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手握平琉剑，冲上前去。

肖云雅堪堪回过神，下意识抽出奉仙挡住这一击。

顾婉表情淡淡的，冲着她的下颌又击出一拳，同时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胯骨处。

她被打得手忙脚乱，被那一脚狠狠踢中，飞了出去，砸到院中一棵柳树上。

柳叶纷纷落下，大多砸到她身上，还有几片落在她心口的位置。

她砸得脊背生疼，挣扎着正想起身，一把泛着琉璃色光的剑擦着她的脖子深深插入她身旁的泥土。

她被吓得立马躺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双布鞋死死按在她的锁骨上，踩得她肩膀火辣辣的疼，她感觉那处骨头都断了。

顾婉微微俯身。

肖云雅看见她那张平淡的脸上，五官都快拧巴到一起了。她看得出，此时的顾婉气头正高。

虽然她有点想笑，但在这种情况下，触怒这尊大佛的勇气她还是没有的。

她还想活。

顾婉才不管她在想什么。

用那张快和其他五官拧巴在一起的嘴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觉得你可以说了。”

“那个，”被抛在一旁的白夭夭语气有些胆怯，“其实问她没什么用。”

顾婉没有说话，只转头看着它。

白夭夭尾巴都耷拉下来了，她顶着顾婉疑惑的目光憋出一句：

“她知道的甚至没我知道得多。”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这么问你吗？”

“不……不是。我想说，其实你可以自己去问主上。另一个。”

“我可以理解为你直接告诉我她们是两个人。”

白夭夭：“……”

它觉得它有病。

顾婉冷冷地笑了一声。

“再者我有病吗？柿子专挑软的捏，这种道理还需要我教？我又打不过另一个，我当然从这一个入手。”

肖云雅严重怀疑，这人只是单纯在骂自己菜，但她没有证据。

“试问，我这个角色在你们的计划里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想华王殿下您自己也不知道吧！不然新婚那夜您也不会回答得那么笼统。”

顾婉声不大，但字字铿锵。

“我来说！我的作用大概是帮你们拿到顾家兵权吧！造反需要兵力，你们想从我二哥哪里拿到顾家的兵。

“什么取得民心都是屁话，用来哄我的。

“只要顾家战场那出点事，你们顺理成章的去处理了，民心自然在你身上，我只是一个用来衬托的，毕竟我在那也吃过不少败仗，不是吗？”

白夭夭和肖云雅似是想说什么，但这人这么缜密的思维，她们甚至没有理由反驳，因为这些，她们也是知之甚少。

还是白夭夭先开了口，“主小姐，虽然我不太了解这个计谋，但我能确定的是，您的作用远不止这些。虽然我也不知这作用是什么。”

顾婉又笑了：“我会信你吗？

“我今天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不在你们的环里。

“我不知道你们的人手布局，人员分配，给我一份人员名单，我甚至都说不出孰友孰敌，还得从你们只言片语里边翻敌人，我还挺轻松。”

顾婉指了指肖云雅：“且不说她们的事，就说你。”她的手移向了白夭夭。

“三尾小狐狸，你的出现是为了稳定我吧！”

她把脚从肖云雅身上挪下来，缓步走向白夭夭。

白夭夭立刻跑了三米远。

“怕什么，我不吃狐狸。”她的表情和柔和二字已经沾不上关系。

“你那晚的出现是那个人算计好的吧！她知道我在边境干的那些事儿并不因为什么国仇家恨，只是单纯为了自己能站稳脚跟。

“所以，我对妖族的怨恨远不及边境那些百姓，对你的接受度更高，你的出现只会让我下意识觉得自己得知了不得了的秘密，从而更加相信你们。

“稳住我，也就稳住了顾家兵，不是吗？”

她们两依旧是一言不发，顾婉看着十分满意。

“很好，现在我们把话题回到你身上。”说着，她走向肖云雅，到了地方，她蹲下身，把平琉剑拔了出来。

肖云雅刚松一口气，只听见顾婉用柔和的嗓音说：“别动，除非……”

她轻笑一声，没有接着说，但任谁都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

“我猜一猜，新婚那晚是你。那晚上救白夭夭的也是你。但后来给我药的是另一个人，对吧！

“除此之外，也就这两天我们有接触了。也许那九天你也出来过，但我没碰到，也就不重要。我猜的，对吗？”

“我说不对，你信吗？”肖云雅的语气听着有些无奈。

下一秒，冰凉的剑尖贯透她的肩膀，她闷能一声，肩膀处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须回答是或不是。”

肖云雅老老实实回答：“是！”尽管语气还端着她惯有的傲慢。

“昨天她上班上到一半是你替她顶的班吧！”

“怎么看出来的？”

顾婉理所当然：“稍微看了一下之前的公文，你们两个做事的差别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的比她细致得多，当然，这也和性格有一定的关系，她会更跳脱一点。

“我还知道，你们这样做的次数还不少。”

“你应该是正牌的。我大概能称呼你为肖云雅。

“而另一人，我不确定，但应该是妖族中人。”说着，还看向了一旁的白夭夭。

“不知，阁下该怎么怎么称呼？”顾婉站起身，对着空气说。

她朝着的那面空气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传出一声少女的娇嗔：“梦白姐姐怎么这么聪明啊！”

声音里带着亘古的深邃和天生的妩媚。

“本人名曰——白湉月，至于称呼，可直呼“月”字。”

说着，一个高挑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三人眼前。

白湉（甜和这个同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