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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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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梁桁都没怎么睡好,这两天萧数搬回梁桁的上铺,他倒是睡的挺熟。梁桁四点多起来上了个厕所,这会儿又醒了想喝水。

二楼的饮水机被萧数修好了,罗倦遥还说她自己都把这事儿给疏忽了多亏萧数,自此所有人对萧数刮目相看,觉得这人就是不喜欢说话但是人特厉害。

梁桁悄声出门,拿着杯子接水,然后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准确来说是旋律,稳重的低音,律动很好听。

梁桁拿着杯子下楼,见邱迟鹊在琴房弹贝斯,屋门半开着,他还唱着:“彼时我们年少航向远方……”

这是开头的一句词,邱迟鹊的声音本就很有质感,轻快柔朗,唱起歌来同样很有感觉。他不正经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风流气,认真起来气质有些清倦,从某种程度上与人拉开距离。不过…这人怎么总偷偷一个人玩认真。

这才几点,五点多吧,那他是几点起来的?

梁桁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说:“你…挑灯夜弹呢?不必这么卷吧!”

邱迟鹊收手,叹气道:“关姐说我弹的不好听,我可不得多练吗,后天17号就要彩排了!我…我拿什么排啊。”

梁桁被他这么一说转头拿起吉他,放下水杯,说:“我跟你合一遍,咱俩合的少,不然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萧数罕见的睡了个舒服觉,醒来收拾好下来的时候就见仨人在合练。

罗屿琛对他说:“倒计时六天。”

萧数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直奔饭桌。

罗屿琛又说:“后天彩排。”

萧数喝豆浆说:“知道。”

梁桁过去,也吃饭说:“先吃饭吧。”对萧数说:“吃完再练练?”

萧数说:“行。”

今天早饭是方暮曳买的,也是五花八门,不过来来回回就那几样。

罗倦遥下来,方暮曳把红枣薏仁粥打开说:“买的粥。”

罗倦遥闻到味了,说:“我记得附近没有卖红枣粥的啊。”

方暮曳说:“你昨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就多跑了条街,这附近的早点都吃一遍了,没什么好吃的。”

梁桁看过去与邱迟鹊对视一眼,邱迟鹊笑着说:“诶?我这是绿豆汤?”

梁桁打开看,说:“我是南瓜粥。”看向萧数,萧数说:“喝着呢。”

萧数的是红枣豆浆。

这一大早的跟开盲盒似的,几个人来劲,正好那几个下来,邱迟鹊说:“快来快来,看看你们是什么喝的!”

方暮曳头大,说:“小屁孩就那么好奇!”

北晏打开看是绿豆汤,关霁绵是馄饨,黎攸觉也是馄饨,罗屿琛是南瓜粥。邱迟鹊帮方暮曳打开是红枣薏仁粥,说了句:“哇偶。”

队员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方暮曳就会搞这种小心思,彼此也都心知肚明。罗屿琛蹙了蹙眉,邱梁再次对视。

梁桁说:“你也是红枣粥啊。”

邱迟鹊说:“曳哥,这么多样儿,你不嫌累啊。”

方暮曳说:“就当锻炼了。”

梁桁看着说:“红枣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萧数把自己碗挪过去点,说:“没有红枣,但有味,尝尝?”

梁桁喝了一口,眸子亮了一下。

萧数把南瓜粥移了过来,说:“你喝吧,我喝这个。”

黎攸觉看了两眼,这要是再没和好,那只能说明他真老了跟不上小年轻的步伐。

县北汽车站附近的房子都比较便宜,秦牧霖就是在这买了一套房。萧数跟梁桁走进小区,这小区看着还好,梁桁以为会跟他在北矫住的房子差不多,没想到比预期要好。

萧数说:“光看这个看不出来什么,进去才知道。”

俩人进去走到四单元,进楼才发现没电梯,要靠爬的。

萧数看他,说:“在第几层?”

梁桁看了钥匙上贴着的标签,说:“第五层。”

楼阶很窄,楼与楼的距离也很小,俩人迈着大长腿一步超三个。到了之后梁桁开门,进去才发现这里面亮堂堂的比外面好多了。

萧数也意外道:“还挺大的。”

梁桁换鞋进去看了看,一共是三间房除此之外还有厨房和浴室,主卧有独卫。客厅也挺宽敞,阳台通风和通光都不错,梁桁还发现了舅舅新按上的路由器。

他笑了笑,其实他知道这些东西明眼上都是他舅舅给安排的,实际上都是他妈嘱咐他舅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他过的怎么样除了他妈没有人会满心在意。

这些天他也回过味了,他妈不常回芜州也就算了,就连秦牧霖都不怎么回,他外公外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他作为儿子不带着老人享福也就算了连假期多待几天也不愿意么?他似是能感觉出来,秦牧霖回去的挺心安理得,因为他回来了,作为他妈的儿子回来替她孝顺老人,同时也作为他的眼线。

如果不是他早就清醒过来了,现在自己说不定还挺感动的。这种所谓的亲情,在北矫他看的透透的,没有谁是真心为了谁,每个人做事中心都为自己。其实也正常,不过对于家人之间这样是真让人心寒。

萧数转了一圈,对他说:“月末交上水电费,再带上自己的被褥,买几个盆子就行了。看着也不缺什么。”

梁桁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没说话,萧数走过去说:“怎么了?”

