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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恶毒女配读心后始乱终弃了(穿书) > 第37章 入局

第37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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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雪镜从来都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而她亦从不吝于去利用这副皮相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卫北临此人,虽来自外世,心思却比他们这里的寻常官宦之子好懂得多,更别说褚雪镜能听见他的心声,他心里那点自己还未察觉的动心,在褚雪镜面前早就暴露得一览无遗。

但这远远不够。

他心性纯良不假,可他并不是十足的蠢人,要让卫北临完全为她所用,她只能循序渐进、步步为饵,方能真正诱他入局。

鸿玉坊一见,便是褚雪镜的第一计。

她有意在男人变成猫的时候透露自己的行踪,卫北临自书外“远道”而来,举目无亲,唯一能牵动他心绪的,只有书中的角色和剧情,所以褚雪镜又故意提到了萧胤玦、他眼中的男主,便可笃定,他一定会追她而去。

果然,卫北临如预料般寻来。

鸿玉坊之事,她要查萧胤玦为其一,借卫北临转移萧胤玦注意力为其二,放长线钓卫世子为其三。

而萧胤玦也不负所望,终于将矛头转向卫北临,自此,这位穿进书本的旁观者,便是真正入局。

于是除夕夜宴,褚雪镜又借侯府与萧胤玦的阴谋,给卫北临下了第二记猛药。

她要他怜她、在意她、心疼她。

最好爱她。

这样他更心甘情愿被她利用,而她才能万无一失。

因此,今日之见,是为第三计。

那日忠远侯府祠堂走水,救下娴和是意外,娴和拆穿她所为目的亦是意外,却不是坏事。

毕竟即便从前的卫世子同褚朗是好友,她却与其素不相识,接二连三的求助,即便卫北临心软如斯,也必定会怀疑她的动机。

娴和无意挑明,而他又恰好以猫身在场,却是完美全了卫北临心中剩余的那点疑怪猜测。

巧在除夕夜宴梅园相谈,她并未多言,只请卫北临能在上元节之日帮她一次。

她和娴和的交谈分明“暴露”了她所想,卫北临在明知她是为利用他的前提下,却还是如约相赴——

单纯的利用远比旁的理由更令他容易接受。

再加上他逐渐发现书中内容与实际相悖,心中不知不觉滋生出的对她的愧疚与爱怜无声积攒着,她只消随意勾勾手指,他就能瞬间沦陷。

只是她没料到,卫北临竟然会哭。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褚雪镜轻轻捧着男人的下颌,他耷拉着眼皮,睫毛被泪水濡湿,嘴唇也哭得红润润的,却又不想让褚雪镜看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偏了下头,瞧起来倒像是褚雪镜欺负了他一般。

偏生扭头也不敢幅度过大,胸膛轻微起伏着,还有两分乖巧的委屈,像只可怜的小流浪狗。

褚雪镜指腹微微擦过他脸颊上未落的泪珠,这倒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不由心软了些,“别哭了。”

她体贴地不去问他原因,两人心照不宣。

卫北临抿了下唇,低着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你有什么计划么?”

他知道褚雪镜费尽心思地让他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一句。

“萧胤玦的眼线无处不在,”褚雪镜抬眼看向他,男人刚哭过,一双凤眼泛着薄红,眼中还有未散的水润,水光泠泠地望着她,已然没有从前的警惕,她声音更轻柔了些,“你我这般,他必然勃然大怒,极有可能会迁怒于你。”

迁怒他便迁怒他了,反正他也看那傻缺男主不爽,更何况除夕夜宴萧胤玦不是已经迁怒过了么?当着皇帝的面做那么大一场戏,就为了让他本就恶糟的名声雪上加霜,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

卫北临忽然想到什么,眉眼间生出几分戾气,“那你呢?”

事到如今,萧胤玦已经不是原书中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主了,而且,除夕夜宴他可不只是做局这么简单。

让他莫名其妙昏睡的毒,多半也是萧胤玦做的。

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太子,若是要强占一个臣子之女,摘清自己的办法有很多种,褚雪镜无权无势如何能抵御呢?

指望忠远侯么?

