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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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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晨,天边鸦青褪去,被重新抹上橙红,早起的鸟雀扑飞,啁啾乱叫。浸满霜露的山路上,一黑一灰两个身影不紧不慢地向下移动。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脸色苍白憔悴,精致的眉眼被散落下来的刘海盖住,显得有些狼狈,跟在他身后的人则一脸菜色,狼狈比较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沿着蜿蜒山路往下,城镇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往日繁华的商业街游客零星,店铺大多都挂着转让的牌子。

孤零零的早餐摊前,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情侣在吃馄饨,张阿宝跟卖早餐的老奶奶要了两碗白粥,端到隔壁小桌子上,唤师父来吃。

同他一起下山的人单手撑在路灯杆上,纤长骨感的五指紧按在杆身的小广告上,指尖泛白。

钟凌低头,忍下想吐的冲动,理了理领带,重新站好。

“师父,您还好吗?”张阿宝小心地问。昨天东山旅游局为他师徒俩接风洗尘,请了一大桌子菜,还上了两瓶东山特产高级白酒,市价一万多的那种,张阿宝还没成年,挡不了酒,结果可想而知,一瓶多白酒都进了师父的肚子。

他师父属于下酒桌才醉的人。当天晚上,两人回酒店,在出租车上还神色清明的人下了车,失去了时间概念,说要去捉鬼,张阿宝拗不过说一不二的师父,只好收拾了法器屁颠屁颠跟他师父上山,走了三个多小时夜路。

东山是著名旅游景区,但三个月前,出了一件凶杀案,犯人将身中数刀的受害者推下山后,逃之夭夭,到现在也还没被抓到。

自此之后,东山怪事频发,游客失足事件短短一个月内就发生了十数起。这些游客说事发之时,好像有人在底下拽他们。这样的流言一传开,东山游客渐少。为了重振东山旅游业,旅游局局长花重金请来了目前口碑最佳的天师——钟凌。

灵异鬼怪事件发生频率稳定,而由于如今经济不景气,就业越来越困难,转行做降妖除魔的人只增不减。玄学界可谓卷王遍地行,天南海北地拉业务,在这些卷王里杀出一条血路的钟凌卷到令人发指,007是常态,只挑道行高的邪祟鬼魅对付,最近还拓展了海外业务,和教堂合作,在西方顶级刊物上发表了一篇符水和圣水的比较研究论文。

在捉鬼降妖的空闲之余,钟凌还开通了线上的心理咨询,以分钟计费。年轻人压力太大,玄学大师特别受欢迎。钟凌还有个专门的媒体账号,平时由张阿宝运营,偶尔一次直播都赚得盆满钵满。

张阿宝两口喝完白粥,偷偷瞥他还在宿醉中的师父。他师父今年26岁了,五岁拜师,十二岁出师,念完高中即全职捉鬼,而他,生在天师世家,长到十七岁还没开天眼,只能干一些杂活,昨天跟他师父上山还被捉弄人的山精吓到魂不附体,昏了过去,最后被他师父用凉水拍醒。

外国情侣吃完了馄饨,提起登山包准备出发,临行前贴心地问钟凌是不是低血糖,往桌上放了两颗巧克力。

“好人有好报。”张阿宝感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昨天那吸人精气的鬼怪何等凶险,要是没被他师父降伏,估计今天这对情侣凶多吉少。

钟凌收了桌上的糖,起身结账。

“回去了。”

“好嘞!”张阿宝屁颠屁颠地跟上。

一夜未合眼,钟凌反而没有困意。腹腔还在灼烧,好像有什么梗在他胸前,以前喝酒没这种感觉。果然,贵的酒有贵的道理。

他打坐休息了一上午,中午旅游局收到鬼已除去的消息,还要请他吃饭,钟凌婉拒了,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和徒弟回云市,处理另一份委托。

后天,张阿宝要开学了。他刚结束高考,是云市状元,被A大数学系录取。他的学校是尘埃落定了,但张阿宝依旧紧张,不过不是为自己,是为他师父——严格意义上,钟凌不算是天师,甚至连道士也不是。自打编制实行,编外的天师、道士,除去家族传承的部分人,都成了野路子。

他师父第一次考编落榜后,灰心了五年,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结果被通知报考天师编的人必须得本科学历及以上。只有高中学历的师父连报都报不了,只能老实备战成人高考。其实他师父要是打一开始考道士编的话,凭他的资历,早该升上天师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由于年龄限制,连道士编也报不了,还得水几年拿个学历。

张阿宝问过师父他为什么不报道士编,师父淡淡地回了他四个字:

“年少轻狂。”

想来他师父也是后悔的。

“小一。”

张阿宝躺床上打游戏呢,听师父唤他,一骨碌爬起来,推开卧室门问师父有什么吩咐。

电脑前的人十指交叠,神色凝重,眉头深深地皱起:

“我眼睛有点花了,过来念…这个数字。”

张阿宝忐忑地过去,“七、七万五千——”

“够了,”钟凌有一瞬间呼吸不上来,他拂袖让徒弟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完蛋,师父买的基金又亏了,张阿宝叹气。

每到这种时候,侍奉师父要格外小心翼翼。张阿宝也不打游戏了,在房间里打坐练功。

晚饭时刻,香味钻过了门缝,飘进了张阿宝鼻子里。待师父叫过一遍名字,他马上出去洗碗布筷。

“师父,你的厨艺大有长进!”张阿宝原意是想夸师父的,不料钟凌目光一沉,“我以前做的不好吃吗?”

