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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层:刀锯书院(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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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巨响后,堵在门口的五合一巨人再度被分尸,皮肉混着乌黑的血液飞溅,整条走廊都散发出难以描述的恶臭。

污浊沾了满身的笛安长发凌乱不堪,他正掂量着弯曲变形的路牌,倚在扭曲的门框上,笑吟吟开口:“身手不错嘛庄三好,不过……”

笛安看向庄北肩膀处的伤口,好心提醒道:“这些怪物的血里可没好东西,你最好去给你的肩膀消消毒。”

庄北正忙着给地上蠕动的梅最后一击,他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过于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此时的身体状态。

严重失血的情况下进行了那么剧烈的运动,给伤口造成了严重的二次伤害,再加上裸露的伤口被怪物的血液侵染,现在,他的身体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死不了。”庄北一脚碾碎梅的心脏,并且冷漠拒绝了笛安的关心。

“你这表情分明是在说——我想死。”

庄北没管笛安的话,自顾自的要走出破败的教室,笛安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盯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道:“你求我,我就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被拉住的庄北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笛安,像是在说你别做梦。

“算了,我求你。”被庄北冷暴力的笛安很无奈,服输道:“我求你让我帮你处理伤口,行不行?”

“不行。”庄北皱眉抽回自己的手,打算离开教室,但没迈出去两步,又想到了什么,折返了回来。

笛安看着庄北返回教室,开始在杂乱的课桌间搜寻着什么。

他嘴一咧,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曼妙的红眸流转,他靠近庄北,慢慢开口,“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

笛安长手一伸,不知道从哪个课桌里掏出一叠纸,他拿着宋邀月的资料,盯着庄北道,“这些资料?”

庄北起身,声音有点冷,“给我。”

“我本来在这里睡的好好,却有个小老鼠进来窸窸窣窣的藏宝藏。”

笛安没管庄北的冷脸,自顾叙述:“我很好奇,小老鼠在藏什么,于是就偷偷的,把他的宝藏都找出来了。”

他还特意趁庄北与梅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找,为的就是这场逼问。

“你藏这些资料,是为了给那群傻子铺路?”

“现在为什么又反悔了?不想告诉这群傻子死人是宋邀月了?”

过度失血让庄北开始有些发冷汗,他有些脱力,缓缓坐到课桌上,他没有看居高临下的笛安,缓声道:“你真的,话好多。”

笛安毫不介意庄北的拒绝,捏着资料继续逼问:“回答我。”

“我怕你把资料销毁了,找出来自己拿着更保险,行不行?”庄北语气难得有了些起伏。

笛安失笑,点头道:“行,当然行。”

要信了才真有鬼了,先不说他会不会干出这种事,就说他就算销毁了资料,现在这个书院的最强怪物已经没了,已经没怪物能阻挡玩家找线索。

庄北完全可以带着人,直接去办公室看原资料,何必大费周章保护这些可有可无的复印件。

庄北明明就是,又不想将宋邀月是死人的事情公开了。

为什么他又不想让宋邀月暴露了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了。”笛安现在没有戳穿庄北的打算,他这样说着,随后便很贴心的当着庄北的面,一点点把这叠资料撕得粉碎。

“我撕了这些‘珍贵’的资料,你……”

雪白的纸片落了满地,笛安低头靠近庄北,笑得诡异又缠绵,故意挑衅道:“生不生气?”

想来也是不生气的,很合你的心意才对。

碧玉色的眼眸毫无波澜的与笛安对视,庄北的语气又回复了平时的冷静:“你撕了几张?”

“九张。”笛安毫不犹豫道。

听到资料的全被笛安销毁,庄北便移开了目光,坐在课桌上,不打算再开口说话。

【他撕了资料也没事,电脑上的资料还在,咱还能去打印。】

装怕笛安刺激到本来就精神十分脆弱,甚至随时都想死的庄北,连忙在庄北脑子里出声安慰。

【嗯。】庄北已阅。

【但首先,咱得先活着,才能把线索告诉他们说,对不对?】

见庄北有反应,装小心翼翼的继续引导:【要不咱先去处理一下伤口?这样任其发展,可不能活长久了……】

“你到底为什么不想活?”没等脑子里的装劝完,眼前的笛安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

庄北本来就精神不济,求生欲寡淡得很,现在还被脑子里外两个没眼力见得东西来回盘,整个人看上去更虚弱了,仿佛随时会断气。

“不关你的事。”庄北低声回答笛安。

“行,不关我的事。”笛安凑了过来,慢慢坐到了庄北身边,同时悄悄伸出来一只手,他语调婉转,低笑道:“你不说,我不让你死。”

