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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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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欢呼中,无人在意的楼梯角落里,绿色碎花纱巾包头的姐姐正胸闷气短。

王八蛋游斯浅,好计谋。

林渝绘一拳打在扶手上,然后甩了甩手腕。

啧,真疼。

她实在不想听游斯浅那些风流韵事,更不想变成他幸福见证者之一。

合格的前男友就该安静如鸡,跳出来大肆宣扬下一任算什么事情。

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晚上回去不想活了?

正想着,游斯浅从侧面走上舞台,底下尖叫阵阵,将她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中央。

因为他穿了西装,尖叫声比刚刚拔高十倍。

休闲款,黑色宽松西服敞着,内搭蓝色衬衣亲肤,衣领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长短搭配的项链。

立麦。

站得比麦还直。

林渝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的想象没有错,游斯浅本就比例很好,西装剪裁合身布料上乘,看上去比平时贵气很多。

款式却不受拘束,搭配微卷的头发,毫不违和,将游二少爷和大海王这个称呼完美展现。

玩世不恭的帅气富家公子。

丫的,表个白那么正式,当初跟她表白游斯浅才只送了一束玫瑰,然后就骗走了她的初吻。

亏了亏了。

林渝绘气得咬牙。

底下观众又开始喊话:

“啊啊啊啊啊!居然穿了西装!”

“这到底是什么传奇表白歌,游斯浅居然这么正式!”

“那个女生会不会在现场啊?好想看看是谁这么大魅力,能让浪子回头!”

“游哥!别藏了!把嫂子喊出来吧!”

……

游斯浅听得又是一阵轻笑。

粉丝又是尖叫。

林渝绘掏了掏耳朵。

对她来说简直酷刑。

而且,她心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

如果今晚游斯浅表白成功,宣布他有女朋友这件事,那她还要不要继续住在艺术街36号?继续住的话被别人拍到误会怎么办?游斯浅女朋友会不会介意,他把女朋友带回家的话,她要怎么办?

一连串后续麻烦问题蹦出来,林渝绘走神了,心情沉沉的。

她想不出游斯浅和别的女生搂抱打闹的画面,他也会像以前包容她那样包容那个女生吗?

叩叩-

游斯浅敲两下话筒,将底下讨论声压下去,顿时无人说话。

游斯浅凑近话筒眼神从左往右扫一遍,轻轻说:“放心,不是表白的歌曲。”

所有人都在惋惜,这一线吃瓜的好事果然没有到来。

林渝绘却像被强行塞了一口定心丸,嘴角忍不住上扬。

幸好,不然她以后还怎么欺负游斯浅?

于是她再次抬头,恍惚间她似乎跟游斯浅四目相对了,只是太远,还戴着高质量墨镜,她压根看不到游斯浅视线落实在哪。

“今天来这儿的大部分都是上班的朋友,我相信很多人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这首歌并不是呼唤你们抛弃一切去追梦,是让我们一起再抱一抱当初豪言壮志的自己。”游斯浅含笑说,一字一句轻轻揉揉,又很严肃。

林渝绘适应不了游斯浅突然的煽情,但那番话,她听得难受。

好像是说给她的,给她还未开门的画室,她违心的经营模式,铁打的兴趣班,流水线的学生,和她即将振振有词教人绘画的嘴巴。

她扫视一圈,这句话好像又不是特地说给她的了。

所有人都陷在回忆里,似乎真的认真抚摸着过去自己的脑袋,说抱歉,没完成最初的梦想。

游斯浅刻意的停顿给了回忆泛滥的时间,等她们眼神不再聚焦到舞台上,才再次开口。

“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让你们说把梦想写下来?我有。写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同一个梦想,但我记得最特殊的一次,是有人把她的梦想,画到了我的左掌心。”

低沉的声线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大家才抬头。

“这首歌叫《绘在手心的梦》,送给大家,送给所有为了生活努力的人,送给走远的梦,祝它有朝一日不被封存,冲破禁锢,重新带上血肉。”

林渝绘脑袋靠在扶手上,全然没有了来时抓奸的气势汹汹。

游斯浅还真行,三言两语就把轰轰烈烈的朋克气氛安抚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进入到轻缓悠长的前奏内。

包括她。

节奏慢慢明显,游斯浅也缓缓闭上眼睛,一只手搭在麦克风上,往外轻轻吐着声音:

“还记得吗

你在我左手心留下的涂鸦

你说你爱它啊

要让它开最艳丽的花

还记得吗

稚嫩嘴角说倔强不服输的话

你说你要当英雄啊

要用热血去创造神话

……”

歌声如叙事般娓娓道来,旋律也带着叙事的回忆,好听。

林渝绘脑子却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游斯浅说的人应该是她吧。

高三下学期一次班会课,老师发下五彩缤纷的便利贴,让同学们写出自己的梦想,贴在教室后面的梦想树。

她没有写字,只是画了她脑子里画展的样子。

她想办画展,办免费的画展,她想用这个方式让喜欢画画的朋友看到她的画,当一个不受人羁绊的自由画手。

游斯浅问她为什么不是画家。

画家太大太高深了,她承担不起这个头衔,她觉得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召集一堆共同兴趣的好友,就是最美好的事。

可惜,也是一件烧钱的事。

没破产之前她可以为所欲为,她可以有很多容错率,但现在,她要生活了。

游斯浅的便利贴上也没有写字,他画了一台架子鼓。

她当时还吐槽说他学人精,她一定会比他先实现这个梦想。

游斯浅不服气,两人大眼瞪小眼。

几分钟后,游斯浅说交换守护梦想的权利,当彼此梦想的见证人,监督彼此看看多年后是不是完成了。

林渝绘答应了,毕竟她也从小学画画,跟游斯浅同一个起跑线。

于是她拿起笔,在自己掌心画下他的架子鼓,在游斯浅掌心画下了她的画展。

两只手拉勾,盖章。

临近放学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他们就并排摊开手,让它晒干画迹。

少年人天真烂漫的脸上全是对未来的信誓旦旦。

游斯浅调侃她,说不愧是学画画的,把他的架子鼓复刻得这么厉害,说她的梦想肯定可以实现。

她也不再耍宝,拍了拍他肩膀,说他专业摆在那,肯定很厉害,还说以后成功了记得写一首歌,纪念一下他们之间这个伟大的约定。

等会儿!

