕蓝水精光游入眉心,一时也不知河底冰冷刺骨,反倒觉得舒适,并知晓这处是神台,现无主人,自己无意与之神魂契合,如不为生死所困,愿舍其身,便可造就这一方的水神观。

兰意动念欲寻淑约,见帕子里金钗飞出与他带路,兰意欣喜不已,随它而去,那钗子飞入一重枯骨之下,兰意急忙搬开其他尸骨,总算见得一骨中金钗,还不及把它搬出来,周身枯骨颤动,河水急急涌动,把他掀飞出去,幸而他抓住其中一只枯骨稳住身子,顶着猛涌一步一步过去,正当他来到淑约尸骨前,涌动顿停,紧接着尸骨齐齐站立要来抓兰意。

兰意大惊失色,护着淑约尸骨不知所措,正在此时,金钗又动,设下金界护住他,原林浮生早在金钗上设一道灵咒来护他安全,兰意匆匆把淑约尸骨移上去。

林浮生正与清清斗的厉害,过了几回合,清清心知不是林浮生对手,偏这会儿四面八方都教雾锁,连一通消息也放不出去,清清躲去林浮生一招,且教他逼退至河边。

林浮生持云兵指着她,冷声道:“倘若你把这河中骨与那林中埋的仙家弟子交代个明白我便不下死手。”

清清握紧石令,面上陡然阴冷下来,“他弃我,你杀我,凭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偏不交代,今儿便是死了,也不能死在你手里!我还要拉这里人的一起下去!”

说罢,清清捏碎石令往河中一撒,自己跳入河中,林浮生上前一探,忽而一众白抓蜂蛹而上,水面晕起浑血。

林浮生望向那只船,瞬身到船上,只见船上血正浓,船身偏倒,一处船栏抓坏,兰意半截身趴在船上,半截沉入水底,见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他底下的那片水也血色浑然,瞧见林浮生到来,兰意松了口气,林浮生还欲拉他上来,兰意却摇头道:“我的腿已经被抓穿,他们如今都在船底下藏着,倘若我抓住你的手,定然连我带你的一同拉入水中。”

林浮生道:“我来想法子。”

兰意垂头想了想,不一会又抬头道:“这河底千万尸骨都动了起来,照这般情况下去,岂不危害这附近无辜的百姓们?”

林浮生不禁失声,见此兰意又说:“我方才入水,已寻到方法解决此难,只是需再去河底一趟,望您能帮我平安下去。”

林浮生道:“我也不是全然不能困住他们。”

“但到底只是困住,既耗您的精神能力还未必能全然阻挡。”

林浮生听之有理,可仍是再问:“你可想清楚了?”

兰意颔首,随后取出帕子塞到林浮生手中,“送我去下去吧,只求您连同它和钗子一起与我娘子葬去。”

见他心已定,林浮生为他驱赶开尸骨,任他缓缓沉下去,兰意沉去,一缕幽魂徐徐现来,淑约捡起金钗,左右环顾,随后走到林浮生身畔问:“公子,我夫君可在这里?”

林浮生把那帕子还予她,淑约接过来,喉咙哽涩不禁,“我分明察觉我夫君在此,我原是要给他的,公子一定是见到他了,为何要还给我?”

只说着,船身寸寸碎裂,一只手骨穿破船身,眼见船身撑不住,林浮生收去淑约尸骨,淑约不肯离去,只问:“我夫君在哪里?”

林浮生见她不得消息不能走,便将兰意所说一字一句告诉她,淑约顿时失了力,身形晃荡,白骨撕碎船,林浮生将她收在白骨内闪至岸边,这面是宜业县,并无雾挡,正巧看见朝这面赶来的宋稳,不由分心,那背后一骨手趁势抓到他脚踝处将他拖入河内。

宋稳吓得脸上惨白,风一瞬的到河岸,只瞧河水深黑幽渊,不能见底,更不能见林浮生身影,可把他急得身热魂颤,紧张的浑身是汗,当即头脑里什么也想不得,只想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因使招令河水倒流回天,宜业县过路人见这里河水如纱,飘入天宫,景观尤为奇异,纷纷围看过来。

河水已然回天一半,可仍不见林浮生踪迹,宋稳慌的头昏眼花,又不敢卸力,生怕出了差错再不能见他,不过多时,河心阵阵灵光涌动,宋稳只觉自身灵术空去,身子轻飘飘的,抬头一看,中间正飘个人,但见他样貌非凡,水绸衣衫,幽雅贤德,其手中执以石牌刻以水华君。

彼时纷纷雪迎舞,滴滴水凌飞,天地敞开,灵光炫目,建来水楼水阁水台,下有侍者,殷殷施礼,众侍者容貌端庄,衣着得体,宜业县民见此,虽不解其故,只知兰意非凡,齐齐跪下拜首,兰意再使水归河内。

淑约父母也瞧见了,二人呆若木鸡。

已把河水收回,眼见他要回去,宋稳道:“且慢!”

