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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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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仲卿从身后水榭中走来,一身月白云纹长袍,翩翩而至。

温瑾怀见温孤仲卿步履轻云走来,惊诧的、不可置信的,上前围着温孤仲卿转圈圈打量,还动手拧了拧温孤仲卿的大长腿,骨道劲紧,大为高兴,“哥,你能走了?!”

温孤仲卿含了含下颌。

慕瑶霜意外不失端正,上前向温孤仲卿微微福身行礼。

温孤仲卿看了看温瑾怀,原本想要叮嘱几句,让温瑾怀看管好他的人,可懒得动口,伸手给夏语心,欲带夏语心离开,温瑾怀好似还没有整明白,上前指着夏语心问温孤仲卿:“哥,你说、她是我嫂子?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温瑾怀努力回想,慕瑶霜看了看夏语心,从旁提醒温瑾怀,“昨日在城外见过一面!”

“噢!想起了,我……”温瑾怀同时已想起他骂夏语心的事,恍然大悟,“难怪今日要来找茬!”

“我岂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夏语心矢口否认,可温瑾怀说得不无事实,她没有再为自己过多辩解!

温瑾怀一笑释然,伸手牵起慕瑶霜的玉手,规规矩矩立在温孤仲卿、夏语心身前,略带青涩问道:“哥,既然我有了嫂子,那、我和宛宛的婚事、是不是也快成了?”

俨然一对碧玉佳人!

可不及温孤仲卿表态,温瑾怀闷哼一声跪地,顿时头痛欲裂,脑仁中如抽丝剥茧那般层层缠绞又层层撕裂,痛得无法直起身。

只是那一阵剧痛袭过后,不一会儿温瑾怀又跟无事人一样!慕瑶霜扶起他,他愣愣地看了看夏语心,那目光中,隐隐透露着几分熟悉的错觉,一看再看,像极李予安注视自己时的模样,夏语心心中一震,开口欲言!

温瑾怀拱手行礼,“哥,你要何时把嫂子娶回家?”

言外之意,他想赶些成亲!

温孤仲卿掖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凝望着夏语心,“我要听你长嫂安排!”

一时心绪跌宕,夏语心面对温瑾怀、慕瑶霜,满腹伤人之言,欲出口折损一番,可随即一想,二人毕竟不是李予安、舒宛宛,至少还不确定!

夏语心看了看温孤仲卿,眉眼中含带三分羞恼,转身离开。

迎春、迎喜低声一笑,随即跟上,迎喜说:“夫人,你看,城主可比二公子还听话呢!”

夏语心内心五味陈杂,穿过水榭亭中央,回头看了看温瑾怀、慕瑶霜,两人向后院并肩离去。

“迎春,今日你为我挨下这一巴掌,他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讨还回来!”夏语心看了看迎春越发红肿的脸,用冰冷的手背轻轻替迎春消了消红肿,“疼吧!”

迎春摇头,福身行礼,“奴婢无事,夫人不必去跟二公子一般见识,扰了心情!”

“无事!”夏语心又看了眼温瑾怀离去的身影,转身大步走开!

入夜

夏语心临行回阴山,迎春、迎喜送至城主府门外,夏语心身穿盔甲,向迎春、迎喜抱拳告辞,温孤仲卿跃上马背,紧随身后。

此时,陈延已带着玄骑军等候在城门前。

夏语心一路行来嘿然不语,这一趟回城见着温瑾怀、舒宛宛,旧事重现,悲痛相加,心中被愤恨充满,望着眼前山野黑松,伸手不见五指,夏语心顿觉也没什么可怖的,接过陈延递来的火把,快马离开!

温孤仲卿并肩齐行,欲接过夏语心手里的火把,夏语心换手拿到另一边,温孤仲卿吁一声,收住缰绳,盗骊停下,白义亦停了下来。

玄骑军风速从身边上前。

眼见最后几名士兵已远去,夏语心急了,拍打白义,“走啊,快走啊!”

盗骊不动,白义不动。

蜿蜒而行的火把渐渐远去,夏语心原本心中不快,顿时又急又气,用力拍打白义,“我让你走,你走啊!”

声音有些颤抖!