梁桁看着他,萧数满脸关怀,他的心被戳着,说:“我就是…有点想我妈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对着萧数说这话不外乎揭开他的伤疤,梁桁抖了个机灵说:“我真有病…又犯矫情了。”

萧数笑了,说:“不矫情,这不挺正常的吗,想她了就打个电话,她只有你一个孩子说不定此刻也在想你。”

萧数说这话,梁桁顿时说不上来的心痛,萧数安慰他完就要往里走,梁桁看到他的表情了,再怎么强装谈定眼神也含着一抹哀伤。

梁桁拽住他的衣角,萧数疑惑看着他,梁桁慌着心神,他的确是一个拧巴的人总是多愁善感,但在行动上却是一个果敢的人。

他面对萧数行动总比想法快。

他双手搂住了萧数的脖子抱住了他。

梁桁来不及感受心跳和前因后果,他只想说:“萧数,以后咱俩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一起学习互帮互助。”

萧数发着怔,僵直了身子,脑子一阵轰鸣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此刻砰砰的心跳声。

眸子浑暗,说:“好。”

梁桁还没放手,抱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落了下来,他收了收紧往前贴了贴,此时心跳声合二为一分不清哪声是自己的。萧数缓过神,两只胳膊鬼使神差的抱住他的背,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往前贴着,把梁桁圈在自己的怀里。

活似两颗满是伤痕的心贴在一起取暖,彼此疗愈着,在这一刻获得了能量继续跳动着,像是再次活了回来。

足足抱了有十多分钟,梁桁勾着他偏了偏头看到萧数的脖颈,他想起鬼屋那天了,心神恍惚他控制不住的作势要埋过去。

恰时萧数说:“饿不饿?”

梁桁回过神放开他,距离却依旧,说:“萧数,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有我陪着你,我也有你,我…不犯矫情了。”

萧数笑了说:“那以后我要是再难过,你就这么抱抱我就行。”

梁桁抬眸看着他,眼里泛着光,心跳静不下来以至于颤着音说:“好。”

萧数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我真没事,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

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俩人都掩盖着一些东西,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人去想或者说没有人敢去想。

梁桁更觉得复杂,只有离萧数进了心跳才跳的那么快,自己的感觉…有点开心?他觉得自己魔怔了,就算自己喜欢男的也不能挑萧数下手吧!!?自己疯了吗?!

关键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

他还是没搞明白云纵一的话。

还是依旧纠结于那个如今看来已经没必要的问题,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已经把这个问题当成了用来逃避的幌子。

萧数说:“吃炒米粉吧。”

梁桁偏头看他,说:“你想吃啊,行,那咱中午就吃炒米粉。”

梁桁手机响了响,点开看,笑着说:“游谧发的消息,说他们到家了,咱吃完饭去看看?”

萧数点头。

炒米粉香的不行,一份满满的,粉量多配菜也不吝啬,梁桁趁热炫了一口十分满足,吃到一个酸豆角味道很让他惊喜,夹起一个作势喂给萧数,说:“这个酸豆角真好吃!你…”

梁桁对上他的眼,萧数看着他心跳有些不稳定,梁桁抿唇把惊喜收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啊对,你也有。”

垂眸自己吃了,埋头吃饭。

梁桁不小心吃到一个红辣椒,蹙眉道:“不是说了不放辣椒的吗。”

萧数把饮料倒进了一个一次性杯子里,递给他,说:“喝口水。”

梁桁倾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萧数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淡漠多年的脸颊此刻泛起了红,梁桁动作不过脑子回过神了接过水,红着脸缩回去没敢看萧数。

萧数不由得笑了,起身往外走了两步说:“结账。”

“好嘞,一共二十。”

梁桁红着小脸干饭,还忍不住笑。

萧数见他碗底已空,说:“走了。”

梁桁看他,小脸没有丝毫的戾气反而软软的泛着淡红,眼神恍惚着,被辣过的嘴唇粉中透红。

萧数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走。

说:“梁木行,跟着我不会走路了是不是?”

