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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遇到你,我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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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倦遥这两天环山绕水找灵感,原本这小子说帮她写写词,但隔三差五的不是哭羊就是哭猫,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是给我把嗓子哭哑,主唱想都别想!我看你们对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知!已经进八月了,后面我还要编曲,再之后还要给你们录歌,录歌到好说,顺利的话一天搞定,但是你们还要学乐器!还得上台彩排!我不求你们帮我干什么吧,最起码状态得给我保持稳定!!”

梁桁乖巧道:“明白。”

邱迟鹊说:“OK。”

萧数一旁看戏。

罗屿琛真受不了,这还没走呢又少只猫!!还是那只可爱的橘白猫!!!他满目愁云,一晚上都没睡好,想着为什么到最后了一个个的又都要离他远去呢。他把橘白猫葬到家里的小花园里,葬到外面的哪里他都不放心,守着家对它来说是一种归宿。目前罗淌生和陈缈住在嶂苔,他们俩也待不太久了。

梁桁学着祝茶溟的样子双手合十说:“四柱为命,大运为运。”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得给橘白猫安排上形式。

梁桁对罗屿琛说:“节哀顺变。”

萧数和邱迟鹊站在他的两边,拍了拍他。

罗屿琛对萧数说:“家里还剩四只猫,我姐只让带走俩,剩下俩你养不养?给别人我不放心。”

萧数对他笑了笑,真诚道:“不养。”

罗屿琛崩溃道:“你干什么!?我都要走了!就当留个念想不行吗!”

气急败坏完看向梁桁。

梁桁摊摊手,说:“家里鸡兔狗猫都有,再填俩你觉得我外婆能照看的过来吗?”

接着又说:“找主这事儿得随缘,说不定等两天就遇到合适的了。”

罗屿琛撸了撸头发,说:“关键没那个时间了。”

邱迟鹊说:“这样,先在镇上物色一圈看看有没有适合养的。”

几个人同意。

出了门走到街道中间的十字路口,这个点什么店都开门了,连路边摊都迎着客。

梁桁说:“挨家挨户看啊?先走哪边?”

萧数说:“不用,让呲花带路。”

梁桁看邱迟鹊,邱迟鹊对他挑了挑眉,说:“交给我吧。”

邱迟鹊方向感特别好,再加上他从小就爱到处逛,这镇子上的人都被他摸的透透的,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特别挑剔的人,所以这事交给他,罗屿琛特别放心。

他们要往左边走,却被一人喊住:“哎!你们几个等一下!!”

是个成熟女人的声音。

梁桁见她招手,想起来说:“超市老板?”

几个人走过去,见她长相妩媚,笑着说:“我正想怎么去找你们呢,你们就来了。”

梁桁说:“找我们?祝茶溟已经走了吗?”

女人说:“对啊,今一早的车。”说着进超市,到前柜拿出四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他们说:“这是茶茶托付我给你们的。”

四个人相视,梁桁接过给了他们仨,然后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钱,五张一百块。

邱迟鹊惊呼:“小骗子这么有钱!?”

女人笑着说:“茶茶可不是骗子,她说这是给你们的工钱。哦对了,我姓禅,是这家超市的老板。”

梁桁垂眸看着纸袋子若有所思道:“禅老板,您跟祝茶溟是怎么认识的?”

禅老板说:“前些年我在嶂苔遇到的她,她给我算出我有中凶之兆,让我堤防着身边的人。那我起初肯定不信,但是她这样说了我心里还是在意的,果不其然!一个半月后可让我逮到了!我一个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自一开始接近我就在密谋怎么劫我色,劫我财!!得亏我那几天都防着身边…”

梁桁顿时明白了祝茶溟为什么说自己是骗子了,只算上一分剩下九分都在胡造,半真半假的吓唬人。不过,让他惊奇的是她算的一分就已经能顶事情的五分了,还真真是天赋异禀的奇才。

他们准备接着去物色猫主,往左边大街走去,途径水果店,邱迟鹊蹙眉道:“奇了个怪了,这李大妈怎么千年一遇的关着店啊。”

梁桁说:“这个时间点是有什么事儿吧。”

李大妈出了名的拼命三娘,为了赚钱什么苦都吃过,反正他们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水果店关门,而且水果都保鲜,甜度也刚好。

邱迟鹊对罗屿琛说:“咱走的时候从李大妈这儿多买点水果吧。”

罗屿琛点头。

萧数淡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几个人觉得有点热,去了超市买了水。梁桁买了一瓶冰水走出来看见站在外面非常安静的萧数,他感觉不对,把冰水贴他脸上。

萧数看他,他说:“你怎么了?”

萧数抓着他手腕移开瓶子,与他有些距离了后说:“我好着呢。”

梁桁又凑过去,萧数蹙了下眉,梁桁说:“你就是有事,有事儿跟我说啊,我能帮你。”

萧数不看他,微微吸了口气说:“咱们什么时候已经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梁桁心一咯噔,懵懵的看着他。

这人怎么这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说翻脸就翻脸!?