写一首歌,纪念一下这个伟大的约定?

林渝绘猛然抬头。

游斯浅依旧闭着眼,却摊开了左手。

掌心是走笔稚嫩的架子鼓,架子鼓旁边是一张张未完成的画。

难怪他总是问她今晚来不来看他的演出。

他是要兑现当初的承诺。

可是……

林渝绘垂头。

游斯浅按着计划走了。

她偏航了。

他们也分道扬镳了。

一颗不太成熟的眼泪在墨镜后方悄悄滑落。

青春的豪言壮志她说过不少,但她是认真的,可她总得生活,她其实在努力用另一种方式去实现它,尽管有违初衷。

歌词句句提着过去,游斯浅的声音像一把把刺在她心上的刀,疼得要命。

他肯定在笑话她,笑话她落空的梦。

直到下一段歌词出来,林渝绘才发现,游斯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了,他似乎很理解她现在的感受。

“没关系呀

你很快乐不是吗

不卑不亢

一副将苦难揉碎的模样

世界很大

梦想也会千变万化

千万次捶打

才磨砺出最该有的活法

……”

他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朝着约定的方向走。

林渝绘心头一暖,擦掉无意识掉落的眼泪,抬眼,嘴角带笑,认认真真欣赏一次游斯浅的演出。

脱离架子鼓,他依旧魅力四射,队友站在角落给他伴奏,形成了稳定的三角形,如同绘梦者乐队一样牢不可破。

林渝绘承认她羡慕了,游斯浅行走的路上有掏心掏肺的兄弟相伴,就算飞往不同城市演出,他都不是孤单的。

可她呢,她似乎有过一段人来人往的生活,那些人会对她点头哈腰,后来也变成到她兼职店铺打卡发朋友圈的嘴脸。

这条路真是孤独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没有一个留下的,就像她孤身一人来了京北一样。

曲终,游斯浅睁眼,那副认真的模样是林渝绘见到过的游斯浅最迷人的状态。

他望着底下轻笑,哼出气,用宠溺的语气说:“怎么了?听得不开心了吗?”

林渝绘攥着拳头,她很想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就算他最后哄她了,她也是不开心,为什么她没有人陪!

游斯浅:“没事,我在这儿呢。”

……………

低沉的嗓音说宠溺的话。

她承认,对于这句,她心跳漏了一拍,很长一拍。

但欢呼声盖过她的情绪:

“好听!!!”

“真的!听进去了!前面好伤心,后面好暖心!”

“游哥,在你掌心画画的是个女生吧?”

“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人家?”

……

游斯浅又笑了,打趣说:“不要什么事情都往爱情靠拢,你们这样可是会受伤的噢~”

“啊啊啊啊啊!你果然是个海王!”

“你是打算撩了人家姑娘不负责?”

“果然无风不起浪!”

……

游斯浅挑眉,食指无辜挠了挠眉尾,“那怎么办呢?你们知道的呀,我天生就这样。”

林渝绘心跳漏的那一拍恢复了。

游斯浅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她刚刚还有一丝感动,现在只觉得他应该分一些版权费给她,毕竟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她!

“好了,玩笑结束,老规矩,”游斯浅对着话筒意味深长说,“大家听我口令!”

林渝绘:?

什么老规矩?什么口令?

游斯浅:“向右转!”

底下齐刷刷向右转,林渝绘也呆头呆脑跟着转过去。

游斯浅:“手搭在前一个人肩膀上。”

底下又是一阵配合,林渝绘不明所以,但乖巧。

游斯浅不小心笑出声。

“游哥你笑什么?”

“怎么了?不会那个女生真的在现场吧?”

“游哥,你好歹情场老手,这样很不专业噢~”

……

一阵阵打趣,游斯浅扫向楼梯处,一只手搭在腰上,笑得止不住,只能拼命压住嘴角,深呼吸。

然后游斯浅说:“接下来,第一排开始,依次从右边慢慢走上舞台,击掌之后有序从左边下舞台,离开现场。”

怕有人听不懂那样,详细解释。

林渝绘脑子嗡地一声。

击掌?!怎么还有这个环节?

那她岂不是要贴脸?

不会是游斯浅发现她了故意这样为难她吧?想要当众揭穿让她丢丑?

王八蛋。

她猛地转头,结果被后面的女生强行掰回来,“姐姐,第一次来吧?绘梦者老传统了,粉丝太多,退场担心出问题,每次都这样,一个一个出去,也给粉丝增添了很多福利。”

林渝绘:……

想多了,看来游斯浅还没发现她。

那也不能上去击掌!

她现在只想走,但那个女生太热情,硬是将她的手搭在前一个人肩膀上,“别害羞,游斯浅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们都是来听他唱歌的,私生活懂得都懂,别的就算了。”

林渝绘:……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但关键不是这个,是她真的不能上台。

队伍动起来,她完全被推着走,无法抽身,每次被迫向前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离社死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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