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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set m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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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双手叉着腰,喘着粗气,胸前的项链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常思忆,算了吧,我俩都不行。”

被叫住那人倒是没多大起伏,在远处拿着风筝向少女走去:“来吧,再试一次。”

“行。”许枝接过风筝继续,只是需要来个人哄一哄的小女孩罢了。

-

吃完饭后许枝看着门外不断的风,突然脱口而出:“想放风筝了。”说出来那一刻就后悔了,嘴比脑子快。

“等下午没太阳了可以去放。”

“是哈 。”

原本许枝是准备打消这个念头的,可姓常的一位男子坐在沙滩上,仿佛在军训的教官。

许枝无奈地试着跑了几步,风筝的高度没超过两米,来来回回试了好几遍,有一次差点被海浪卷走。

常教官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下场指导。

两人一前一后跑着,终于,风筝乘着风飞起来。常思忆不急,待风筝稳定后才慢慢放线被风吹向更高处,让它在云端醉舞。

看着飘若自然的风筝,许枝意识到自己和常思忆成功了,兴奋的蹦起来与他击掌,随即而来的是腿的酸胀感,支撑不住坐在沙滩上。常思忆把舵插在沙子里,在她身边坐下来,齐齐望天欣赏俩人的成果。

“太累了,下次不一定。”许枝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小腿小声抱怨道。

风筝随着夕阳落下,零食吃多了,两人都不太饿,去附近饭店随便整了口吃的,就回到初始点了。

洗完澡窝在被子里,睡前用电脑给几个要好朋友的邮箱里发了张和常思忆一起放风筝的照片,倒头瞬间沉沉睡去。

那张照片还是一个路人拍的,说是景色美,人也美就拍下来了。照片中落日余晖洒在许枝笑靥如花的脸上,散下来的碎发被风吹起,举起来的手拿着堕。常思忆拿着风筝,跟在后面,风吹起衣服可以隐隐约约窥见他的身形。

许枝不喜欢发朋友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生活,不过她喜欢和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毕竟过了这个劲儿,以后再讲述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李培安蹲在洗衣机旁边,研究这套新买的西服能不能机洗就收到了许枝的邮件,草草看了眼就放到洗衣机上。

打开窗点了根烟,找不到答案就放下,又不是非穿这套不可。

窗外的雨还在下,阵阵湿冷从雨幕中传来。李培安摁灭只烧了半根的烟,用手散了散味道把窗关上,往床上一躺看起最近大爆的小说。

看了几篇能猜出大概的剧情,什么时候有脑子的小说也能大爆。

江南的雨总是下不停,李培安早晨起床上班撑着伞瞥见许枝家门口木架子倒了,和一青年帮忙扶了起来。

花盆碎了一地,还没盛开的花混在泥土里。

一起蹲下收集花盆碎片,抬眼看见青年身上的工作牌,李培安说道:“这家去旅游了,暂时没人。”

邱意浓说道:“谢谢了,快去洗手吧,免得把你衣服弄脏了。”

李培安也没跟他客气,站起身来,拧开一旁墙上用来浇花的水龙头:“你们村委会这么晚上班啊?”

“不是,刚好路过。”

“昨儿晚上那大风,你们今儿不得忙死?”

邱意浓正清理一地的泥土,细心把里面的花苞摘出来:“是啊,天还没亮就冒着雨去补瓦,不过这也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脱下手套,白色已经被染成了棕色,他冲李培安看去:“收拾好了,我也抓紧去上班了哈。”

李培安点点头,也撑起伞走入雨中。

沾上水的鹅暖石有些打滑,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摔个狗吃屎,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不好骑电动车,只能走路上班,让李培安心情都有些不好。

该死的梅雨季。

该死的工作。

茶餐厅周三没什么生意,杨林给自己放假一天,因为生物钟发作,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吃早餐,看常思忆晨练。

常思忆面上不显,其实很是在意,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晨练,非常不自然,没有一丝一毫平时在台上的装叉感。

微风拂过杨林的脸,碎发被吹起来拍在她脸上,想起来自己还没梳头,在帅哥面前保持刚起床的状态,谁不夸一句松弛感之神。

路过楼梯看到正好出门,突然整理表情笑得很甜:“你今天有安排吗?”

