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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恶毒女配读心后始乱终弃了(穿书) > 第45章 落雪

第45章 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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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咱们在这偷看不好吧?陛下还等着咱们呢。”

好福麻木地站在卫北临身后,身前的男人黑着脸杵着,目光死死瞪着不远处踱步等待的男人,像是在看什么讨厌的东西。

卫北临眯了眯眼,没搭理好福,朝那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好运,那人是谁?”

“回世子,”好运仿若飘鬼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无视了无论多少次都会被他吓一跳的好福,面无表情道,“他是沧州玉商乔山的儿子乔砚,十年前随父母离开金陵长住沧州,两日前才回来,一回来便先上了天界寺礼佛,盖因他父母深信佛道。”

沧州……又是沧州。

这沧州人没完没了了,一个二个都赶着时候回金陵?

那头春茵从院中出来在同乔砚说什么,他们站得有些距离,一个字也听不见。卫北临抿了抿唇,问:“他和褚雪镜有何渊源,为何一回来就来找她?”

“这……”好运显然为难起来,他并没有查到乔砚和褚雪镜有过什么纠葛,一张面瘫脸愈发难看起来,“属下不知。”

他话音刚落,就见房门前本是满面期待的乔砚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肉眼可见的失落。

卫北临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梢。

“这下该走了吧世子,”好福像背后灵一般幽幽道,“人家褚小姐不见他呢~”

卫北临:“……”

他转头狠狠瞪了好福一眼,奇道:“怎么跟本世子说话的?”阴阳怪气什么呢!

“您再不走等下贺总管寻着味儿就来了,”卫北临好说话,好福胆子就大了起来,“等下陛下问起看您怎么说。”

嗯……好福说的不无道理。

卫北临最后瞄了一眼蔫蔫离开的乔砚,心里总算舒泰了两分,“走走走,也不知道皇帝突然找我什么事。”

昨天长公主突亡确是让人措手不及,便是卫北临也在被监视的范围。

不过卫北临对这位长公主也了解不多,从穿过来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她死了虽说令人惊讶,但不至于和他牵扯上什么干系。

只是……

他记得原著里女主褚玉霜在回府之前以“霜岚”之名行医为善,后来能与男主萧胤玦厮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褚玉霜曾在机缘巧合下帮长公主控制了病情,而四年后褚雪镜身死,男女主感情拉扯半年,直到皇帝病逝才有所转机。

其中就有长公主萧婉书的助力。

如今长公主在剧情前期就横死,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罢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现在他在书中,当局者迷,就算有什么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皇帝的住处在褚雪镜所住寮房的东南方,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看见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褚雪镜房前徘徊。

“卫世子,陛下在等您呢。”

院中屋前,贺尹早已在门口守候多时,卫北临掩盖似的轻咳两声,“多谢贺公公,我这就进去。”

皇帝找他有事要谈,贺尹都在门外侯着,没有好福好运跟着进去的道理。卫北临独自推开门进屋,合上门回身才发现房中除了皇帝外,还有一个面生的男人。

此人正淡然若素地同皇帝对弈,卫北临心中一坠,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曾表露,对皇帝作揖道:“陛下。”

“来得正好,”景仁帝眉眼还有几分未散的笑意,招手示意卫北临上前,“来看看朕和丞相下的这盘棋。”

丞相。

卫北临动作一顿,旋即面不改色道:“是。”

他猜的果然没错,这个能泰然自在地和皇帝下棋之人,只能是当今丞相穆时川。

长公主薨逝与祈福冲撞,仪式自然无法继续举行,但在寺中斋戒七日却不能中断。

无人知道导致长公主逝世的真凶是何人,皇帝大费周章地问过所有人,最终只扣押了长公主府中跟来的近侍和婢女。

也有人猜测长公主可能是自尽而亡,只是景仁帝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才非要一一审问下来。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安稳度过余下几日便是最好。

天界寺西处的一间寮房中。

“不可能!我母亲绝不会自尽!”

萧云瑶掀翻案上的摆设,双眼红肿得像核桃,面色如纸,唇白若丧。

“云瑶,”萧胤玦起身让开免受波及,眉头皱紧,“你已瞧过姑母的尸身,那毒只有姑母手中才有,姑母确是自尽而死,你冷静些!”

“我冷静?”萧云瑶向来骄矜傲慢的面容此时形如枯槁,她几乎歇斯底里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我怎么冷静?!死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是我娘!”

“云瑶……”萧元灏想拽住她,却被一把甩开。

眼下萧云瑶六亲不认,但他不是傻子,知道丧母之痛难平,只能和萧元璟站在一边。

“你身为郡主,怎可如此泼蛮无理?!”她一心沉浸在母亲逝世的悲痛中,无论怎么劝说都油盐不进,萧胤玦也动了火气,“你不服有本事去找皇帝!哭有什么用?!”

