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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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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天气预报说,京北即将迎来今年的初雪。

清晨,气温很低,即使开了空调暖气,也还是冻得手脚冰凉。林渝绘从被窝里醒来,踩着棉拖走去阳台想看一眼雪景,结果只看到淅淅沥沥的小雨,倒是刺骨的寒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趁着雨声,林渝绘用没睡醒的声音,懒懒散散给游斯浅发了一条语音:“喂喂喂小浅子,今天送你的那幅画就要完成了,开不开心?而且气象说今天下雪,你快告诉我你们京北的气象准不准,我还想堆雪人呢。”

语音发送之后,林渝绘呼出一口白气,冷得鼻子泛红,她搓了搓肩膀,投降,还是回屋了。

洗漱好,咬着面包提着热牛奶下一楼,边吃边画。

她今天穿着米色的毛衣连衣裙,高领的,一楼封闭,这一件足够暖和了。

画画还在继续,林渝绘却觉得好累啊,她已经连续画了两个月了,一天都没有停过,即使要出门买必要的材料,她晚上也会熬到深夜,把任务量完成。

这一天,林渝绘没有午睡,其实她可以留一点给明天,做最后的收尾,但林渝绘觉得如果今天下雪了,晚上给游斯浅说晚安的时候,同时告诉他两个好消息,一定会很浪漫,游斯浅会很开心。

她今天午餐点的外卖,汉堡,送来的时候还是热的,一边咬一边画,颜料落到衣服上,地板上,手背上,她一抹,又到了脸上,头发上。林渝绘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傍晚的五点左右,林渝绘落下最后一笔,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跃然画布。夏季的光线、稚嫩的脸庞、两个感染力极强的笑容。它仿佛是一束光,唤醒了死气沉沉的一楼。

林渝绘却放下画笔,一眼也不看成品。吊着她笑容的最后一口气没了,她抱着膝盖坐在纸板上呜呜哭起来,哭得很小声,膝盖的毛衣布料却被染湿了大片。

从今天之后,游斯浅交给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除了和他说早晚安,就没有别的事情能让她打发时间了,她的脑子闲下来,又要看见游斯浅血淋淋靠在她肩膀上的画面了。

林渝绘慢慢软下身子,侧躺在纸板上,像是一只要被抽走虾线的虾米,弓着,抱着自己,不动。

不知不觉,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彻底消失,伴着在眼窝聚成一小潭的眼泪,林渝绘慢慢睡过去。

从窗户照进来的点点光线慢慢挪动,从她的脚踝挪动到她腰间,在这期间,她做了个一个梦,梦到游斯浅朝她笑,一直笑,就是不说话,怎么喊他都不回应她。林渝绘喊得大脑缺氧,又害怕又无助,拼了命往前跑,但脚好像被禁锢了,根本迈不动……

一阵拍门声把她从无尽的深渊拉出来。

林渝绘睁眼,泪水已经干了,只有纸板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印子,一楼的光线全部暗下来,是她最不想醒来的时间段。她有些害怕,害怕敲门的是粉丝或者记者,因为来这里那么久了,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喊她。

拍门声还在继续,林渝绘起身,因为侧睡,右腿被压得发麻,她趔趄了一下,左看右看,抄起一个塑料凳当作是武器,走到门后面。

“谁?”林渝绘小声问。

外面的人听到回答,变成了双手拍门,“我,我没带钥匙,林大小姐。”

啪-

凳子落地。

林渝绘怀疑自己没有睡醒,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睛又湿润起来。

好熟悉的声音啊,刚刚梦里没有听见的声音,她日思夜想的声线,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林渝绘掐了掐自己手臂,很疼,但她不敢相信,所以她更用力掐,掐到像是一根针扎进去半管那样,疼到她哼唧出声才停下手。

然后朝着铁门呜咽,慢慢慢慢,哭出声,哭得很大声,在没开灯的大厅里,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孩,无助又害怕。她回到这里后,并没有哭得那么厉害过,每次都是抽抽两声,转身去画画转移注意力就好了。

-

门外,下午时间开始落了初雪,此刻白雪皑皑,没停,还在萧萧落下。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还有一件大衣,却看得见脸颊的消瘦,他有些单薄,一只手撑在门上才抵住了寒风的吹席。

整栋房租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三个月过去了,他不确定这里面是否住着人,也没有带钥匙,只能敲门碰碰运气。

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他是又欣喜又心疼,慌乱间,他更大力地拍门,嘴上还哄着:“开门啊林渝绘,下雪了,你出来我们去玩雪,你们南市不是很少下雪吗?你以前说你最喜欢打雪仗了,你快……”

游斯浅的话没有说完,红铁门唰地一下升上去,他来不及看一眼哭声来源,女生已经冲到他怀里了,小手紧紧圈着他的腰,像是害怕他逃跑了那样,死死锁着。

林渝绘不敢看游斯浅,她只知道哭,把这几个月所有的情绪哭出来,她每天都在想他,每一次做菜切到手,她都下意识喊着“游斯浅我受伤了给我找创可贴!”