“我准备去跳伞!”许枝视线从不聚焦转到杨林,虽然语气起伏不大,但能从发亮的眼神里看出她是真的很期待,“居然还要预约,终于等到这一天!”

“勇气可嘉啊,我来这边几年都没去体验。”杨林地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对许枝这种成年人来说很是受用。

许枝从来冰箱里拿了瓶水直接灌下去,熟悉的冰凉感,就连刚起床还有些痛的嗓子都好多了。

小灰在常思忆腿上两边蹭,后者看起来习惯了,打扫阿婆在一旁小声碎碎念着给植物喷水。

“小色猫。”

杨林走来把小灰抱起来脱离男人的腿,他趁机站定回房间去洗澡睡觉。

“杨林姐不是本地人吧?”许枝听出她的口音,侧过身看向正把猫嘴扒开的女人。

“对,南方人,我家乡离这里老远。”手上的粗暴终于停止了,原来是从猫嘴里抢出一片树叶,“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肥猫。”

“那怎么来这边开店啊?”

“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之前的生活都不是我想要的。”说着突然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轻吐时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她的脸,“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离婚后又要去找一个,婚姻,生活太累了。这边就很好,不忙的时候可以在海边散散步,忙的时候就享受赚钱的感觉。”

烟还未烧完,只燃了小半根就被杨林掐灭了:“不好意思,你应该受不了烟味吧。”

“没关系。”许枝了解到了不一样的杨林,从初见她时的感觉变了,变得是能感受到她其实对某些事物有些悲观,不变的是她依然热爱她的生活。

许枝没有过多的问关于她以前的故事,她始终秉承着:一些事到他人想说的时候,会有合适的时间知道的。

只是喜欢抽烟的人,是可以从身上任意的地方拿出一根吗?

常思忆很喜欢所有事物都慢下来的感觉,所以去学了太极。

他总感觉自己有人格分裂,喜欢电吉他这种完全不同于太极和缓慢热血乐器。

很早就计划着去海边玩玩儿,但是很多事把他一拖再拖,转眼又进入了一个春天。

直到常思忆拎着木箱站在客户楼下的时候,突然想自己还年轻。他把东西交给客户后,打了辆车买了张机票就飞来这里了。

“有什么最近去海边的票。”

以前的人生一直是循规蹈矩的,从来没做出过这么疯狂的事,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常思忆爸妈气得在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后发出尖锐的爆鸣:“常思忆!你是不是有病!”

他很迅速,两个星期就把海城这个很小的城市看完了。但总觉得这座城市会更美,明明在家乡那里已经开了家生意不错的工作室,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在这边定了居,租了个不大的门面,生意不算好,加上兼职,也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听杨林说隔壁搬来一个小姑娘,他回忆起来应该是那天站在楼梯上拍自己的女孩儿。

挺有意思,她也很主动找话题,可能因为是作家的原因,她很会问问题与倾听,也很会分享故事。

“春天了,该找个时间放放风筝了。”

这是他听到许枝说想放风筝后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于是给了建议,原本是不想加入进去的,可像她那样放,天黑了都放不起来。

“我和你一起吧。”瞧对方惊讶的神情,怕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而他来这边的整个动机都很幼稚,包括定居。

从白色的枕头上传来缓和地呼吸声,头发把眼睛挡住,从轻轻勾起地嘴角来看,应该是美梦。

-

李培安请了两年没放的年假,自从大学过后就没走出过小镇了,这次他想去试试“去不同的地方吹风”。

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几个地方,每次都会吐槽:“小镇也能感受到,还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一个星期。”

想起自己喜欢的up前段时间刚去了藏区旅游,还出了攻略,说走就走,查了查那边的温度,收拾好行李后买了张高铁票。

到车站才发现人很少,看来大家都要为了生活奔波。

李培安靠在座椅上看窗外的景色,糟了,好像得了分离焦虑症,对小镇真是舍不得啊。

今天他难得穿次常服,头发被雾气弄得湿漉漉,像是刚洗了个澡才出来,也可能是身上确实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洗衣液怎么又没了!诶,沐浴露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心情轻松,食指在窗边轻轻敲起来,不自觉哼着《海芋恋》,春天来了,自己的旅行没有计划终于苏醒了。

