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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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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陈妈带贝明夏在别墅公共区域都走了一遍后,给贝明夏拿来一套纯棉睡衣和干净毛巾牙刷,“房子里隔音效果虽不错,但盛总喜静,小姐起夜还请动作轻些。”

对方说话态度带着下人的恭敬,这让贝明夏很不自在。

特别喊她“小姐”时,一阵鸡皮疙瘩。

老板家,贝明夏也不敢说太多话,她微笑点头,“好的,我会注意。”

陈妈:“渴了的话,楼下餐厅冰箱里有水。”

贝明夏确实有点口渴,但一直不好意思说,她问,“冰箱里的水,我可以随便拿来喝吗?”

陈妈:“你是盛总带回来的人,这是自然。”

贝明夏坐在床边,看着陌生的四周,心情复杂。

四周越安静,没人打扰思绪,她脑子反而更乱。

到现在她整个人都很恍惚,脚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还是空中飘着的棉花团,没有任何实感,随时摇摇欲坠。

她怎么就……在盛总家里住下了?!!!

脑子难以思考,她干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双腿盘膝靠在床边坐着,看着手机。

她很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顺便指点她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可问谁呢?

袁益?还没那么熟,而且以袁秘书和老板的关系,只怕她前秒问,后秒她连标点符号都被盛寒知晓。

上司燕姐?但她住老板家里这件事太过私密,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被脑补成什么样。

许延泽?他要是知晓,还不得把她算计的明明白白。

关系还不错的室友?室友也是个职场新人,而且还是那种不用怎么和人打交道的技术工作,问了意义也不大。

想了一圈,贝明夏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睡觉。

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陈妈带她来的房间说是客房,不仅有单独的卫生间,衣帽间,还有一个小阳台。

客房面积将近三十平,都快赶上一般人家里客厅。

换洗衣服纯棉,T恤和刚到脚踝的九分裤,款式可以当睡衣,也可以外穿。

卫生间里洗漱用品很全,都是她不认识的牌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很好用,比她自己买得好用。

洗完澡,她半躺在床上。

虽然心情忐忑,脑子乱,但身体感受十分明显。

两个字,舒服。

安静的空气,宜人的温度,香软的床,温馨干净的房间,无不让她身心愉悦。

她闭上眼睛。

突兀的手机铃声震动耳膜,贝明夏翻身,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

陌生号码。

她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你现在来我房间。”

犹若低音炮一般的声音,好听的很霸道,像是从她身上毛细血管侵入五脏六腑。

贝明夏脑子先是寂静一片,随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

这是……盛总的声音?!!

她反应过来想说什么时,电话已经挂断。

她坐在床边,看着不到十五秒的通话记录发呆。

现在将近十点,盛总让她去他房间?

来不及多想,她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照镜子时觉得有点不妥,加了件衣服后出房门。

陈妈刚带她熟悉环境时,已经告诉过她盛寒房间。

就在二楼,和她现在住得客房同一层。

贝明夏握着手机开门,往走廊尽头走。

房门虚掩着,她站在门口伸手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熟悉的男声飘来,“进来。”

贝明夏推门而入,穿过三米长的过道,整个房间才映入眼帘。

面积和她所住的客卧差不多,不过布局并不相同,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大床,除了大床旁边放有床头柜外,没有别的家具。

盛寒站在落地窗边,穿着浅灰色丝绸睡衣,灯光下的布料垂感十分好,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感觉到靳贵无比。

贝明夏脚步声在空气中消失时,盛寒转身。

质感顺滑的睡衣松松垮垮,胸前的扣子有两颗没有扣上,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膛。

贝明夏看一眼后立即垂眸,细密的睫毛轻颤,脚步下意识后退半步,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后她立即停止,垂下来的手握紧。

盛总……这是想做什么?

盛寒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目光在她垂下来的手停留片刻。

这么多年,他只见过主动往他身边靠的女人。

盛寒缓缓踱步朝她走来,视线轻飘落在她身上。

贝明夏看着面前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他每靠近她一步,她身上毛孔便战栗一分,脑子里像是蒙上一层黑布,她脚下像是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有无数野兽在咆哮。

盛寒在离贝明夏一米时停住脚步,“陪我下棋。”

头顶环绕的声音落下时,面前的人影离她渐远,压迫感消失,贝明夏身上紧绷的神经这才逐渐恢复。

盛寒推开房间里入嵌隐形门,穿过墙壁两边都是衣柜的过道后,来到一个约莫三十平的空间。

房间墙壁上明显和外面大白墙不一样,四壁都贴有软包,里面摆着一组软皮沙发,其中一个墙壁二分之一的面积是显示屏,墙角摆着一组音响设备。

从装修和格局上来看,应该是专门做了隔音处理和影音系统的娱乐室。

如此私密的空间,贝明夏被盛寒单独进入,内心无疑是恐慌的。

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毕竟,盛寒有权有势,又不缺女人,没必要去为难她这个小女生。更何况,她对他还有一定的价值。

盛寒在沙发上落座,慢条斯理从茶几底下拿出棋盘,

放好棋盘后,他对贝明夏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贝明夏按照他说得坐下,她看着茶几上的棋盘,眼角余光处瞥向身边人影。

这么晚还让她陪着下棋?