梁桁任凭一颗心上窜下跳着,盯着他的手看,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想牵住萧数的手。

他晃了晃头,心慌、神乱,他真的受不了了,不行,不能这样。

他抽回手说:“吃饱了撑的,有点犯困。”

萧数说:“那要不回去吧,明天再来,下午还要训练呢。”

梁桁说:“人家都给发了消息了,正好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咱打个招呼就走。”

萧数点头。

长发及腰乌黑亮丽,肤色如琼雪,裙子衬着腰身,这才突出它的线条,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陆榷以赞叹:“姑姑您的身材也太好了吧!!这婚纱太适合您了!!好漂亮。”

沈迩也惊叹道:“好美啊!”

游谧更高兴,说:“姑姑!!美死啦,真的好漂亮,为您高兴!”

池徽穿着西装出来,南诩闲吹了声口哨说:“酷啊。”

梁桁和萧数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面,梁桁欣喜道:“试礼服呢?”

虞淅若闻声欣喜道:“梁桁也来了?对啊,我们打算明天结婚。”

梁桁说:“婚礼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帮忙?”

池徽搂着虞淅若说:“不麻烦,吃一顿饭再拍些婚纱照就可以了。”

虞淅若笑着说:“明天你们都要来吃饭,我们请客!”

梁桁摆手说:“哪有结婚还请客的,该我们给份子钱。”

池徽说:“也不算是请,我们打算去槐岭拍照,听说那里的山水很美。我们自己有相机,所以希望你们能帮忙拍。”

萧数说:“你们可真是零成本。”

虞淅若虽然看不见但是此刻眼睛泛光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让你们来见证我们的爱情修成正果,也是图个热闹。”

午后在各类旋律中度过,四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严厉:

罗倦遥说:“没有力量,重来。”

“憋气了,弄那么紧张干什么!?重来。”

“没感情!到现在对这首歌还没有感觉吗?!词没有读进去?重来!”

“咬字不清晰,重来!”

“你要明白,这首歌是有你们这群少年的铮铮铁骨气!家乡养育我们,同样我们未来也是要守护家乡的。这是一种双向奔赴,还有你们少年的朝气,你们是希望!能不能不要瘫着个脸?你这样让听众没感觉。”

“视听盛宴!不仅要有听感还要有那个画面!罗屿琛,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单从声音上你跟过关但我看你的表演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嗯,挺好听的。但这不是这首歌能传递的最大能量,你作为主唱抓不住听众的心,那么你就是失败的。”

北晏喝了口水,平静道:“你现在就是练习不够,你这样到了台上是会卡的,而且不够自然,你给我一种很敷衍的感觉。”

“这是你们一起的演出,也许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了,小琛要离开,其实也代表着一次跟过去告别的形式以及是对未来新故事的起点。”

“你们四个人,各自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这个道理,能明白么?”

方暮曳左右歪着头在思考,说:“梁桁,你在不在意那些目光?”

梁桁一愣,方暮曳说:“你没什么问题,记的很快,唱的也好,弹的也到位。但是毕竟要上台,从你身上我发现个问题——你不够自信。你弹的时候总观察我的情态,试图得到认可,也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即使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个‘好’,你貌似定义于别人眼中的好才是好。”

“要说弹吉他你不是专业的,但是我说过很多次你很好,但你总给不到我一个少年本该有的轻狂劲儿。吉他手不说多狂,但一定是从容自信的。你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不是考试,你说你想弹吉他OK,这就是你自己想做的事,与别人无关,所以只要你觉得尽兴了,那么这场演出就是完美的。”

关霁绵说:“你个人什么问题都没有,但要上台的话肯定会有一个问题,就是进拍。因为其实真正上台的时候,你会觉得那个旋律很快,这个节点能不能奏出它该有的旋律,这个鼓点能不能衔接的自然等等。咱们量小但又不能不突出咱们该有的亮点,到时候肯会有很多嘈杂的声音,而小桃花你本身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这是致命的。”

傍晚黎攸觉去买饭,他们四个在合练这次加上了罗倦遥,还没合两分钟,罗倦遥笑了笑敲了敲鼓槌。

各弹各根本合不到一起,关键罗屿琛的声音跟他们融不进去。

关霁绵说:“你看,问题这就出来了。小琛你不要太刻意的等他们,你配合他们,他们也要配合你。你们要给对方最大的信任,歌嘛,唱是最主要的。”

再次合一遍,键盘和吉他开头就切入,配合的很默契,到唱的时候罗倦遥又敲了敲鼓槌,说:“收劲儿了,咱们是以乐队的形式来表演的,而且开头的曲是很燃的,虽然是轻柔,但那个燃是你们少年的朝气。”

“彼时我们年少航向远方

携手未来守护遍野家乡”

罗倦遥唱了最开头的一句作为示范,开口就定下了基调特别抓耳。很自然,大方的放声。

她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能明白么?第一段朝气蓬勃,然后就静了下去该怎么弹就怎么弹,要合的不要犹豫,犹豫就会露怯。到该弹的时候不要怀疑自己,不要看对方,大方的去弹用余光扫着对方就行。再来一遍。”

静谧的夜点着看起来就有温度的灯火,月亮不见踪影似是出逃去偷了懒,星星满天闪,蝉鸣声不断。猫儿悄声爬上屋顶,蝙蝠在黑夜中飞过,风拂过天地间,鸟儿落足于枝丫,眸中映着窗里的光,一声:

“不错!!太辛苦了兄弟们,收工吃饭睡觉!”