刚有点儿困意,就要下车转机了,赶急赶忙的坐上飞机睡了几个小时。落地后叫了辆出租车,才到定的酒店,这一路下来,屁股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培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感叹着自己的毅力。

天色暗了下来,想出去走走。

出门,青色的山映入眼帘,看看绿色的植物心情都会变好。周边全是富有民族特色的房子,李培安只在视频上见过,亲自走在这样的建筑里,感觉——很棒。

不知道哪里好吃,就在附近随便转了转,遇到想吃的就买,回到酒店时自己一个人差点儿打不开门。

其实坐在酒店里自己一个吃小吃挺孤独的,他平时喜欢看综艺下饭,这次也不例外,综艺里嘉宾地搞怪,笑声充斥着屋子,也就没那么孤单了。

“无聊,这综艺怎么做到十季的。” 李培安大声抱怨,换了部热播的古偶,看到了从原小说到剧抄袭的一生……“傻吧。”

通常这个时候李培安就挺无助,恨不得把自家签约作者的书,怼在那群破看小说的人的眼前,说:“快看啊!这才是正常的女频言情小说!”

李培安不知道是太生气,还是被辣椒呛到了,咳嗽个不停,抽了几张纸擦擦脸,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

“这居然是微辣?!”果然,习惯了清淡口的江南人吃不了盆地的辣,并且作死的和平时一样点了微辣。

想透透气,拉开窗帘,窗户外面是另一扇窗户。李培安叹了口气,决定明天换到更好的酒店里去。

好不容易休假,李培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出来旅游本来就是享受,不想为了几个景点赶急赶忙。

躺在床上选好酒店,随便收拾了下就开始转移阵地。第二家不仅地段好装修好,窗户外面居然是山,不是墙。

李培安带上自己17岁的那颗心出发了,17岁,被困在教室里,总为了远方的景色心动。

一阵清风吹来,把李培安的帽子卷飞了起来,“我靠!”他抬起脚开始随着风追逐帽子,当帽子戴到头上时,抬头看到一家占卜店。

他怔住,本来是不信玄学的,现下信一下也可以。

拉门走进去,门上的铃铛“零零”作响,不知从哪处跳来一只奶牛猫到柜台上,底下钻出个穿西装衬衫的男人。

“来算命?”男人把猫抱到怀里给它顺毛,淡淡地看着李培安。

李培安看着面前不过二十五左右年纪的男人,蹙起眉,薄唇抿了抿,正欲张口说些什么,那算命先生抢先一步说话:“嫌我太年轻了?出门右转尽头有个忽悠人的老头,你可以去找他。”他好似习惯了,语气里竟没有半分不耐烦。

“不用了,就到你这儿算。”李培安摇摇头,嘴角变换了弧度,他喜欢一切不按常理的事物,除了窗外面是窗。

算命先生放下猫,从柜台里出来,让李培安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又被捏着手看了半天手相。

差点以为自己被吃豆腐之前,对方终于开口:“今年没怎么睡好吧?”算命先生放开他的手,在面前的本子上涂涂写写。

“嗯。”李培安肤色算白,所以眼下的乌青很明显,戴眼镜也只是为了遮住点。

男人握住李培安的手,“今年会有好事发生,睡不好去中医院开几副药。”

“啊?”李培安满脑子疑惑,不知道是该先疑惑前面那一句,还是后面那一句。

算命先生没管他的疑问,自顾自说着,“工作会红一点,不过比上感情就淡了很多。”

“感情?意思是我今年能谈个恋爱?”

“嗯。”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张符纸,抓住李培安的食指在符纸上画了个什么东西,符纸不会变戏法,上面什么都没显现出来,“回家放枕头底下,能缓解头痛。还有,你腰痛去按摩店按啊,你让它自己好啊?”

李培安也算出来这个算命的学的中医,点点头接话道:“工作上大约是怎么红?”

算命先生拨开眼前的头发,想着改天去剪剪,抬眼看向客人:“有个员工争气,你也跟着沾了光。”

后来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说什么姻缘在隔壁,李培安问什么男人答什么,结账也就25元。临走时忍不住问了句:“你们算命的还搞中西结合啊?”

算命先生无语的看着他,“我喜欢,不行吗?”

“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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