兰意回头,宋稳问:“方才河内可掉下个人没有?黑衣裳的。”

兰意指他身后,宋稳回头一看,林浮生果真在哪,只不过浑身湿着,宋稳只怕他冻着,急忙上前要解了衣裳给他,林浮生推了推,摇头不收。

淑约现身,同他隔河相望,还欲飞度过河,却在岸旁为灵界所隔,任凭敲打也无济于事,淑约道:“兰意!”

纵有万般留恋不舍之情,兰意也无能跨去一步,渐渐稀以光色沉入河中。

淑约父母缓缓上前,两老人头发斑白,泪滚滚而下,轻轻唤了一声,“约儿?”

淑约起身,二老还欲抱她,怎奈扑的一场空,当下她悲痛万分,一面舍不下兰意,一面又苦于同父母阴阳两隔。

待他们稍稍平息,林浮生道:“淑约姑娘已死,如今尸身已上岸,她魂魄稀薄,在不入土恐要魂飞魄散。”

淑约哭不能哭,怔怔的站在那,半晌才笑里含苦,拧的一张脸央求道:“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这里。”

林浮生:“不行。”

淑约不肯,当即要逃,林浮生使法收了她,凭她再云壶里挣扎叫喊一概不理,淑约父母泪满脸颊,听着淑约哭嚎,见不得她受苦,只能跪在林浮生跟前抓到他衣服上求道:“求您放了我们的女儿。”

林浮生说:“倘若不早埋葬,她连魂都没有了,你们忍心见她魂飞魄散?”

二人心里微微松动,可淑约又喊起爹娘来,叫声好不凄惨,似要生生叫出血来才能作罢,宋稳听了也不忍心。

二老声泪俱下道:“放她出来吧。”

林浮生扯回衣裳,冷道:“你们二人只听她喊的凄惨,却不知我放她出来才更为凄惨,兰意本就是为救她而来,如今他失了性命只为你们女儿能投胎转世,难道要让她死的干干净净才算圆满!”

二老无言,云壶内淑约也息了动静,林浮生看他们安静下来,最后问道:“埋葬在何处?”

两老带他们行到一所草屋,见屋前杂草内开了数朵白花,花有六瓣,瓣瓣形似月牙,这原是他们二人所住的地方,因多年不管,那块田地也已荒废,最后将她尸骨埋葬在花田地内,林浮生嘱二人,“最近一年内你们不要靠近这里,万万不能动坟土,但凡她尸骨露出一点都算前功尽弃!”

他们相看一眼,点头答应下来,可心头肉被割千遍百遍。

为防万一,林浮生检查几遍最后设下灵咒才离去。

未走两步,背后一记金光夺来,林浮生回身抓住,只见是块木牌,上面题以钗头凤,词写:春妆少,明颜好,休放淑景翠约早,红粉褪,赳赳辈,月牙花哨,垂眸频会,催催催。盼河遥,逢年饶,轻透兰香和意笑,危船摇,冷骨抛,生死拨弄,念魂不堪,归归归。

宋稳心读一遍,颇是感慨,见他并不回宗门,这外面还下着雪,方才他还跌进水里,惧再吹风把病吹回来,因而拦住去路,“你去哪?”

林浮生道:“我去河边转转。”

宋稳没好气道:“还去河边转,还要再跌一次河,再生一回病你才能罢休!先前你可好声答应我这事等我来的,可我去了我妹妹那一趟你就不见了!我急得去予师父说,师父说任你去,你总不会出事,独我急得不行,我料你会来这,到了地方就见你被什么东西抓到河里,这还叫不能出事!”

林浮生微微低头道:“是我的错,下回断不会让你担心了。”

宋稳一腔怒火正烧着,听他这番话,这股火正如在大雪地里干柴堆内熊熊的燃着,就着雪,且烧且熄,几经周折,还是灭了,他也软了声音,“那为何还要去河边转?你现在还湿着,天上又在下雪,就不冻的你身子疼?回头病再复发,不止我心里愧疚,师父他们也是要难受的。”

林浮生道:“就转一圈,转完便回去。”

宋稳正要摇头,林浮生设以灵界阻雪飘身,一转头便撞入了他的眸,敢教情困在那身湿气中,又听他央也似的说:“就去这一回,若是我半句虚言,凭你怎么罚我,我都受着。”

宋稳怔愣一下,不争气的答应了,又嘟囔道:“我处罚你,别说我有胆子处罚你,便是起了一分心思那师父还不揭我皮?”