梁桁不耐的与他拉开距离,邱迟鹊和罗屿琛出来的时候四个人又继续走。梁桁思绪已经不在这上面了,萧数依旧静静的,只剩邱迟鹊和罗屿琛俩人边走边看边商量。

没过多久,迎面而来一辆电动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小哥——”

她冲势太猛,几个人吓得赶紧躲路边。

猛地一刹,停在他们身旁,摘下口罩对他们笑着说:“你们好啊,二小哥我真的太想你了!你想我了没?”

邱迟鹊憋笑,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么久了还没忘二小哥…”

被罗屿琛锤了一拳。

女孩儿见梁桁说:“你好啊,我叫禅恸安,是二小哥未来女朋友!”

罗屿琛说:“别胡闹,你怎么突然来了?”

禅恸安眨了眨眼说:“来找你啊。”

梁桁突然想起,说:“你跟那个超市禅老板什么关系?”

禅恸安说:“哦,她是我姑姑。”

紧随其后的另一辆电动车也冲了过来,是个男孩儿,他说:“安安,你能不能慢点!!”

邱迟鹊也好奇了,说:“这是你男朋友?”

男孩儿猛地一脸红,禅恸安瞪他,说:“我的男朋友只能是二小哥!!”

罗屿琛说:“你别胡闹。”

禅恸安听话,说:“这是我妈闺蜜的孩子,他叫元渠浣跟我是好朋友。”

元渠浣和禅恸安同龄,才十二岁。

元渠浣笑了笑,礼貌道:“你们好。”

萧数这才开口说:“怎么来槐岭了?”

还是那道沁人心脾的薄荷音,梁桁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

罗屿琛也问:“对啊,你们不都搬走了?”

禅恸安说:“搬归搬,回来还是要回来的啊,这不暑假吗,我带这小子来见见世面!”

罗屿琛又问:“你哥也回来了?”

禅恸安瞪他,负气道:“我特意来找你!你不关心我,问他做什么!?”

罗屿琛跟她没话可讲,索性不说话了。

“这都三天了!!我咋找都找不到啊!!!”

一声急切的嚎叫,惹的几个人纷纷看去。

一个大妈在跟面馆的阿姨说着话,邱迟鹊见了稀奇道:“李大妈!您不开店在这儿干什么呢!?”

李大妈急得要死,走过去跟他们说:“我家猫跑丢了!!三天!我找了三天都没找到!!”

罗屿琛有印象,说:“你家那只橘猫?”

李大妈点头,说:“你们看见了?”

他们摇头,禅恸安想了想说:“怎么那么多人丢猫了?邻居王大叔家的猫这两天也跑没了。”

元渠浣说:“是猫贩子吗?”

梁桁蹙眉道:“难不成真有人故意搞虐待?真要是这样的话,必须逮到那个人,不然他可能会越来越猖狂。”

罗屿琛咬牙道:“六个月以上,三年以下,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李大妈听的玄乎,邱迟鹊粗略的表达说即使找到了估计也只能找到个尸体。李大妈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她家那只橘猫陪了她得有三四年了,这说没有就没有了。

梁桁说:“您要是信的过我们的话,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吧。”

李大妈点点头,嘱咐了几句回去开店了。

邱迟鹊来劲说:“咱们干脆成立个侦探小分队吧!这一天天的,逼事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

听这话,禅恸安和元渠浣都特上头。

梁桁下意识看向萧数,说:“为民除害,功德+1…”

后面声弱了下来,萧数转身走了,邱迟鹊问:“干什么去!?”

剩下一句,凉凉的:“回去睡觉。”

梁桁看着他的背影说:“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邱迟鹊说:“你弄反了,这是变回去了,他本来就这样,不用管他。”

罗屿琛也说:“你没来之前他一直都这样,你来了以后他才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八成是过了三分钟热度又变回去了。”

邱迟鹊无语的看着他,这人的一句话让人听起来能拐三百六十个弯儿。

无奈道:“你别听他瞎说。”

禅恸安摇摇头说:“萧数哥真一点没变,不招人喜欢。”

梁桁看她,心里莫名烦躁。

元渠浣说:“咱们是不是得制定个计划?这个虐猫者听起来真没那么容易逮住。”

邱迟鹊说:“先锁定凶手性别,我感觉是男的。”

罗屿琛同意说:“刀口挺狠的,一般来说女的下不去手,而且他挺大胆的,虐完就撤也不管猫尸。”

禅恸安说:“既然不设地方,那你们没听到声音吗?”

如果真虐那么惨,猫叫声怎么会没人听到?

邱迟鹊想起来说:“对了!目前我们只找到了折耳猫和橘白猫的尸体,首先折耳猫的尸体在山林里,其次是橘白猫的尸体在镇上槐花树下……梁桁?你干嘛呢!?”

他说了一半想起橘白猫是梁桁找到的,看向梁桁却见他一直望着前面那条街。

梁桁满脸深思,站起来往前走,忍不住骂了句:“死逼东西,拽什么拽!?”

