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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恰似故人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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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紧接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直射傅文钦面门,只听见“哐当”一声,长剑从那人手中脱落,男子疼的呲牙咧嘴,身体受不住跪倒在地上。

而打破长剑的确实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傅墨戚,傅墨戚毫无机质的眼眸扫视众人一眼,又随即隐入暗处不动弹了。

而时姣等一众贵女掩着帕子惊呼不已,心有余悸。

时姣的眼睛被暂时掩盖住,遮住了眼底透彻到仿佛寒冬三月也浇不开的冷冽,勾唇,嘴里暗暗呢喃,好似风飘散,“傅墨戚,你终于舍得登上戏台了吗。”

时姣在原身记忆仔仔细细探查了三遍,对于七皇子傅墨戚的笔墨几乎是没有,傅墨戚,很有问题呢。

这样想着,眼睛却眯了起来,挡住了瞳孔忽明忽暗的深意。

而跪倒的男子见侍卫已经围了上来,却突突的笑了起来,眼底一片刺红,带着滔天恨意看向傅文钦,“奴只不过一介草民,死不足惜,但是李家十三口人的性命谁来偿还!我恨阿!我娘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说到最后,男子眼里居然流出了血泪,眼底通红的想要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与满天恨意翻转逼视着傅文钦。

南阳王却大袖一挥,冷冷一瞥,见众人眼中都是闪烁不定的光,开口,“区区蝼蚁竟敢攀咬当今王爷,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转头一看见太子与其他众人微妙的神色,却又话锋一转——

“你说你娘你李家十三口人的死与我有关?哪他们怎么死的,何时遇害,杀害的原因又是如何?”

男子却低低一笑,声音幽幽,“你南阳王府权势滔天,自然我等蝼蚁不放在眼里,奴,斗胆请问,大周历三十二年,秋末,你是不是乔装打扮来到了李家村隐姓埋名?”

傅文钦眼神冰冷跟淬了毒一样看着男子,冷冷开口,“不错,那时候正值新帝登基不久,百废待兴,本王体恤圣上劳累,自是体察民情一番。”

听到傅文钦提起当年之事,不少年事已高的老臣也有印象,这不,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几步,“不错,当年圣上听闻西北干旱名不聊生,派了一批有一批的人却始终查不出原由,当时还不是南阳王的王爷却踊跃站出,说出“若不解决干旱绝不回京”的诺言,不到一年,干旱治理之法已有成效。”

“崔阁老,你怎的来了这宴会也不找小辈几个啊。“其余家主见说话的乃是清河崔家小辈的祖父崔亦德,纷纷向他行礼,语气恭敬自然。

崔亦德是谁?确切的都说,清河崔家到底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当文国公还在苦心竭力吸纳名士学子之时,他崔亦德已是三朝阁老,位高权重,游刃有余。

要知道在前朝夏朝,清河崔家就已经屹立不倒,甚至于就连当今圣上对清河崔家都多有推崇。

崔亦德也不负清河崔家的名望地位,弱冠之年便位极人臣,而后更是长达二十年,荣权不衰。

这可让其余几位家主嫉妒羡慕,熬坏了:心肝削尖了脑袋战战兢兢揣摩圣上旨意,那回回都是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虽说崔阁老早已退居二线,可他身后的清河崔家可没退啊,这不,崔阁老话落,七八个就快步流星包了上来,言辞间不乏恭维讨好。

太子傅墨聂支撑着脑袋,语气淡淡,就好似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崔阁老之所以不现身,还不是嫌你们乌压压烦人吗。”

崔阁老笑着望了太子一眼,眼底有丝异光乍现。

语毕,原本围着的人好似被点到穴道一般着急忙慌的散了开来。

可跪倒的男子却抬起来脸来,朝着太子方向狠狠磕了三个头,再抬起时,血块凝结,可想而知,是下了多大决心。

声音如歌如泣,宛若夜莺啼哭,像一把重剑直压人心头,”西北干旱作为重灾区的李家村难道就不心痛惶恐吗,可你知晓吗太子殿下——”

说着,跪着滑行了一步,带着仓皇无助,“他南阳王硬生生拿李家十三人口的性命去填去实验去践踏,奴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奴的家人十三口就不是性命了吗?!啊?天子脚下,奴和家人们也想活着啊!!!”

说完,声音尖利的好似要划破浓重的黑色罩壳般,可他看不见光,也看不见温暖,最后一眼,定定看向了傅文钦,看向了许许多多身着华服的贵人们,最后看向了端坐高位的太子殿下和皇子,他始终明白,他讨不到公道。

但,没关系,他终于可以下去陪爹娘了。

傅文钦想要辩驳一二,却撞进太子毫无感情的眼底,傅文钦知道,他敢开口说一个字,范阳傅家都得抄家灭爵,哪怕,天子还昏迷着。

男子擦了一下眼角的血泪,眼神空洞又灰败,望着众人光鲜亮丽,有种割裂般的不真实,突由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后,癫狂的笑了起来,有些神经质,“大周要亡了哈哈哈哈要亡了哈哈哈哈哈亡了…”

嘴里一直不断重复这句话,直到最后断气时,身体大部分都被男子吐出来的血掩盖,凄厉,悲壮,了无生趣。

有太监奴婢默不作声的把男子尸体抬了下去,可是每拖行一步,那绵延的血迹就昭示这个大周的不公,制度的不公,百姓的不公。

傅文钦看着突然死去的男子,面色怔了一下,目光却似有所感看了时姣,他明白了,从踏青节开始那一刻,这就是针对他,针对整个范阳傅家的局!

