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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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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连忙将怪爷爷搀扶起来。此时,王掌柜从楼上下来说:“又怎么了,一个接一个找茬。”

撸起袖子的王姨看着颤巍巍的老人,连忙扑上去,说:“韶叔!这么多年没见。灿妹妹出事时,府上乃至满京城都找不到你,你当时去哪了?”

“你认识我们灿灿,你说她出事了?真的么?”

王姨看着有些痴疯的韶家老爷,甚至连从小一起和韶灿灿玩耍的自己,都不认得。不知道受到多大的心理状况。

“她是你孙女呀!秋儿,这是你祖父,”

怪爷爷愣了一下,眼神空洞。韶秋忆起来模糊记忆中母亲名曰韶灿灿 ,连忙跪下:“孙女拜见祖父,”

周围的酒客都纷纷凑过来,又被李叔驱散。

“你们都骗我,轻轻说灿灿就在京安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古时,这种情况叫做失心疯,受到极大的情感波动才会得。王姨锁紧眉头,心道柳轻轻不正是杀了韶灿灿的人么?仗着富商夫人的身份,买通了官员,将灿灿一事压得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兴许是忘了,秋儿你先起来吧。韶叔,柳轻轻才是将灿灿杀害的凶手,你怎么可以听信她的话呢?”

韶秋祖父说:“绝不可能,轻轻这么乖的孩子,你肯定在骗我。”

说罢,怪爷爷扶着拐走出酒肆,王姨拦也拦不住,酒肆里的酒客偷偷地看着热闹。

“祖父——祖父——”

韶秋追了出去,南宫逸华追在后面。韶秋紧跟在怪爷爷后,怪爷爷头也不回。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见后面有李叔的喊声。

“逸华,你先回去给李叔说。我再跟跟。”

南宫逸华顿了一下,就调头回去找李叔。再回头,韶秋姐姐已经淹没于人海之中,李叔抓着逸华的手,让他先回酒肆,自己来找韶秋。

红瓦玉砌的张府门口蹲着两个石狮子,出现在韶秋眼前,怪爷爷和侍卫说了些什么,便被领了进去。门口有个熟悉的面孔,是帮过自己的南霖菲。

“韶秋,你怎么来我舅舅家了。”

“南霖菲,你舅妈是叫柳轻轻吗?”

“不要提她,我讨厌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祖父进去了,我总觉得不安。”

“你随我来。”

南霖菲在张宅外的一颗树下指了指,那有着一个梯子,说:“我平时喜欢在树上玩,这能看见她的房子的窗子,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开着窗通风。”

韶秋和南霖菲沿着梯子上去后,在葱葱郁郁的树叶的遮挡下,看见屋子。恰好窗子开着通着风。

[屋子内:

怪爷爷说:“这么多年了。京安找不到灿灿呀!

“叔,你先别急。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柳轻轻说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给我说的。”

珠钗满发的柳轻轻说:“那叔是怀疑我了?我和灿灿情同手足,怎么可能知道下落,不给你说。”

转身将要推开门的韶家老爷,说:“定是我多虑了。”

突然,柳轻轻从头上取下一个檀香木钗,猛地插入怪爷爷的脖颈,一言不发,鲜血涌出。一下又一下,直到,老人倒在地上。

血喷溅在柳轻轻黑色的衣服上,只是多了些血腥味。柳轻轻一拍手,几个侍卫就将倒在门边的老爷子拖了出去。

柳轻轻颤抖着手,左手捂住胸口。倏得咬紧牙关,不紧不慢地用袖子将木钗擦拭干净,眼神狠辣,嘴角一扬。又将擦净的钗子丢在地上。

一拍手就将丫鬟唤来,给她更衣。]

趴在树上的小韶秋,用手连忙捂紧了嘴,眼泪流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真正相认的祖孙,永远的错过了。南霖菲连忙捂住韶秋的眼睛,自己也紧闭双眼。

过了一会,两个人下来后。韶秋像失魂了一般,晃晃悠悠。南霖菲一手扶着韶秋,一手扶着红瓦墙,心中有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巷子通向大街的幽幽路,不知怎的,很长很长。尽头处,着急忙慌的李叔瞥见小韶秋后,舒了口气。远远看去,她失魂落魄到了极致。

“秋儿,给叔说发生什么了?小朋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不再搀扶韶秋的南霖菲,扶着红墙,弯下腰,柳轻轻方才行径勾起了南霖菲的回忆。

菲菲的父母感情很好,别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时,菲菲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也不觉得什么香火无续,这样招来柳轻轻的嫉妒。

除掉韶灿灿后,张柏桂仍旧每日在怡红院、海棠醉之类的地方彻夜不归。而且还纳了四五个妾室。每个都年轻美丽,命中有子。

不像柳轻轻恶事做尽,草菅人命。膝下仍无一儿半女承欢,无生育能力。每每看见南霖菲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小姑子的时候,就嫉妒心作祟。

