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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恶毒女配读心后始乱终弃了(穿书) > 第40章 贴吻

第40章 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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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纨绔好难。】

卫北临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生无可恋地揣着猫爪趴在褚雪镜膝上,甚至连水润的猫眼都失去了光泽,【再也不要当纨绔了。】

这是受什么打击了难受成这样?褚雪镜捋了一把他耷拉下的猫耳,抬眼望了望紧闭的房门。

青冬去了有一阵了,她做事向来利索,怎么还未回来?

【我讨厌郑牧驰,像神经病一样。】卫北临两眼放空,有一种耗尽精力的疲惫,【偏偏还要和这种人交好,事情结束之后我都可以去竞选奥斯卡影帝了。】

他之后想了什么褚雪镜已经无心去听,“郑牧驰”三个字像是一记阴毒的诅咒叫她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

郑牧驰回金陵了?!

是了,沧州知府入金陵述职却身亡,郑牧驰就算在沧州再流连忘返,恐怕也无法再安生在沧州继续待下去了。

只是她没料到,他竟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女人原本轻抚在猫咪脊背上的手无意识攥紧,柳眉间不禁浮起两分焦躁。

“喵?”

怀里的猫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主动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她是在担心天界寺的事么?】卫北临扬起小猫脸去看她,在暗巷的时候她让自己先走,不知道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原书里的天界寺……】

他有些不确定起来,【书里写的,褚雪镜设计褚玉霜陷害自己坠崖,导致萧胤玦对褚玉霜的误会更深,而褚雪镜则因马车跌崖“重伤”,在萧胤玦找到她后便昏迷不醒,旧病复发足足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有余。】

【萧胤玦怜惜她平白受难,愧疚和自责让他更加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促成了两月后他的生辰宴上自发向皇帝请求赐婚……】

【褚雪镜要我帮她,却没说怎么帮。】巷中褚雪镜说不想嫁给太子,就没有理由“设计”自己坠崖再栽赃给褚玉霜,更何况这么多次风波,哪一次褚雪镜是真正作恶了呢?那么书中描述的所谓设计……

【不会是萧胤玦为了英雄救美故意弄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毕竟萧胤玦为了得到褚雪镜,连监视这种不入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何谈其它?

而褚雪镜身子骨虚弱人尽皆知,他却浅薄地想要借褚雪镜的病弱博得她的芳心,代价甚至是褚雪镜的健康。

还有除夕夜宴,他们那么阴毒地诱发褚雪镜的病……

只是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忽然顿住,抬起猫瞳对上褚雪镜正巧落下的视线。

褚雪镜……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身边的人皆非良人而是虎豹呢?

她在忠远侯府生活这般久,金陵却满是她愚蠢娇纵的恶言,书中的她不过比他小一岁,当她知道自己不是亲生而是抱错,心中又该是如何无措不安的呢?而她的亲生父母,在褚玉霜归府后也一次不曾找过褚雪镜,她又该多么失望难过?

而此般种种,在书中都被悄然抹去,只留下一个单薄、推动剧情而作为的工具人。

“怎么了?”

褚雪镜温和的嗓音从头顶落下,许是他想得太出神,在褚雪镜眼里就是小猫呆滞了。卫北临缓过神来,用脸继续在她手心里拱了拱,少女眉眼轻软下来,似是被小猫抚平了心烦。

她忽地将小猫抱到梨花桌上,玉指轻轻抚顺小猫脑袋上飞起的毛,然后双手捧着猫咪圆润可爱的毛茸小脸,在猫咪茫然的眼神中低眸凑近。

“金雪。”

她的声音像绵柔的羽毛,微微拂过他的背脊。

明明叫的是金雪的名字,他却恍然间萌生出难以忽视的悸动。

小猫愣愣地,“喵?”

下一瞬,少女精致白皙的容色靠近,卫北临眨了下眼,感觉额头有什么比羽毛更轻的东西落下,与之一起传来的,还有一点温热和无法散去的软香。

“好宝宝,”她似乎犹觉不够,姣好的红唇又在他眼下落下一吻,“姐姐最喜欢你了。”

咚咚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震得怦怦响,像擂鼓,像急雨,又像飞石,始料未及,可每一次心跳都像被记录仪录入一般那样清晰。

它跳得好快、好厉害,仿佛已经忍受不了待在人类的躯壳中,要剖开他的胸口飞去它想去的地方。

男人大脑一片空白,褚雪镜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好似有人急着进家门般疯狂地敲击门一样的声音。

【她、她亲我了。】

男人慢半拍想到。

他自动忽略了自己顶着金雪身体的事实,好像被云朵簇拥着飘飘然飞了起来,【她真的亲我了!】

【亲!亲我!亲我诶!】

褚雪镜:“……”

