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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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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o you do?(你是做什么的?)”

“I am a game player.(我是个游戏玩家。)”

生华一副看戏的表情看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陈靛,如今韩博士离席,她终于不用把精力都放在表情管理上了。

“Game player?(游戏玩家?)”Chelsea匪夷所思地追根究底。

“Chess.(弈棋类。)”陈靛很快扫了一眼生华,目光回到Chelsea脸上,依旧眉目春风。

“For living?(营生?)”

“For living.(营生。)”陈靛镜框后的眼角现出些许细纹,垂眸把玩手中的透明玻璃杯,“ People like to pay for your strategies, but those are all about trade-offs.(人们愿意为你的策略埋单,但那些其实都是权衡。)”

Chelsea眯笑,释放信号:“You seem like very intelligent.(你看起来很聪明。)”

陈靛回以微笑,以示感谢,随即目光又落回手中的杯子。“Nothing to do with intelligence. It is …(与智力无关。那是……)”

“Balance.(平衡。)”生华道。

陈靛抬眼。生华透过镜片看进他眼底。

Chelsea又嗅到了那种微妙的气息。

“With the price.(伴随着代价。)”生华接着补充道。

“With the price, admittedly.(的确,伴随代价。)”陈靛承认,目光下移,避开了生华的盯视。

“So elegant.(好优雅。)”Chelsea饶有兴味地笑起来,眼光在二人身上游来荡去,抬起手,慢慢鼓了三下掌。

这时,之前一直在吧台里调酒的老板朋友上前来打招呼,十分简短地寒暄了两句便示意Chelsea.

“Can I borrow her for a moment?(我能借走她几分钟么?)”

Chelsea已经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Excuse me.(请原谅。)”

陈靛噙着笑意偏头,大方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和生华,点石成金:“Well, we just need to iron out a few kinks.(嗯,我们之间需要解决一些小问题。)”

Chelsea不甘,盯着陈靛似笑非笑:“What sort of kinks?(什么样的问题?)”

陈靛一笑,抬了抬眉毛,佯装无奈:“Uh, the quantum entanglement … thing.(啊,量子纠缠……的问题。)”

Chelsea泄气,彻底放弃,装模作样地笑着感叹:“Wow——blushing!(啊哈——令人脸红!)”

陈靛状似惋惜地摊手:“Shall we?(那么就这样?)”

Chelsea瘪了瘪嘴,耸肩,随后不再看陈靛,转眼和后面的生华互相摆了摆手告别,转身走去了吧台。

“Had fun, huh?(玩得挺高兴哈?)”生华阴阳。

陈靛垂着眼,笑而不语。

两人沉默了一阵,陈靛看过去,发现生华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手中的酒杯,神色复杂——陈靛遵医嘱,滴酒不得沾。

“Apple juice.(苹果汁。)”陈靛逮着空子便钻。

生华盯他——毫无破绽一张脸。左右环顾确定了没人看过来,于是当机立断伸手端起他的杯子——真是苹果汁,还怪解渴的——顺道仰头喝了个精光。

被抢了玩具的陈靛有点郁闷。

“Girls want to sleep with you.(女孩儿们都想睡你。)”生华葱指挑开他手掌把只剩冰块的杯子塞回他手里,冰凉的指腹温情脉脉地拍拍他的手背,对他的郁闷视而不见。

陈靛不甘示弱:“Boys want to versify to you.(男孩儿们都想为你作诗。)”

生华漠然置之:“You’re so plausible.(巧言令色。)”

陈靛不遑多让:“As pure as I am.(我之本色。)”

生华白眼。

“How were you sneaking in?(你怎么溜进来的?)”

“Under cover of the shirt. Also, the pay of the drink.(T恤掩护。还付了酒钱。)”

生华盯着他身上那件印有哈佛logo的T恤,费解:“Why you in dark red?(你为什么穿着深红?(深红是哈佛校徽底色,也即学校代表色。常用于藤校联盟橄榄球赛穿着,渐流入日常。))”

陈靛无辜:“Cuz HM only trickled down their business to the strongest crimson.(因为HM只将生意浸没到最强的深红之中(这里有恭维生华学校的嫌疑)。)”

生华无语:“Swindler.(骗子。)”

陈靛伸冤,“ Spouse.(配偶。)”

生华死亡凝视。

陈靛急流勇退:“Going to be.(即将成为的(配偶)。)”

“What about your fete?(你的晚宴怎么办?)”

