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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羁绊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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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u……y……”

嘶哑的声音引来了注意力。

森叶木站在浑身是血的少女面前,喉咙里发出微弱而破碎的音节令他产生兴趣,他蹲下来,想要听清楚她的话。

“小田切不在还真是麻烦,我们竟然是被大叫声吸引过来。”

从两个砂隐身上拔刀的泉羽丰说道。

“毕竟她是感知型忍者,我们不是。”

森叶木望向泉羽丰脚下,刚才和自己的学生战斗过,并把她逼到绝境的砂隐,现在已然变成两具正在消散温度的尸体。

泉羽丰下手很利落,配合着自己的幻术,只眨眼的时候,在察觉到的瞬间,两个人都人首分离,失去了呼吸。

不过被打的濒死的女孩就不那么乐观了,身体周围的血都是从这具躯体流出。

没等自己开口,高马尾的少女收刀,步伐轻盈的走过来,停步在女孩身边,皱着眉头。

“用来支撑身体的骨头碎的差不多……”

“a……d……”

残缺的手颤抖的指着前方。

森叶木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终于在几块木板后发现气息奄奄的少年。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不过现在救治倒是能留下一命。”

“她呢?”

泉羽丰完全能明白森叶木希望她做什么,可她无能为力。

泉羽丰摇摇头。

且不谈其他致命伤,女孩的肺部已经被打坏,救人不过看着她在痛苦中死去。

“给她个……痛快吧,叶木。”

泉羽丰克制住声音的颤抖,完整的说出残忍却人道的行为。

见此情形,他会意没有说话,默默抽出身后的草雉剑,从女孩背后对准她的心脏。

没有犹豫,一刀下去,声音不复存在。

——

『我愿意拼尽全力拯救他』

『即便我会付出生命』

『如果可以』

『那我一定——』

——

“早上好,感觉身体怎么样?”

每天早上都能看见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和一如既往地问好。

总而言之,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从有点凉爽的秋天转入下雪的冬天,每天如此。起初虽然会因为人生地不熟和身上的伤感到不适,但适应后就没有问题了。

毕竟我适应能力很强嘛。

“完全没有问题,好到我认为自己已经痊愈了!”

“这你说了可不算。”

“诶?”

用自己的傻行换来哧哧的笑声,早上起来就被给予的回礼真是太不错了。

“﹉呢?”

“他呀,一大早就出去了,一定是晨练啦,他每天早上都喜欢这么干。”

“已经入冬了啊,昨天还下了雪,没问题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们可是忍者,啊,敲门声,一定是因为小雪友的呼喊才回来的这么快,快去开门吧!”

“﹉就会捉弄人,我去开门啦!”

“哈哈。”

为了打开最上面的锁,先搬补足身高的小凳子,踩实后从上往下打开门锁,接着扭动门把手,门就可以被一个身高不足的小孩子打开。

门后的人见到是我开门,眼神里有惊讶和喜悦之色。

“小雪友可以开门啦?”

“噔噔!惊喜吧!不过我可不小了。”

他抬起手,把我从凳子上抱下来,接着揉了揉我的头。

“惊喜,你做的很好。”

“嘿嘿……”

我早已不是小孩子。

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依旧留恋这种气氛,也很沉浸于自己扮演的角色。

尽管这幸福是在我倍感虚无之时的稻草。

我是虚假的。

环绕(世界)也是虚假的。

——

——

“……雪友。”

“……雪友。”

感觉有什么在尝试给自己擦拭眼角,雪友睁眼,医院的天花板进入视野,呼吸机的“滴滴”声,身边坐着的是呼唤自己的人。

真不可思议,还活着。

“……”

“你醒了?”

头上方有声音,她移动脑袋,让自己得以面对发声的人。

“这是梦吗……?”

少年有些迟疑,但还是让手中由佐木青贺提供的手帕履行了责任——将她眼角的眼泪擦掉。

“你做梦了吗?现在是现实。”

“是我哭了……?”