怒气上头就容易口不择言,萧胤玦下颌绷紧,储君的尊严叫他即便知道失言也不能低头。

萧云瑶被他的怒喝镇在原地,半晌方反应过来他说了多么自私凉薄的话,不由冷笑出声。

“萧胤玦,”她抬臂指向面前这个她景仰多年的储君,眸中的失望和哀痛仿若一倾而下的洪水,淹没了在场人的眼底,“我母亲病前待你不薄,当年皇帝势微,若不是我母亲保你,你……!”

她忽地嗤了一下,似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讽刺太子,叹息般摇了摇头。

“罢了。”她说。

萧云瑶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与萧胤玦擦肩而过。

“你去哪?”掩在袖中的手早已攥成拳头,萧胤玦却忍着不肯回头,一如他强端着不愿放下的面子。

萧婉书死了,她萧云瑶是萧婉书唯一的孩子,早就在皇帝的布控之下了。

萧云瑶却道:“与太子殿下无关。”

嘭!

屋门在背后合上的瞬间,萧云瑶听见屋内爆发出一声巨大的砰响。

她脚步微顿,但一步都不回头。

“郡主,留步。”

房外果然有人把守,萧云瑶静静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侍卫,“让开。”

“郡主,”出乎意料地,两人并未多加为难,只道,“您伤心过度,还请不要去危险之地,陛下会担心。”

萧云瑶怔了怔,她本以为她那个皇帝舅舅只会比太子更无情,但这个念头也只是飞快地闪过一瞬,很快便被冷漠反扑。

她木着脸疾步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不想再留在这个令人恶心的是非之地了。

……

冬日的山寺还有浮雪,今日比前两日要冷上许多,天上零星飘落着雪花,纷降在竹林中,勾勒出清美的雪景。

“小姐,外头下雪了。”青冬正要往炉子里加炭,“您歇着,青冬去斋堂看看有没有果子给您拿来些。”

这寺里头天天都吃些清汤绿菜,皇帝不兴奢侈,底下的人也不能开小灶,就是苦了她们小姐这么弱的身子还要跟着遭罪。

“没事,”褚雪镜对吃食并不热衷,倒不觉得有什么,在窗下的小几旁坐下,“春茵呢?”

“春茵姐姐去烧水了。”青冬放下火钳,她们在这屋里住了三日,许多物件都用得得心应手了些,“小姐是想赏雪么?奴婢帮你披上斗篷。”

温暖的蓬氅罩在身上,褚雪镜没有拒绝,由着她推开窗。

“妈呀!”

青冬惊叫一声退开,很快意识到褚雪镜还坐在一旁,立马又要去将窗门合上。

一道有些陌生的阴冷女音响起,“叫什么?”

她伸手抵住窗棱,将青冬要关窗的动作截到中途,像只青天白日的女鬼,“不认识我?”

青冬缩着脖子摆了摆头,求助地目光抛向褚雪镜。

褚雪镜起身绕至窗口,看清那人却不意外,温声道:“原是清平郡主。”

萧云瑶冷哼,罕见地没有阴阳怪气,刀锋一样的眼神扫过还傻楞着的青冬,“你从哪寻来的婢子,连我都不认得。”

“她才跟着我不久,”褚雪镜眸光无声安抚着青冬,拍了拍她的肩,示意让自己来应付,“未曾见过郡主,还望郡主见谅。”

她话说得婉转漂亮,萧云瑶脸色稍霁,却又听她话锋一转,“只是郡主不在自己房里待着,在我窗下蹲着做什么?”

萧云瑶:“……”

褚雪镜几百年都不开一次窗,偏生今天措不及防打了个正着。

而方才青冬一推开窗便瞧见眼底下有只圆滚滚的大脑袋,自然被吓得惊慌失措。

“你这住处清静。”萧云瑶瞥过眼,此事是她理亏,她便不好像从前那样拿乔,“我想寻处安宁地方,就你这人少。”

绝大多数的朝臣及家眷都被安排至西边的寮房,东边的确没什么人——至少褚雪镜住了三日,除了她们主仆外就没见过别的住客。

“好罢。”

萧云瑶略显意外地看了褚雪镜一眼,从前两人见面少不得针锋相对,如今却是能好生说上两句话。

她有些别扭道:“巧合而已,别自作多情。”

“自然。”褚雪镜像是没听出她隐含的拧巴,视线轻轻从她头顶浮着的一层落雪一扫而过,淡淡道,“郡主既是寻清静,那我就不打扰了。”

萧云瑶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她。

“青冬,”褚雪镜恍若未见,毫不留情转身道,“关窗吧。”

“让郡主好好清静清静。”

萧云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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