鸟儿被惊飞,月亮静悄悄的露出半个身子,恰时鸟儿展翅飞过,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梁桁吃饱去洗澡,萧数早洗完躺床上了,梁桁擦着头发进来,关上门说:“明明睡不着还总躺那么早。”

萧数笑着说:“就是因为睡不着,早早躺下酝酿睡意。”

梁桁擦完头发就要上床,萧数说:“吹完头发再睡。”

梁桁说:“懒得吹,一会儿就干了。”说完又想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不然你帮我吹。”

萧数翻过身看他,说:“惯的你,自己吹。”接着又说:“反正干的快,也用不到我。”

梁桁爬上去,笑着说:“我说我需要你,你就给我吹吗?”

萧数看着他,说:“干的已经差不多了。”

梁桁摇了摇头,水溅了萧数一脸说:“还湿着呢。”

萧数下来给他吹头,梁桁愕然没成想真给他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数的动作温柔,梁桁觉得别人吹的比自己吹的舒服诶。

萧数拔开插销,说:“好了。”

梁桁看他,眸子里倒映着灯光说:“萧数,我想听你唱歌。”

萧数斜睨一眼说:“要求真多,赶紧睡觉去。”

梁桁说:“就是因为睡不着才要听的。”凑过去说:“在素头溪那会儿,我要真想让你哄,你是不是真会哄我?”

萧数比他清醒,说:“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哪来的那么多臭毛病。”

梁桁说:“这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臭毛病多怎么了,反正日后待在同一屋檐下,你受不了也得受!”

萧数气笑了,说:“我算是看透你了,惯会张口就来。”

梁桁说:“我是张口就来,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萧数上了床,坐着说:“唱什么?”

梁桁关上灯,躺在床上说:“想听就只有咱俩唱的那段。”

黑漆漆包裹着夜,房中点着一盏暖灯,梁桁在清凉而温柔的歌声中满足的睡着了。

所谓婚席也没有订饭店,是在自家院子里办的,弄了一桌好菜有买的有自己做的。原本二人的婚礼上是不会有任何人的,萍水相逢也是缘,是一场见证一次收祝。

梁桁他们买了两箱奶还有水果,游谧说:“太破费了。”

邱迟鹊说:“哪里话,大喜日子都图个吉利。”

虞淅若和池徽打扮的很精致,但没有穿礼服,游谧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陆榷以开着香槟,直冒沫。

梁桁看着,笑着说:“架势真足。”

陆榷以挑眉说:“沈姐出大手笔送的结婚礼物,都快尝尝味!”

沈迩笑着说:“味道应该都会喜欢,这个谁都能喝。”

梁桁看萧数说:“你能喝吗?”

萧数说:“当然能。”

梁桁好奇的看着他,他接过一杯侧目与他碰了碰杯,一口喝完。

他说:“挺甜的。”

梁桁回头抿了一口,是真挺甜的。

没吃多久就开始切蛋糕了,邱迟鹊和陆榷以都属于能闹腾的,一个抹蛋糕一个呲喷雪。

游谧跟着呲,陆榷以端着一盘蛋糕走到萧数身旁,手指沾上奶油朝他脸上抹了一道。

萧数懵逼,她得意笑着说:“你这样还蛮可爱的嘛,现在认识我了吧,我叫陆榷以。”

梁桁看着,有些发愣,其实这情形挺明显的感觉陆榷以喜欢萧数,但他能觉出来自己不大开心,明明与自己无关。

萧数用手指将自己脸上的奶油沾了些,突发奇想的抹到梁桁的脸上,梁桁这才笑了用手指沾了一点尝味说:“好甜啊。”

院子里尽是吵闹欢笑,梁桁说了一句:“新郎新娘还没喝交杯酒呢吧!”

池徽举着杯看向虞淅若,虞淅若也笑着面对他,俩人交手喝了酒,他们的起哄声不断。池徽喂她一口蛋糕,她唇上沾了不少奶油。

她说:“这个味道不错诶。”

池徽弯腰吻住了她,将奶油舔干净说:“很甜。”

少男少女的起哄声更大了。

陆榷以说:“真情侣就是好磕!!”

虞淅若红着脸偏头说:“你就会欺负我!”

