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往上走,肩上背了一个琴包。
走到目的地后,我将琴包里的狙击枪拿出来组装,调整好姿势。
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瞄准镜,一动不动的等待目标走到我面前。
然后,一枪崩了他。
那样我就可以休息了,我打了个哈欠。
想着,这乌丸莲耶简直就是周扒皮中的周扒皮。
只要人训练好后,当然,因为就算没训练好那就会是成为炮灰的结局。
所以每个人都会竭尽全力的训练自己,就是为了在每一次的任务中活下来。
等训练结束之后就会开始无止尽的任务,虽然每个任务之后也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三小时也算休息吗?
这也太短暂了!
我才十三岁啊,多休息才会长身体啊!
砰~子弹从狙击枪里射出,击中瞄准镜对准的一个头发微白、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看着斯斯文文的、大概年纪在中老年的男人。
子弹从他眉心穿射而过,迸发出些微的血花,他向后倒去,鲜红的血从他脑袋上的洞痕里流出,像是红玫瑰一样艳丽。
周围是恐慌的群众,他们在疯狂的逃窜中,企图躲避未知的危险。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嗤笑一声,我可不会浪费子弹。
随后不紧不慢的收起狙击枪,打扫好遗留的痕迹转身离去。
毕竟,美国的出警速度一向很慢。
我坐上提前准备好的的汽车,将身上的伪装卸下来,随手放在琴包上。
开车向着远方离去,想着接下来必须申请到长一些的假期了吧!
再这样工作下去,我真的会猝死的。
汽车一路开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屋前停下,我推开门走进去。
将琴包和用完的伪装废料一起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反正也会有人来收拾,那就一起收拾了吧。
我抬头看向角落的摄像头,“任务完成了,没有尾巴。
现在我想要休息时间!
我已经不眠不休的干了两个月了!
你也不想出任务的时候我因为太困而出岔子吧?”我语气满含愤慨、暗含威胁的对着摄像头说道。
小屋里一时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
滴~【下一次的任务在一天后!】手机上突兀的显示出一段文字,随后缓慢消失。
“那就谢谢老板,老板真好!”我满脸的向着摄像头说道。
真是周扒皮,居然只有一天假期,
哎,算了,有一天就很可以了,之前都是只有几小时的…
我只能这样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我愉快的哼着小曲向外走去,想着接下来的休假时间要去哪里玩玩。
组织以前看我们跟看犯人一样,虽然我们本来就是犯人。
不管是住的地方还是领取任务和之后的执行任务时都会有前辈监控。
随时汇报监控对象的行动,只要有出格行为,比如试图向外界求救、故意完不成任务…
那么就会被成为试验品,向组织贡献最后的价值。
至于试图逃跑的人,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有见过成功逃出去的人。
而且主动逃跑的人更惨,一旦被抓到,他们会成为最低等的试验品。
对于组织来说,试验品也是有等级的,比如只是些对于任务没完成或身份有疑点的人的小惩罚——用些实验中的吐真剂或者是对快速恢复伤口愈合的半成品药剂实验。
这些小惩罚的前提是组织没查出你做手脚、或者是实验成功的半成品,那些半成品会有相对的自由,这些都是档次比较高的试验品。
毕竟组织可不想辛辛苦苦的实验成果就没了,自然会给些优待。
而最低等的就是那种不管是什么药品都会被实验的人,不管有没有成功,对于研发人员来说,那些只是耗材,重要的是实验结果,反正耗材总会有的。
而且组织的残暴也远不止于此,你逃跑了,可你的家人跑不掉啊!
只要进入组织,那么世世代代都会被绑定在这里。
再加上,亲情本身就是最好的纽带,一旦有叛变倾向,不仅自己会被抓,他们的父母也会被抓到成为耗材。
而对于不听话的或者再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就会一枪崩掉然后推入火葬场烧掉。
至于孤儿?
他们本身就没有好的出路,成为组织的一员就是最好的出路。
因为虽然组织残暴,但对于任务的报酬还是很高的,做几次任务就可以得到普通人几乎勤勤恳恳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但关于我嘛,感谢曾经绑架我的人。
由于那次经历,我之后一直是在家中学习,只有最开始六岁的时候上过大约一年的小学。
而那所学校是贵族私立学校,普通人很难有机会进去,进去的基本上父母都是达官显贵,各行各业的都有。
因为那所学校奉行精英制,学校内包含着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基础设施。
其中如果有人对那里的生活感到厌倦,也可以中途转学或者另外考其他大学。
而从那里出来的孩子,长大后基本上都会子承父业,再加上学校本身也可以成为人脉,不管是对父母还是小孩都有很大好处。
所以不管是学习环境还是私密性都非常好,毕竟父母也不会想自己的小孩出事吧?
至于我是怎么在这么严苛的环境下被绑的?
那就要说到那个背叛我的朋友了,因为过于相信她,中计了呗!
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任谁忽然从底层看到达官显贵的生活都会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吧!
而我对于父亲的告诫没有采纳,一意孤行的想让她跟我在一起,接受一样的教育,努力借助我的力量往上爬。
最后做到她当时说的,让这里再也没有流浪汉,想想真是天真呐!
不是谁都有可以一下接受过于跳跃的环境的能力。
但是我想,也许会有吧。
只是我没遇见过罢了。
我来到这里差不多三年左右,组织才勉勉强强的相信我了。
这还是因为我任务完成度非常高和我本来就没有想离开这里的想法。
那些跟我同期的最后选择逃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谨慎呐!
不过要是不谨慎,组织也不会成长为让各国的警察都无能为力的地方了。
不知不觉间,我开着车来到人流拥挤的地方,这是大广场?
我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反正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逛逛吧。
我找到商场的停车场停好车,在车里再次做好伪装,望向四周,随便选了个方向漫无目的的游走。
我趴在玻璃上看向橱窗里的手表,这是最新款的机械表!
抬步走进店里,对着店员,指着那块最新款机械表说:“把那款手表给我包起来两条!”
店员怀疑的看了看我,但还是把那款机械表细心的包了起来,同时有另一个店员拿出pos机,对着我说出价格,等待付款。
我爽快的拿出卡,输了密码后愉快的拎着新买的机械表走了,又多了一个藏品呢!
一个用来拆,我不经意间发现拆东西可以当作发泄的途径。
而且我想更加靠近他,想做他喜欢的事情。
另一个就会当作是送给他的礼物,每年都有,每年都没送出去过,现在我已经有了整整一墙的藏品。
这时,旁边传来女孩们兴奋的讨论声,“莎朗·温亚德最近新出的电影真的超级感人,我看着他们悲戚的爱情一直在不停的哭,幸亏到最后在一起了,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莎朗·温亚德?
那不是贝尔摩德吗?
我听着她们喋喋不休的歌颂着爱情,这就是青春吗?
忽然有了点兴趣,那就去看看吧。希望不会太过无聊。
等我看完电影出来后,只觉满满都是槽点。
人家莎朗·温亚德明明演的是一个贫民窟女孩自强不息,一直在不断拯救自己的故事,爱情就占那么一小撮,结果那女孩看到居然全是爱情!
是我疯了吗?
我现在只想回到过去给我自己一大嘴巴子打醒刚刚感叹青春的自己,什么鬼青春?
这明明就是纯纯恋爱脑,真是…尊重且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