“看来你长本事了,竟随意评价起为师厨艺。你拜师第一天我跟你说过了吧,道术精不精进是小,品行偏颇是大,可你如今居然妄议起长辈来了,平时不好好练功,光会玩手机,我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你是要出去丢为师的脸吗?我到底怎么教你的……”

“对不起,师父。”张阿宝沉默地扒饭。亏了钱的师父比较敏感,他十分理解包容——

不然明天一大早就去学校报道吧,他不想当师父的垃圾桶。

第二天,家里气压更低,张阿宝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被上面的数字吓到了。

师父连早餐也没做,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张阿宝不敢想象,在这种时候撞上师父枪口的人会有多可怜。

“师父,我去学校报道了,”张阿宝背上行囊,声音有些哆嗦,“您、您保重。”

阳台上的人摁灭烟头,推门进来,脸色缓和了些,“嗯,路上小心,你也保重。”

师父的语气轻柔了些,张阿宝想起了以前和师父相处的种种,顿生不舍:

“师父,我中秋回来看您!”

“好走不送。”

张阿宝:……呜呜。

大门被关上,钟凌走进客厅,在椅子上坐下,他撇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再次心梗。

幽泉鬼府。

冥界有十殿阎罗,一百零八位鬼王。

这一百零八位鬼王里,按综合实力排序,第一便是幽泉鬼王。原因无他,这幽泉鬼王掌握了冥界财富密码,先是靠幽泉水在地府发家致富,贿赂上头,接着号令手下跟上阳间时代潮流,挖矿、开公司、放高利贷——起初无所顾忌,被天上整改了以后才遵纪守法,年年是交税大户,连顶头上司都忌惮他三分。

有钱是有钱,这位鬼王有个不小的烦恼——吃、不,追不到老婆。他甚至靠关系和金钱搞来了月老的红线,还是没办法让老婆倾心他哪怕一点点。

席楼泽是自作孽,他爱上了自个的天敌,一位天师,要是这位天师道法不精还好,席楼泽还可以调戏调戏他,可他偏偏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天师。

自古道:“正邪不两立。”席楼泽只不过想亲亲抱抱他老婆,但他老婆一心想除掉他……换钱。

在当上鬼王之前,他是游荡于世间的恶鬼,沾染上不少血腥,以至于他入了地府之后,人间还原意出一百多万两黄金,换算过来差不多一百亿的价格来捉他。也因此,老婆从不愿唤他本名,总是叫他“一百亿”。

鬼王倒是有一百亿,那是他含辛茹苦攒了几百年的老婆本,但被高层告知如若不是为了促进地府产业发展,这笔钱取出来要交百分之二十的税,转给阳间人还要另外交百分之三十的税……还是等老婆死了给老婆用吧,现在取出来不划算。

但他的这份苦心并未得到老婆理解,席楼泽还记得老婆听完他的解释,极冷淡的一眼:

“拿不出来一百亿?你先受死吧。”

不怪老婆,一百亿实在太多。席楼泽单手撑脑袋,把玩棋子解闷。

老婆最善弈棋了,唉,席楼泽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能和老婆赌书泼茶。

高坐在木榻上的男人红袍长发,衣襟散落,露出冷白坚硬的胸膛,一条狰狞伤痕由肩蜿蜒至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害,凡人入地府后,不管生前受了多少伤,都会恢复如初,除非是生养父母给予的伤。

“大人,今日钟天师弟子离家,他似乎心情不好……”小喽啰上前报告情况。

席楼泽手中玉棋碎成齑粉,“哈,又是那个弟子?他算什么东西,和我老婆朝夕相处就算了,走了还敢让我老婆伤心?”

小喽啰劝解,“大人,钟天师弟子还未满十八岁,您没必要吃他的醋。”

“我那个时代十三岁即可嫁娶,不对,谁说我吃他的醋了,他一没我有钱,二没我长得帅,钟凌会选他,开玩笑!”

席楼泽气不过,拍案而起,“我去上面一趟。”

“别啊——”您又打不过钟天师。

鬼王大人说要上去,铁定是去找钟天师,见了面钟天师肯定要跟他打一架,每次大人都带一身伤回来,见了真叫他们这些下属难过。

倒也不是心疼大人的伤,就是单纯地同情。被老婆打了还要给老婆找借口,怎么说呢,真可怜啊。

酒吧。

钟凌心情很不好。

上午他去徒弟卧室,想拆了被罩把被子搬出去晒,结果在床的一角发现了……一堆没洗的臭袜子。钟凌彻底意识到他的教育有多失败,作为师父他根本不合格。然后下午,这个丢三落四的臭小子打电话过来,说他忘了带录取通知书,让钟凌找出来寄给他,钟凌翻找他的书桌,录取通知书没有,倒是找出了几只蟑螂。

钟凌头一次花钱在找保洁和杀虫上。

在心情这么不好的情况下,有个人还要来雪上加霜。

“天师,你徒弟走了?”