走了两步对他们说:“这事不能急,你们先搞着,我去揍个人。”

萧数这两天感觉自己愈加不对劲,状态越来越放松了,心情上也挺愉悦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在不自觉的摘下蒙着眼睛的那块布,晚上也能睡个熟觉了。

这是好事,但同样对他来说也引起着一些不怎么妙的事情。

人在放松的时候,思绪会轻飘飘的,会联想到很多事,大部分都是自己向往的东西,这和做梦一样都不是自控的。提起做梦,好多年了,萧数最近几天稀奇的做起梦来了,他梦见了他哥,梦见了他妈,梦见了好多人也梦见了梁桁。

梦见梁桁的一瞬间,他因为情绪波动有些大自己把自己给惊醒了。

他这些年一直站在原地不是自甘堕落也不是颓废无所谓,而是自己不能向前,他变得不一样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是走投无路也是无计可施。

萧数体会过濒临死亡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让那个怪症发作一次,他永远都忘不掉七岁生日的当天,他就像要死掉了一样。

灼热耀眼的光被一点点冷掉,为了活下去为了跟正常人一样,更为了!不会再被抛弃,他需要镇静,他只能磨灭自己压抑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那个时候太小不懂,难受过了头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现在有些明白也许自己得了某种心理疾病。

但他依旧没有办法。

也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萧数回到家,进了自己屋子里关上门,明明天那么热,空调也没有开很低,可他就是冷的发抖冷的要死,他用夏凉被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蜷起身靠在床头上。

他只要不去念,不去想,状态压抑下来就好了。

可是好像有个人在不断向他靠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在他一个人背向世界的时候会抓住他说不要掉队,在某一时刻那个人还挺需要自己的…萧数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太复杂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本身就复杂从没驱散过一点,只是不去想,不去想的后果就是情绪一直被积攒,当要去想的时候想不通,所有东西混在一起,含糊不清。

“你个死逼……”

梁桁受不了本想着来揍他一顿,但是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影却看见床上缩着的一坨。

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感觉了,他曾经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到想把自己隔离开外,什么人都不想看见,什么声音都不想听见,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想。

那个时候他想:就这样死掉该多好…

声音消逝,一直没有动静,萧数叹了口气,心想:阴魂不散的混蛋玩意儿。

他探出头看着懵懵的梁桁不禁笑了,说:“你干什么?青天白日梦游呢?”

梁桁突然消火了,他好像见到了萧数最脆弱的一面,就像萧数见到自己怕黑那时候一样。

他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说:“我外婆做好饭了,一起吃饭去啊!”

接着又找补道:“你家没人,大门又没锁,我才进来的。”

萧数看他,无奈道:“吃饭就吃饭,别乱碰。”

萧数下床,关了空调拿上钥匙跟他出门。

萧数说:“来找我干什么?”

梁桁说:“不说了吃饭么。”

萧数看他,说:“说实话。”

梁桁咬牙道:“揍你!”声音又弱了下去说:“谁让你…忽冷忽热的,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个死逼…”

梁桁虽然气势很足,但他垂眸说人的时候模样干净的乖巧,就是一披着狼皮的羊,萧数苦笑不得,人家装狼怎么可能会让人看见这副模样,可他总能看见梁桁这样。

他笑着说:“我怎么听着你那么委屈呢?”

梁桁抬眸,说:“萧数,我挺乐意跟你聊天的…你有话也可以跟我说,憋着只会憋成怂逼!”

萧数受不了了,诚恳道:“我饿了。”

正午的太阳光恶劣的可怕,干起活来人心浮躁,平常的日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吃的,整天换着花样做饭,都愁死外婆了。

萧数去厨房帮忙,外婆看他说:“今天吃冷面和炸鸡。”

这几个小孩儿哪个有心事外婆一眼便知,也都能说上几句,但唯独萧数,她没法说也说不了,只能涂填烦恼。

萧数笑了,说:“太热天的,您炸什么鸡,做点就行又饿不死。”

外婆说:“那哪行,就许你们馋不许我馋,这几天就想着吃这口呢。人活着吃喝最重要,吃喝都不想了,那还有什么劲儿?”

萧数点头,又说:“您跟梁桁隔代遗传吧,歪理一套一套的。”

外婆瞪他,说:“嘿,混小子,油盐不进!!”

萧数端着碗笑着出去。

梁桁兴奋又可以嗦面了!!秦老爷子也爱嗦面,他的碗都是最大号的碗。

四个人一起干饭,外婆念叨:“呲花和二小没来啊?”

梁桁说:“他们忙活着呢。”

外婆叹气:“都走喽,估摸着没人呆太久。”

秦老爷子说:“叹什么气啊,人家那是有更好的去处!”指了指他们俩说:“等他们考大学了,也走的远远的。”

梁桁看外婆,想着外婆是不是想起秦微了,他说:“我要走也是带着你们一起走!”

秦老爷子哈哈了两声,外婆给他夹了个炸鸡腿,说:“行,你好好考,我跟你外公等着享你的福!”

