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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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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保育园的外面,甚尔看着脚边玩耍的伏黑津美纪觉得有点好笑,明明自己只是答应了吃饭,结果现在却变成了带孩子的一员。

伏黑一華工作的宠物医院是这附近唯一的一家宠物医院,生意很好,而她也在这个医院工作了很久,和同事院长关系都很融洽,除了她那个偶尔会来要钱的前夫……

为了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只有1岁多的津美纪,伏黑一華将孩子带到离医院两条街外的保育园照顾,自己则会在早中晚过来看看孩子。

至于伏黑一華和前夫的事,警察把人带走后甚尔也没多问,总归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也就没有探究下去的必要。

本打算接了津美纪就回家自己做烤肉吃,可惜刚到门口医院那边就来了只拉肚子的狗狗需要急症,值班医生正在接待其他客人,只能联系刚走的伏黑一華再回去一趟,于是甚尔只能带着刚接到的津美纪在保育园门口等人。

伏黑津美纪的记性很好,她认得陪自己吃过饭的甚尔,这个大人来过自己家,和妈妈一起来的。

保育园的老师笑着和津美纪挥手,脸上露出的慈爱一点都不作假,因为年龄的原因,津美纪本该由妈妈照顾,没有哪家人会把一岁多的孩子放在保育园,只有津美纪是特殊的,也正因如此,她一直是保育园里最受照顾的孩子。

而津美纪的爸爸,那个常常到兽医院闹事的男人,一次也没来保育园看过她,哪怕这两个地方那么近。

保育园负责送孩子的老师是两个beta,此时正看着门口坐着的甚尔用自以为足够小的声音八卦着,伏黑一華的事他们都知道,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除了好奇之外还有难以掩饰的惊艳。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的关系是什么,但是看甚尔这么自然的照看孩子的样子,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甚尔快要失去耐心,和善的伪装都要装不下了,伏黑一華这才匆匆跑了过来。

一边喘息着对甚尔说着抱歉,一边笑着蹲下来亲吻了一下婴儿车上伸手想要抱抱的伏黑津美纪,“真是抱歉呢,让你们两位等了这么久!”再次的鞠躬赔礼,脸上洋溢出和下午跟人吵架时截然不同的表情。

明明那时候表现得那么绝望,这个时候却能笑得这么幸福,真是奇怪。

可……

这样的笑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甚尔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被感染了,突然不爽的情绪一扫而空,“走吧,饿死了。”嘴上说着催促的话手也自主推起了婴儿车,带着伏黑津美纪抬脚朝附近的超市走去。

“诶!”反应过来的伏黑一華连忙跟上,夕阳下,两人不在说话,有点奇怪的组合,拉长的影子却又像极了一同逛街的三口之家。

在回伏黑一華家的路上,甚尔心中的不解更甚,虽然他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但不知怎的,这次的好奇心却格外的重。提着食材他看了眼推着婴儿车讲着儿童故事的女人,又望向远处的火烧云开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诶?”对于身后男人突然的发问,伏黑一華愣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指着自己,“您在说我?我吗?”

“啊。”甚尔收回看夕阳的视线,微低头和女人对视,“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不是更好吗?”

世人有太多的悲欢离合,看得多了,也就变得麻木了,可不舍与算计也好,阴谋和草菅人命也罢,哪怕现在的甚尔也才二十多岁,经历却是普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能体会的。可有着这样的阅历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了伏黑一華这样的人。

普通,甚至是平凡……

可就是这样一个beta女人,甚尔却在短短的相处中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纯粹,一种对生活充满希望的纯粹……

这与现在的他来说是截然相反的存在,甚尔对生活已经可以用索然无味来形容了,看着这个国家不断提高的自杀率,那些光鲜亮丽的政客富商或是咒术届,只会让他厌恶,就像他也同样厌恶着身为天与咒缚的自己一样,自己现在除了还活着,好像真没其他什么需求了。

“上一秒还在和前夫对峙,下一秒看到孩子却能依然幸福微笑……”甚尔突然停下脚步,站定着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话而瞪大双眼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笑,哭出来不好吗?哪怕放弃也没人说你,干嘛要继续挣扎……”

“不对!”还没说完的话被伏黑一華打断,女人因为突然的大声说话而喘着气,紧张的手不自觉的揪住自己的斜挎包包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样想,可是,我并不觉得放弃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口气说完一段话伏黑一華像是突然有了勇气,深呼吸了一下,继而也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大家都对我很照顾,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好心人,就像先生您一样,我不能因为一个人渣就否定所有人!”

“我?好心人?开什么玩笑……”对于伏黑一華的评价,甚尔迷茫的低喃了一遍,他还是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只能任由对方继续。

“而且!如果就因为他一个人,我就要做出改变和让步,那未来的我,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要不停的让步呢?如果!人活着不能为自己而活,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伏黑一華几乎是吼完了最后一句,带了点夸张的意味,情绪也有点激动开始喘起气来,津美纪则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奇,然后很捧场的鼓起了掌。

甚尔就这么站着对上对方的视线,最后败下阵来般叹了口气,“我叫甚尔,不要先生先生的叫我了。”

“诶?冬…冬至?”