有次南霖菲在门外捕蝴蝶时,去追蝴蝶,意外到在窗户外看到柳轻轻拿自己父亲的仕途威胁母亲,让母亲以不小心为借口,接下滑胎的丑事。

柳氏是想让大家知道自己可以生孩子,赢得相公的心。顺便让小姑子被质疑品德。被迫无奈,南霖菲的母亲被诟病,小霖菲只能忍气吞声。

由于南霖菲的家也在这条街上,所以常常在这玩耍。也是奇怪,这附近很少有男孩子,而女孩子基本都在十八岁前在闺阁里呆着,做着女红。南霖菲是因为父母开明,况且附近的街坊邻居多,孩子丢不了。

耳边嗡嗡地响,眼前模糊,仿佛这具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猛地摇了摇头,才从灰色的回忆中醒来。

李叔看着孩子们这样,就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李叔拉着韶秋和南霖菲坐在了巷口外的一家饭馆里。

“菲菲来了,这两位是你家亲戚吧。吃点什么?”

“三碗热米皮。姑娘你能吃辣吗?”

“可以。”

“那就两碗辣的,一碗不要辣。”

坐在饭馆的角落,破旧的木桌前,南霖菲将事情道出后,韶秋对着李叔说没事。希望不要为她担心,同时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李叔想着暗中调查,也不知道怎么安抚韶秋。

出了店后,南霖菲担心韶秋,陪着韶秋走了很久。走了很久遇到了一座寺庙。青灯古寺,黄卷烛火。韶秋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进奉信香。

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和尚驻守着偌大的寺庙,香火气息逐渐浓郁,,庙内窗边的帘子铺满灰尘,来来往往的少有年轻人,只有些老妇人佝偻着身子。

先前母亲走的时候,韶秋走不出来,苦苦在佛前祈祷,心中逐渐有了希望。如今,她又想去祈祷,只是真真切切地离去了一个亲人。

李叔和南霖菲上了香火后,双手紧合,对着佛像祈祷。可是韶秋就像中了魔一样,一根、两根、三根......

众舟寂然,皆不敢问。

南霖菲看见韶秋如此奇怪的举动,连忙将她拉在一边,“韶秋你醒醒,分明是他们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韶秋的灵魂受到了冲击,久久不能平息。善良的李叔恰好去帮,腿脚不便的老婆婆攀下着台阶,提着竹篮。

“总是听母亲说‘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你如果真想让你祖父能沉冤昭雪,就应该去找到证据。让触犯法律者落入囚牢,还你祖父一个公道!”

宛若一束刺眼的光,照入了韶秋本就混乱的精神世界。她就像个小大人,无时无刻不在照顾别人的感受,可是呢,她也只是一个需要被关爱的小孩子。

看着曾经自己依赖的神佛,韶秋又陷入了沉默。心深处的玫瑰幼苗被阳光沐浴,少了分黑暗。但是黑暗早就将韶秋笼罩,不过是在麻木中用真善美示他人。

南霖菲说:“我从不信什么前生今世、因果相报。只信此时此刻为真,亦知信神佛,如信鬼魂般荒诞。”

与其将命运交给虚无缥缈,不妨自己去搏一搏。

她虽然不愿意让养父母伤心,但是绝不能让至亲挚爱一个个全离她而去。韶秋将手中的香放在香案,这一局,复仇反击局!!!

*

“霖菲,来找秋儿玩呀!”

“王姨好。”

笑面盈盈,韶秋快步将南霖菲引入自己的房间,一路上穿过梨花树,看着小院聚在一起的伙伴们玩闹。

“查到了,你爷爷被丢在了乱葬岗,那只檀香木钗也找到了。是皇上赏赐的,独一无二。普天下绝无第二只。”

韶秋和南霖菲出了酒肆,去了城郊的乱葬岗。那儿死气沉沉、昏鸦枯树,没有人烟。可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李叔!

听见身后异响,李叔回过头看见两个孩子,“你们来这做什么?”

“李叔,我们要查找罪证,让柳轻轻伏法。”韶秋说道

“这件事无需你们插手,反倒会弄巧成拙,况且如今官商勾结,沆瀣一气。你们告了也无济于事。”

此时的韶秋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听不进去李叔的话。她只看见祖父的身体就在远处古树的下面。她跑过去,放声大哭。

回来的路上,李叔一个不留神,韶秋和南霖菲就跑到了衙门。牌匾上写着“清风公正”看着门外的两个大鼓,韶秋明明只有七岁,她费劲力气,敲打着鼓。

衙门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韶秋哭诉着:“京安富贾张柏桂之妻柳轻轻,杀害我母亲、祖父。视人命如草芥,求苍天公正! 京安富贾张柏桂之妻柳轻轻,杀害我母亲、祖父。视人命如草芥,求苍天公正......”

