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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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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到正在装修的事务所参观,许新黎站在远处看师傅们打腻子,路知遥悄悄地站在他身后。

“哇!”

路知遥大叫一声,许新黎下意识抖了一下,发现是路知遥吓他,装作愠怒地样子说:“你真是幼稚死了。”

路知遥给他道歉赔笑:“对不起啦,没被吓到吧,只是想逗逗你。”

“吓到了,吓出心脏病了,现在就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费一千块。”许新黎向他伸手,做收钱状。

“哇,大律师你敲诈啊。”

“就敲诈你怎么了。”

“那我请小顾当我的辩护律师。”

许新黎轻笑:“得了吧,他站我这边的,本来一千,你找他不仅败诉还要出律师费。

路知遥见他笑了自己也笑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每天来看装修?”

“当然没有,我很忙的好吗,”许新黎说,“今天来看下水电和进度,晚上去况文的酒吧捧场,你去不去。”

“什么酒吧,gay吧?”

“嗯哼。一起去吧,喝点酒跳跳舞,当放松了。”

“行,正好最近挺烦的。”

许新黎知道他最近在何卷舒那栽了跟头,劝他:“别烦了,尽人事听天命。”

余况文的酒吧叫“三巡”,开在温南新城区的商业街,酒吧的位置不算很好,隐藏在商业街深处,比较安静,酒吧门口有一颗很高的梧桐树有些挡招牌。

许新黎和路知遥找了个吧台坐下,他点了一杯贝利尼,路知遥点了一杯帕洛玛,来酒吧是出来玩的,不会聊公事,许新黎看着舞池说:“好火热。”

“确实,”路知遥说,“你有家室来gay吧不怕小顾回头和你闹吗。”

许新黎喝了酒脸颊有些红,他的长相本身便是极美的,脸颊微红给他增色更多,他把一缕鬓发夹在耳后,露出耳朵,他左耳三个耳洞都带着着耳饰,周围的环境嘈杂,灯光随着音乐变换。

“嘘——”许新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那个,你好,我能请你喝一杯酒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到路知遥身边问。

路知遥微笑:“谢谢,不用了,我有伴了。”

许新黎看向那个男人,说:“是我哦。”

男人对路知遥说了几句表达好感的话后走了。

“我这种长相在gay里一点也不受欢迎。”许新黎笑着打趣自己,“只有小顾把我当宝,他以为我在外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他追你这么多年,有危机感是对的。”路知遥说,“如果我能追到卷舒,我是不会让他的眼睛再注视其他男人的。”

许新黎露出一个“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路知遥又说:“很极端是吗?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许新黎喝完了杯里的酒又点了两杯,把杏仁酸推到路知遥面前。

“正好你也要喝完了,再尝尝这个。”

“你突然回温南肯定不是为了看事务所装的怎么样了吧,发生什么了?”

“我爷爷八十大寿,家里人勒令我回来给爷爷庆祝生日,今天中午刚结束。我最讨厌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一群或近或远的亲戚来敬酒,表姑来问一下我的婚事,有没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舅舅又来问我公司发展怎么样,能不能给某某某安排个好差事,一会儿我爷爷又说我不回家专注事业不孝顺,各个把我当有求必应的菩萨,一顿饭吃得糟心又窝火。”

许新黎忍俊不禁:“这不是忍过去了吗,这种大规模聚餐办不多的,忍一次少一次。”

“我让你帮忙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搞定了,不过我不建议你接手,那就是个烂摊子,后续会很麻烦,时间也耗不起。”

“这些都等开会再说吧,都回来了,肯定要去维周那一趟。”路知遥说,“还有佑安,她问我有没有空来参加她小女儿的生日聚会,在首都去不了就算了,已经在温南了我是肯定会去的,还要给她女儿挑个好礼物,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只送给过我妹妹礼物,小时候送布娃娃,长大了投其所爱送缝纫机,实在是给不了你参考意见。”