盛寒手执白子,把黑子推到她面前,“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贝明夏眉眼微动。

这个条件,对她诱惑很大。

贝明夏:“如果我输了呢。”

盛寒:“输了,反之。”

贝明夏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手指紧张抓着衣角,“我能问一下,这个要求如果不合理,我能拒绝吗。”

盛寒原本端正的身子变为微微后躺的状态,“我是商人,不是强盗。”

贝明夏:“好,那我们开始吧。”

贝明夏先落子。

密闭安静的空间,再加上盛寒极强的压迫感以及捉摸不透的举动,贝明夏心中难免紧张。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下棋,而是奔赴刑场,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煎熬。

盛寒的棋风,相比之前要温和许多。

贝明夏深知盛寒实力,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很想赢,赢了就能给他提条件。

上星期三,她在公司食堂看到陈浩,那个害她姐姐的男人正春风得意被人簇拥着。

她实在无法忍耐,渣男一天不受到惩罚,她便一天抓心挠肺的睡不着觉。

棋局厮杀到一般,盛寒起身从角落入嵌柜子上拿了一瓶红酒。

他拿了两个高脚杯,其中一个放在贝明夏面前,“喝吗。”

贝明夏:“……”

她看着面前姿态优雅,举手投足和平时不大一样的男人,眸色变了几变。

从她被盛寒带到家宴开始,她就处于大脑有一半懵逼的状态,到现在所有行为都是出于机械似的本能。

贝明夏摇头,“谢谢,我不喝。”

盛寒拿起酒瓶,倒了小半杯红酒,右手拿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左手落子。

贝明夏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心下计较。

论下棋水平,她和盛寒伯仲之间,要想赢,比得就是心理素质和临场发挥。

之前她和盛寒下过棋,他虽霸道骄傲,但并不是输不起的性格。

正好他现在喝酒被转移注意力,她可以趁此机会攻其不备趁虚而入。

贝明夏并未马上落子,沉思片刻后开口,“盛总,您喝酒时与我对弈,若是喝醉,对弈结果是算数还是不算数。”

盛寒:“我向来一言九鼎。”

贝明夏:“如果我赢了,我想负责陈浩所在企划部的培训。”

盛寒挑眉看着她,幽深的眸底看不出情绪,只是过了两秒才开口,“可以。”

贝明夏暗松口气,她说完后落子。

盛寒看了眼棋局,唇畔微勾,有意思。

贝明夏再次开口,“盛总,我能问个问题吗。”

盛寒意味深长,“你话倒是多。”

贝明夏:“您今天让我留宿您家,要是传出去,难道不怕影响您的名声吗。”

盛寒挑眉,“你太高估你自己。”

贝明夏弱弱道,“可……我毕竟是您手下的员工,这件事传出去不影响您,却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影响。”

盛寒落子,声音不大,但很清脆。

他淡淡开口,“知道这件事的,除你以外,都不会传话。至于影响,也取决于你。”

贝明夏看着棋盘,眼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她之所以冒着得罪盛寒的风险说这么多话,就是想转移他注意力,再加上他下棋期间又饮酒……

贝明夏下棋速度放缓,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盛寒等待她落子期间,喝了两杯红酒。

贝明夏小心观察盛寒脸上神色和行为举止的变化,终于,她感觉到盛寒带些醉意时,使出杀招。

这一局,贝明夏赢了。

尘埃落定的那刻,贝明夏强压不断上扬的嘴角,她捂着嘴轻咳一声,试探问,“盛总,我这局赢得算数吗?”

盛寒品着酒,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唇齿间还留有甘醇,舌苔上的美味,流入五脏六腑。

人,比美酒更值得品。

盛寒搁下酒杯,起身,“陈浩,任你处置。”

六个字,对他来说极为轻飘的一句话,却沉甸甸落在贝明夏心头。

她身子激动的止不住颤抖,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盛寒这句话的意思陈浩在盛天将断送所有职业生涯。

陈浩的金钱和社会地位,基本来于在盛天集团这份工作。

一旦他的职业生涯在盛天这种有影响力的大集团产生污点,以后他找工作会很难,这些年他积累的社会关系,也都化为乌有。

她这个刚毕业的小女生,再对付陈浩这种久经社会的老油条,不再会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贝明夏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时,盛寒已经离开。

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终于忍不住笑了。

一切,都正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她收拾好棋盘,把酒瓶和酒杯都放整齐后才按照原路返回。

途径盛寒卧室,他半躺在穿上,胸前的扣子由原本的两颗解开三颗,结实的胸膛不再若隐若现,而是如此清晰。

贝明夏不敢多看,加快脚步。

离房门口不过三米时,背后传来略显慵懒的男声,“给我倒杯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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