“嗯。”

“真奇怪啊。”

一醒来就会看见你,真奇怪啊。

好像在做梦。

“并不奇怪吧,你经常哭。”

波之国也好,医院外面也好,现在也好。

“我不会无缘无故就哭啦……说的我像个爱哭鬼。”

“嗯。”

“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呢……”

“听说你住院,正好最近没有任务,他们商量着轮流看护你,也算减轻佐木的工作量。”

原来如此。佐助眼中的雪友表情柔和,“谢谢你们……他怎么样了……”

“佐木只是皮外伤。”

“那就好……太好了。”

虚弱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缓缓笑着,她想了想,接着问到:“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中川野的女孩,还有叫勇的男孩……”

是她奋力去救的两个人。

在鸣人与我爱罗大战以后,他们被带到木叶医院,与在这场斗争中所有负伤的忍者一同收治,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被推到急救室的雪友,并从佐木青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不过了解到姓名,是在中川勇苏醒后不听从医嘱,慌慌张张从病房跑出来寻人时。

明明医生说双腿站立都有些费劲,却能够跑的那么快。失魂落魄的少年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和他记忆里温暖柔弱的微笑。

终于。

一天后的遗体收容处爆发了不成人声的嘶吼。

而他们作为旁观者,站在特等席处目睹了一切。

佐助不知道怎么说。

即便是猜也猜得到,雪友因为救人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如果让她知道,她为了救人拼尽全力战斗,不过落得这个下场,会怎么想。

想救却救不到的无力感。

会很难过吧。

他望着等待答案的雪友,不知不觉在心里给她印上了“脆弱的家伙”字眼。

在梦中哭泣,那梦一定很叫人难受,如果现在知道——

“……”

“佐助……?你知道中川野和勇……”

“我来找你了,佐助君!”

“哦!佐助,你果然在这里!”

“我问鸣人你会在哪里,鸣人说一定在雪友的病房,你们还真是同步啊!”

“谁和他(鸣人/佐助)同步了?!”

两个人都对小樱得出的结论感到不满。

“你不要学我说话!”

“都说了不要学我说话!?”

“好了,请不要吵了,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针尖对麦芒之时,被门外偶然经过的护士边敲门边厉声打断,躺在床上的雪友对这种状况倒是喜闻乐见,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哈哈……”

“算了,你笑了就行。”

鸣人双臂并到后脑勺,不太在乎佐助的反应,把身体转过去。

他好像兴致不高。

佐助也没多说什么,刚才被雪友追问不知如何作答,幸亏有两个充满精神的声音解救他。

“话说回来,小樱,鸣人……你们怎么一身黑啊?”

“呃……这个是要——”

“对了对了,雪友你什么时候醒的,肚子饿不饿?身体呢?”

“小点声啦,鸣人。”还有,不要插嘴。

“切……”

“我很好,没问题。”

这时佐助站起身,对鸣人和小樱说道:“我们走吧。”

“嗯。”

“是时候了。”

“我们先走了,雪友,我会把医生找过来,你安心养伤吧,你的那份花,我会帮你献上的。”

雪友对小樱的话有些不解,献花?献什么花,“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

“是悼念,雪友。”

小樱的一抹苦笑,佐助不自然的神情,以及鸣人偏过了头,都证明是很异常特殊的事。

尽管雪友很想说和他们一起去,但她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那……你们去吧,拜拜。”

她扬了扬手,就此作罢。

外面天阴的很厉害。

送过鸣人一等人,医生进来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度过危险期后交还到神崎医生名下收治——医院里的设施位很宝贵,现在正逢战后休整,重症医患多到数不过来。不过雪友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

被骂了。

看着怒气冲冲进入病房的神崎医生,她就预感大事不妙,结果真的如此。

“我、有、说、过、吧——不要拼命打架!!你知不知道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光抢救你就花了整整一个晚上?要不是送来前有医疗忍者处理过你,你现在早见阎王了!”

“还有,不要净给人添麻烦啊啊啊!!!”

他嘴里的烟掉在地上,火星灭掉一半。

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这副姿态面前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呃……对不起……十分对不起——”

只能老老实实道歉,然后等待神崎医生的怒火消失,不过……

“我说你不要偷偷移开视线!你有在想其他事情吧!绝对没有好事情!我告诉你今天的葬礼别想给我出去——想都不要想!收起你那些想法!!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

“你到底——”

“我在听我在听!我有认真忏悔(再也不敢了),超认真!十分抱歉,我哪也不去!”

“以及啊……”

“对不起!我谢罪!”

“还有就是……”

“对不——”

“……”

“……”

“……你有完没完?”