梁桁笑着,见状把最大的鸡翅夹给了萧数,试探说:“那个…我想为小折耳报仇。”

萧数没什么表情,说:“又没人拦你。”

说完拿过饮料拧开盖子。

梁桁冷脸,不耐道:“你什么意思?!”

萧数把拧开的饮料放到他面前,说:“没什么意思。”

被顺毛后的梁桁感觉舒坦多了,他自顾自的说:“那人作案时间肯定是在晚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邱迟鹊拽着罗屿琛,我总不能一个人去摸黑吧。”

萧数看他说:“挺好的啊,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你多练练说不定就不怕了。”

梁桁灌了口饮料跟灌酒似的,破罐子破摔道:“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你到底去不去!?”

萧数咽下一口面,啃起了鸡翅说:“去,你接着说。”

梁桁笑了,说:“你说的啊,不兴翻脸!”

萧数叹口气说:“不翻了。”

外婆外公吃完休息去了,说锅里还有些面让他俩吃完,梁桁又盛了一碗闲聊似的跟萧数说:“他的作案时间基本可以确定是在晚上,就是虐猫,但不确定他的下手时间有没有规律…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不是第一个看到橘白猫尸体的人吗,它身上的伤跟折耳的不一样,折耳的伤是新伤,它身上受的伤与折耳中间一定隔了几天。”

萧数说:“关键是,折耳最后的声音我们听见了,可以说明我们到的时候他刚离开没多久。”

梁桁点头同意,萧数又说:“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地点的话,橘白猫就是死在槐树下,那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声音?”

梁桁想着说:“要么是他抛尸要么是那天镇上有什么事,反正橘白猫跟折耳中间隔不多久。”

萧数把鸡翅啃完,说:“吃完去镇子上打探一下。”

梁桁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让萧数跟他一起,萧数跟着他就舒坦。

萧数也不支使他了,吃完就自己刷碗去了。俩人出门,萧数说:“你再回忆回忆今早看到橘白猫的场景,能不能想起什么细节。”

梁桁想了想,就这么一路往槐花树走,走到的时候闭了闭眼睛,突然想起来说:“当时它身体上…貌似盖着些花瓣,我不是很确定。”

萧数抬头看了看树,说:“花瓣是白色的,你觉得模糊可能是因为落它身上的花瓣并没有很多,所以…中间隔了顶多两天。一棵树下卧着一只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也不会在意,镇上人不多这么热的天也不会有人出来溜达。目前得清楚前两天镇上来没来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哎!你们在这儿呢!”邱迟鹊喊。

他们四个一人端着桶泡面走过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什么正经侦探呢。

梁桁佩服道:“你们中午都没回家?”

禅恸安喝了口汤说:“回什么家啊,早办完早收摊!”

罗屿琛看萧数,没好气道:“不是睡觉去了?”

萧数坦然道:“睡饱了。”

邱迟鹊嗦完,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说:“说正事!我们觉得这两只猫不是同一天死亡的,小橘要比折耳提前一两天,刚打探了一下,二十九号那天小楼村的人就来了,锣鼓喧天的特热闹,本来镇上人就不多,他们都给请了过去。”

梁桁纳闷道:“全都请过去了?”

罗屿琛说:“那天镇长来了,所以他们也挺有眼色的。”

萧数喃喃道:“镇长…还有什么人吗?”

邱迟鹊摇头,说:“这…我们没问诶…”

萧数给他一脚。

索性去超市,找了禅恸安的姑姑。

她说:“当时没来什么人,就小楼村一帮人还有镇长和他小儿子。”

梁桁若有所思道:“他小儿子?多大了?”

她说:“跟安安差不多大,不过要比小渠高。”

元渠浣脸红道:“姑姑!”

禅恸安幸灾乐祸,说:“没关系嘛,咱多喝牛奶一样能长一米八,哈哈哈…”

她笑了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换禅恸安不满道:“姑姑!!”

元渠浣安慰她,说:“别生气,迟早的事儿。”

她又说:“说到小于,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刚要关门呢正好碰到他出来,挺晚了,一个人也不拿手电筒。”

梁桁说:“哪天?”

她说:“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九号。”

二十九号离今天正好中间隔了一天。

邱迟鹊说:“他能连着弄两天?”

萧数说:“关键在于那两天是周末,他有作案时间。”

元渠浣问:“姑姑,那他走了没?”

她说:“这个不清楚,昨天看见他了,今天没有。”

几个人出去,又回到树下。

邱迟鹊说:“怎么搞?总不能这几天都守着吧?”

思索期间,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他们的眼前,在不远处停下,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身高还可以的男孩儿下来。

邱迟鹊过去问:“于镇长!这几天回来了啊。”

于镇长看他,说:“哟,这不小邱吗,你看看,长真好,比去年又高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梁桁的错觉,在他夸邱迟鹊的时候,那个男孩儿皱了皱眉。

邱迟鹊笑嘻嘻道:“那当然!我离一米八就差两厘米了!!”