“Bail on.(鸽了。)”

生华无情揭穿:“Seems like deliberate.(更像是蓄谋已久。)”港联律所威利地界。他故意的。

“Even.(扯平了。)”陈靛也不避讳。桌下的杖尖替代桌上的避嫌,轻蹭着她的鞋尖讨饶。陈靛眼尾暧昧,压低声音哑声回溯: ”Or say … balance.(或者说……平衡。)”

“Vindictive, childishly.(记仇。幼稚。)”生华白他,脚上却一任他调皮。说是贪玩,陈靛难得隐身于社会身份放肆胡闹,他今晚看起来确实心情不错,兴致勃勃地享受着自己的专属剧本。

“Where is the name card boy?(名片男孩在哪?)”陈靛反击。昨天被他发现了廖士淳在赏昙会给她的那张名片,从此就开始吃飞醋。韩博士今天又来添油加醋真是承受了太多不该他承受的无端敌意。

“Died of money.(掉钱眼儿里了。)”生华没好气地踢掉他的杖尖。

踢到铁板的陈靛赶紧正色,亡羊补牢:“How were things going on?(事情办得怎么样?)”

生华知道他指利士邦,遂向门外使了个眼色:“Out.(出去说。)”

陈靛扶门,两人前后脚走出酒吧。生华双手插兜走在前面,陈靛拄着拐杖瘸腿跟在后面。

“利士邦不简单。周昊天被推到人前和姑姑打擂台,明天上会。”

陈靛略略意外:“MBO?(管理层收购?)”

刚出酒吧,他与她有意隔出两三米的距离跟在她身后,夏夜昏黄的街灯从背后投下来,他步履蹒跚,亦步亦趋地把她修美的背影笼在自己的影子里。

“应该是这个意思。”生华没有回头,若有所思地慢慢踱着步子,低着头心血来潮地玩起了“不走出他影子”的游戏。周五夜晚,天色深沉,依旧很多夜游行人。“Chelsea帮我拿到了立普顿近年的基金项目列表,里面有款项来源和去向,我还没来得及看,晚上回去抽空看看。”

旧的街灯越走越黯淡,新的街灯伫立在街口。头顶的光源缩短了彼此的影子,也拉近了二人之间的空隙。生华停在街口等灯,背后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胸膛。她低着头,碎发从耳后散落下来,一只大手从背后抬起,先她一步将那些发丝挽回她的耳后,干燥温暖的指腹蹭过她的耳尖,然后有意无意地,顺着那缕青丝,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划过她的后颈和肩胛。

“明天再看吧。”头顶响起他的温言。

信号灯亮起,在深夜发出“嘟嘟”的提示音。两人并排着走过街口。

“毕业致辞开心么?”

陈靛发牢骚:“当你坐在校长旁边又想看手机的时候可就开心不起来了。”

生华被逗笑。

“那感觉就像读书的时候在考场上作弊被抓包一样难受。”

生华走得快,先他一步迈上对面的人行道,在灯火阑珊处转身。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黑框眼镜?”她好整以暇。

他拖曳着脚步上前,笑得像个开朗的理学院学生:“平光镜,和衣服一起买的。”

“别有意趣。”她称赞。仰起脸,伸手取下他鼻梁上的眼镜,踮起脚尖。

他拄拐立住,笑得温柔,“多谢夸奖。”握拐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隔着她的长发扶上她脑后,顺着她摘下眼镜的动作,垂头吻上了她的唇。

Chelsea来电的时候生华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

“Hera! My sweetieeeee——”

然而听到她还没平息的喘气声后Chelsea立马大喊:“Oh no! Forgive me! Call you later!”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生华:“——?”

生华回到房间,一边给Chelsea回电话一边简单做了个拉伸。

“How’s your Jude Law?(你的裘德洛咋样?)”Chelsea开门见山,乐此不疲。

陈靛此时刚好做完力量训练,挪到轮椅上正在拆卸腰腹上的负重和支具。接受腔脱开,他缺失了一半的残躯力不能支,深陷在轮椅坐垫里,触目惊心。

生华熟视无睹,斟酌半晌,道:“Unprecedented.(前无古人。)”

陈靛闻言匪夷所思地看过来。

Chelsea在听筒那头大笑。

看到陈靛的表情生华很受用,她面色软下来,顾自转过身和对面的Chelsea玩笑:“这么晚打过来……不会是查我岗吧?”

“那倒也不必。”Chelsea笑,“立普顿那个文件你还没来得及看吧?我Ex要我和你说一下,里面标记为AFUB的都是内部往来款项,他忘了筛掉了,忽略即可。”

“好的。”生华应着,随口问:“内部往来款项?立普顿基金还有隶属关系?”