一个人,不,一只鬼不请自来,在钟凌身边坐下,装模作样地要了杯威士忌,顺势和他攀话:

“你那徒弟也不怎么样嘛,又没法力,还胆小,走了也不可惜,其实你要喜欢养徒弟,我给你介绍一个聪慧有灵气的,保管你满意。”

钟凌饮尽杯中酒液,“一百亿,你是来送死的吗?”

席楼泽勉强挤出一个笑,“……不是啊。”

“滚,在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

“我、我来喝酒不行吗。”

席楼泽取了酒,委屈巴巴地坐在离钟凌一米远的地方。

酒精麻痹了钟凌的大脑,他不再去管那只鬼,只顾喝酒。明天赶早他要去兰市,又有新的委托,晚上要结束得早,他该去收拾行李飞去国外,参加一个非正式会议,然后回来继续接委托……对了,还不能忘了十月的考试,总之他的生活没意思极了。

好累。钟凌伏在胳膊上,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他身处暗巷。一张脸被放大无数倍,他的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你找死!”钟凌震怒。

席楼泽退后几步,舌尖舔了舔上唇,回味刚才的吻。

可能是因为他每次都能从钟凌手里逃脱,所以这次他也没把钟凌的威胁当回事:

“宝贝我错了,别生气。”

“你叫谁?”

钟凌难以置信,这只鬼竟如此羞辱他?

“宝贝,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拜过堂,你还叫我夫——”君来着。

如果席楼泽知道他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会被老婆打到差点元神散尽,他一定……多亲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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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学的虞沐宁外表土气,长刘海盖过眼睛,戴黑框眼镜,性格阴暗自卑,从小没什么朋友;而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的邻居顾泽英就不一样了。

他长相帅气,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弯直同斩,而且性格阳光爽朗,不管走到哪都一大堆人围着他,连虞沐宁妈妈也更喜欢他而不是虞沐宁。

虞沐宁特别讨厌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聪明的顾泽英,上大学以后,他特意开通了社交账号,假扮成阳光开朗的大一新生,虞沐宁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和顾泽英一样受欢迎,结果苦心经营一个月,他粉丝才不到二十个,阅读量也才堪堪过千。

而顾泽英在账号上随手发的打球照,一下子就收获了十几万赞,粉丝还是他的几千上万倍!!!

虞沐宁嫉妒心大爆发,他决定照网上找的指南“毁”掉顾泽英——首先是勾引顾泽英和他网恋,再把聊天记录传到网上,这样顾泽英的什么男友粉、女友粉就会统统跑光!

小号加上顾泽英后,他发了张锁骨照过去,对方倒是很快上钩,喊他“宝宝”,哄他发更多照片。虞沐宁计划成功了一半,但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喜欢他的照片。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他将照片传到社交账号上,没成想一夜过去,他涨了5w+粉丝!

虞沐宁靠擦边火了,粉丝数隐隐有超过顾泽英之势,他收起嫉妒心,将勾引计划抛之脑后。

顾泽英有个竹马,小时候总是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哥哥,长大后却越来越别扭。为了修复和小竹马的关系,他把人骗来当了合租室友。

可惜事与愿违,虞沐宁越来越讨厌他。某一天,顾泽英突然收到一张虞沐宁的锁骨照。对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锁骨下方的小痣有多好认,还假装成陌生人和他暧昧。

顾泽英醒悟,原来虞沐宁跟他闹别扭是因为暗恋他!

可他不喜欢男人,没办法回应虞沐宁……本来该是这样的,顾泽英却舍不得划走小竹马发来的照片——看一眼,再看一眼,小竹马腿好细好白,怎么还有腰窝?太犯规了!

顾泽英承认自己是个变态,暗戳戳期待小竹马跟他表白。

但,渐渐的,网络上的虞沐宁对他爱搭不理,现实中的虞沐宁也成天捧着手机打字,好像陷入了恋爱。顾泽英发誓要将这个人揪出来,结果意外在他学弟手机上瞥到了虞沐宁曾经发给他的大腿照!

面对嫉恨得好像要将他丢到大西洋的学长,学弟委屈怯弱地给顾泽英推了一个账号。

顾泽英点开一看,主页全是他宝贝的照片,他之前看过的,没看过的,都在上面!虞沐宁不止称呼他一个人老公、哥哥,还经常这么叫自己的粉丝。

多了几十万顶绿帽子的顾泽英:……他好像把虞沐宁宠过头了?

都有老公了还出去勾引野男人的宝贝,是该好好惩罚了。

截屏存证2023/5/23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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