还真是……不经逗。

金雪跟在她身边被她私下亲亲抱抱不在少数,卫北临穿来后她考虑到男人别扭的心思以及不契合的时机,故而收敛了些,只偶尔逗弄两下。

今日他倒是格外配合,总之顶着金雪的壳子,她也不吝于借此给他一些甜头。

可惜……

褚雪镜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耳垂。

她要的不止是心动。

远远不够。

吱呀。

屋门被推开,青冬垂着眼沉默地进来,又转身合上。

褚雪镜闻声看向门口,便见青冬低着头蔫蔫地绕过屏风走进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略有疑惑的视线投来,顺着青冬被雨打似的脑袋落在她纠结着抠动的指头上,“出什么事了?”

青冬手指搅得像乱麻,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褚雪镜一下又垂下眼,不安地抿了抿唇。

褚雪镜睫毛颤了一下,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却不问了,探究的眼神对上青冬倏然恢复神采的眼睛。

她看着青冬无声做出口型。

有人。

褚雪镜松开她的手,行若无事般转身坐回梨花桌边。

“青冬,”她悄然移动着烛火,道,“我怜你无父无母,心软将你捡回了府,念你年纪尚小,对你多有纵容,可你要记得,我招你来做婢子,不是叫你来偷懒享福的。”

青冬谨慎地挪动着脚步,从褚雪镜手中接过那盏烛灯,嘴上回着,“对不起小姐,奴婢知错了。”

她一面将烛灯挪至窗边,烛火轻轻摇晃着,纸窗上赫然映出一道鬼祟的人影,一面小声凄然道:“小姐,五日后的祈福你一定要去么?”

青冬拼命冲褚雪镜眨着眼,褚雪镜冷眼看着那道黑影,反问道:“怎么?”

“您……您能不能不去……”

褚雪镜佯怒,“你扭扭捏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

“小姐!”青冬也是个演戏的好苗子,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明明脸上已经要绷不住笑,语调却听得人要声泪俱下了,“小姐,奴婢求您不要去,去了您会没命的!”

啪!

褚雪镜朝角落摔了一盏瓷杯,显然没了耐心,“青冬,你再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别怪我不讲情义将你赶出府去!”

“小姐别赶我走!”青冬演上头了,膝行两步可怜兮兮地,“我、我都告诉小姐!”

话落之后,是良久的静默。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烛光折出来的黑影,房中的忽然寂静显然叫她沉不住气,那道影子影影绰绰地动了动,在纸窗上倒出更突兀的影子。

【我的叔我的枣,】卫北临还没从方才的贴吻脱离,一眨眼就看见窗上巨大的影子,【怎么府里也有人偷听啊?!】

“方才小姐叫奴婢去小厨房放糕点,”眼看窗外的人愈发难耐焦躁,青冬适时开口,“奴婢……奴婢遇见了春茵姐姐。”

原来是她。

褚雪镜眉头微动,故意柔和了语气,“春茵?她怎么了?”

“春茵姐姐同我说,让我告诉小姐,府中有、有人想害小姐!”青冬似是没见过这么大的事情,颇为激动道,“就在祈福日那天!”

褚雪镜沉默片刻,问:“她如何知道的?”

“春茵姐姐说,是那人支使她去做伤害小姐的事,但她犹记着从前侍奉小姐的情谊,故而冒险让奴婢转告小姐。”那道黑影晃了晃,青冬再添了把火,“奴婢怕她说的是真的,所以……”

褚雪镜幽幽叹了口气,“倒是难为她有心。”

她态度像是有所松动,奇怪道:“那为何她不来亲自告诉我?”

青冬吐了吐舌头,假模假样嗫喏着,“春茵姐姐……”

“说罢。”褚雪镜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直说便是。”

青冬重重叹了一声,似是十分心疼春茵的遭遇,语气那叫个凄凉婉转,“春茵姐姐几次三番警告奴婢,不让奴婢告诉小姐,可奴婢实在是不忍心。”

褚雪镜:“……”

青冬绘声绘色道:“春茵姐姐说,她从前诸多事情碍于性命之忧,有太多对不起小姐,如今只能以细微之末,若是能帮上小姐一把,她也此生无憾了!”

褚雪镜眼皮一跳。

看来她直接赶走了秋芝和春茵还是让他们不安了,这是变着法子要将春茵送回她身边啊。

褚雪镜百无聊赖地用指节撑着下颌,惋惜道:“确是我也对不住她。”

她睨了那道黑影一眼,无声嗤笑,终于在黑影焦灼地等待中一锤定音。

“明日叫她来见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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