雪友双手合十连续道歉,神崎满脸不耐烦,他揉了揉自己没怎么修剪过的头发,乱蓬蓬的一窝已经长到脖颈,深吸一口气长叹出去,心态终于稳定下来。他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伸手摸向白大褂的兜口,掏出一盒烟,并抽出一支。

“医生,病房里禁止吸烟哦。”

“少给我废话。不服管就别多管闲事。”

“哦……”

雪友哑火了,神崎也不打算继续指责,来之前他就明白,他说什么都不管用。

自暴自弃了……

不过如果不说教她,自己还是不爽,满肚子的怒火,尤其是随同忍者救援,看到佐木以那种表情守在她身边那一刻起。他就笃定,如果救得回来,一定要狠狠说教一番。

——如果救的回来。

倒在血泊里的人,体温基本全无,探测不到呼吸,腹部的血洞触目惊心,被同行的医生初步判定为死亡。

医疗忍者人手不够,他们被医院紧急调来支援,砂隐被肃清的差不多,况且还有忍者跟随,医院就抽了十多名医生随行。他深感麻烦,但有预感会碰到不听话的小丫头,没说什么跟着去了。

结果呢。

根本救不回来。

很不甘心,像自己初入手术室救不活病人无能为力那样不甘心,被老一辈的医生安慰,“因为是这种科室,经常会有重症不治的病人,你已经尽力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再救他。”

少年一直握着她的手,他顾不得表情失控,一直对他们重复:请救救她,请不要放弃,请救救她,请不要放弃……

真叫人揪心啊……如果不是两个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赶到,强行用了秘术起死回生,惊险避开悲剧收尾。

因为医生们都放弃了。

说起来,暗部的忍者救人后也差点支撑不住,被同僚带走。

“你啊,好歹为自己身边的人多考虑考虑吧。”

在心里感慨没有健康身体的雪友回神。

“你和那小子相依为命吧?”

相依为命,明显是他是她养的小白脸嘛。

“您怎么看出来……”

“你昏迷这几天,他一直为你忙东忙西,住院手续啊照顾你啊,回来的时候你的武器好像丢了一个……被他清点物品发现,大半夜跑出去给你找回来……说是什么重要的顺手用品,丢了的话会不方便。”

为此在废墟中摔了一跤,身上添了不少细碎的伤口。

“嘛……终归比起你还是……”

神崎医生抿抿嘴。

咦……?

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总之,我说到这份上,你好自为之。”

他收起烟盒,转身准备出去抽烟,被雪友叫住。

“还有什么事?”

“医生,您知道一个叫做中川野的女孩吗?”

“不知道。”

“噢……”

“不过叫中川勇的人我倒知道,他的发色实在太显眼了,就在你病房左手侧第三个房间,编号是……我想想……33051。如果你认识他,最近也不要招惹他为好。”

『他叫勇……』

『显眼的红发,很英俊,体型看起来瘦弱,但是手臂很有力量。』

“怎么这么说?”

“他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最近精神状态很差,连续给他打三针镇定剂,还是不大安分。”

『他的意志很坚定,说话也算数,不会轻易死去。』

『我相信他。』

『所以,请帮我,把他带回来吧。』

『即使我死了也愿意。』

雪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知实情的她此时被不安环绕,“能说说他……遭遇了什么打击?”

“你还真是傲慢啊,刺痛别人的事也好奇?”

“对不起……”

“说对不起不如先自我改正,就这样,我走了。”

“等等!”

“你又怎么?喂!不要乱动,你不怕伤口裂开吗?”

神崎医生见到病床上的雪友皱着眉努力抬起半截身子,便急匆匆的要去扶,没想到从身后门口里窜出一个影子,眼疾手快扶住她。

“你知道你受伤了吧,躺下。”

“拜托了,医生,我有必须知道的原因,请告诉我吧,我不会对外宣传。”

神崎抬眼看向提着东西跑进来的佐木青贺,没有说话,雪友误以为他在碍人,连忙抓着佐木青贺的胳膊,“他也不会说的,我向您保证,如果他说出去一个字,就把他从三楼扔出去,所以请您务必……”

还真狠啊。

佐木青贺不明所以,颤抖着嘴角,他招她惹她了?