“嗯……”Chelsea似乎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有点费解地想了想道:“没有吧?我在的时候我不记得有,不过后来调整过?我也不知道。总之没什么事,就是他要我和你讲一下。”

“嗯嗯,好。AFUB,我记下了。”生华放下手中的笔,又和Chelsea笑侃了两句,最后道别:“感谢。晚安!”然后挂掉了电话。

生华擦干净身上的汗珠,走到陈靛身边。

“有什么重要的事么?”陈靛左髋下垫着个沙枕,正低着头翻看着左侧残端前后一圈被接受腔外缘蹭出来的红疹,椅垫上摊放着一些止痒膏剂、润肤乳和爽身粉。他今天几乎穿了一整天的义肢,残肢在半下午之后因为长时间挤压血液循环变差会有轻微萎缩的迹象,残端在接受腔内有下陷,腔体边缘触及交感神经还未钝化的皮肤分泌出大量汗液极易生发大片湿疹,奇痒难捱。

“没什么。她就是提到列表里有一个标记物为内部往来款项,要我忽略掉。”生华绕到他身后,从背后推着他的轮椅来到宽敞的客厅窗边。

“内部往来款项?”陈靛任她推自己,掀起衣摆,将止痒剂涂抹在发红的残端上,来回揉搓帮助吸收。

生华蹲在窗前将瑜伽垫铺开,她和陈靛两人约了一会儿整点的双人瑜伽课。她知道他也想问隶属的问题,毕竟一个会计款项好端端出现在项目列表里是有些不寻常。“我和你想的一样。不过Chelsea也没细想,做品牌的业务员直接从库里捞出来的生数。我明天看一下。”

陈靛略感意外,不敢苟同:“那她这个老东家倒是很需要她现在这个大数据服务公司来帮他们做做数据分级和虚拟资产安全培训。”

“好主意。”生华盘腿坐到轮椅前,拨开他的手亲自上手检查他的残肢,怪里怪气:“亏得没让您更早认识Chelsea, 不然就凭您这真知灼见,我岂不根本拿不到我要的数据?”

陈靛语塞,一秒认怂:“Not intentionally.(不是故意的。)”

为了防止他抓挠,生华又在红疹处涂了一些无比滴来帮他止痒,捂着他皮包骨的残端轻轻抓握来帮助各种膏剂的吸收。陈靛给右腿的大腿残肢也涂抹了一些润肤剂,等皮肤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拉上手刹,俯下身一手撑地一手架着椅面从轮椅上挪到瑜伽垫上。

生华帮他取来一副做瑜伽时专用的定制义肢,这套义肢根据他双腿的长度、重量、皮肤、肌肉、脂肪和骨量等一系列生理机能数据,使用不同强度的仿生凝胶、硅胶和人造骨骼装配制成,通过硅胶软体接受腔和弹性绑带与残端紧密贴合穿戴,虽不具有站立和行走功能,却可以帮助他完成瑜伽期间一些诸如盘坐、分腿坐、趴跪、旋转侧卧等涉及全身肌肉拉伸筋骨放松的体式。

抹过体乳的残端具备了一定的湿度使得他的皮肤表面很快便能与硅胶接受腔的表面产生有效的阻力。生华又往他接受腔边缘的皮肤上涂抹了一些额外的乳剂以减轻皮肤表面的拉扯感,最后两人才配合着把弹性绑带一条条束缚在他腰上。

为了确保下盘的稳定性,陈靛的两条仿真义肢被做成在腹背连接的一个整体的具有一定弹性的支具,腹部之下中空透出他的“器官”,在腰腹的束带未装紧之前接受腔体外缘很容易因为乱动挤到他的某物。生华尽量小心,帮他贴合腔体与残端之间的缝隙。

“别动。”生华搡他,“除非你想——”顿了一下,她眨了眨眼,随即戏谑一笑,“un—successive.(后无来者。(这个词是生华自己造的))”

“Unsuccessive?”陈靛狐疑,随即想起她早先的那句“unprecedented”,不觉笑出声:“How did you know about coining a word?(你什么时候学会造词了?)”

生华不以为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假臀上:“在你用中文吵赢我的时候。”

陈靛半躺着仰卧在瑜伽垫上,两侧手肘撑住地面埋头抽紧腰上的束带,然后分腿坐起来拉起两条裤腿外侧的拉链穿好瑜伽裤,最后用手把两条假腿掰弯盘坐在瑜伽垫上。生华架好平板,打开Skype连接他们的瑜伽老师Ranjeeth大师。

Ranjeeth大师坐标喀拉拉,之前在伦敦游历讲学过一段时间,由陈靛的全科医生杨医生介绍认识,帮陈靛贴身设计了一系列的康复和矫正瑜伽,认识生华之后还兴致勃勃地邀请生华加入陈靛一起进行双人瑜伽,美其名曰有助于陈靛的身心疗愈。

“Oh dear, good afternoon. Haven’t seen you both for a long time.(哦,亲爱的,下午好。好久没见你们了。)”

“Good evening, Master. We’re in the night. Hong Kong, you know.(晚上好,大师。我们现在是夜里。在香港,你知道的。)” 生华无奈笑笑,毕竟大师总是贵人多忘事的。