池徽笑着说:“结婚呢,怎么能叫欺负。”

这对新人打算在他们表演完后再去拍照,不想耽误他们的彩排时间,也表示十分期待他们的演出。

邱迟鹊捧腹说:“这席吃的好,没人抢饭,自己吃个够。”

午后悠闲时光,人多热闹,游谧拿来一副扑克牌说:“玩吗,打发时间。”

沈迩不会便不参加,陆榷以让她给他们洗牌,于是乎几个人玩起了劈刀。

邱迟鹊对着萧数自信的甩出四张红牌说:“劈你十一刀!”

好巧不巧的大防都在萧数手中,萧数拿出四张黑牌说:“防十二刀。”

邱迟鹊防不了便只能出局。

梁桁攒攻牌,把防的都钓出去了又摸了两张牌他瞪大眼睛,五张牌:大王加上四张K,这摆明他能弄死一个人。

他把五张牌都给了陆榷以。

笑着说:“劈你十七刀。”

陆榷以欲哭无泪的出局。

游谧冒险劈罗屿琛八刀结果被防了她只能自己受着,萧数见状又劈了她四刀,无奈只能出局。

南诩闲运气不错,劈劈防防的最后自己最后没受一刀,把五张攻牌给了梁桁,说:“劈你十刀。”

梁桁没防牌,准备出局的时候萧数掏出三张防牌说:“替他防了。”

梁桁愕然看他,邱迟鹊愤愤不平道:“怎么小王又在你手里!?”

罗屿琛蹙眉道:“还能这样?”

萧数说:“规则又没说不行。”

陆榷以说:“哇噻,好霸气哦。”

梁桁垂眸红着耳朵尖,继续摸了五张牌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笑了。

梁桁成功将南诩闲劈出局,萧数也很迅速的把罗屿琛劈死。

罗屿琛不平道:“我俩人你就逮着我一个人劈?吃里扒外的家伙!”

到了萧数跟梁桁决斗时刻,某死逼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该死的手气又是五张大防,梁桁没有那么好的手气他只能攒牌,面对梁桁丢弃的费牌,萧数一律:

“不要。”

众人:“……”

梁桁攒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钓A。”

“钓2。”

甚至当着他们的面:“钓小王。”

防牌在被他劈之前全扔出去了。

梁桁硬着头皮说:“劈…劈你十一刀。”

萧数笑了笑说:“我输了。”

邱迟鹊若有所思的笑了,罗屿琛说:“你TM有病吧!?”

萧数强硬道:“牌好我任性。”

梁桁看他说:“你…你故意的吧。”

萧数却说:“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梁桁瞪他说:“什么屁话!”

萧数瞧他炸毛了,笑的十分得意。

下午四点几个人都玩乏了,告别时陆榷以对着萧数说:“演出加油,咱们22号再见!”

梁桁撇嘴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受欢迎。”

萧数诚恳道:“我不认识她。”

梁桁看着他说:“珍惜吧,等我去了学校,风头可就不是你了。”

萧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

梁桁笑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不怕你笑话,打我上初中开始就不仅有异性给我送告白信还有不少同性向我示好的。”

萧数愕然,梁桁不自觉的观察他的神情,又说:“来芜州之前,就有一个男的把我约出来跟我表白说要跟我谈恋爱。”

萧数看他,表情带着试探。

他又说:“不过,我给拒了。”

萧数声音带着凉气,说:“接受不了同性?”

他说:“我不确定,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他长的太丑。”

梁桁的睫毛一开一合的眸子里倒映着萧数的脸,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很是平静道:“其实被表白这么多次,也确实想谈一个来着。”

萧数偏头往前走说:“长的好看的一中确实有不少,祝你好运。”

然后俩人就跟闹脾气似的谁也不说话了。

大广场已经搭好了台子,中心地段最好的那条街摊位已经被全部占满,方圆十里皆热闹非凡。

梁桁属实没见过这场面,邱迟鹊俩人跑的可快,对他们喊着:“明后天有个比赛叫面王大PK,梁桁你要不去试试?”

梁桁看着牌子说:“啥比赛?这是…嗦面的?”

邱迟鹊点头,梁桁说:“你们不去就光我自己去?”

邱迟鹊说:“有萧数陪你就够了,我俩去了第一局就被淘汰,没意思。”

罗屿琛却说:“还能免费吃碗面呢。”

邱迟鹊冷笑道:“缺那碗面?有秦爷爷做的一半好吃吗。”

梁桁看着萧数说:“那咱俩去。”

萧数点头,说:“今晚就不能吃饭了,比赛之前都得饿着。”

梁桁咬咬牙,心一横说:“行!”