坐等身体恢复的庄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忽感天旋地转,等视线稳定下来,他已经被某个红眼怪物夹在了腋下。

笛安用一只手臂轻松环住了庄北的腰,就这样带着满脸冷汗的庄北,大步往医务室走去。

因为笛安这突如其来的挟持,庄北肩膀处的伤口又泵出了一股血。

庄北没管伤口的崩裂,而是僵着脸开始掰笛安箍在腰间的手,但失血让他有些脱力,掰了半天这怪物的手,还是纹丝不动。

反抗无果,庄北无力的垂下手,他现在挂在笛安腋下,随着笛安大步流星的走姿一下下颠簸着。

“放,我,下,来。”庄北被迫随着笛安走路的节奏说话。

“我,就,不,放。”笛安恶趣味的学舌。

装也被笛安的操作整懵了,见庄北脸色越来越差,忙安抚道:【别人生气你不气,气死你来谁如意,这是我从人类的资料库中学来的名言,我觉得很有道理。】

【庄北,你现在打不赢他,忍一时风平浪静,你不是一直很能忍吗,你一定能保持冷静,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庄北语气不明,迅速回答装:【闭嘴,我不生气。】

听上去怎么怪怪的,但装也没敢再问什么,默默闭上了嘴。

好在医务室不算远,笛安个子高步子宽的,没几步就到了目的地,他正打算把人放到病床上去时,庄北却突然有了反应。

一路上都没有反抗的庄北,在笛安松开手的下一瞬,突然暴起,一把抱住了笛安的小腿,随后便是猛的一拔。

个子高的人都有些重心不稳,笛安也一样,再加上他确实没有防备心,这下直接被庄北掀飞,高大的身躯往后轰然倒去,把医疗设施砸了个七零八落。

掀完人的庄北,稳稳起身,垂眸看向地上还有些懵逼的笛安。

趁笛安还没反应过来,庄北半弯左腿,毫不犹豫朝着笛安的胸口跪去,他没有收半分力,体重被重力加持,坚实的膝盖直接撞断了笛安的肋骨,发出咔嚓几声响,笛安顿时痛得闷哼。

庄北的肩膀还在滴血,他没管自己,倾身压跪在笛安胸膛上,用一条腿压得笛安说不出话来,那双一直寡淡平和的眉眼,此时却透出些异样的残忍。

即使笛安痛得脖颈通红,庄北没有停下,而是抬起了空闲的右脚,这下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了左脚膝盖上,直接压到笛安胸口,那几根断掉的肋骨更是被压进肺叶中,笛安顿时难以忍受,抬手想要推开庄北。

庄北没给笛安机会,他抬手轻松制住笛安两只手,同时右脚也终于落下——但落在了笛安咽喉之上,看上去要踩断笛安的脖子。

当庄北踩着脖子开始发力时,笛安却没再挣扎,忽地发癫般笑了起来。

喉管的振动传导到了庄北足尖,庄北丝毫没被影响,他隐去寡淡眼眸深处的疯狂,神情恢复平静,继续用右脚碾压笛安的咽喉。

笛安的笑声越来越大,他的气管似乎已经被庄北踩碎,所以笑得有些奇怪,尖锐癫狂,又格外破碎。

笑声骤停。

【笛安又死了?】装被庄北这突如其来的反杀惊呆,良久才试探着开口。

庄北眼睛都没眨一下,脚也没收回,居高临下的踩着毫无生息的笛安,没有回答装。

笛安的眼睛并没有闭上,那暗红的瞳珠开始出现涣散,庄北盯了笛安片刻,确认生息全无后,才松开了他的手。

变故突起。

笛安的手还没落地,就又恢复了活力,原本涣散的瞳仁也是猛得一明,顷刻之间就反压住了庄北。

被压住的庄北看上去并不意外,他躺在地上,看着大口喘气的笛安,得出结论:“无限再生。”

笛安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他咬着后槽牙道:“实践出真知是吧……要是我不能复活呢?你打算怎么办?”