林浮生低头轻笑,随后携他到对面去,沿河行几步,宋稳瞧河不见头,眉头紧锁,“这一圈能走到天黑。”

林浮生望见一块石头,正是那石令上的,匆匆拾起来,宋稳追上来,“林仙儿,我们不能留的太晚。”

林浮生把那石块收去,“不留了,我们现在回去。”

宋稳:“你方才拾得什么东西?”

林浮生予他,宋稳打量半会,“石头?”

林浮生点头。

宋稳见它并无奇特,又还予林浮生。

移步乌夜林,宋稳予他烧水,推他去洗,林浮生把那块石头放在桌上,一面解衣裳一面问:“你妹妹的订婚事如何了?”

宋稳去取干净的衣裳来,“我爹娘觉他不错,虽我不怎么喜欢他,可见他待我妹妹也有几分上心,只别是戏弄人的玩,不则我把他大卸八块!”

林浮生略略洗了一下就要出来,宋稳急道:“这还没坐半会儿你就出来?”

林浮生道:“泡久了头晕。”

宋稳撩起水同他洗了头发,“再留一会,等我予他洗干净头发你再出来,我还没问你呢,方才是怎么回事?”

林浮生便将那些予他简简说一遍,宋稳若有所思。

林浮生道:“这里面有一件你是绝对想不到的。”

宋稳奇怪,“哪一件?”

“兰意是个女儿身。”

宋稳一惊,“女儿身?那她岂不是和位女子成婚?那位姑娘父母岂能同意?”

林浮生:“同意了,不则她们如何成婚?自打淑约姑娘予同她成婚,为免遭旁人蜚语或是欺负,她常日着男装,且挑些厉害的活做,又与县中人关系处理的极好,这才安然无恙度过几年。”

说罢,林浮生起身,“这水凉了,我不洗了。”

林浮生擦了身,教宋稳裹上几层衣裳,又见林浮生要出门,宋稳追上来问:“现在结界不曾修复,且外面雪还飘着,才冷的人打颤,你还出去做什么?”

林浮生说:“那宜业县疑点重重,我需再。”

话犹未了,宋稳堵在门口,口内道:“你还要去?一会我去予师父说,叫他派人去瞧,再不济我也看看去,你就留着在这歇歇能怎么样?”

林浮生道:“我正是要告诉他去的,还有些东西我需说清楚。”

宋稳见他心意已定,先叫他等着,回屋又取件斗篷他同他系好,二人一同去了大殿,见殿中无人,宋稳携他去了老掌门房门前,敲了两声,老掌门问:“谁?”

宋稳道:“是我,师父。”

“进来罢。”

进门后,宋稳请过安,老掌门笑着答应,见林浮生也来了,不禁笑道:“都回来了,既然你们俩都来了,巧了我也有话说,先坐吧,那桌上刚沏的茶,喝了暖和身子。”

林浮生问:“老仙长有什么要紧事?”

老掌门道:“正是为修建你那结界,我同其他仙长商议两日,除结界重建,你的房屋也该修修了,你选一间空房凑合几日,还有稳儿,这些天你也不要往乌夜林跑了,就在我这边的房子里老老实实住着。”

宋稳一喜,忙说:“我那房间才大,让林仙儿搬进去住也未尝不可。”

老掌门乜他眼,冷笑道:“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把你的主意给我烂在肚子里!别的地我不放心,在我这住正好。”

此言一出,二人齐惊。

林浮生:“我住在这不合规矩。”

老掌门道:“有什么不合规矩,你才多大?只当是陪陪老人家。”

宋稳撇撇嘴,“分明我那处才好。”

老掌门佯作未闻,只瞧林浮生当下并不异议,心里沉定,愈发欢心,“这事就这样定下。”

林浮生再不发话,将宜业县之事道出,老掌门思忖道:“待我我予苍封宗宗主说一声。”

林浮生道:“我与其中一位姓武的仙长相识,不则我去说,顺同他们察探一番。”

宋稳道:“我也去。”

老掌门:“去吧去吧,漫宝儿先把东西收拾过来。”

得应后,林浮生回屋收拾,幸而他东西不多,寥寥几件,宋稳大为不满,追在他身后忍不住说:“林仙儿你真要和师父住一起?”