俩人去报名处报名了,那人说:“明早八点不见不散哟亲。”

梁桁又近距离看到了舞台,说:“这台子还不小呢。”

他们站上去,邱迟鹊有些怯说:“我…我腿有点发抖。”

萧数说:“出息。”

罗屿琛更紧张,他要站在最中间,不像他们手里还有个乐器能缓缓神。

傍晚更是喧闹,这几天就跟提前热场似的,晚上就有人彩排,听音是唱歌,唱的山歌。

梁桁和萧数憋在房间不出去,因为出去了只会馋的要命。梁桁弹吉他转移注意力,两三分钟后说:“萧数,我真饿了。”

萧数说:“再忍忍,要不睡吧,一觉醒来你可以能炫多少面就炫多少面。”

梁桁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给了萧数一半说:“巧克力没事吧,我补充一下热量怕犯低血糖。”

“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一度为即将到来的庙会所开放的热场比赛!!今年呢就轮到我们的面王大PK,大家也是期待已久啊!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有请我们第一轮的参赛选手!!”

梁桁拿着号码牌,转身说:“你第几?”

萧数说:“十一,下一轮就是。你呢?”

梁桁笑着说:“十七!”

瞧把他乐的,萧数也笑了笑。

梁桁看着他们疯狂炫面,震惊又真实觉得饿,到他们的时候竞争对手都是些啤酒肚大叔。

萧数说:“悬了。”

梁桁说:“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我快饿死了。”

他们上了台,梁桁才发现这碗还没有他外婆给他盛的碗大,哨声一响,梁桁就瞬时间半碗下肚。他们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比谁吃的多,萧数吃了三碗就吃不下了,目光偏向梁桁,梁桁还在吃,碗摞的那是非常快,萧数摇头佩服。

哨声一响,审核员查碗数,摞的最多的是十二碗,其次就是梁桁九碗。

萧数出局,梁桁晋升半决赛。

半决赛明天开始,他们退场的时候萧数佩服道:“真牛逼了,胃不难受吧。”

梁桁挑眉洋洋得意,说:“不难受,就是有点撑。”

萧数竖个大拇指,下午他们要彩排了,罗倦遥他们的工作人员今天已经到了在跟舞台负责人交涉。

他俩很撑根本不需要吃午饭,下午两点多温度很热罗倦遥已经准备好了舞台,他们就位开始彩排。

梁桁刚唱一句就觉得不对劲,通过话筒的声音与他往日训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几个人的架势都不够,第一遍乱糟糟的排了过去。

罗倦遥说:“就是这样,多熟悉几遍适应了就没问题了,特意换了音响设备,大家加油你们很棒!”

梁桁和萧数在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已经适应差不多了,邱迟鹊还找不到感觉,罗屿琛也有些尬。

罗倦遥说:“22号以后,还有两天你们就要分开了。22号是出伏,夏天即将要过去了,你们各自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可是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首歌是写给你们的,同时由你们演唱,可过往已然成为过往,人生的这趟旅途,你们要开始迈步往前走了。走向不同的分岔口,等走到未来你们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夏天,你们并肩站在舞台上,面前是未来,背后是家乡,而身旁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又说:“奏响你们手中的武器!在这个舞台上去点亮自己的年少!”

傍晚收工罗倦遥带他们去逛超市说想吃什么自己拿,排的不错给奖励。又买了许多食材晚上煮火锅吃,梁桁喜欢喝东西拿了不少饮料萧数见了放回去几瓶,说:“这几个不好喝还容易拉肚子,这几个不错。”

拿了几个放到车里,瞧梁桁不说话他看过去,梁桁正眉目弯弯的看着他,衬着灯光萧数在他们之间感觉到一种温情。

萧数说:“怎么了?”

梁桁笑着,脸蛋乖软声音也是:“没怎么,听你的。”

萧数拉着车,他又忍不住凑过去说:“等咱们住一起了也经常来逛逛吧。”

萧数说:“你喜欢逛街?”

梁桁看他点头,想着萧数会怎么说。

萧数说:“那得有钱才能有兴致逛,没钱只能是浪费时间。”

梁桁松了口气,说:“这些钱应该能撑一段时间,要不…国庆也去干点活?”

萧数叹口气说:“不用打那么紧,省点花吧。”

就跟你俩人已经过日子似的。

几个人各自拎着几大袋吃的喝的,罗倦遥付完钱几个人拎到后备箱,准备上车,萧数偏了一下头然后就愣住了。

他只见一个男的正跟一个女的接吻,那个女的挡住了男人,但男人个子很高,萧数虽然只瞅见了一眼但是…他朝那边走了几步想看请人却已经不见了。

梁桁说:“你干什么去?”

萧数说:“我好像看见我姑父了但…也不确定是不是。”

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不是他姑姑。

梁桁说:“那你跟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来没来?”

萧数说:“算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梁桁说:“小小年纪就眼花,了不得哟。”

萧数弹了他额头一下说:“就你贫。”

梁桁晃了晃身子笑着就差凑他身上去了。

邱迟鹊说:“回家吃饭了!!”

心想:打情骂俏死的快!!

半决赛梁桁荣获第二名成功晋升总决赛,又是输给了那个大叔,气的他胜负欲上来说:“你信不信,冠军一定是我!”