等反应过来这个房子只有自己的时候,她只是苦笑,慢慢挪到电视柜前,翻出医药箱,一边内心重复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能哭”,一边拆开创可贴,可怜兮兮蹲在一边贴好伤口。

以前她根本就不会被菜刀切到手的!

现在,游斯浅就在她怀里,时隔了三个月,她感受到了,那天晚上没有回抱来的双手。

黑夜里,未开灯的门口,凌冽的寒风,薄而延绵的雪,拥在一起的小情侣,没有颜色,却像是白色空间生长出一簇烈焰玫瑰。

游斯浅摸着她脑袋,用身子挡住吹进来的冷风,“傻瓜,哭什么哭,我不就在这吗?”

他用胸膛安抚怀里的小猫,让她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小,让她颤抖的身子渐渐归于平静。

须臾,在他总算松下一口气时,胸口传来一声傻笑。

游斯浅忍俊不禁,“怎么了?高兴疯了?”

林渝绘没有反驳他,就任由他打趣,她摸到了他的腰部,尽管隔着厚外套和毛衣,她也察觉到了三个月对他的影响。

消瘦,在臃肿的羽绒服下,厚重毛衣下,他只有很瘦一团,瘦到林渝绘用手指探索着,怀疑他腹肌还在不在了。

“喂?林大小姐?”游斯浅没有躲避,而是用无奈的声音质疑她。

“我才不是好色,我是看你……”林渝绘没说完,她的下巴被抬起来,嘴唇落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吻。

太久没见了,好熟悉的温润,游斯浅的嘴唇即使到了冬天,也没有一点干燥,甜甜的,暖暖的。

林渝绘迎着他,让他点燃自己许久不流动的血液。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要把这三个月缺失的接触都要回来那样。

林渝绘没有离开的打算,是游斯浅先抽离的,他别过脸,轻轻咳嗽一声。

以皑皑白雪为背景,游斯浅的皮肤更显苍白,脸颊瘦到凹陷,弱不禁风,一股摇摇欲坠的感觉,看得林渝绘一阵揪心。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这一眼,又要哭了,她就憋着眼泪朝游斯浅的脸抽泣,尽管什么都没说,游斯浅还是看出来她的内疚,还有无法诉说的心疼。

游斯浅笑了一声,将额头抵在林渝绘身上,“林大小姐,你可不可以扶我上去坐一坐,休息一会儿再打雪仗啊。”

没有力气了,他醒来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浑身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脑袋疼得呼吸困难,要不是医生帮他检查之后,告诉他说一切正常,休息休息就可以活动了,他都以为自己起不来了。

林渝绘连忙扶着游斯浅上楼。

小别胜新婚,何况是他们。

在客厅的沙发,游斯浅又吻了她好久好久,久到林渝绘终于想起来,刚刚太过兴奋,她都没有告诉游斯浅,那幅画完成了。

但没关系,这不重要。

“你饿不饿?”林渝绘靠在游斯浅怀里问。

这个时候,游斯浅比画重要一万倍。

“饿,家里有吃的吗?还是要出去吃?”游斯浅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我给你弄。”林渝绘抬眼,学了那么久的本领,总算起到作用了。

游斯浅佯装怀疑,“你会弄?”

表情的不可置信放到最大,把林渝绘预期的效果也顶上一层楼,让她内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林渝绘只是一歪嘴巴,一副让他等着看的神情。

游斯浅说手机没电了,林渝绘帮他找来数据线,手机在桌上充着,游斯浅搬了个凳子坐到餐台前,准备“监工”。

“我看林大小姐是怎么把我厨房烧掉的。”游斯浅还在打趣。

林渝绘哼哼两声,从冰箱拿出草莓,洗干净,递给游斯浅,“你先吃着这些垫一垫。”

厨房的吊灯很低,照进游斯浅深邃五官的每个角落,哪里少了脂肪,哪里凹陷,她记得清清楚楚,得快点把他“养”回来才行。

游斯浅错愕一番,露出欣喜的笑容,说着挨一下板砖值了,以后再来都没事。

林渝绘赶紧让他呸呸呸,又让他敲了三下木桌,说什么口无遮拦,莫要当真,游斯浅笑着不肯,她就要上手,监督他完成这套流程才行。

因为她害怕了。

灶台的火烧热锅里的油,厨房的温度也因此燥热起来,游斯浅就这样盯着她的背影,林渝绘每次转身都能看见他眼神里的光芒,还有浓浓的爱意,这一遭,似乎让他们更知道怎么珍惜了。

林渝绘转走眼,扔了几颗蒜过去,给游斯浅找点活儿干。

没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充了不少电,游斯浅拿过来,点进微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从第一条语音开始,放大音量,点开。

“看,回到艺术街36号的第一天……”

林渝绘两个月前的声音,故作开心的语气,依旧能听出来有气无力。

她背后顿了一下,佯装生气说:“关掉!我不要听!”