于镇长想起来,说:“你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这一考就是市第二啊!!”

梁桁看到男孩儿很不悦的看了邱迟鹊一眼。

邱迟鹊说:“那可不,天赋异禀给咱镇长脸呢!”

于镇长又看罗屿琛,说:“小遥回来了吧,你看看…未来还得靠你们!!”

罗屿琛笑笑,说:“回来了,在家写歌呢。”

梁桁又见男孩儿一脸兴奋的看罗屿琛。

梁桁说:“八|九不离十了。”

等寒暄完,俩人回家后,萧数随着目光看向一屋顶,说:“就是他。”

梁桁也看过去,看到了一只在屋顶上走猫步的白猫。

萧数见那人在进去之前看了屋顶一眼,眼中流露着的东西跟他的气质很不符有些兴奋的光。他长的很普通,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挺内向的,气质有点阴沉沉。

禅恸安说:“这人喜欢白色?艹,我也喜欢白色,他傻逼吧?!就挑白的下手?!”

邱迟鹊说:“小姑娘家家的注意点。”

禅恸安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怎么,你还没开锁呢?”

元渠浣说:“安安,别这么说,什么样的猫都不能下手。”

禅恸安自知无理,不说话了。

几个人边走边说,梁桁说:“他能虐猫,首先得遇到猫,没目标不行。槐岭的猫也不是多到随他下手,刚才那只是不是得注意点?”

萧数说:“对,但我总感觉…那什么,遥姐还没写完歌呢?”

罗屿琛说:“词完了,正编曲呢。”

元渠浣和禅恸安放大眸子,她说:“遥姐…我们可以见吗?放心!我们都是忠实粉丝,虽然我特别吃姐姐的颜,但是我是歌迷不是私生饭。”

罗屿琛摊手,说:“那走吧。”

罗倦遥在家的院子里弹着吉他,哼着轻柔的调子,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悠扬的吉他声。

比起写词,罗倦遥更会作曲,把词搞好后她编曲很快的。

罗屿琛说:“姐,又来俩你的忠实粉丝。”

罗倦遥抬眸,禅恸安特别乖巧,内心激动的无法形容,元渠浣也特别开心。

罗倦遥笑了笑,说:“你好啊,小美女。”

禅恸安凑过去,说:“姐姐好,我特别喜欢听Tir乐队的歌,有几次演唱会我还去过!”

罗倦遥愕然,笑了笑说:“你这么小,最好是家长陪同啊,不然不建议跑去人那么多的地方。”

禅恸安点头,又说:“我…我一直都在姐姐的超话打卡,三年没断过!”

几个人顿时对她特别佩服。

梁桁说:“现在在编曲?”

罗倦遥点头,说:“我把词发到群里,你们看一下哪里需不需要添或改,曲今晚就能完工,过两天就去嶂苔把歌录了。”

梁桁打开手机,进群点开看了罗倦遥发来的图片,从开始到结尾他觉得囊括了整个槐岭。

他说:“好美啊,是轻快的歌吗?”

她说:“轻柔风,我也觉得挺美的,囊括了整个家乡也囊括了你们。”

邱迟鹊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太完美了,哪还用改?也不用添吧,很完整啊。”

她说:“你们觉得好就行,就是给你们的歌。”然后又问:“找我要签名照?”

禅恸安期待着看向她,她笑了笑说:“行,等着。”

她回屋又出来拿了两张照片,又签上了名字,给他们俩说:“好好学习也要好好生活。”

俩人特满足,没事了正要离开,萧数问:“遥姐,你有脑残粉吗?”

罗倦遥愣了愣,接着笑了说:“当然有。其实…比起那些演员爱豆的我这算少了,只是近几年他们有些猖狂…让人头疼的嘞。”

萧数说:“你这两天注意点儿。”

这话是萧数说的,罗倦遥觉得不对劲,问:“你遇见我的脑残粉了?”

萧数说:“不确定是不是…”

梁桁说:“你觉得他是?”

萧数点头。

禅恸安特开心,追星成功的满足他们体会不到,几个人又走出去,邱迟鹊说:“今晚怎么搞?他还能连着虐三天?!”

梁桁说:“目前只是怀疑他,只能观察他的动向了。”

元渠浣说:“没事,咱们有六个人!”

罗屿琛点头说:“没错,咱们两两分开,有事群里说话,碰碰运气吧看他今晚还出不出来。”

邱迟鹊瞥一眼禅恸安,对元渠浣说:“小渠啊,你怕黑吗?”

元渠浣说:“我不怕,我能保护安安。”

萧梁邱不说话,静等三人你追我赶的戏码。就在罗屿琛想说什么的时候,禅恸安说:“得了吧,最后还不是我保护你?”

元渠浣要证明自己,说:“我一米七五了!我比你高比你力气大,我当然能保护好你!”

禅恸安同情的看着他,说:“我已经一米六七了,其实咱俩根本看不出谁高谁矮吧。”又忍不住抬脸看着萧数说:“再高能比萧数哥高哇,萧数哥你还能长吗?”