萧数点头说:“桁哥这么厉害,冠军一定是桁哥。”

桁哥不气了,反而在萧数面前乖的不行。

萧数就颇有养猫的天份,乐意逗乐意哄,还十分细心和耐心。

下午的时光依旧在彩排中度过,风拂来又吹去带着音符飘向万里天际。

总决赛这天梁桁有备而来,他倒是要看看那大叔还能不能行了,毕竟年纪大了这新陈代谢也就慢了。

进入总决赛的人总共就六个,台下围着一群人边喊边押注,梁桁对此很是不屑。

哨声一响,梁桁冲势很猛,但那大叔吃了三碗就皱眉头摆手退场了,梁桁以五碗获得冠军,奖励是一辆电瓶车。

梁桁高兴的跑下台抱住萧数,勾着他脖子欣喜道:“我赢了一辆车!!”

萧数一只胳膊放到他腰上拍了拍说:“太牛逼了。”

众人见这场面很不解,除了少女露出姨妈笑外。梁桁松开,说:“以后咱就骑这辆车上下学吧!”

萧数说:“行,给你当专属司机。”

梁桁看着他说:“真的?”

萧数点头。

七夕节,乞巧节,出伏这一日锣鼓喧天。

铁路两边长起翅膀,冷风卷起落叶伴随哐当哐当开往了盛夏。盛夏的另一头满是荒芜,甘愿蒙着眼自欺欺人说那还是从前,直到蒙布落下,荒芜升起了炊烟照进了光。光赎黑暗暖入少年的眸中惊掠一片碎光萤海,此刻,山水间尽是鸟语花香。

偏头看,眼前开出一朵净秀白栀。

罗倦遥鼓气,说:“别担心,有我在,沉住气,咱们是最后一个上。”

方暮曳几个人跟他们四个说着最后需要注意的点,“加油加油各位!!我们就是最牛逼的!!”

梁桁呼气吸气,找萧数说:“怎么办,我还是紧张。”

萧数说:“没事,都在呢,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几个人在后台准备着,罗屿琛一直练唱,邱迟鹊弹贝斯。

梁桁说:“萧数,你能传给我点能量么?”

萧数笑了,传能量,怎么传?

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桁哥独一无二,桁哥无可替代。”

梁桁红着脸,笑着说:“萧数哥同样无可替代!”

萧数微怔,耳朵通红。

“让我们有请最后一首歌《追逐四时山水间》的表演者!也是我们芜州骄傲罗倦遥的新作!!大家鼓掌欢迎!!”

“听说遥遥也在!!玩的是架子鼓!!”

“罗倦遥——”

下面人都在喊,喊出了节奏:“罗倦遥!罗倦遥!罗倦遥!!!”

他们上台,喊声更大了。

“蛙趣,好帅啊他们!!!”

“遥遥说这是她的四个弟弟!果然是一家人,颜值都那么高!!”

罗倦遥敲着鼓槌,一下两下三下,吉他声和键盘声完美切入,接着贝斯架子鼓加入,几个人一起唱:“彼时我们年少航向远方

携手未来守护遍野家乡

明烛蜇藏天南晴朗

醉饮此间少年忙赴情义一场以梦想为光告别迷惘”

朝气蓬勃,开口定调,罗倦遥给他们和声。

吉他声悠扬悦耳,键盘声轻柔温入人心,调降了下来,静谧动听,罗屿琛开始唱。他的声音静沉似是来自深海处的吟唱。

他唱完所有人都叫好。

梁桁和萧数边弹边唱:“追逐四时山水的静夏

青山遇晨风

盛大荒芜编织人烟的梦

你的眼睛藏掠云海的欢喜

忍不住靠近倾注满心

你的声音说与我听”

两人相视一笑:“我愿意”

我愿意三个字带着旋律随风而起,像是山的回应在萧数的大脑里发起一阵轰鸣。云纵一说如果遇到一个让自己觉得十分特别并且忍不住在意忍不住靠近的人,那么他就是你要的答案。

萧数此刻觉得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索要的答案而是心动的证明。

他喜欢梁桁。

没错,这个喜欢带着怦然心动带着满心欢喜带着在意亲昵,他萧数就是!喜欢梁桁,他承认。

邱迟鹊的声音质感轻扬,这家伙此刻认真的要死,眨着一双天生会来电的桃花眼,帅中带着漫不经心。

转眼又来到大合唱,曲到高潮:

“时间嘀嗒嘀嗒四季交替变换年华催着小小孩长大

可少年依旧是少年不变并赓续诺言

故乡山水遍野我们同现明天”

……

所有都一并到达高潮,振奋人心,他们合唱最后一句“四时山水槐乡无惧岁月冗长”

唱完最后一句大部分人眼里莫名含了泪。

罗倦遥说:“感谢大家的支持!这首歌是献给家乡的歌也是献给少年们的歌,唱山唱水唱人间少年,因为你们!是家乡的未来与希望!”

