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我做完早课后,愣愣的看着操场上的变化发呆,直至最终,看到操场上的阴影逐渐被光明侵蚀。
“小千禾,你收到工作邀请了吗?我已经接受了交警的工作。”野原瑶兴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语气平淡的说道,“还没,不过我已经打算好了,毕业之后会去机动组□□处理班。”
野原瑶惊讶的说道:“你要去拆弹?你家长辈不应该会让你去公安吗?”
我挑眉看向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野原瑶摆摆手,说道:“我爸说的,你家长辈不是早就准备好让你去公安了吗?
我爸虽然也觉得你是做公安的好苗子。
但是他说,如果你不去公安,他就会来抢人让你去做刑警。”
我轻笑,“大伯给了我两年时间,两年之后会去公安,现在我想做喜欢的事情。”
野原瑶思索着,“你喜欢拆弹?以前没看你有这爱好啊?”
我想了想,回道:“几年前有的。”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体育馆。
这节是柔道课程,不管是男是女,成绩至少要有B才能毕业。
毕竟做警察总会遇到些意外,身手一定要好。
我们前往更衣间换好柔道服,一身白,腰间一根黑色带子。
三个班围着一个圈,席地而坐,这次是集体课。
听野原瑶说,今天有别的区的警校学院来踢馆。
没等多久,从大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一行五人,三女两男。
走在最前面的穿着警服,头发微白,眼睛坚毅有神,她随时在观察周围环境,脚步很是沉稳,不仔细去听,没有非常大的响声,应当是教官。
这时,野原瑶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她叫春奈秋子,以前做过卧底,后来抓捕时因伤势过重退休,之后被返聘做教官了。
本来应该是来我们学院的,我们的警校是全东京最好的。
可她,最终选择了自己的母校,她们警校的资源不是很充足,警员质量也参差不齐。
这次来,是听说是这届出了两个非常优秀的警员,据传是历届之最。
她们是想踢馆成功后,警校也可以被倾斜些资源,警员也可以有更好的去处。
不成功的话,至少也可以交流经验,弥补不足,实在不行也可以说是跟第一名打输了不丢人。
不管成不成功,他们都不亏。”
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野原瑶对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这都是来之前会打听清楚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来吧?
不过,这个她原来是卧底的事情,是我爸告诉我的,反正那个被卧底的地方已经彻底端掉了。
你来之前你家长辈没跟你说吗?”
我摇头。
野原瑶小声惊呼,“你大伯这么严肃的吗?也不提前跟你说让你做个心理准备。”说完,她叹出一口气,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笑笑。
这时,鬼塚教官大声说这比试规则,不拘泥于任何派系,输了就下,赢的守擂台,一场比赛不能超过半小时,超过按身上的有效伤口计算谁输谁赢。
一班突然走出一位个子很高、体型健硕、小麦色皮肤的男警员,他站定在中间。
对面警校见状,走出个看着白净,但露出的手臂上有流畅的肌肉线条的男警员。
他们相互鞠躬问好,教官拿出计时器喊道开始,双方都动了。
小麦色男生率先动手,弯腰伸手试图抱住面前警员的腰肢来一个抱摔。
白净男生灵活躲避,一个迅速出拳打向对面男生的头,小麦色男生结实的挨了这一下,向后退了几步。
我突兀地想到,这个白净男生的力量与他的脸不相匹配啊!
白净男生趁虚而入,抱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小麦色男生摔倒在地上。
白净男生乘隙控制住小麦色男生防止他还有防抗的能力。
鬼塚教官上前数了三个数,小麦色男生都没能起来。
第一局,对面胜。
这很好的鼓舞了春奈教官那面的士气,导致之后我们学校接而连三的输。
就在我们学校陷入低谷的时候,警视总监来到体育馆观看这场比赛。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警视总监看到放在一边的比分牌,呈现一边倒的样子,看着场上的男警员,摸了摸下巴,调侃的说道:“怎么上场的都是男警员,没有女警员要努力一下吗?”
春奈教官笑呵呵的回道,“那现在我们这边就换成女警员,也是要多给女警员机会嘛。”
说完,场上春奈教官的学员停手认输,换人。
我们警校憋屈的获得一分,场上我们警校的怨念声音越来越大。
接着不断有女警员勇敢上去,最后也就赢了一场,还是因为对面的警员体力不支了。
春奈教官那边换成另一位女警员继续打,然后我们接着输。
我看着几乎一边倒的局势,想着,这个春奈教官有点厉害啊,之前中途换人不仅保存体力,还可以让其他人也有表现机会。
输几场后顺势换人,也可以借此机会锻炼警员的身手和毅力。
就在这时,鬼塚教官忍不住了,开始主动喊人上去比赛,之后的场面终于稍微好看点,没有那么一边倒的局势了。
比分也逐渐往上升,但是随着没有间歇性的比赛,我们这边士气和体力逐渐下降。
春奈教官的警员越发神采奕奕。
我看着漫长的比赛偷偷转头打了个哈欠,这破比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
打了快一个上午了,中途还不喊停,这不会也是考验吧?