“那我回头问问其他人吧。”路知遥说,“除了他,佑安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她真心爱过我,可惜我当年不懂。”

“你看何学长的眼神太炽热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你对他的喜欢。佑安姐和你分手的时候哭了好久,她知道你不可能真心喜欢上她,意识到这点后她放弃了,知遥,攻略一个不可能之人的心怎么会成功?你也该考虑放弃了。”

“你看过《恋爱的犀牛》吗?零几年的时候我去看了,有几段台词现在还记得: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

“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他的过去与何卷舒高度捆绑,忘记何卷舒等于遗忘自己的一部分,他因何卷舒改变的那部分也会随之消失,这是不可能的,他无法遗忘。

……

何卷舒进酒吧喝一杯酒遇到了好几个来搭讪的男人,他有些奇怪,问了才发现这是gay吧,来的几乎全是男性。

他第一次来gay吧,出于好奇没有离开,在吧台喝了一杯酒,开始观察周围的人,当做演员面对新环境的观察,以便于以后有机会演类似角色发时候不会捉襟见肘。

他在观察客人时有两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个人他熟的不得来——是路知遥,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男人。

他们的行为举止亲昵,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从始至终路知遥的表情都是放松的。在何卷舒看来那个男人很有魅力,他的眼神灵动,笑容自然亲切,气质矛盾复杂,很适合演特定类型的电影,尤其是现在灯火酒绿的灯光下,旖旎的氛围,他们坐在那里说话就像在演电影。

何卷舒杯中的酒见底,他又让调酒师调了一杯一样的,目光看向舞池,音乐换成了摇滚乐,他突然想看看自己进去跳舞的话路知遥会不会发现他。

新上的鸡尾酒被他一口喝去一半,何卷舒把披着的薄外套脱掉,径直走向舞池。他的眼神始终落在路知遥身上,像受到感应似的,路知遥漫不经心地抬眼,只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何卷舒站在舞池里跳舞,他很久没跳舞了。好在科班出身又看了一晚上舞池里的人,对怎么跳心里已经有数了,他跟着节奏在人群里跳舞,跳得很随意,动作也不大,彩色的灯光找到每一个人身上,何卷舒看到路知遥站起来往他这里来。

他笑了一下,路知遥的表情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站在他面前又僵住不知道说什么,酒精让思维变慢想法变简单了,何卷舒拉住他的小臂被他拉到身边,两个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在舞池里跳舞。

音乐声很大,盖住了他的声音。

何卷舒的口型是“啊?”

路知遥贴近一些在他耳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贴近的身体伴随暧昧低沉的声音像羽毛轻挠何卷舒的心,他侧头回答,正对着他的耳朵:“误入。你呢?”

“朋友新店开业,过来凑热闹。”

何卷舒被路知遥领到他和那个男人喝酒的小圆桌,男人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近看男人的脸更好看了,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他嘴角上扬看了眼路知遥,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何卷舒下意识瞥了眼路知遥。

“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许新黎,也是我们一中的校友”路知遥坦然地介绍。

“卷舒学长好,我叫许新黎,新年的新,黎明的黎,我也是温南一中毕业的,不过比你小很多届,所以你不认识我。”

“你好。”何卷舒和他握手,“相逢即是缘。”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在温南开了律师事务所,以后你有案子可以找我,告黑发律师函都可以哦。”

“嗯好。”

两人互相加了电话,路知遥坐在他们中间,许新黎侧头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路知遥的脸颊微红,回他:“你可别说了。”

许新黎还不知道何卷舒为什么会来,问:“学长怎么回温南了?”

“拍《理想人生》之前,我初中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给学校拍一个反对校园霸凌的短片,之前在剧组拍戏推掉了,现在有空了就回来了。”

许新黎说:“这种短片报酬很低,去一趟不赚钱还要倒贴,太不划算了。”

“这个短片是温南公安局和一中联合出品,我也不算主演,就是客串,再说温南是老家,回自己家住就行了。这个题材特殊,初中我目睹一个男生被三个高年级男生堵在厕所掌掴,他全身湿透了,我给他了一件校服。后来我被那三个男生抓住,他们也揍了我一顿。”

“你被他们打了?打得哪了,严不严重!?”

