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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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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顺利展开,戢时雨抱着一大堆药材回来时,颇为讶异地告诉几人在药堂碰上了蒋月燕。

齐灯火猜想她应是被同族授意蹲守在那里,不过这也正中她下怀。

为保证不被怀疑,齐灯火贴上“无物无我符”御剑送李冬原去了西湖。李冬原的佩剑不似式微那般听话,齐灯火便苦口婆心劝了它一番,其他人哭笑不得,好在最后顺利起飞。

半夜送李冬原回到寝舍后,戢时雨仍是担心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齐灯火把明天在班中遇到蒋月燕该如何行事交代一番,“睡吧时雨,明天还有重要的任务呢。”

为了把戏演好,齐灯火特意窝在寝舍里看书,只觉甚是无趣,还不如前去练功石实操一番。

想到练功石,齐灯火便想起了那个神秘的朝暮,毕竟连续数日与他在那“偶遇”,不知今日他是否也会出现。

反正也见不到。

齐灯火甩空脑袋里的混乱思维,抓了些昨日买的药材小火熬上,接着把注意力集中于手上的《下咒一百法》,翻开上书“真言咒”的那页。

这份钻研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戢时雨散学归来,听脚步声后面还跟了个尾巴。

“火儿,蒋姑娘听说你病了,想过来看看你。”戢时雨的声音如约在院子里响起,齐灯火会心一笑开始配合演戏。

既然要惹得蒋楠一伙生疑,就得让她们吊足胃口,所以齐灯火没有放蒋月燕进来。

随后,卡着时间赶来的符衔山和李冬原二人“恰好”与吃了闭门羹的蒋月燕擦肩而过。

“伤势怎么样了?”看李冬原进了屋便卸下方才神清气爽的情态歪坐在一旁,齐灯火觉得不太妙。

“今天课上先生教了我们几招剑法,李兄你的伤口是不是崩开了,我看看。”

符衔山着急地上手扒他的衣服却被后者拦下,李冬原动作缓慢地将衣衫解开,给了两个姑娘回避的机会。

戢时雨转过身找药棉和纱布,齐灯火没觉得什么,只将目光对准窗外意思一下。

“果然是裂开了,都出血了。”符衔山磕磕绊绊地开始帮他换药包扎。

符衔山下手没轻重,换来了李冬原一声闷哼,接着讥讽道:“昨天就教过你了。”

符衔山敢怒不敢言,将带血的旧纱布扔到盆里以示发泄。

齐灯火没跟着掺和,端起盆子去院子里烧了,盛了一碗自制的药回屋。

“这是什么?还挺像回事的。”符衔山凑过头去闻。

“补气血的,熬都熬了,凑合喝点吧。”母亲生下弟弟后,齐灯火有时帮忙煎药,对这些补气血的药还算了解。

“给我也来一碗。”符衔山饶有兴趣。

“你喝了小心流鼻血。”齐灯火的打消了他的念头。

“对了,李公子你体内的毒解了吗?”戢时雨关切道。

李冬原点头,“应该无碍了,只是还有些虚浮。”

“何止有些,今晨你差点连剑都提不起来。”符衔山戳破了谎,李冬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戢时雨突然道:“火儿,等李公子伤愈,闯入蒋楠寝舍的证据就没了?”

“是啊,所以端看她们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了。”

“什么机会?”

“兴师问罪的好机会啊。”齐灯火意味深长。

翌日午后,戢时雨小憩,齐灯火筹划她的营生,突然听到门外陌生的脚步声,接着是一连串的扣门,声音急不可耐又克制着什么。

齐灯火没去应门,等着戢时雨迷迷蒙蒙地问了句“谁啊”,从床上爬起来与她对视,齐灯火指了指示意她去开。

门一开,却见是个不相识的男子。

“阁下是谁?有何事?”戢时雨用身体将门挡了个严实,警惕地问道。

“你是戢家的二姑娘,戢时雨对吧。劳驾,我找与你同舍的齐姑娘。”那人开口还算有礼,但是面上的笑意却让人觉得并不真诚。

“请问阁下是哪位?找她做什么?”戢时雨丝毫没有放松,也没有迎他的意思。

那人眼见如此,表情有一瞬间的撕裂,但是立刻又拿捏起来,拱手道:“在下孟峡,与二位同是今年入营的法修学员。”

“请问孟公子找齐姑娘何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所以是什么事?”戢时雨面上气势不减,只是按在门上的手用力缓解心中紧张。

孟峡终于没了耐心,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半晌,只听得他说道:“这件事我与她心知肚明,还是见见为好,如果此处不方便,可以另寻他处。”

这是说给屋内人听的。

“时雨,”齐灯火声音不小,却尽量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感觉,“让孟公子进来吧。”

孟峡进了屋,戢时雨仍站在门口,齐灯火冲她眨了下眼睛。

“孟峡,孟公子。”齐灯火没有起身,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孟峡被这目光盯得不舒服,自报姓名时的语气有些勉强。

“久仰大名,你我素昧平生,不知有何指教?”