温孤仲卿跃身坐到她身后,周身寒气瞬间屏退,外袍将她护进怀中,待心情渐渐平复,空山无人夜下,夏语心眼泪悄悄滑落出眼眶,驾地一声,随即向远处火光追去。

天将明,军队行至阴山外平谷,士卒良驹多疲惫,陈延站在洛河山脉中,看了看眼前绵绵群山,此处是个绝好栖息地,陈延令队伍人马原地休顿片刻。

众人下马休憩间隙,身外草丛传出异动,陈延惊觉,示意手下隐蔽,他则潜回座骑前,搭弓开箭,草丛后面随之传出闷哼倒地声。

一瞬间,黑压压的人头冒出,挥着锋利的、明晃晃的大刀涌来。

夏语心靠着树根冥想,听身后动响,惊慌起身,那些黑衣人密密麻麻飞身攻来,一时进退不得。

温孤仲卿拔剑击退身前黑衣人,托臂将夏语心举上马背,护送离开,树林后面又一片刀光剑影包围过来。

白义受惊急闪,夏语心一个仰翻,重重摔下地,顺着斜坡疾疾滚落去山崖,幸而被半坡石块缓冲挡了下,抓住悬崖边乱草,却也危在旦夕!

一道剑光洗下,温孤仲卿解决掉近身黑衣人,飞身扶起夏语心,策马离开。

可刚到山谷口,前后丛林中杀出大批黑衣人!

温孤仲卿抚住夏语心的手,无声安抚:不要怕!可抬眼看向黑衣人,鹰视狼顾,杀气顿起!

夏语心紧张得咽下口水,心中不由得呜呼:看来今天要折这儿了!

眼见黑衣人重重围拢上来,夏语心紧住手中缰绳,预备随时冲出对方阵营,可不用想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夏语心稳住心神,问温孤仲卿:“他们、是什么人?”

“吴国人!”温孤仲卿扯下身上一寸衣带,蒙住夏语心眼睛,势必大开杀戮!

夏语心闻言是吴国逃兵,顿时想到此前祁夜欢杀死的那个吴国逃兵,心中一怔,揭下眼纱,微微侧面,对身后温孤仲卿说:“这样蒙着我,我看不见、会更害怕……后面!”夏语心急言喊出。

身后右侧黑衣人举刀霹来!

陈延带人赶来营救,一箭将黑衣人射穿,见着敌方人手众多,陈延搭弓射出鸣镝救援,可鸣镝一响,隐于四面的黑衣人如数冲出来。

此时,阴山校场看台上,祁夜欢见着山这边发出的鸣镝烟火,握在手中的长枪顿时飞扔出去。

长枪重重插入城垛下的木桩上,木桩瞬间裂开,一分为两。

祁夜欢点上两员校尉,带着三千人马飞驰驶出校场。

依照玄骑军来回三日归营时限,吴祺、吴福自知传来鸣镝的方向是夏语心归营必经之路,此时两人正与伙房营的人一同为灾民分盛汤药,即刻放了手上活儿,一路往校场方向跑来禀明祁夜欢前去营救,却见祁夜欢带着人马已出营,吴祺、吴福随之跟上。

待一行人赶到阴山山谷外,玄骑军三百骑兵只剩寥寥数十人,而对方黑衣横尸,却仍有杀不完的人围攻。

祁夜欢提剑杀进重围,将夏语心护到身侧,那副薄弱的身体早沾满了血迹。

温孤仲卿一手护着她,一手挥剑御敌,数百回合厮杀,此时见着祁夜欢赶来营救,明显力不能支。

而生死间,祁夜欢见着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与对方殊死相拼的士兵。

陈延却大不相同,功力高深,左右兵刃使得出神入化,一杀毙之。

祁夜欢神色微敛,一时难以判断那晚出现在夏语心帐中的人是不是眼前士兵,毕竟眼下生死殊博,他未使出任何绝杀之力!

一道剑光凌空划下,祁夜欢除去身后攻向夏语心的黑衣人,将她近近护在身旁,这时才发现夏语心脸颊被划出两道口子,“疼吗?”

夏语心崩紧了神精,浑然不知脸颊受伤,先前滚落下马便已被乱草划伤,只是一直未感觉到疼痛,而祁夜欢问起,她这才感觉脸上是有那么一点火辣辣的作疼!

不过比起生死,这一点伤不关紧要,夏语心摇了摇头,见温孤仲卿一直隐藏身份不以实力示人,只得先由祁夜欢护着,躲过一阵接一阵的刀光,退至黑衣人外围,祁夜欢带着她抽身离开。

吴祺、吴福策马而来,左右护住夏语心,夏语心这才喘过来一口气!