于是Ranjeeth大师本着他奇特的口音和幽默感开始迭声打哈哈。“Right, right, right. You’re closer to me now. I could even smell you two.(啊对对对。你们现在离我更近了,我都能闻到你俩的味儿了。)”

生华干笑。

“Master.(大师,)”陈靛似乎心情不错,笑着出来软化气氛,“See. Am I looking so good?(看,我是不是看起来超棒的?)”只见镜头前的陈靛身体完整、骨骼清逸,盘腿而坐,昂首挺胸,侧面看,腰背拉出漂亮矫健的身线,雄姿英发。

大师眯笑,最是不吝奉承:“Radiant as always!(容光焕发,从来如此!)”

生华好笑。转身瞟了一眼陈靛,盘腿坐到他身后和他背靠背做好起式。

在大师的引导下,生华和陈靛一起依次完成了双人坐姿扭转式、束脚式、分腿坐姿前弯式,直到双人长腿前屈式。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靛双腿义肢笔直地伸在前方,双臂前爬,躯干趴伏在上面, “并不存在所谓的’内部往来款项’。”

生华与他背坐,仰躺在他背上给他施压,帮助他伸展背部的肌肉,“我在和你想一样的事情。”

“Okay. Don’t talk. Now, switch, please.(啊呀,不要讲话呀。现在换位置。)”Ranjeeth大师挤开一只眼睛,插话道。

陈靛双臂连续撑地,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躯干从假腿上拔起来。他小心着尽量柔缓地仰躺下去,把自己的背贴着生华的,顺着身体的重量慢慢压到她身上。

“用力。”生华催促。

生华身形纤瘦,陈靛下盘本就不稳,此时无异于睡钢丝,平开双臂至肩,勉力保持身体平衡,陈靛无奈苦笑:“为了不从你身上滑下去我已经用尽了全力。”

生华莫可奈何,陈靛身上拴着大半不属于自己的肢体,身不由己,竭力自保已是战战兢兢。她把头埋进腿间,闷声说:“我明天去翻翻立普顿的资产负债表就知道了。”

“Log the billables.(计入工时哟。)”陈靛慷慨提示。

“No, no. Don’t talk, my dear. No more talk. You guys naughty.(哎呀呀,不要讲话啦,亲爱的们,别再讲话了。你们太淘气了。)”Ranjeeth大师闭目静坐,不满地抱怨。

二人闭嘴噤声。

接着是双人仰卧扭转式,这个体式对陈靛改善脊柱侧弯至关重要。

“Harder. Even harder. My lady, please. Think of your sexy boyfriend. He’s rich, outstanding, and with the perfect sculptural figure. Help him!(用力,再用力!加油,我的女士!想想你那性感的男朋友,他富有、杰出,并且拥有着雕塑般完美的身材。帮帮他!)”Ranjeeth大师在视频里激昂陈词。

陈靛仰躺在地,生华拉住他一侧的手臂,一只脚踩住他另一侧的髋部,将他反向交叉扯开。大师的煽风点火对生华起不到任何正向的作用,相反,她踩着陈靛富有弹性的“假屁股”憋笑憋得手脚发软,几欲前功尽弃。

陈靛任生华颤颤巍巍地扯着自己,哭笑不得,出言揶揄大师:“Was that a flattering light, Master?(你是在恭维我么?大师?(有点说反话的意思))”

闻言,视频里沉默了几秒,Ranjeeth大师一改往日阿谀奉承的本性,一本正经道:“Be quiet, sir. No talk, please.(安静,先生。请不要讲话。)”

这下倒好,本来一个人憋笑现在变成两个人一起笑倒。

然后,在生华和瑜伽砖的帮助下,通过锁住义肢关节,陈靛又完成了臀桥、低弓箭步式和下犬式。之后是单人式,两人在大师的指导下并排做了前屈式、半鸽子式和眼镜蛇式。最后静坐收尾。

瑜伽结束,两人互相帮忙按摩肩颈。终于不用被“供”在特制支具里,陈靛松了一口气摊平在瑜伽垫上,生华跪坐在他头顶的位置帮他舒经活络,眼看他舒眉展眼又要睡着。

“先别睡。”生华叫醒他,搔了搔他今天异常光洁的下巴壳,“你敢在这儿睡着我可不管你。”

“没睡。”他分明睡眼惺忪,蓝色的眸光水雾迷离。狡黠一笑,陈靛一把逮住她捣蛋的小手轻轻一扯将她拉下来,探起身子倒着含住了她的唇。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Ranjeeth大师在视频中抱头惊呼:“Oh, come on! Can’t anyone just disconnect me, please?!(天,我去!就不能有人来把我断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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