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你愿意为我废尽一身修为,我不愿意。”
薛晨与喻溪一样从小就在宗门长大,喻溪太明白宗门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了。
她也清醒了,就算没有那个女子,他们二人本身也是不合适的。
薛晨无措的看着喻溪离开,放心不下,远远的跟在身后,知道临近云山,看见喻溪进了宗门,他才知道,喻溪的父亲,云山剑派的执法长老羽化了。
自喻溪醒了,薛晨带着她逛街,陪着她,似乎要把从前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可是真的能弥补吗?弥补了那些争吵就不存在了吗?
喻溪的心性犹如孩童,只知道薛晨是掌门师伯派来陪她玩的。
她刚起,摸着一头白色长发,只觉得不开心:“薛晨,给我梳头发。”
薛晨听见慌忙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来了,来了。”
他看着喻溪拿着梳子,示意他,薛晨生的高大,看着眼前的梳子却是泛起了红晕。
梳头,小溪就算失忆了也还是喜欢他。
可是,他不会啊。
薛晨想起来红莲师姐送的一堆东西,拿着一根簪子,简单的将喻溪的头发盘了起来。
“你等着,我这就去学。”
喻溪托着下巴看着跑出去的人,只觉得掌门师伯派来的这人,脑子好像不太聪明。
算了,谁让她大人有大量呢,阿娘说了,不能歧视人家,只是脑子慢了点而已。
她提着裙子,走到院子中,看着桌子上放了一块玉佩,通体紫色,成色极好,喻溪如今虽形同稚儿,也知道这块玉佩比那傻小子一身的行头,都要贵几倍了。
她小孩心性,拿起玉佩把玩看着,上面刻着云,还留了好大一片空余,也不知道要填些什么。
薛大傻瓜已经刻了快半月了,磕磕绊绊的,应该是要送人的吧。
看着他身上还没好的伤,应该攒了好几个月的钱吧,就是不知道送给哪个师姐,下这么大的血本,
喻溪看不过去,整面玉佩,紫色的地方水头极好,却只有一个云字她拿起一旁的笔,浅浅描出了几朵云状,又想起薛晨的名字。
晨,早也,晨曦也。
云出破晓,这薛大傻瓜应该能明白吧,不然这光秃秃的玉佩,只刻字,当真可惜了。
薛晨学的很快,不过几日,寻常的女子的发髻就已经盘的像模像样,甚至还会编好几种辫子了,小东家要求也不高,用心就好了。
“薛晨,我要画花钿!” “来了,来了。”
“薛晨,我明天要喝玉米汁。” “好好好。”
……
“薛晨,我肚子痛。”“小溪,你这是吃多了。” “你说什么???”
“我错了,是我吃多了。”
……
“小溪,你不能随便亲人的。” 薛晨摸着脸,烫的不行。
“可是嫣嫣就是这么亲鹤溪师叔的。”
“她…她……。”
……
“薛晨哥哥,我困了。”
“不行,红莲师姐说了,你得每日念一遍清心咒。”
“不嘛,不嘛,我不要,我不要。”
“那就明天两遍。”
“两遍就两遍。”
…….
山中无岁月,一晃就是几个月,这天薛晨扛不住喻溪的磨,给她带了帷帽,二人一同出街。
喻溪眼睛一亮:“薛晨,那边有花花。”
薛晨看着跑走的人着急的喊道:“你慢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