神崎抬手,腕上的表盘里指向“1”,也就意味着还剩十分钟休息时间,够用了。

“听好了,我知道的全是从别人嘴里听来,是否真实不可考究,即便如此依旧不准说出去。”

“我知道了。”

雪友表情认真的点头。

“叫做中川勇的孩子,失去很深羁绊的人。

“父母参加多年前的战争牺牲,他被自己他们生前的好友收养。但不久后因为遏制失控的九尾,这对忍者夫妇也牺牲,留下孤女。孤女的家族世代都是忍者,只有父母存活,失去父母的她无依无靠,身为养子,他放弃嫁入他国的亲人给予的援手,自愿肩负照顾孤女的责任,他们二人互相依靠生活至今。

“孤女因为家族世代惨烈,对忍者产生抵促,天赋异禀却不愿成为忍者,在忍者学校半途而废。少年为了守护少女选择毕业,成为忍者。

“但是在几天前,中忍考试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少年本来以命相抵救出的孤女不知出何原因返回战场,被砂隐发现……”

微妙的顿错。

“以极其残忍的手段——

“杀死了。”

“以现场分析,据说砂隐在找什么,孤女身上的口袋被翻过,可能是没得到结果才会被杀。

“醒来的少年不知道孤女的死亡,一边庆幸自己活下来,一边四处找她,怎么说呢……和你一样不安分,趁着医生不注意往外溜,明明他不应该站起来,不应该走路,他还是支撑着四处寻找。”

『都过一天了,还是没能找到(她)。』

『到底去哪了,该有个限度吧、捉迷藏什么的。』

『尽管知道是自己的错啦……被念叨好多次“保护自己的身体”,还是被当做耳边风了。』

『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所以这次原谅我好吗?找到的话,一定会好好道歉,好好反省自己。』

『天再次黑下去了,快出来啊。』

啊……

“结果在清点尸体那天,他无意找过去了。”

见到点名册吗?还是尸体?

得到答案了,这不重要了。

佐木青贺感觉到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无力的下垂,他观察女孩的反应,发现她的眼神冻结,身体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空无法继续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转为瓢泼大雨,雨幕下落的声音传来。

鸣人站在默哀的人群中,望向不远处那一张张拥蔟在花海里失去色彩的相片,视线独停于正中央的相片良久,转眼看向不断掩面哭泣的木叶丸。他虽然比他年纪大很多,个子也高出不少,心里依旧有些忧伤无法排解。

他的胸口发闷,思绪也很乱,没法排解,只好对身旁沉默的伊鲁卡开口。

『伊鲁卡老师,人为什么可以为别人拼上性命呢?』

经历与我爱罗的大战,接近力竭依旧朝着我爱罗的方向爬去——他有要守护的人,不管自己如何一定要赢,——当时只这么想,现在面对死亡,却忽然想不通了。

伊鲁卡老师没有犹豫给出答案。

『人会孤独的死去,消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都会一起消失,许多人在任务或是战争中死去。这件事简单到令人诧异,这些死去的人也有梦想和目标。然而不管是谁,都会有自己珍惜的事物,父母、兄弟、朋友和爱人,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互相信任,互相帮助。』

佐木青贺看着雪友久久不动,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喂?”

“……”

“喂,你好歹说句话,回音,给个回音。”

“……”

雪友呆滞的看着他,几度被反复摇晃,嘴巴才一张一合。

“我居然……叫手无寸铁的她逃走。明明她没有任何能力,明明我意识到,忍者的注意力转向他们两个,可我还是犯下大错。”

‘我,让她带着他跑走,是让他们去死。’

“……”佐木青贺好看的脸也变得扭曲。“这种事?怪不得名字这么耳熟,原来医生说的是你救的那人的事。”

“中川勇是你救下的?”

门口的医生也挑眉发问,他转动眼珠,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这么说,他当时见到的是……

怪不得。

“我什么人都没救。”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从生下来的那刻开始,一直与心爱的人们之间的羁绊,然后这根红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坚硬。』

“不得不说真让人可叹啊。”

“医生?!”