他们范阳傅家何时何刻招惹了这匹恶狼,手段阴狠毒辣,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如今当真要,不死不休了!

良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所有人头顶好似笼罩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沉甸甸的。

哪个世家贵族没有死过人,但都是打死了事或者投井自缢,哪像如此这般惨绝又悲哀,根本走投无路。

男子狠狠扯了他们脸上的遮羞布,使他们那些平日道貌岸然又虚伪的面孔一下子暴露在阳光里,他们又气恼又无可奈何更心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或许,午夜梦回之际,神佛能听见恶人言。

在这个气氛凝重之际,一个太监急慌忙慌的跑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太子脚下,声音惊喜又急切。

“陛下醒了!”

——伯昌侯府。

南园。翠玉阁房内。

一只芊芊细手执起了雕刻釉底荷花的瓷白茶盏,往上望去,却是一张芙蓉面,清丽秀静,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濯清涟而不妖,头顶白玉珠钗,沙沙作响,空灵又似精灵呤唱诗篇。

身着藕紫色交颈烫金工艺,那缎带或大或小绣满了模样轻巧可爱的百合,腰间别了一个玉质缎带,散发着隐隐光辉,最外面套了清玉版透色纱,隐隐绰绰,自有一番别样美丽。

而跪在她身前的男子,明明还有脸上还有血污,却微微弯了眸子,若是有人看见他的脸,骇然就是踏青节惨死的李姓男子。

乍一看,好似活见鬼,对方从阴曹地府爬了回来般。

男子却不发一言,动作粗鲁的撕下了面具,露出了原本有点病态却俊白的脸庞,微微低头,“小姐。”

正是顾晏止。

时姣轻呷了一口茶,浓郁的茶充斥口腔味蕾,闻言,觑了一眼,淡淡夸奖,“你做的很好。”

之前的什么天子中毒什么傅月华撞柱什么婢女服毒都是抛砖引玉,只有最后绝杀,平民惨死,众人才知道他南阳王,范阳傅家十恶不赦,冷心冷肺,目无王法,烧杀抢掠!

她也不是凭空捏造,而是“真相大白”。

其中一些小计谋,就不足为提。

听闻陛下醒来那日,直接给南阳王府削爵罚俸,实在是桩桩件件,馨竹难书,大公子傅月清直接从当朝一品贬为三品,南阳王,哦不对,应该叫他藩王了,现在估计气的要吐血把。

要不是有范阳傅家这个名望撑着,虽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踏青节发生的事情自然有好事者一回京都就传扬开来,如今南阳藩王名号可谓是人人喊打。

她可真是太开心了。

拔老虎胡须,真是会上瘾啊。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横竖也是不怕的。

顾晏止听闻,迅速低了一下头,眼底不知觉划过一丝欣喜,还没开口,却听到她语气缥缈好似雾里看花,“接下来,你该怎么做,知道了吗。”

顾晏止不明白曾经的时姣与现在的时姣如同换了一人般,从前,善良天真,如今心黑手狠。

只是不知道为何心底好像被猫爪勾了一下,有种微妙的疼痛弥漫开来,面上不显,琥珀色眼睛却奇异的乍现了雾色。

那眼底的雾色虚虚实实,看不真切,此刻的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思及此,顾晏止闭了闭眼。

“是。”

说着,便要起身离去,背后的时姣却叫住了他,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糕,目光不悲不喜,“赏你的。”

顾晏止的身影很快从房间消失不见,只是身上的桂花香味却久久不散,就好似朦胧光亮的一点甜。

过了许久,久到烛火都暗淡了一截,时姣盯着摇曳生姿的烛光突的笑了起来,在火光映照下,白皙的面容也染上了暖意,好似璞玉绽放。

“太子殿下,墙头听戏,还满意吗。”

话落,许久无人回应,好似时姣一人在喃喃自语。

再等了一会儿,房梁传出一声轻笑,好似带着松石玉露般的浮华流音,令人心醉神迷,意有所指道。

“他这把刀,还不够锋利。”

时姣往上瞥了一眼,手指扶过茶杯表面光滑的雕刻,嘴角含笑,语焉不详的道,“那就请殿下与我,一同入局。”

“可。”

好久不见 。

打个预防针,姣姐的男主随着剧情,或多或少。

小剧场。

傅大:妈咪盖章了,开心。

顾狗:?我是捡来的吗?

时姣:已老实,求放过。

第15章 恰似故人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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