游斯浅不依,偏要放,林渝绘走去抢手机,游斯浅就伸着手臂躲她。几个来回,林渝绘还是没拿到,只能哼哼唧唧瞪他。游斯浅弯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到她嘴巴上,将语音关掉。

知道她要强脸皮薄,这么多语音,他留着慢慢听。

饭菜弄好,游斯浅一边夸,一边猛地往嘴里塞,像是饿了好多天那样,给足了林渝绘面子,她嘎嘎笑,等几盘菜一扫而空,游斯浅这才拍拍肚皮,伸了个懒腰,当作是吃饱了,还要夸一夸自己真有福气,以后可以经常吃到这些美味家常菜了。

林渝绘哼气,说他想多了,以后还是得他来。游斯浅啧啧两声,朝她贱兮兮说:“遵命!大人!”

-

稍作休整,外面的雪更厚了,两人换上暖和的羽绒服,走去一楼门口堆雪人。一楼有路灯,游斯浅又开了自己安装的大灯,照得雪地亮堂堂的,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没有手套,两个人哆哆嗦嗦堆了一会儿又抱着互相取暖,折腾好久才隐约看见雪人的形状。

“林渝绘,你不是学画画的吗?你怎么堆得那么丑?”游斯浅嫌弃看着雪人打趣她,说得好像没有他的功劳一样。

林渝绘不肯了,哼着鼻子就说:“丑归丑,但它像啊,我按照你的样子堆的。”

游斯浅朝她呲牙,上去挠她痒痒,两个人打打闹闹,笑声响彻整个无人的街道,让呼啸的寒风和没什么感情的白炽光线,都热闹了一些。

林渝绘笑到没有力气,服软说:“好了好了我认输,哎呀哈哈哈哈哈!”

游斯浅这才抱着她,闭上眼,感受怀里女生特有的温度。

他吻着她,吻到身处,他呼吸急促了,脑袋凑到她脸颊,咬着她耳垂,听她呃呃的声音。

“林渝绘。”游斯浅用引诱的声音喊她。

“嗯。”林渝绘沉浸在他给的荷尔蒙里,一个字,语气似火。

游斯浅舌尖挑着她耳垂,“你知道那几年我跑了多少次南市吗?每一次乐队接演出,我第一选择都是南市。每一场,我都在观众里面找你的身影。”

“所以当初,你装扮成那样去绘梦营蹲我,其实从你踏进演出厅第一步,我就认出来了,不是因为墨镜,单纯因为,我练习了好久这个场景了。”

游斯浅越说就越冷静,舌尖也停止了下来,似乎说到了不太开心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林渝绘吻回去。

他们又吻到呼吸极限才分开,游斯浅才抵着她额头,闭上眼,呼吸粘腻,“因为那个时候,我一想到他也会这样吻你,牵你的手,我就吃醋,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林渝绘轻笑,更用劲挂在游斯浅脖子上,手指插进他发缝里,贴身的体温袭来,她胸口一股压制不住的渴望。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京北,除了办画室,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那个几年不见,却一直让我忘不掉的王八蛋。”

“渣女。”游斯浅无奈,“你那个时候明明有男朋友,现在说一直忘不掉我,到底谁是真的渣啊。”

他只是拿她没办法,却没有苛责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又吻了她一次,掠夺和侵袭,野蛮而缠绵。

林渝绘觉得不行了,她要上楼,她的身体有了很厉害的反应,她现在的温度和雪地不匹配,她热得流汗。

“游…游斯浅…”林渝绘呼救着,游斯浅似乎看出来她的求救,便咬在她脖子上,打算施救。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林渝绘断断续续解释,“那是湘婉骗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前男友…现在也只有…你一个男朋友…”

游斯浅顿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林渝绘睁开眼,爱意在瞳孔泛滥成灾,全是游斯浅的催/情/春/药,“我说,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过你,没有别的前男友。”

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染了白,四目相对,他们笑得庆幸又欢愉。

游斯浅嘴角扯动,是峰回路转的不可置信,然后吻着她,让她挂在他腰间,抱着她上了二楼。

沙发上,许久没有的暧昧缠绵,让二楼客厅陷入自己的夏季。热忱地填满,疯狂地喊叫,挥汗如雨,湿润粘腻的缠绕。

两个人都在放肆,不管是谁主导,都不顾对方死活,使劲浑身解数,要把这三个月的都挤出来才行。

林渝绘的嗓子哑了,游斯浅也筋疲力尽,他坐在沙发上,她靠在他胸口,中场休息。

“就这点好,哪里都瘦了,但……”林渝绘学会了挑逗游斯浅。

游斯浅暗暗得意,“我可以瘦,但不能让你吃不好。”

“是,撑撑的,幸好不是特别款。”林渝绘字里行间的满足。

“这样,我还想,如果林大小姐能帮我到的话……”游斯浅故作神秘,“那跨年那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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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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