神崎无视佐木青贺的提醒,自顾自的发表看法。

救人的家伙由于自己的误判而消沉,实在不应该,对不听话的训斥已经结束,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多余的事还能干。

不管的话,这种软弱的性格只会在懊悔中循环往复,日后面临更大的悲伤会有数不清的后悔。

“你太过苛责自己,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救,你足够称为救赎者。面对这种状况更应该抬起头,告诉那个如同幽灵一样失控的人,好好活下去才对。”

“我没有脸见他,他失去最重要的人,我竟然认为那女孩做好准备……不,没有人会在死亡面前做好准备……”

“不,不是。那个女孩做好了准备。即使碰到别人——不,即便是遇不到忍者,我相信她也会跑回去救人。”

“你怎么这么确定?”佐木青贺疑惑道。

“该说幸运吗……?我在他们搬运雪友以后,去了东面察看,在那里找到了中川勇,为了搜查活人,我们分工合作,同僚负责医治他,我跑到附近继续搜查。有一具女孩子的尸体很特别,看起来年龄和中川勇差不多大,是笑着离世的,不过尸体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后续有忍者负责收理。如果你想确认,等我找时间拿来名册和你一同认人就可以。”

“这……”

伊鲁卡望着三代目的遗照,声音温柔笃定,『这没有道理可讲,拥有这种红线的人,一定还会这么做的,因为很重要。』

“中川勇对她而言,就是超越生命的存在,你看,过去的羁绊摆在那里。”

『我也能理解,可是……』

“可是当敌人攻过来,她用身体护住了他,看起来依旧很害怕。”

“有谁会不害怕死亡吗?”

神崎医生反问道。

雪友哑然。

鸣人的耳边不断是哗哗的雨声与木叶丸的哭声,他说道,『死亡真的很痛苦。』

『三代火影也不是白白死去的,他有好好留下重要的东西给人们,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但是。”神崎再度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中川野不是白白死去,她救了勇,她救了珍视的人。勇的母亲生下勇后,她再度给予了他与‘生命’等价的东西。”

“不过,”神崎用打火机点了火,吸了一口,“带着用命换来的东西存活下去需要勇气,你身为事情的经历者,得负起责任,等到能够行动的时候,把这些完完整整的告诉勇。至于日后他怎么样,就是他的选择了。”

“只是近一周估计都要给他用镇定剂了。”神崎叼着烟,眯起眼看着腕表,距离他休息时间结束还有一分钟。

“室内没法抽烟,我走了,这下真的得走了,不然又浪费一支。”

随着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

外面的雨声渐歇。

『嗯!这点我也感觉能理解。』

鸣人的问题被解答,他昂扬的尾音有明朗夹杂。木叶丸也在安抚当中止住哭声,乌云散去,晴日重现。

雪友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倒在病床上,佐木青贺坐在椅子上小憩,黑眼圈里疲态尽显。

雪友久久望着蓝天,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窗外有鸟叫声,上午的阳光照了进来。

『神崎医生不疾不徐的话中,雪友逐渐得知了少年发疯的原因。

以及。

自己无能的真相。』

原定的是上面的那种有点悲伤的结尾,我本意是希望让雪友在这里明白自己的脆弱与渺小,能力之外的事情她不是主角她做不了。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我在前面干过类似的,(算了吧还是)然后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在脑子里罗列三种想法,最后折中写了这个。

毕竟柔弱少女的死是有意义的,结果实在没法叫人无视掉。她在临终前也实现了自己救勇的愿望,至于为什么被杀的手法很残忍,是因为砂隐见雪友中川野联合保护伤患,误以为他们藏了什么机密,速度解决掉雪友(很利落的捅了一刀),找到中川逼问无果,搜查无果,下手。此时的她已经把勇藏起来——她知道自己带着勇跑不远,便出来吸引敌人注意力。

中川野继续中川勇等同生命的东西就是生命啦,诶不对,我这话说了好像没说,总之!在勇的生命终焉处,野决心用自己的命换他生活下去的可能——毕竟有可能救不回来,但野坚信勇会好好活下去。

神崎医生一累就喜欢抽烟提神,医院收治了很多受伤的病人——无论平民还是忍者,连续三天都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换班给了半个小时睡觉时间,全浪费在雪友身上了。

佐木青贺被在废墟中捡垃圾睡着的乞丐给绊倒。

雪友遗失在废墟的不是坏掉的笛子,是短刀,被捅的时候落在地上,起初佐木青贺只帮她拿了草雉剑,回到医院里才发现少了看家宝刀,怕雪友醒来发现不见,才连夜跑去找。

鸣人与伊鲁卡是剧中原台词。

连续战斗五个小时的结果,好累……不过终于把所有的都改完了,继续下去。

第36章 羁绊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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