元渠浣沮丧,萧数说:“当然能。”

禅恸安惊呼道:“你要长到一米九哇!?哇塞,你以后的女朋友好有福气,这满满的安全感…”

元渠浣忍不住说:“安安,你不用羡慕别人!!”

说到“女朋友”三个字,萧数和梁桁都愣了一下,梁桁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邱迟鹊不服气道:“你是怎么感知到他的安全感的?长的高就有安全感?那你也不看看他这张脸,以后长大了变坏怎么办?”

萧数直接给他一脚。

禅恸安用同样的语气说:“萧数哥的安全感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好吧!!A爆了,你懂什么啊,萧数哥一看就是那种超细心超安全的暖男好吧!?”

梁桁不由得看萧数,觉得禅恸安很会总结,他就是很有安全感也很细心…也A爆了,梁桁耳朵泛起一片红。

邱迟鹊不可思议说:“你也会看相!?”

禅恸安说:“那么高深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但是我懂点塔罗牌,要我给你测一下吗?免费的喔。”

元渠浣证明说:“安安测的真的很准!”

梁桁笑了,说:“这么肯定,她都给你测过什么?”

元渠浣笑了笑,说:“测出未来的我会是妻管严,就很准啊!!”

禅恸安看着邱迟鹊说:“我测都不用测,你绝对!是一风流人物。”

邱迟鹊不愿意,说:“我是一翩翩公子!你有什么依据对我这么下定义!?”

禅恸安看着梁桁说:“桁哥一定不缺人喜欢,这么养眼还温柔。”

邱迟鹊抗议,禅恸安从兜里掏出一副牌,说:“行,我给你算算,先说好啊结果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结果就是众人目瞪口呆,连禅恸安都无语了,说:“不是,我第一次测出这结果…”把牌放好,不好意思的对邱迟鹊说:“没事,这东西仅供娱乐,信不了一点儿。”

梁桁好奇道:“到底是什么?”

元渠浣耳濡目染过,懂点,说:“…大概意思是情路坎坷。”

禅恸安安慰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太好看了,等你这副样子张开之后,桃花运绝对旺。”

邱迟鹊信不了他们一点,前脚刚送走一个算命的,后脚又迎来一个塔罗牌的,现在的女孩儿是没有别的兴趣了吗!?

梁桁看着远处突然惊喜道,拉着萧数说:“快看!!夕阳落山!”

比起白天时的水蓝,此时天空泛着的深蓝更醉人,如同身临大海中的鱼儿见到深海的样子,蛊人心弦。漫天深蓝,夕阳之处渗透着橙光,自上空缓缓降到山尖,最后淹没进山下去。

月亮定格在上空之间,它与他们一起见证了夕阳落山。一升一落,擦肩而过,只一眼便可胜万语,代替黑夜白昼传达一天的心意。

梁桁笑了,说:“谁说黑夜见不到白天的,月亮能见到太阳那么黑夜就一定能收到白天的回应。”

元渠浣和禅恸安回家吃饭了,他们四个去秦奶奶俩吃饭,约定好八点在树下会合。

秦奶奶晚上熬的南瓜粥,炒了四个小菜,光是他们四个就每人喝了两碗粥,人多就这点好,不剩饭。

天逐渐沉了下去,路灯到点就开,罗倦遥晚上不吃饭,编曲编到一半突然没了感觉,关上门后带着随身听和吉他出去遛弯了。

于镇长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儿如今出国留学了,老二老三是双胞胎,俩都是男孩儿,最小的那个叫于迢,是三个里面最不起眼的那个。老二跟他一边大,就比他早出来一个半分钟,这俩从小就争谁是哥,如今老二因为学习好跳了级还被保送到市重点去读书了,家里目前只剩他一个人按部就班。

他们住在嶂苔,刚不久在芜州买了房子,下一步的打算正围着老二转。

于迢喝了碗汤就回屋了,饭桌上的谈话永远谈不到他身上。有时候他的情绪会不自控,还会跟老二争谁是哥,明明以前大家都认不出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可如今,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哥哥,就因为他成绩好性格好长的也好所以大家就只能看到他。

他努力的跟上脚步,可自己就是不喜欢读书,明明做不到还偏偏要给他源源不断的压力。自己只能默默承受,可后来却只能得到一句你不需要做多好,只要自己好好的就行。

于迢冷笑一声,是啊,不需要我做多好,因为你们已经有两个孩子那么优秀了,所以不会期望我能怎么样!

嫉妒在黑暗里悄声滋长迅速的燃起满腔压不掉的怒火。

屋里没开灯,手机屏幕亮了几下,他垂眸点开,是那个群里又发布任务了,点开管理员发的图片,他依旧是任务榜榜一。

无所谓,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告诉这个世界你无法无视我。

灯被打开,满墙密密麻麻的海报,温柔的、性感的、可爱的、帅气的、洒脱的…各种各样的都只显现同一个人,罗倦遥他的女神,他最大的妄想。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把短刀揣到外套兜里,然后出了屋锁上了门。

于镇长家门口只通三条路,他们分了三队躲在路口隐蔽处或者是墙后。

萧数本来站在梁桁的后面,站了一会儿又去到另一个墙后,梁桁说:“你干什么!?”