经过一番厮杀,黑衣人悉数倒下。

陈延验过数名黑衣人身份,皆未发现任何可疑处,随即整顿所剩不多的玄骑军归营。

踏过漫地尸首,吴祺慢下脚程走在最后面,蹲下身快速查看两名死者后颈,均未发现有图纹标记,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列国朝堂,江湖三庄,而后颈带有图纹标记的唯有岸门山庄的人。

见吴祺落在了身后,夏语心回头去寻望时,吴祺已坐上马,环眼四周皆是死尸,而且玄骑军死伤不少,夏语心看了看祁夜欢,低垂下头,“他们是吴国人……之前将军杀吴国逃兵一事,我、不该向将军发怒,虽然他不一定是坏人,但事事谨慎为好!不过将军处死姜侍卫、韩侍卫一事,我还是不……”

“回营!”祁夜欢打住夏语心满腹愧疚之辞,策马追上陈延。

吴福跟上前,紧随夏语心身侧,看了看夏语心脸上的伤口,既心疼又无奈,“你说你,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

“疼什么疼!只要不留疤就行!”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脸上留疤!”

夏语心撇了吴福一眼,“是男人就不要脸?!”

“……留疤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在我脸上也划两刀,看谁会说你不要脸!”吴福有些语无伦次!

夏语心大笑了起来,可见着队列前面的温孤仲卿,她瞬间敛住笑容。

温孤仲卿扮着玄骑营士兵,人虽走在前面,可一双千里耳却将身后事尽收眼前,夏语心不好打诨胡诌,何况还有祁夜欢知晓她女儿身身份!

转眼回到军营,夏语心第一时间前往伙房营,脱下身上盔甲,简单清洗身上血渍后,就往垣墙当口一起为灾民分发汤药,其实主要是查看汤药煎煮情况。

经这些时日煎煮,伙房营各管事早已熟能生巧,汤药不只火候掌握极好,轻、重症病者分发汤药时,药量也控制极好!

夏语心甚觉欣慰。

而祁夜欢安排好收尸营的人葬好玄骑营牺牲士兵,刚到垣墙当口就收到邑安城传来的召令,城主得知玄骑军回阴山途中遇袭,折损惨重,便下令将玄骑军从阴山调回邑安城。

看着手中召令,从遇袭至此,时间之短,犹如彼之坐观山海,精晓千里,祁夜欢沉思片刻,抬眼看了看立于陈延身后的温孤仲卿,“玄骑军明日回城,他……”

“属下名君同,也是玄骑营一员。”温孤仲卿上前禀明,言外之意也要跟着玄骑营回城!

夏语心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温孤仲卿会偷偷潜入她帐中,对排队分得汤药的灾民关切道:“注意端稳了,小心汤,后面的跟上!”

而依着召令指示,玄骑军明日回城,祁夜欢只得遵照行事,命陈延前去清点营中人数。

玄骑军共计一万人,如今折损二百余人,人数不足。祁夜欢便从步兵中抽调人手填补进玄骑营。

借数凑兵乃军中大忌,陈延得知后,身为玄骑营骑长,中肯提示祁夜欢此举不妥,祁夜欢沉思片刻,又将点出的步兵归回各营。

夏语心忙完伙食营的活,回到营帐,已是戌时一刻。

数天过去,团团仍守在帐前,夏语心见到团团那一刻,万般心绪瞬间卸下,上前抱住团团,“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

说着,豆大的眼珠瞬间滚落出来。

吴福拿着两块干粮走来,掰成小块放在团团面前,“快吃吧!”

夏语心背过身整理好眼泪,转脸笑着调侃吴福,“不怕团团了?”

“不怕了,这两日,我们相处得像兄弟!”吴福边投喂团团边挠了挠团团毛茸茸的肚皮,“昨日我跟我哥还带着它去河边洗了澡!”

“行啊,这么快就袒露相待了!”夏语心起身,挑眉笑了笑,“要她是女的呢?”

吴福愣了愣,吴祺从营帐外走来,“我们每日来喂团团,早当团团是朋友,哪还分公母!”

“也是!”夏语心愣了愣,然后一脸无趣地笑了笑,问吴祺、吴福,“你们拿什么喂团团?”

在这军营,一不可进伙食房顺东西,二不可私自外出狩猎回营,除了将自己的吃食分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

吴福一脸洋意着笑容,看了看吴祺,两兄弟心照不宣,“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

夏语心知道吴祺、吴福定是把他们自己的吃食分给了团团,双手一揖,感激道:“谢了!”然后进帐拿出箱子里的干粮分给吴祺、吴福,“这几日你们定是没能吃一顿饱,今日我管你们饱!”

原本这事吴祺、吴福并没有打算让夏语心知道。

经过这些时日相处,两人了解夏语心性情,凡事以人为先,担心夏语心知道后会责备。

眼见夏语心已经知道了,吴祺、吴福面面相看,也松了口气,接过夏语心给的肉饼。

不过,夏语心只猜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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