“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是这个,是这个。”无奈的扶额,甚尔把手机打开,打出名字递给伏黑一華看,“没有姓,就这个。”

“哦哦,甚尔!好!”看着甚尔收回手机,伏黑一華连忙开心的点头应道,“那我们回家吃饭吧甚尔先生,津美纪也饿了呢!”

“怎么还叫先生……”甚尔嘴里嘟囔了一句,看对方兴奋的样子也不打算纠正,反正依伏黑一崋的性格短时间内也是说不通的,就随她去吧。

不过刚刚对方的一句 “回家”,他倒是反复品味了几遍,最后看着走在前面开心的女人,突然也好心情的开了口,“抱歉,刚刚突然说了那些话。”

伏黑一華一听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不用,甚至还想停下了再道歉,结果却被甚尔不耐烦的挡了回去。

看着有点局促的伏黑一華,甚尔再次出声,“我不是你的客人,你不用对我那么拘谨…而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原谅这是他第一次真心诚意不带一点虚假的企图和一个普通女人还是个beta交流,“而且你还请我吃饭了……”

“那是因为您帮了我忙!”伏黑一華连忙接到。

“所以扯平了。”甚尔回道,转过头刚好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有点不适的转开头,还顺手帮伏黑一華正了一下婴儿车把人身体也一同掰正过去。

看着对方这操作,再继续下去怕是会没完没了,索性也不在接话,伏黑一華见状点头低笑了一声,随后专心推起了婴儿车。

晚饭是甚尔等了很久的烤肉,超市打折下来的精品肉类一口气吃了个爽,要说今晚哪里还不够完美,大概是刚开始看到冒油的五花肉,甚尔有一瞬间的反酸,不过好在伏黑一華及时端来了薄荷柠檬水……

吃得心满意足,甚尔拍拍肚皮,掌下还能摸出腹肌的样子,可惜不如以前的结实了,不知道是撑得还是心理作用,喝下最后一口饮料,甚尔主动帮伏黑一華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餐盘,并将垃圾全部打包装好,在对方多次阻拦未遂后,提着垃圾袋出了门。

伏黑一華跟在后面出来送行,甚尔笑着摆手,“我现在住在你工作的医院对面,有事可以来找我,走了。”

“是!您慢走!”看着甚尔步入楼道的身影,伏黑一華一边挥手一边还不忘喊上一句今天才知道的名字,“甚尔先生!”

“啧。”还是不习惯被那样称呼,甚尔快步下了楼,在路过公寓垃圾点的时候将手中的口袋放了进去。

夜色下,不远处的市中心折射出绚烂的灯光,看来有的人夜深生活才刚刚开始嘛。

甚尔活动了一下脖子,刚想把丑宝从兜里掏出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身后划破气流射来,身体迅速做出判断矮身躲过,身前的路灯桩被溅上一滩墨绿色的黏液,刺鼻的味道熏得甚尔直皱眉,不满的朝身后看去,可惜只看见一个喝醉的公司白领,摇摇晃晃的朝着公寓走去。

奇怪的咒力残秽,咒灵吗?

可看着粘液在路灯杆上慢慢消失,甚尔又有些疑惑,这东西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干净,也不像是诅咒师的手笔,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幻觉了。

能这么快躲过自己追踪隐藏得如此完美的咒灵可不多见,而且,自己在这个地盘也还没得罪过谁,所以也不可能是专门来针对自己的,难道是有什么误会?

正发愣,又一股气流袭了过来,甚尔侧头躲过,眼睛死死盯着气流射过来的方向,草丛晃动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伴随着因为光线折射而使周围景象变得扭曲,一个透明的人的轮廓在甚尔眼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搞什么?”甚尔皱眉,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并袭击自己的隐形人一时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咒灵,双方隔了不远的距离对视着,竟都不敢再动作。

昏黄的白织灯在路边闪烁了一下,飞蛾撞击发出几声短促的“噗呲”声,醉酒的白领转入小区,身影被拉得老长,最终消失在了街角,就在这时甚尔动了!

手中的短刀先自己一步飞向隐形人,算是回敬了之前的偷袭,但速度明显更快,“噗!噗!”刀刃插入不同物体的声音,甚尔知道自己击中了目标。

瞬移到目标身前,入眼一把刀还钉在树上,而另一把就在近处,浮于半空,刀刃没入隐形人身体,只剩刀柄还在外面,位置算是直接暴露了,甚尔抬腿就是一脚横踢,将隐形人直接踹飞了出去,沿途撞翻了后面的几棵小树。

拔下树上的刀,甚尔又快步上前,凭借本能直接一手卡住了对方脖子的位置,将人提了起来。

“说,为什么袭击我?”甚尔皱眉看着面前被拉扯得扭曲的空间,因为对方还隐着形,一时无法辨认出确切的长相,只是手下的触感却是明显的人类皮肤特有的肉感,可这个隐形人给甚尔带来的气息却像极了咒灵。

对方被扼住喉咙,双手撕扯着甚尔的手臂,想要让甚尔将自己放下来,可是不管他怎么动作,甚尔也无动于衷,似乎知道自己是白费心机,隐形人在最后干巴巴的扑腾了两下后,放松下来不在动作了。

甚尔抖了下手上的人,“怎么不动了?”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也不着急,反而悠哉了起来,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将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了好几遍,最后笑得一脸鄙夷道,“我这个人,虽然不擅长记住男人的长相,不对最近不知怎么了,鼻子特别灵…”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用鼻子又嗅了嗅,“你这股臭虫味,可真是让人想忘都忘不了啊,前夫哥?”

