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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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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穼三岁时他父亲偷盗未遂被打死,他成了孤儿。因为救了皇帝,皇帝力排众议给他封了个正三品安西将军派他到埠西省历练,他在当年胜了一场征西将军久守无力的仗,自此少年战神之名传开,被封正一品骠骑将军,后来连战连胜,十八岁被封正一品大将军。时至今日,连穼战无不胜,殷家之后无人登上的大将军之位算是被他坐稳了。”

介绍完毕,黛禾顿了顿,继续道:“常人都只知连穼救了今上,是个孤儿,还总说他从未来过平津府,却不知他幼时便是在平津府永平州长大的——不过,这些信息,那些权贵也都能查到。”

“长轮虽比连穼大五岁,却是得他所救的乞儿。连穼的父亲虽是小偷,后来却也经商,当年正值孟丞相肃清官僚系统之时,朝野上下清洗官吏贪腐之风甚严,官府查没了他父亲的偷窃之财,可以辨认的还给了失主,他父亲经商的钱财则由连穼继承。”

“官府想把他送到育婴堂,但他从小就很有主意,请官府帮他置办了住处,他并非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官府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那时他的籍属还是良籍,但由于他父亲的小偷身份暴露,官府便给他改成了弃籍,因为是弃籍,也就没有给他安排多么干净的住处,当时租的是个小院落,前是橙楼一条街,后则是闹市。由于他的年岁小,官府还带他聘了一个仆人照顾起居。从此,连穼用他父亲的遗产生活着,他还给自己请了三个老师教导学业。长轮就是那时候被他带回的,从此二人相伴。”

“连穼八岁那年,仆人卷走了他的全部财产,官府未能抓捕回来,连穼便寻求三个老师帮助,那三个老师无能为力,只是看在他资质好的份上,给了他一些钱打发了。几天后,连穼便和长轮启程要离开平津府,据街坊邻居所说,连穼是想去外面闯一闯,期望着可以拜一个顶厉害的师傅,以后有能力更籍,飞上枝头。”

孟淮妴点点头:“以他和长轮的武功,再加上他在军事方面的作为,看来真的拜了个极好的师傅?”

黛禾摇了摇头:“这却是不知了,至今无法查到,与他的母亲一样,很是神秘,似乎有股力量在给出错误的线索。”

“那股力量是连穼的?”

“不。”黛禾摇头,“不知道,毫无指向,毫无线索。”

哦?

孟淮妴来了兴趣,如今竟还有重刹楼毫无线索的力量?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在已知的力量中,也就只有皇帝了吧?如此看来,毫无线索,反倒是个确切的原因了。

那么,皇帝为何要隐瞒连穼的身份经历呢?

转身,孟淮妴问道:“一个弃籍几年之间一跃成为了大将军,朝臣竟都不提?”

黛禾眼露疑惑,有些无知地摇摇头,这不是她能想到的。

孟淮妴视线落在书房的机械座钟之上,时针快到了“12”,她摆摆手:“你该休息了,下去吧。今日的行动你不必参加,好好休息。”

黛禾除了每年九月到各国送药以及九月前后两个月随魏灵到各国监探之外,日常工作内容是保护孟淮妴、接收消息、传达消息,由于武功最高,偶尔还需要去打探监视守卫极其森严和极其危险的地方。

夜晚是守卫最不能松懈之时,黛禾需要养足精神,每晚和暗卫队另一女暗卫一起,隐身于孟淮妴内室梁上保护——屋梁建造的也是甚为开阔,待着倒是不憋屈,还可以默默修炼内功。

因此,若无要事,黛禾都是每日午正回房洗漱入睡,直到亥初才会出现。待孟淮妴卯正醒来,若不离府,黛禾便可自行去练武——若想在外游玩也行,需得请示。

黛禾也看了看时间,对于行动,明白孟淮妴的安排不容更改,便顺从地行礼告退。

黛禾离开不久,晏罹便出现了。

如今重刹楼发展稳定,晏罹不再那么忙碌了,常常是在黛禾休息之时便能赶到孟淮妴身边做护卫。

黛禾不知晓的事情,他却是可以一起讨论的,孟淮妴说起连穼之事,问道:“一个弃籍几年之间一跃成为了大将军,朝臣竟都不提?”

晏罹想了想,回道:“属下这两日观察发现,权贵们的子女,似乎也少有人知连穼的身份来历,少有几个知晓的,也都是沉稳之人,但对连穼也难免眼露鄙夷。看来,权贵们即便知晓连穼的身份,也只告知了沉稳的子女,这说明,权贵们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皇帝?”孟淮妴微微挑眉,“他莫非是皇帝的私生子不成?”