萧数说:“俩人太明显了。”

梁桁看了看跑到他身后,萧数无奈道:“梁木行,请独立行走。”

梁桁说:“我不!”

就在推搡之时,于迢出了家门,萧数拽住梁桁乱动的手,说:“出来了。”

这附近没有路灯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身影,于迢出门往左拐,元渠浣立马发消息:来这边了!

萧数蹙眉,邱迟鹊在另一边跟罗屿琛说:“他不应该直走吗,那边出镇了,能碰上野猫的几率也不是很大吧?”

萧数拉着梁桁说:“我们走。”

在群里发:都跟上。

于迢今天的心情并没有很压抑,这个月的任务他也已经超额完成了,他今晚是照常去蹲点。

一弯月亮高挂漆黑夜空之上,繁星不比前两天在今晚若隐若现似是带起了一层薄纱,狡黠中透着些许朦胧。夏夜晚风没有很清凉,暖暖的拂过脸颊,吹来吹去随着旋律一起跃动,环绕在丽人的周遭,囊括着蛊人心弦的吟唱。

罗倦遥隐没在黑夜里,坐在石头上全心怀抱夏夜,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弹着吉他哼着歌。

殊不知一个身影隐没在更加漆黑的夜里,一双眼睛闪着精光紧盯着她不放。

梁桁根本看不清前方,小声问萧数:“他脑子抽抽了?蹲这儿干什么?”

萧数摇头,表示不知道。

直到罗倦遥的歌声传来,伴随清扬的吉他声:

“追逐的少年”

“追逐四时山水间”

所有人愣住了,邱迟鹊说:“他个变态,偷窥遥姐!?”

罗倦遥唱完一句,就停了转为哼唱旋律,灌满酒的嗓音醉于夜空之下山林之间,传到人的耳边,随风心旌摇荡。

于迢痴迷的看着她,萧数突然想起什么,在群里问禅恸安:@遥女神的小甜心你为什么喜欢白色?

禅恸安回:因为我女神的应援色是白色

禅恸安回完恍然大悟,那变态专挑白猫,难不成是因为…

罗屿琛全程黑脸,罗倦遥哼完两句就止声了,时不时弹着吉他,像是在改曲。思索之时,神经是最敏感的波动最大,但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会让人不耐烦。

罗倦遥不耐道:“谁!?”

萧数立马在群里说:别动

于迢犹豫着慢吞吞的走出去,说:“遥遥…我…我叫于迢是你的真爱粉!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日思夜想的那种…你的歌你的人你的所有!都非常完美…”

罗屿琛恶骂了句:“恶心!”

罗倦遥想起萧数的话,为了防止他会做什么极端行为,她说:“你好,谢谢喜欢,不过…比起喜欢我,更要好好的去生活。”

于迢盯着她,试着慢慢靠近说:“生活很苦,但你很甜…”

这句话引起所有人的不适。

梁桁差点没吐出来,恶心道:“什么鬼东西,M的真恶心!”

禅恸安翻白眼说:“油腻死变态!呜呜呜呜我的女神受苦了…”又对元渠浣说:“你要是变这么油腻,我一脚废了你!”

元渠浣咬牙道:“安安!你不能拿我跟他比!!”

罗屿琛气的牙都要咬碎了,邱迟鹊说:“再忍忍,一会儿就能上了。”

在他越走越近的时候,一声:“喵~”

罗倦遥看过去,打开手机闪光灯,那是一只蓝白猫,罗倦遥顿时特别喜欢,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它,说:“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好可爱啊你。”

它拱了拱她,又叫了一声。

罗倦遥说:“你饿了?”

它眨了眨眼,蹭着她。

罗倦遥笑着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噢,等我回家给你拿好吃的好不好?好乖呀,你怎么这么好看。”

罗倦遥站起来背上吉他,对他说:“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吧。”

罗倦遥回家,他们家离这边不远,于迢目送她的背影等看不清了后,小猫又叫了一声。

他阴暗的看着它,说:“就你也配让她碰,你凭什么?”

小猫蹭过去,眨着大眼睛。

于迢从兜里掏出那把刀,萧数在群里发:三

梁桁说:“我拍照你录音。”

【XIAO】:二

【XIAO】:一,上

于迢死盯着它,就在它要跑的时候,他抓住,说:“叫吧,叫的越大声越好!”

刀捅下去的一刻被梁拽住手腕,小猫溜得很快,梁桁一掰他吃痛喊了一声。

几个人都冲了出来,罗屿琛上来就给他一拳。

“傻逼东西,凭什么伤害它们!?”

于迢看清他们,不设防的笑出声:“你们懂什么!?你们永远站在光底下,享受源源不断的喝彩声!永远瞧不见这世界的背后,赞扬属于你们,那黑暗与毁灭就属于我们!!”