庄北毫无愧疚:“能怎么办,给你收尸。”

笛安笑不下去了,掐着庄北的手道:“真狠。”

他咬牙,不甘心道,“你就真不怕我杀了你?”此话一出,笛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果不其然,庄北真诚回答道:“求之不得。”

装:……我就知道。

笛安盯了庄北半晌,似在纠结,最后露出了一个怪笑,恶狠狠开口:“……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如意了!”

随后他便利索的把庄北抱到了床上,为防止病人不配合,笛安一把扯下遮挡帘,用布条把庄北死死绑在了病床上,随后便开始处理庄北的伤口。

半小时后,缝合得当的伤口上裹好了洁白的无菌纱布。

“手法不错。”庄北点评。

听到这话,笛安手一抖,手里的纱布掉落在地,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明明庄北杀了他一次,他怎么还以德报怨了?

【这是你的计谋吗?激将法?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笛安被杀后不仅不报仇,还任劳任怨的给庄北包扎伤口,装彻底迷茫了,不由佩服道:【你居然能算到这步!庄北,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太多了!】

庄北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回答装:【不,我根本没动脑子。】

要是笛安真要杀他,也无所谓。

【我不信,你肯定在藏拙!你这是扮猪吃老虎!】装自信道。

庄北:……随你吧。

“走吧,伤患,我想去洗个澡。”

笛安行事向来不讲逻辑,也懒得纠结自己为什么成了以德报怨的圣人,他松开庄北的手脚,对同样满身血污的庄北道:“你不想洗个澡?”

“停水了。”庄北没有起身,现在已经过了零点,按昨天的惩罚来说,今天开始将会停水三天。

“我知道哪里有水。”笛安露出搞事的笑容,缓缓道:“而且是热水。”

十五分钟后,教职工宿舍。

“我先去洗澡了。”笛安拿着一套崭新的校服,走进了装潢精致的一间教职工宿舍。

庄北看着那间热气腾腾的浴室,沉默片刻后,转身进了隔壁宿舍。

没人可以拒绝热水澡。

洗完澡的庄北有点热,想着这间宿舍里也没人,便没穿上衣,结果一出浴室门就看到了倚在床边的笛安。

笛安上下审视庄北裸露在空气的细腻肌肤半晌后,很不礼貌的吹了一声流氓哨。

庄北无视笛安,自顾自的擦头发。

“你就不问问我过来干什么?”笛安凑毫不客气的伸出爪子,看上去想要摸摸庄北的胸肌。

庄北打飞他不安分的手,冷冷回声:“所以?”

笛安锲而不舍的伸手要摸,但他这次的目标不是那紧实诱人的胸肌,而是庄北肩膀的伤口。

为防止庄北再次动手打他,笛安边伸手边解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避开伤口洗澡,特意过来帮你再包扎一次伤口。”

听到这话,庄北愣了一瞬,就这一瞬的功夫,笛安的手已经摸上了濡湿的纱布。

庄北这才看到,笛安另一只手还拿着纱布和碘伏。

见庄北没再反抗,笛安才凑上前开始给他解纱带,随着沾血的纱布一层层落下,泡得发白的创口露出。

笛安微微低着头站在庄北身后,他的鼻尖刚好对着庄北雪白的耳尖。

这样暧昧的姿势,是个人都会有些害羞,但庄北依旧是神情平静,甚至有些放空。

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小小的一瓶碘伏,另一只宽大的手则是捏着一团棉花,正轻轻的给狰狞的伤口消毒,画面可谓是铁汉柔情张飞穿针。

笛安这样一点点擦拭着伤口,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自己逗笑了。

“我又不是你老婆,那么温柔细致干嘛。”说完,笛安毫不犹豫丢掉棉花,把一整瓶碘伏朝着伤口倾倒而下,棕色液体顺着裸露的肌肤流淌,很快就流到了庄北刚换的裤子上。

笛安三下两除二给庄北包好,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庄北的房间,高大的身影莫名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庄北面色如常,不觉有疑,转身去换了条裤子。

申签失败,好迷茫啊

第15章 第一层:刀锯书院(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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