路知遥的情绪有些激动,何卷舒第一次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被扇了几耳光,小腹被踹了一脚,头被他们砸在地上轻微脑震荡,请假休息了几天,脸消肿,头确定没事了才回的学校。”

路知遥有些失神,表情很奇怪,何卷舒问:“你怎么了?”

许新黎的目光看向路知遥,他不发一言地观察他们,何卷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担心地询问,路知遥勉强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没,没事。”

“我刚刚去水果店买水果被一个女人认出来,她说她喜欢我演的《蔷薇恋人》,还说她的老公和我是朋友。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就是那个欺负人的男生,她是孙子豪的妻子,她不知道她丈夫在中学用暴力手段欺负了一个男生,我说了这些给她听,她不承认不接受还骂我造谣。”

许新黎插话:“你们没有动手吧?”

“怎么可能,我是公众人物,在公开场合大声斥责普通人已经很失礼了,今晚的事很有可能引起大麻烦。”

何卷舒今晚喝了不少酒,站起来晕乎乎的,整个人发飘,路知遥也不比他少喝,许新黎算喝得少的,他们在门口分开,自己叫了出租车回家,路知遥开车来的,叫了代驾想送何卷舒回家。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何卷舒今天心情不好,这个点回去老妈早睡了,被姐姐发现他晚上出去喝酒到凌晨又会被说一顿,不想回去找骂。

他脑子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的,这时候说的话没个把门的,脑子里想什么直接说了:“不好,我不要回家,我和家人吵架了,现在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随便找个酒店都行,我随便对付一晚。”

“那去我家吧,我家很大,我一个人住,没人会来打扰你。”

何卷舒和路知遥坐在后排,何卷舒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声音温和动听:“我们好久没见了,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上次是我太任性了。”

“……我也有不对,我不该让你在下面等这么久。”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何卷舒抬眼看他决定把心里话告诉他,“我听见你们公司的员工说,你给一个姓许还是徐的经理买了礼物,你送了我手表,给他买了新上市的丝巾,我总觉得不舒服,可能是我之前觉得你对我的好是特殊的,后来发现不是产生了落差。”

“那是代购……你说许经理是许新黎,他有对象,是他对象让我帮忙买的。”

“啊……原来是这样。”

何卷舒有点尴尬,他在意了好久的事居然是乌龙,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知道何卷舒为什么突然跟他断联路知遥很开心,他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盯得他有些不自在。

路知遥的语气认真:“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有点在乎我?”

面对他认真的询问何卷舒没有逃避问题。

他稍稍停顿,回答道:“嗯。”

路知遥肉眼可见得开心起来,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咧出一个笑容,何卷舒说:“一直以来我保持单身不是受了情伤,我骗了你,对不起。真实的原因是我一个人过更舒服,我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年单身生活了,过得很自在轻松,暂时无法接受生活中多一个恋人共同生活。如果你让我现在跟你交往的话,我肯定会拒绝你的,即使我有点喜欢你。”

“听到你说你有点喜欢我我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我不会催你,我等你愿意。”

“如果能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在我还对爱情很有期待和幻想的时候。”何卷舒说,“十五到十九岁我在首都念大学那段时间是我人生唯一一段需要感情温暖的时候,1998年的冬天,有一个女生突然送了我一束山茶花,让我一瞬间回到了温南,我们因为那束山茶结缘,两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

“如果我告诉你那束山茶是我委托她送给你的呢?”

“这怎么可能啊。”何卷舒下意识否定,这是不可能的,那年路知遥还在上高中,时间地点都对不上。

“对啊,我开玩笑的,我是希望那束山茶花是我送的。”

不知为何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苦涩。

“是啊,要是你送的就好了。”何卷舒随口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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