齐灯火客气地给人倒了茶,不想里面的水已经凉了,巧的是孟峡十分有戒备心,只是谢过并没有喝下。

“听说齐姑娘这两日身体不适?”此言一出齐灯火便知道好戏开锣,坐正了身子开始与他过招。

“孟公子怎么知道?”这句话需要用三分讪笑配上七分不解。

“也是听同窗们说的。”孟峡笑了笑做掩饰,直接登门询问一个陌生姑娘的身体情况的确荒唐,可是他笃定既然齐灯火让他进了门,便是心里有鬼。

齐灯火感叹这条鱼可真好钓,面上只是附和:“是嘛,请问你有何事。”

“在下略通医术,愿为姑娘解忧。”孟峡又拿出那一副笑脸,齐灯火差点当场从坐榻上跳下来指着他喊“关你屁事”。

“不,不必了。”齐灯火将两人的距离拉远表示戒备和疏离。

“是在下僭越了。其实我找齐姑娘,是有这么一事——我的一位朋友,”孟峡微微倾身凑上前去,放低了声音道:“丢了择科的筹码。”

齐灯火睁大了眼睛,惊讶却不是伪装。

马上要明牌了,她没想到孟峡会来上这么一句。

“是吗!我也有朋友丢失了筹码,至今没有下落。你的朋友怎么样了?”齐灯火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格外夸张。

“那真是心急如焚啊,动不动就疑心他人,四处攀咬呢。”孟峡的表演也不怎么样,反倒叫人琢磨出幸灾乐祸之感。

齐灯火知道他是在讽刺李冬原,握住拳头直想照着他的脸来一下。

“齐姑娘你说,他们还能找回筹码吗?”

“……事在人为,不论如何都得找啊。”

“哦?那齐姑娘可有好的法子?比如……”

“比如什么?”

“搜查别人的寝舍。”

图穷匕见了——齐灯火十分欣慰。

她敬业地浑身一僵,皱眉反问:“你什么意思?”

孟峡一声冷笑,缓缓起身道:“就是半夜翻入别人的房间,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还中了暗器,所以卧病在床了嘛。”

“我没有!”

“那暗器上的毒不致命,但是会让人几日经脉凝滞聚不起仙力,药石都无用,齐姑娘若是问心无愧,不如把手伸出来让我验上一验。”

孟峡居高临下望着齐灯火,还真有那么几分审讯的样子。

真不知从哪学来的——齐灯火心想,“凭什么,你别乱动!”她故意放高音量。

“你做什么!”符衔山的声音响起时齐灯火有些破功,转念一想又觉得时雨定然会叫他来帮忙,不如顺势把这出戏推至高潮。

孟峡也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快,一时间进退维谷,最后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撕破脸皮。“符公子吧,久仰了,听说你的符术出神入化,大家都找你帮忙呢。”

“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符衔山替齐灯火说出了心里话,可惜被孟峡强势打断。

“可是却一无所获啊,你说会不会是贼喊捉贼呢?”

“贼喊捉贼的是你吧!”戢时雨抢白道。

“我怀疑你们几个别有所图,尤其是你——齐姑娘,”孟峡把矛头转回了齐灯火,“夜半闯进他人寝舍行窃!”

“我闯了谁的寝舍?”齐灯火适时地反问。

孟峡滞了一瞬,挺起胸脯道:“你心知肚明,你就是觊觎蒋楠姑娘屋内的宝物!”

“蒋楠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

“实话告诉你吧,蒋姑娘是我的师姐,我就是来帮她讨个公道!”

“公道?”孟峡他们背对着门,李冬原开口的时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齐灯火隔着人看李冬原的脸色,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拔剑。

不过“公道”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讽刺。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果真是情真意切啊。”惊讶过后孟峡瞬间兴奋起来,“齐姑娘,要么让我验验你的伤,要么……跟我去悬阁走一趟。”

听到“悬阁”齐灯火便暗道不妙,孟峡若是把事情捅到了天下营里的先生——特指他的靠山左星辰那里,一切就都毁了。

“凭什么?你有什么证据?火儿不会跟你走的!”戢时雨大概也想到了这点,表现得有些过激。

以一敌三,孟峡自知不可硬碰硬,但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齐灯火,心眼一动想出了“妙计”。“今日未正,你我在西北向第一块练功石上见,你若不敢来赴约,就证明心里有鬼,我自会报告先生查明此事,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处。”

“她凭什么赴你的约,你可有处置学员的权力?”戢时雨着急质问。

孟峡不欲与戢时雨纠缠,只拿手指点了点齐灯火:“齐姑娘,你看着办,”说罢便拂袖离开。

“离未正还有两刻钟,而且我们甲班练剑也是在那边。”符衔山突然想到。

“他想造势,当场给你定罪。”李冬原补充。

“问题是我没有罪,”齐灯火起身舒展四肢,“而且他比我预想的还要急。”

“该不会有什么手段吧。要不你拿上些法器防身,我那还有一件刀枪不入的软甲……”戢时雨担忧道。

“没事。他若是敢耍手段,那就更有意思了。”齐灯火拨开额间的碎发,顺势朝戢时雨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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