晏罹摇头:“这应当不可能,他的小偷父亲这一点,假不了,兴许是他的母亲身份不寻常。得皇帝如此护佑,他母亲恐与皇帝有关,属下觉得,他十六岁那年救皇帝一事,兴许也是皇帝一手安排。”

“依你观察,可有谁掌握了他母亲的信息?”

“没有。”晏罹回答得肯定,据楼中各部门所整合的信息分析,朝中无一人知晓其母亲身份,他的一身本事从何处学来,亦无从得知。”

孟淮妴了然:“如此便说得通了,朝臣们自然不敢宣扬皇室的阴私。”

思索良久,孟淮妴摇着头:“不一定,不一定,还是不能被表面蒙蔽。”

晏罹早已习惯孟淮妴的多疑,知道她并非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习惯性怀疑,但还是问道:“此人这般神秘,恐非善类,主子还要接触吗?”

孟淮妴奇怪道:“我又不喜欢善类。”

“……”

犹豫了少顷,晏罹还是问道:“在煦日山时,您似乎说过,对那个面具人动了心?”

孟淮妴点头,看向窗外,竟莫名有一瞬的怅然,但转而又是满不在乎:“这都过去几年了,没再遇到,便是无缘。”

——

晚,戌正,八时。

安平坊安北街上大将军府前——匾额亦是圣上御笔亲题,早在连穼来永平州之前,已命人制好。

连穼一袭艾绿色氅衣,骑着一匹白马,却不是昨日那匹极品白马,但也是身姿优美的良驹。身后跟着的,是个大头大脸看起来忠厚实诚又有些侠客气质的黑衣男子,骑着一匹棕色的马。

二人慢悠悠地骑着马,眼见着到府门前了,突然,一阵风袭来,连穼听到声音,突然一拍白马,白马立刻快跑了起来,连穼驾着马往前行了数步后,又叫停了白马,调转方向。长轮自然也跟了上去。

“哎呦……”

二人看去,只见方才连穼的位置上,摔落一个着藏青直领大袖衫的女子,女子未戴珠钗,黑发未绾,尽数披落。

连穼温和的面容露出些许疑惑,对那女子喊道:“姑娘?”

声音清朗平淡,不冷不热。

女子缓缓抬头,如绸的发丝被风轻轻拂过,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喊道:“将军救我~”

在大将军府前的灯笼映照之下,前方的女子看起来无辜至极,纯良、稚嫩、娇弱、明净,是成年人已失去的孩童般的纯净,实在过于美丽,长轮愣在马上,竟下意识地问道:“将军,救救她吧?”

话落,几个着夜行衣的蒙面人提着刀追来,见到女子就要砍下,女子提剑抵挡。那边打斗起来,女子招招惊险躲过,显然处于下风。

长轮回过神来,又对连穼问道:“将军,这女子怎么有些眼熟呢?”

连穼看向长轮,目光有些冰冷:“你方才说了什么?”

长轮想到方才那句请求将军救她的话,自知失言,低下头,有些羞愧,突然,又抬头惊呼:“那是孟家三小姐!”

连穼未回他,就要骑马进府,却见那女子跌落在他的白马前,又是“哎呦”一声呼痛,然后,抬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显露着动人的弱,求道:“将军救我!”

此时女子就在面前,连穼和长轮看得真切,长轮仿佛找到了印证之处,指着女子眼尾下的泪痣惊喜道:“将军,我就说是孟家三小姐!”

话间,黑衣人手中的刀依旧向女子劈来,女子手上的剑已被砍断,此刻吓得闭上了眼睛。一秒后,察觉到刀未落在身上,女子的面容似乎有些失望,睁开眼睛,却见到几个黑衣人握着刀停在原地,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女子转眼看去,连穼仍坐在白马之上,一动未动,瞬间,女子又欢喜起来,她素手拨开面前的几把刀,利落地起身。站定,再看向连穼之时,她的面色又变得恼怒起来,指着连穼道:“连大将军,你为何见死不救?”

连穼面色温和,看着她此刻才有些乱的散发,笑而不语。

其意思,显而易见是早便发觉她是装的。

被发现了,孟淮妴也不装恼怒了,抱着胳膊,幽幽道:“连大将军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啊~”

此时的孟淮妴换了神情,全无方才的柔弱幼小,看起来十分高冷,极有气势。长轮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愕,他左右看了看,向连穼问道:“将军,这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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