卫北临不免忆起偏殿那日见到的中年人,老奸巨猾虚与委蛇,别说让他帮褚雪镜摆脱太子了,恐怕他反而乐见其成。

“我……”褚雪镜犹豫道,“我不知他为何执拗于我,但若是他对我有所求,至少不会危及我性命。”

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凉薄,褚雪镜手落在男人肩上,接着道:“你是镇北王世子,他便是对你不满,也不敢做什么的。”

那你利用我,便是因为镇北王世子这个身份吗?

卫北临被自己陡然冒出的想法一惊,褚雪镜利用他他生不出不满也就罢了,怎么还质疑上自己了?!

“卫世子,”褚雪镜攥了攥指节,眸中流露出几分愧疚,“你是个好人,我很感激你愿意帮我,只是……”

卫北临垂眼看着她,“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她似乎有些羞赧,长睫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我……”

“无碍。”即便他和褚朗曾当着褚雪镜的面闹过龃龉,他还是毫无心里负担地搬出以往的说辞,“你是褚朗的妹妹,便、便也是我的妹妹,不必说这些。”

好一个好友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卫北临嘴一秃噜什么都说的出口,连妹妹都认上了。

自己说话不过大脑,却已挽救不及,只能暗暗咬牙,硬着头皮去看褚雪镜的神色。

褚雪镜只轻轻摇了摇头,“再如何,我也害你身陷诬局,险些丢了名声,更何况……”

她目光落在自己搭在男人肩上的柔荑上,他还扣着自己的腰。

卫北临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原本因她直言而散去的旖旎氛围似乎又悄然复生,可眼下松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瞬间掌心似乎都滚烫起来。

“更何况你为了帮我牺牲了许多,”褚雪镜眼神真诚,眸光盈盈,并无别念,“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感谢你。”

“嗯、嗯。”他胡乱应了两声,他没什么想让褚雪镜报答的,却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干脆转移话题,“你之后想怎么做?”

他说什么妹妹不妹妹的,褚雪镜也不否认,他们虽看起来亲密,却只是为了骗过眼线营造出的假象。

褚雪镜像是没有看出他难以收敛的失落,让他靠近一些,在他耳边道:“五日之后,天界寺。”

天界寺?卫北临眉头一动,这般巧,正好是原书剧情中转折的关键点。

……

暗巷之中,女人面不改色地轻理着自己的衣衫,幽暗的长巷中,分明只有她一人,她却不疾不徐道:“太子殿下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尾音未落,不远处漆黑的拐角处应声走出一身穿玄袍鎏金暗纹的男人,凤眼微狭,唇角勾着,可惜实在看不出什么喜意。

“阿云,”男人越是风轻云淡,越是象征着风雨欲来,他缓步走近,“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褚雪镜闻言看向他,男人眉眼压着浓烈的不满,几乎要融进夜色里,甚至比暗巷更为黑沉。

她却半分不惧,轻笑了一声,“殿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说话间,男人已然走到她面前,粗糙的指腹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她的红唇,“他吻你了?”

褚雪镜眼尾微挑,这是她惯用的嘲讽神情。

她面上还有未消散的薄粉,却不是因为眼前男人染上的,她与那个纨绔世子姿态亲密,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到他面前就冷嘲热讽,好像他是什么拆人鸳鸯的恶人……

萧胤玦冷嗤,拇指指腹毫不怜惜地揉搓上她的唇,让本就鲜艳的唇色愈发显眼。

褚雪镜扭头要躲,男人的手却死死扣着,在雪白的肤肉上留下两道发红的指痕。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女人,一字一顿重复道:“他、吻、你、了?”

褚雪镜挣脱不得,抬眸恨恨地瞪着他。萧胤玦却恍若未见,阴沉地等着她回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褚雪镜丝毫不掩饰她对萧胤玦的厌恶,“殿下看了这么久还不满意吗?”

明明半月前在坤宁宫她还不是这般,萧胤玦竭力压着自己的怒意,双眼却因为压抑泛出猩红。他松开钳制女人下颌的手,转而抓住她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你告诉孤,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人的力气很大,大到她的肩骨都像要被捏碎了。褚雪镜垂眼不去看他,也不说话,男人猩红的双目定定看了她许久,忽然道:“你是为了气孤,对不对?”

从前褚雪镜不与他亲近,所以他谋计百出,好不容易求得她甘愿唤他一声“太子哥哥”,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又要弃他而去。

为什么?!卫北临那个纨绔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他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卫北临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走?!

皇帝的宠爱是这样、如今褚雪镜的爱也是这样。

到底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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