林浮生:“你予你师父说去,我能做什么决定?”

宋稳腮上浮起笑,“师父最听你的话,你和他说要同我住一起,我再说两句,还不能成?”

林浮生嗤的笑出来,“成不成我不知道,反正你皮子厚,是不怕打的。”

闻言,宋稳一股气堵在喉咙里,转眼瞥见桌上多了块牌子,只看木牌子破损,上有刻字,取来细瞧,木牌上题的是水龙吟,词写:河曲风波暗荡,无力摧别两地分,惆怅正绝,夜半拆心,雨打烛破,有仙来客,试帆再起,漫路多厄,既幽昧殃身,唯见坎坷,固求行,不知窘。勾骨结魂密鬼,石令催,竟逐岸追,白骨累累,流雪飞怼,翻浪时危,无由情碎,苦断滋味,舍命天开,轻垂泪添为,水底谁困,石里悲里。

宋稳心中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屋内多出个牌子?他递予林浮生看去,林浮生问:“这是从哪找到的?”

“正是那桌子上。”

林浮生过去一看,方才放在桌上的石块不见,想来是成了这块词,沉思入魂之际,还是教宋稳给喊回来,“想什么呢?”

林浮生摇头,“没什么,我们快去把东西送了。”

闲言少叙,至苍封宗门前,林浮生先见了秋夜,听闻此事,他不由得大发雷霆,随机叫来武谦随他们前去查办,武谦知晓付、宋二人关系要好,因又把付私叫来一同前去。

等了地方,林浮生先带他们到林子中寻到那弟子尸身,因天气寒冷,且有云棺所护,尸身完好,武谦道:“我记得这弟子,应当是安仙手下的弟子。”

林浮生道:“他是受了内伤致死,我到底不是医仙,没查得出来。”

武谦道:“我把他带回去让安仙查查,兴许能捉到什么来。”

随后四人行到宜业县内问话,那众失了儿女的人说,原是几年前他们听闻河对面宜知城里来了仙长欲收徒,他们到儿女便想城内看一看,或有运气成为仙徒,便没运气,能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可一去之后便没了音信,他们也欲过河去看儿女过的如何,怎奈这河岸凭空多来侍卫不许渡河,他们询问此事,侍卫说是他们儿女已入仙途,自不能多触红尘事,他们便信了。

武谦知晓他们被骗,一时间怒不可遏,脸上涨红,“岂有此理,我要看看他是哪门子仙长胆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可到了宜知城内,听闻城内死了不少人,皆是清清府中人,一个不留,武谦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付私见他躁起来,急忙道:“师父别急,那些尸骨还在水底,林仙长说他们能化作水鬼,虽教一人平,保不准那些水鬼里就有能记事的。”

武谦按住气,几人下了水见底下阁楼成群,十分气派,他们穿过几道,渐渐行入一宫,只见高台供以巨大的石碑,石碑只刻水华君三字。

林浮生抬手覆上,一阵奇光过,兰意现身,问几人有何事,武谦说:“这里死人无数,可有生前见过那什么假仙长的人没有?”

兰意道:“他们原做水中厉鬼,全然失智,记不得生前事,我虽接管此处,用的却是水神台的石令,如要他们记起往事需原先石令,而原石令已碎。”

武谦恼道:“那岂不是全然不知那假仙人是什么东西了!”

林浮生按到他肩上,“我们先回去。”

武谦愤愤不满,“就这样过去了?”

林浮生道:“人也死了,魂也忘了,我们怎么查下去?”

几人寻了家小馆子修歇,林浮生想了想说:“过些时候我们再入这城内,且假意放出消息说是与那假仙人有关,不过这事需一人潜在城中时刻注意着。”

付私忙说:“我来。”

宋稳:“我也来。”

武谦冷哼一声,“两个小娃娃,来什么来。”

林浮生对武谦说:“你不行。”

武谦语塞。

林浮生又看向宋稳,“你也不行。”

宋稳急道:“就付私一人,怎得安全!”

林浮生:“只偶尔来城中打探消息,又不是送命去,况且我也会来看看情况。”

随后林浮生同付私招招手,予他说了些话,付私点头。

林浮生道:“这事先聊到这,你们都不要告诉旁人,任谁也不行。”

既定了事,林浮生同宋稳予他们告别。

武谦起身,总有不舍之情,出声挽留,“这就走了,难得来一趟,也不去我们那坐坐?”

林浮生:“不了,今儿我们还有杂事没了,明儿我们再来。”

他们又说了些别话,遂各回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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