他们鞠躬,然后抬头看,天空泛着水蓝倒灌云海。

宰鸡宰鹅叹人间离别

风吹水啸送始路少年

“我就说秦奶奶肯定宰鹅!”邱迟鹊笑着撞撞梁桁的肩说:“没吃过烧鹅吧,今儿蹭我俩的光享福吧!”

梁桁笑了说:“你国庆能回来吗?”

邱迟鹊瞥萧数,高声说:“哟,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

梁桁收笑冷冰冰的看着他,说:“我过生日,能不能来吱个声。”

不仅如此后面也有个冷冰冰看着他的人。

邱迟鹊说:“七天呢,我肯定回来啊!”

回来就行,梁桁凑到萧数身边说:“萧数哥,洗菜呢?”

萧数直身笑了看他说:“你干什么?”

梁桁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的好开心说:“能量还有剩的,还你啊。”

萧数说:“好。”

梁桁说:“让你存着,别用,等我需要的时候再给我。”

萧数倒盆子里的水,说:“那你这会儿给我有什么意义?”

梁桁说:“我怕自己一不小心给用没了。我舍不得。”

萧数的心被戳了一下,笑着说:“知道了。”

过会儿南诩闲四个来了,还有池徽和虞淅若,秦奶奶知道了心疼虞淅若心疼的哟。

叹道:“好好的一个大姑娘!”

游谧说:“没事的奶奶,前几天他们俩刚结完婚,今天来这儿是拍结婚照的!”

秦老爷子闻声弄了几碗面,秦奶奶说:“好!先吃饭!吃完再拍!”

大锅鸡、烧鹅、烤鸭、酸菜鱼、土豆丝、凉拌黄瓜等等等还有面。

陆榷以就跟到了人间天堂似的说:“我嘞个去!奶奶!不开家饭店手艺可惜了了!!”

沈迩一个不喜欢吃肉的人嘎嘎啃肉,说:“这味道太香了,一点不腻。”

南诩闲吃了一碗面还要盛一碗。

游谧啃鸡腿,边啃边赞叹。

虞淅若说:“这味道太往人心里去了!太好吃了!”

秦奶奶给她夹菜说:“好吃就多吃!”

萧数举杯说:“祝呲花二小一路顺风、追梦成功!”

梁桁说:“干杯!!”

她们知道了后陆榷以说:“现在就加个微信吧!!未来真成大明星了,你就是我娱乐圈唯一的人脉!!”

沈迩说:“原来罗倦遥是你姐姐,帮我要个签名照吧!”

游谧说“我也要!可以合照吗?”

午饭热热闹闹的度过,秦老爷子知道了他们的结婚是那么的草率,就说让他们在山水间再结一次,他当证婚人,结婚不能不走红毯。

青山盛云海,蓝天倒清泉。槐花发着淡雅清香,鸟儿在枝丫上远望。

虞淅若挽着池徽在此景之处走着红毯,他们向前走,不走向何方只走向属于彼此的未来。

他们拿着相机咔咔拍照,走完红毯就拍婚纱照,先在此间拍了照。

陆榷以说:“请二位再近一些,笑容!笑容!”

游谧忍不住说:“姑父,你对姑姑再亲昵些!”

虞淅若红着脸说:“谧谧!”

游谧说:“哎呀姑姑!拍婚纱照呢不要害羞啦!”

在这里拍完又去了瀑布间,给他们拍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要拍。

陆榷以说:“先给我仨拍一张!”

游谧找角度拍了一张,陆榷以又说:“谧谧来,咱们四个再拍一张。”

梁摄影师上线,陆榷以把游谧推到南诩闲旁边,搭着游谧的肩说:“OK!”

拍完她们的就是他们的。

邱迟鹊说:“该我们四个了!”

四个人后面是山与槐花,搭着彼此的肩朝气满目。

咔的一声,定格此画面。

在太阳夺目的见证下,见天见地,见山见水,见此间少年正时年少。

他们接着拍,梁桁和萧数坐到了一边看着他们闹,梁桁说:“夏天就要过去了。”

萧数看他说:“快开学了,别忘了帮我写作业。”

梁桁轻哼一声道:“帮你写,拿什么犒劳我?少敷衍我。”

萧数笑着沐浴着日光,梁桁凑近看他的眼睛,眉目如画。

这一幕被邱迟鹊给拍了下来,他细细看发现这俩对视的眼神TM的不就是万酒跟云纵一吗!?

兄弟直呼好家伙!

《追逐四时山水间》是我写给主角团的歌,写完也很惊喜的发现正正好是520个字,全部内容会等更完放在后记里,希望多多支持!感谢

顶多两三章后,山风(萧梁)cp就谈恋爱了

第18章 出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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