“前夫哥”这个称呼像是一个开关,本来还在装死的隐形人在听到后立马剧烈挣扎了起来,甚尔挑眉收紧了右手的力道,感受手下血管爆起的触感。

普通人可不会隐身加吐出那种东西,也不知道这人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被警察带走后就变成了这样,不人不鬼的,就跟【逆天】的那对情侣一样。

想到这里甚尔不禁愣了一下,要知道,人变成咒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迄今为止有记录的也不过寥寥,鞍马山的那对形成原因更是因为有特级咒具的加持,而这个“前夫哥”,下午甚尔才接触过,几个小时前还是个干干净净的人类,凭他的能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变成这样,半人半咒灵?真是奇怪。

“喂喂,赶紧把你的隐身撤了,晃得我头晕。”透明造成的空间扭曲对旁人来说没什么,可对现在感官异常敏感的甚尔来说,看久了脑子会眩晕恶心,就跟正常人晕车一样,心底泛起的恶心压都压不住,搞得整个人都没心情去思考其他问题了。

“前夫哥”在剧烈挣扎后泄了气,身份已经被甚尔戳穿,不仅跑不掉,嘴里的腐液也吐不出来,在甚尔逐渐失去耐心而收紧的手掌下撤掉了隐身,可当他整个人显出真身的时候,早有心理准备的甚尔还是着实震惊了一下。

短短几个小时,好好的一的人,皮肤整个变成了绿色不说,连眼睛也变成了竖瞳,完完全全的一副咒灵模样。

“现在不光闻着臭,连长得也丑了……”

……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开始攻击自己的长相,“前夫哥”愤怒的从鼻孔呼出一股气,呲着牙再次挥手企图挣开甚尔的束缚。

甚尔看着眼前再次扑腾的人突然起了点逗弄的意思,在适应了最初的不适,现在他又快速回想了一遍最开始被攻击的那股违和感,手下的皮肤很像人,血管的爆起也很像,但是从始至终,自己的手心下都没有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现在的“前夫哥”与其说是变得半人半鬼的样子,倒不如更确切的说,就是个假的,而这个假人正在极力模仿着“前夫哥”人类时的样子,从行为到□□,即使是实力强大的咒术师,只要不是亲手接触到也很难将其区分出来。

内里的血液流动都模仿得这么像,可惜,哪个人类□□会在极度缺氧的情况下没有脖颈的脉搏呢,答案,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假人。

可甚尔能感受到它的血液流动,所以答案是后者。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是假人,那也就不用在客气了,甚尔手上用力,手臂肌肉爆起,一声脆响传来,直见“前夫哥”脖子不自然的朝一遍扭曲,竟被甚尔生生折断。

“啧!”不满的将手中尸体摔在地上,甚尔弯腰从尸体上拔下自己的短刀,刚打算揣回兜里,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开始慢慢液化了。

甚尔马上后撤,第六感告诉他必须尽快与这具尸体拉开距离,而液化后的“前夫哥”在膨胀到一定程度后果然发生了爆炸,绿色的黏液飞得到处都是,是跟之前偷袭甚尔时一样的物质,只不过这次还伴随了一股奇异的气味,存在时间很短不易引人注意。

敏捷的藏到了树后躲过一劫的甚尔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被溅满绿液的街角撇了下嘴,晚上吃的烤肉在向他抗议了,这味道搞得他又想吐了,不过很快,他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目光,暂时忘记了恶心。

之前被绿液击中的是路灯杆,那个时候绿液只坚持了几秒就消失了,而现在,同样溅在墙上、路灯杆、路上的绿液,如同之前一样开始消失,而溅在树上和草地上的却恰恰相反,液体不仅还在,被溅的树木和草地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

所以这黏液不是对所有物体都生效,那,它的生效目标是什么?

甚尔冷眼打量着已经彻底失去生命的植物,然后目光投向一只躺在枯叶中像被抽干精血的小鸟干尸,鸟和植物都有什么共同点呢?

……

生命力。

黏液会吸收附着物体的生命,也就是活着的东西,像路灯杆和这些建筑,没有东西给黏液吸收,黏液就会消失,而能吸收的,则会被快速吸收掉。

不知道能不能用咒具挡住,看着面前破败的景象,甚尔托着下巴思考,所以是这些黏液咒灵变成了人的样子?还是说,这些是诅咒师的手笔呢?

正想得入神,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咒力残秽从街角划过,快速朝远处消失,甚尔马上便捕捉到并追了上去。

还有漏网之鱼?正想着,突然甚尔暗叫一声不好,这个方向是伏黑一華家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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