我正要昏昏欲睡时,葛然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比赛就这么无聊吗?你都要睡着了?”
我惊醒立马大声道:“没有!这个比赛非常有意思!
他们打的有来有往,非常有学习意义。”
周围一片安静,就连打比赛时的伴奏曲砰砰声都停了。
我感觉不太对,转头望去,是大伯站在我身后。
但我因为沉浸在半梦半醒间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些疑惑,我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仔细一想,从来了警校开始,我好想变得有些”……安逸了。
果然……安逸的生活会腐蚀我的警惕心。
警视总监陡然笑了,拍拍我的肩膀,“那为了更好的学习,下一个你上吧。”
我露出僵硬的笑容,“好的。”
这破比赛有什么好比的,好听点说是为了互相学习,不好听的就是教官和学院之间的争斗。
为了什么警校名声,我不明白搞这个干嘛!
我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自然也没有好的名声,理所当然对荣誉也没什么概念,更何况这还没什么奖励……
等警视总监走后,野原瑶悄悄的靠近我,“警视总监看你要睡了有一会儿了,喊你的时候你没听见吗?
之后还要喊你的时候,他突然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吓死我了!
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我们打的有来有往,明明是我们这一边刚刚被暴打,你难道是想说挨揍值得学习吗!”说完,野原瑶扶额叹气。
我摇头,小声说道:“压根没听见啊!那是我下意识胡说的。”说完,我也跟着叹气。
大伯现在开始在玩阴的吗!
他故意放轻脚步,看我要睡着时才来。
骤然间,听见鬼塚教官大声说道:“春奈教官加一分,下一位。”
我不情不愿的越过前面的学员,走上划出来的擂台,向站在擂台上的女警员拱手示意,“花岛千禾,请赐教。”
雅川樱子看我的动作,也拱手说道:“雅川樱子,请赐教!”
我伸出手,弯曲手指关节,一脚向前一脚向后,示意让她先手。
雅川樱子见我轻视她,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雅川樱子向我扑来,出拳打向我的脸,我接住她的拳头,顺势抓住她的手向反方向一扭,咔嚓~手关节断了。
雅川樱子愣住,没想到我迅速将她的手臂搞脱臼了,我抓住她失神的机会,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另一只手也搞脱臼了。
我挑眉一笑,“还来吗?”
春奈教官急声说道:“我们认输!”
雅川樱子正要不甘的下台时,我喊住她,“等等。”
雅川樱子回望向我,我伸手将她脱臼的手臂接回去了,“好了。”
雅川樱子看着我,片刻后说道:“谢谢。”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谢。
上来的女警员拍拍雅川樱子的肩膀,看着我,“我会将打你下台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多谢你了!”
正好不想来,但放水太明显会被看出来,这人这么自信,一定可以将我打下台。
没想到,这还没开始打,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盯着我,她没看路,这位女警员先摔了一跤。
她应该是摔到鼻子了,在疯狂流血。
紧接着,比赛被紧急喊停,又上来之前那位白净的男警员,先问好,后行礼,“月影琴草,请赐教!”
我回礼后,说道:“花岛千禾,请赐教。”
月影琴草出拳向我,我侧身躲过。
伸手打向他的腰腹,月影琴草急忙闪过,
月影琴草当胸一脚踢向我,我后仰躲闪,趁机抓住他的脚,往我这一扯,
他低盘不稳倒向我,慌乱的想抓住什么延缓倒地趋势,我抡起他的脚往边上一甩,扑通~,月影琴草以头着地的方式摔出擂台。
鬼塚教官暗含开心的嗓音大声喊道:“鬼塚教官加一分,下一位。”
对面走出一位高大肥胖的男警员,拱手说道:“谷村介,请赐教!”
我懒洋洋的说道:“花岛千禾,请赐教。”
谷村介向我冲来,地面处隐隐有震荡声传来。
哇哦~地面都在震,这得多少斤啊?
谷村介趁我走神间,猛地一只手攥住我的胳膊,他单手紧紧地抠进我的肉里,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他另一只手向我打来,拳风吹拂起我的碎发,我偏头躲过他的拳头。
既然挣脱不开,那你也别想离开,想到这,我借助他的力量,先后踹向他的胸口和脑袋。
手向着他的太阳穴打去,他的脑袋被打的发懵。
谷村介甩甩头,试图清醒。
这时我两只手同时抓住他紧抓不放的手臂,站定,微微弯腰曲背,将他往旁边一甩,借助惯性,他被甩出去了,手臂也脱离了我的手。
我看向手臂,上面已是有鲜红的血渗出来,抓得真紧啊!
而后谷村介由于昏迷不醒,判定为输。
自然会昏迷不醒,我先是踹向他胸口供血的部位,后又打到太阳穴,怎么着,也得睡个几天才行。
这是从我那次代号任务后,发现应该得给自己藏后手专门去学的——使用暗劲的能力打向穴位。
即隐晦又好用,非常适合杀手。
最终,我以一穿三,赢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