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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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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时间了,柳红在厨房里忙活,容栀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朝外头张望。

按说小顺子也该回来了,太阳都快落山了,西市应该没什么人了,难道又没卖出去?

容栀不免担忧了起来,望眼欲穿的盯着路的尽头。

柳红安慰她,“别着急,这次应该没问题的。”话虽是这么说,她也控制不住的一直往外头看。

又等了片刻,路的尽头有一个瘦小的人影朝这边飞奔而来,容栀瞬间站了起来。

小顺子一直跑到容栀面前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容栀拿我茶碗递给他,小顺子仰头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他一抹嘴放下了茶碗,“可算喝到水了,渴死我了。”

柳红敲他的头,“卖的怎么样,还不赶紧先说正经事。”

小顺子笑嘻嘻的偏头躲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铜板和几块碎银,说道:“都卖出去了,咱们这回价格定的低,还有试吃,路过的人掏钱也爽快,我卖了两个时辰就卖完了,还有人问我明天还去不去,还想买呢。”

卖完了就好,容栀放下心来,虽然他们赚的不多,但好歹能开张了,还有了主顾,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容栀从里面分出了碳火钱和顺子的跑腿钱,分别给了柳红和顺子,小顺子红着脸推辞。

容栀板起了脸,“这是你应得的,你不要怎么行,以后我做了糕点找谁帮我卖出去。”

小顺子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以后容姐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容栀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红走过来,结结实实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两个时辰就卖完了,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顺子委屈,“田管家让我去酒楼买一坛子酒回来,我买回来了他又说不用了,买酒的钱也没给我,我只好去酒楼退,可那掌柜不认账,说酒不是他们店里的,我与他们争执半天才回来晚了。”

这事儿倒是田景能做出来的,柳红又气又无奈,问道:“那酒呢?”

小顺子垂着头嘟囔了一句,“他不要我留着自己喝。”

“反了你了,还敢喝酒。”柳红一听急了,追着小顺子打了起来,顺子的爹就是喝酒喝死的,她经常教育他不能喝酒,没想到是个不听话的,这些年的话都白说了。

顺子绕着锅台跑得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柳红气势很足,但手里的铲子总是差一点儿碰到前面的人。

容栀好笑的将柳红拦了下来,“好了,孩子还小别动手,我想喝酒,这坛子酒就卖我吧。”

“你别拦着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他,”柳红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顺子也不甘示弱,躲在柱子后面做鬼脸。

容栀好不容易将两人都劝了下来,吃过饭后,抱着酒坛子往回走。

今日是她第一次做生意赚了钱,值得喝酒庆祝一下。

走过一处游廊,假山旁站着两个粗使丫头,两人面对面站着,正说着什么,神色不停变幻。

离得近了,容栀听清了两人聊天的内容。

“还好我没被分去紫竹院伺候,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主子成天冷着一张脸,光是看着就吓人。”

“可不是么,我听说他以前亲口让人把照顾他的嬷嬷打死了,那时候才十岁吧,那么小就那么狠毒。”

“光是想想就吓人,谁在他身边谁倒霉。”

“我看他面相像是那种克父克母克亲人的命,不都说他是贾都督的义子么,谁知道他的父母是不是被他克死的。”

这儿比较偏僻,平常少有人来,两人说得起劲,也没注意周围。

容栀一手将酒坛子夹在腋下,闲庭信步走到两人身后。

“呦,还会看相呢?”

两个丫鬟聊的太投入,忽然听到声音离的这么近,大吃一惊,慌张转身,看到容栀闲散地站在对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慌了起来,一时拿不准容栀是什么意思。

背后议论主子这事儿可大可小,轻则罚些银子,重则打残了发卖出去,更何况她们议论的还是萧琰。

一旦容栀告发,她们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红衣丫鬟知道容栀没少被萧琰磋磨,试探着说道:“容姑娘这是往哪儿去?我和府里新来的姐妹聊些家里的事儿,没吓着你吧。”

家里的事儿?骗鬼呢,这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容栀嗤笑一声,“妹妹,我可都听见了,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别说他是你的主子,就算对方是不认识的人你也不该说这种话。”

两个丫鬟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心里泛起嘀咕,这是不打算放过她们了?

