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人待在浴池里，慧檀那不受控制的地方还是不能平复，想着要静心却如何都控制不住，好不容易终于纡解后长呼一口气，却有些羞耻，“我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孩子，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我怎能有如此龌龊不堪的念头?”

以前难免也有难耐的时候，但大都一会儿，自己静心打坐一番便化解，不似现在这般还要动手，而且时间还这么长，不由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和玉臣早日划清界限，以免后患。

待他整顿好衣装出来，发现玉臣已呈一个“大”字横在那五层雕花大床上睡着了，许是前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这一放松下来，自是疲倦不堪。

慧檀看着玉臣披散着的一头青丝也没好好擦干，一只光溜溜脚丫子也伸出被子外面，不由摇摇头，给他拭干了头发，把不老实的脚也轻轻送回被子里，听得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他出房间又顺着长廊打开外门，发现是送衣服来的小道童，慧檀知是给玉臣入学所用，道了谢，接了衣服进来。

慧檀顺手折了几支竹枝变化了两三个仆从让他们去打扫庭院，自己信步走在听雨轩，看看荷叶下的几尾锦鲤，又逗逗树上的鸟儿。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待玉臣在雅静悠远的箫声里醒来，已快傍晚，他一惊“檀郎，我是否起来迟了？”记得先前说晚上要和师长门一起用餐的，若是第一天就这般懈怠怕是要被人诟病。

“不迟。”慧檀收起玉箫，却早已换好衣服，一身天青色衬得人如皎月般。

“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丑......”学员的衣服都是灰色，玉臣刚刚上山就觉得像一只只小老鼠似。

“你个男人对身外之物这么计较作甚。”

玉臣愕然，不看这院子和屋子，他还被慧檀的话骗了，是谁里里外外用的都是拔尖的好物事，不逊色簪缨之族公子哥的。

慧檀在跟玉臣这几年的相处中早练就了城墙般厚脸皮，当做没看到对面的眼刀，迤迤然走在前面。

“对了，我教你开此门，以后若是想一个人清静独处或是学习中遇到什么困难，要找寻什么古籍孤本你便来就是。”此间法阵不比山门简单，故即使慧檀不在也无人敢私自闯入，一是忌惮慧檀二是也轻易进不了此门。

荷塘听雨，竹林引风，老梅问月，虽慧檀常年不在此地，但庭院中一草一木皆是他灵气所供养，有时也会派几个竹枝草叶的傀人打扫打扫，故草木不衰庭院常新。

如今他愿意让玉臣一个人使用，自是想着从小娇惯带大的，任性惯了，现在一下和众多弟子住一起不习惯，怕是受了委屈没地方躲，想着待会跟知冷打个招呼，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待玉臣与别人不同。

玉臣回想着刚刚书房里满屋子的书籍，撇撇嘴，心道谁要看那些书啊，不是炼丹画符就是剑谱拳法甚至不少兵法纵横术，看了就想打瞌睡，但根本不知道这些书随便拿一本到外面都是修仙练道之人抢破脑袋的秘笈。

不过说了他想一个人清静独处可来此地，玉臣觉着就跟以前在明月山似，慧檀有时也会外出历练，留他和几个傀仆在家，过没几日就回来了，于是下意识觉得今时的光景也是差不多的。

于是高高兴兴地学了开门的咒语，寻思着下次带几本话本子来看，那雕花大床可着劲的躺，旁边放些小零嘴儿，外面鸟语花香，自己躺在慧檀的大床上等他回来，想着就美。

“傻笑什么？”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