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带着乌纱帽、紫袍加身的人气宇不凡出来。韶秋跪下,“求大人明鉴!”不偏不倚,就在“清风公正”的牌匾之下。

“你可有什么证据?诬告可也是罪。”

远处的李叔看见人群,围着衙门就知道出事了。他虽然得罪不起柳氏,但是拼尽老命也要保护韶秋。

韶秋点点头,她被人群中冲出的李叔扶着,随着乌纱帽走入了大堂。乌纱帽将手一挥,堂里的官兵出来,将大门闭紧。

乌纱帽上座后,韶秋一行人跪在地上。韶秋看着乌纱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南霖菲也高高抬着头看着乌纱帽,而李叔将头埋的低低的。

李叔余光看见韶秋的行为后,手从背后拍着示意低头,韶秋不解地看了眼李叔。

“无妨,小妹妹。你可以将事情讲一遍吗?”

......

接过檀香木钗的命官,顿时变换了嘴脸,他将木钗接过直接放在桌上的香炉里,“如今呢?你们诬告柳氏,本官不与你追究。速速离开!”

芳香四溢,温和细腻,内敛之至。尾香似乎带有辛辣之感。虽有镇静的效果,但是在地上的三人心里燃起无声的火焰。

韶秋和南霖菲一脸不可相信,小韶秋看着大堂内两侧的官兵哥哥说:“你看见了是不是,你看见了是不是?”

官兵们缄默,李叔安抚着韶秋,万般无奈。南霖菲看着:“你莫要扭曲事实,京安之上有天子。”

“徼福祷波神,施财游化城”再到位,可是“高赀比封君,奇货通幸卿”自然官兵早已和富商狼狈为奸,况且可她们怎么知灯下才是最黑的地方呢?

话音未落,乌纱帽一声“送客——”,官兵们将他们拽了出去,门外人群熙攘,水泄不通,都凑着看热闹。此时,乌纱帽又走了出来,扶起韶秋:“小妹妹,凡事都要讲证据。今日遇见我只是拽你出来,换来旁人就是诬告了。下次有证据了再来。”

韶秋摆脱乌纱帽的搀扶,正要辩论什么,就被李叔按住“孩子不懂事,都是误会。大家伙散了吧。”乌纱帽凑在李叔脖颈边说:“算你识相!”

小女孩握紧拳头,砸向地上。手被粗糙的地磨破,鲜血从破裂处渗出。内心的黑玫瑰幼苗在一个七岁孩童的心中一点又一点的含苞待放。

*

新年伊始。

自那次韶秋公之于众后,柳轻轻不断地干扰南宫酒肆的生意。只有几个老顾客仍然来吃酒,顾客越来越少。

好在后来,南宫家派人过来后,柳轻轻纵使千财万贯,也不及南宫逸华家人的一言威力之大,客源也就渐渐恢复了。

那天初雪微微,韶秋回忆着一年间的变化如此之快。南霖菲迫于家族压力,被关在了闺房里。又到了和王姨他们一起祈福的日子了。

寺庙里,众人纷纷下跪。韶秋自从经历两次至亲至爱离去后,愈发清醒,不再沉迷于祈求。命就在自己手上,何必祈求。

人人都许着愿,像涂山蓉蓉就希望好吃的越来越多,萧长鸣希望不用上学堂,自己可以日日自由自在,夕颜希望和自己的妹妹早日团聚,希望斓音幸福健康......

祈求一下也是无妨。此时,王姨又递给了韶秋一些香,往日韶秋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韶秋总是会习惯多拜几下佛像。

这次接过后,她折了信香,想起南霖菲说的“我从不信什么前生今世、因果相报。只信此时此刻为真,亦知信神佛,如信鬼魂般荒诞。”

韶秋说:“王姨,我曾一度相信神佛,现才知信神佛,不如相信己。”王姨不像别的封建家长般严苛,自然只是微微一笑,摸了摸小韶秋的头。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其实她夜夜都想手刃柳轻轻,但竭力让自己的复仇计划不影响到,与这些事情无关的人。她依旧温和待人,但人若犯我,我亦不饶他。

每次自己的情绪不好,南宫逸华总会开导着韶秋。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想帮助姐姐走出泥潭。他们彼此这样相互救赎,仿佛是彼此人生中最后一张底牌。

寺庙暗处的黑衣人,看见韶秋折香后便扬起嘴角,再一仔细看,便不见踪影了。

小伙伴们出了古寺后,闹哄哄的。而夕颜恍惚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其余人嘻嘻哈哈地玩着雪,雪球飞来飞去,一派温馨。

每晚10点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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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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