“难道我说得不对?”容栀凑近了两人,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不可。

粉衣丫鬟吓得脸都白了,红衣丫鬟也是一脸战战兢兢,她挤出一个笑脸,讨好道:“容姑娘人美心善,就别跟我们一般计较了,也怪我们,不该在这儿说,下次我们一定不注意。”

她掏了掏袖子,捏出一块银子想放到容栀手里,“说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容姑娘就当没听过吧。”

容栀接过银子不动声色的揣进了自己袖子里,她后退了两步,笑道:“你们怕是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喜欢说实话,记性还特别好。”

红衣丫鬟见她收了银子心里一喜,听了她的话又心里一凉,有点搞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不准备帮忙收她银子做什么?

莫非是嫌少了?但她身上也没带着更多的了。

容栀看着红衣丫鬟,“萧琰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倒是说说?”

红衣丫鬟面露难色,他们不是紫竹院伺候的人,萧琰确实没为难过他们,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道听途出,大家都这样说,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对,若不是被容栀听到,这事儿根本就不值得拿出来说。

现在被人逼着承认自己的不堪,红衣丫鬟由惧转怒,不服气道:“我可听说容姑娘没少在背后说主子的不是,你比我们又强到哪儿去,凭什么来质问我们?”

这可不一样。

容栀笑道:“我确实没少在背后骂他,但那都是因为他故意为难我,就事论事,我说他脾气臭性子不好,也不算冤枉他,你们呢,平白无故、无凭无据编排他克父克母。”

容栀眼神陡然凌厉,“你们安的什么心?”

对面两人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红衣丫鬟哑口无言,心生退意,犹豫半天后问:“容姑娘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容栀也不是真的要告发她们,只是想让她们长点记性,“嘴长在你们身上,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该明白。”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忙说自己记下了,抬脚就想走。

“慢着,”容栀叫住了她们。

两人脚步顿住,缓缓转过头来,“还有事?”

容栀歪着头,笑得亲切,“写十张‘我错了’三日后交给我,不会写的话来找我,我教你们。”

“容栀,你别太过分。”红衣丫鬟说道。

容栀:......

这就过分了?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想当初她可是写了整整三日才写完,区区十张已经很照顾她们了。

容栀耸肩,“随你,做错了事怎么能一点代价都没有呢,还是你更想让萧琰知道?”

红衣丫鬟瞪了容栀两眼,拉着另一人离开了。

两个丫鬟离开后,容栀继续往前走,绕过这一片假山,另一面是一片池塘,绿树环绕,鸟鸣阵阵。

容栀抱着酒坛子经过,随意往右侧一看,只见池塘边摆着桌椅,有人一动不动躺在摇椅上,手里握着钓竿,像在钓鱼,又像是在睡觉。

那人只有一个背影,看不清面容,但容栀知道,那是萧琰。

视线右侧是那片假山,容栀是从假山外围绕过来的,费了一些功夫,但萧琰坐的地方离假山另一侧很近,假山又不隔音。

刚才那两人说的话,这边是听得到的。

四周空寂,无风无雨,远处夕阳晕染了半边天,明艳热烈,眼前的事物像定格了一般,天地间唯有萧琰这一点墨色。

心里像突然空了一块。

容栀忽然有些挪不动步子。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天边的云霞一点点扩散,朝着一个方向缓慢流动。

片刻后,椅子上的人动了,萧琰从旁边的盒子里抓起一把什么东西撒进了池塘,随后“扑棱棱”鱼群拍水争食的声音传来。

容栀蹑手蹑脚走到萧琰身后,往他身后的木桶里探头,想看看他钓上来几条。

空空如也,一条也没有。

她正想偷笑,冷不防什么东西砸到了头上,“嘶”她捂着脑袋抬头,见萧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容栀缓缓起身,丝毫不尴尬的打着招呼,“真是好巧啊。”

萧琰的视线从容栀的脸上移到她手里抱着的酒坛子上,什么话都没说。

容栀以为他想喝酒,豪爽道:“今日是我第一次赚到钱,这酒本来想自己喝的,既然被你撞见了,那就分你半坛,怎么样?”

萧琰盯着她手里的酒坛子看了一会儿,半晌后缓缓问道:“你赚钱......做什么?”

容栀笑了笑,“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赚点钱怎么安身立命,总不能一直......”

“不能一直什么?”萧琰问。

差点说漏嘴。

容栀暗呼好险,差点就袒露心声说自己想离开这里了。

她笑道:“不能光靠那点儿月钱生活啊。”

她抬起酒坛子晃了晃,笑着问道:“喝吗?”

容栀笑颜如花,眼中闪动着细碎的光华,如初生的朝阳,如灿烂的夏花。恍然间,萧琰竟觉得眼前人那么耀眼,美得不可方物。

他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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