梁桁给他一拳,这人看着不大挺瘦的,说着这些他早三百年前就听过的非主流语言。

梁桁说:“醒醒吧孩子,毁灭世界的梦能不能成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进公安局了!!”

邱迟鹊拨110,说:“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故意虐待动物!”

于迢有些慌,颤抖道:“凭什么报警!?我又没杀人!!”

罗屿琛冷笑说:“镇长的儿子,读过书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你这种行为叫做故意虐待动物,处六个月以上、三年以下,听懂了?”

于迢摇头,整个人抖起来站起就要跑,萧数不耐烦的把他又推到,他目测也就一米七二那里连元渠浣都打不过,萧数压迫感太强他怕的要疯了。

邱迟鹊可怜道:“还做梦呢?也不睁眼看看你自己这懦弱样儿,自欺欺人,甘愿做情绪的奴隶!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还挺酷的,世界你最帅是吧!?恶心谁呢?!你就是一傻逼!”

警车来的很快,刘警官到的时候都愣眼了,说:“小于?这怎么回事?”

于迢赶紧说:“刘叔!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放火,我没有犯法!!”

梁桁给他看了照片,听了录音,说:“这是证据,还有那把短刀,他连续作案,故意虐待动物。警官,在芜州这种对生态环境十分严格管理的城市里,对于保护动物这件事应该也很严吧?此外,他还跟踪、偷窥他人。”

说巧不巧,近几天刚收到上面的消息,说对于伤害虐待动物的人严惩不贷。其他镇上抓捕到犯事人的警察都被上面表扬了,他们也一直对这事儿挺上心,谁成想第一个典型就是镇长的儿子!!

刘警官说:“好,交给我们吧。”

萧数看了眼刘警官,走到李警官身旁说:“李警官,我建议你们查查他手机。”

李警官说:“你有什么发现?”

萧数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感觉他跟一些东西有关联。”

这个年纪有心没胆,一旦做了就特别享受其中带来的刺激,他性格这么怯弱,文化水平又没多高,能做到连续虐猫这个地步,背后没有推动,萧数不信。

等罗倦遥拿着一盒牛奶饼干过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猫也不见了。她在四周看了看,很疑惑,试探道:“喵喵?”

她把饼干放在地上,正要离开时听到一声猫叫。她闻声看去,猫从草丛里出来,她笑着说:“原来躲在那里啊,你是在等我吗?”

小猫试探的蹭过去,罗倦遥轻轻摸着它把饼干放到它面前,说:“饿不饿?”

小猫大大的眼睛,不断泛着光,罗倦遥心猛地一软,说:“哎哟,谁欺负你了?怎么还流泪呢…不哭好不好?没事了啊。”

小分队原地解散,又是难忘的一天,梁桁笑着说:“功德+1,咱们太牛了。”

萧数说:“报仇了,心事又了一件,开心么?”

萧数问他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开心么?

梁桁说:“自从我来到这里,我每天都特别开心!萧数,我以前都没有朋友的…也不知道朋友之间应该是什么样儿,那些人总骗我坑我,但是现在我有了,真的特别开心!”

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路灯的暖光打到地面上将他们的身影逐渐拉长,梁桁抬头望天,天上的星星忽闪忽闪的,让他的思绪跟着飘了起来。萧数垂眸看着他们被拉长的影子,周遭安静的很,除了蝉鸣与风声,就是他们频率一致的脚步声。

萧数一步步走着,这个感觉特别舒服,心轻飘飘的,他看到他们的影子逐渐靠近,梁桁搭上他的肩膀,轻快的声音在他耳边:

“萧数,能遇到你,我更开心。”

“第一次有人可以理解我,就…挺懂我的,让我觉得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人真都有病!真值,我这一趟没白来。”

萧数停下,看着他说:“梁桁,遇到你,我也很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用不是那么冷淡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梁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喊的那么好听,凉凉的很舒服自然中透着小温柔。

等拐进巷子里,那点轻快被愕然顶替。

灯光映在墙面,配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八个红字,残酷又无情。

梁桁拉住萧数说:“咱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吧?”

萧数点头,说:“正常,这家住的是老人,他们儿子借了高利贷,还不上跑了,丢下老人和妻小,所以那些债主追这儿来了。”

梁桁蹙眉道:“人渣!”

萧数把梁桁送回家,自己也回家睡了。

许是这些天都挺充实的,每每都是沾床就睡。之后的三四天他们都在帮邱迟鹊和罗屿琛收拾东西,罗倦遥的新专辑和那首歌也完美收工。简单平淡的日子就是很普通的在过,一有时间闲下来他才会想关于自己的事儿,他在想要不要跟他妈打个电话?

就当他在平淡闲逸的日子里犯着小纠结的时候,极为炸裂的场面再次刷新他的认知,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哥”。

在忙碌之时更文更到手麻……最近总手麻,很烦恼…

第13章 遇到你,我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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