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哥！”
我朝声音的来源方向张望，看到了正在朝我招手，快速向这边走来的小秋。
一看到真人，我就放心了大半，这孩子真让人省心，外貌这关不用我费劲了。
变化后的脸娇俏中带着柔美，不过还是有一点淡淡的倔强感，这点跟她一直以来的经历有关，改动后已经几乎感觉不出来了。
身高和身材也都进行了恰到好处的润色，嗯，是一副堪当男生们梦中情人的模样了。
“嗯，改得特别好，这条过了，定下来。”说完后，等她走到我面前，我把手再次放在了她头上，不过这次还轻轻地拍了她的头顶两下。
她低头害羞一笑，用手拨了拨自己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
我又问：“名字想好了吗？”
“嗯。”
“叫什么？”
“一一，宋一一。”
“挺好的，不过姓也得改掉。”
“额，那还得再想想姓什么。”
“别想了，”我四处张望，随便从街上看得见的各种招牌里搜寻，“就姓沈吧，沈一一。”
“好！”
我们逛了一上午的商场，总算给她置办了足够多的行头。
中午在商场里吃饭，我使了个障眼法，把饭菜换成了我自己带来的。这点没办法，人间的食物净化起来真的很麻烦。
我：“现在硬件改造基本完成了，我们要进行下一步了。”
她：“接下来怎么做？”
“你要想一下，安排自己和你前男友的第一次见面了。”没等她开口，我接着说，“这点小事可别问我意见，你自己搞定。不过有一点你可以参考。
你们现在都工作了，想要有尽量多的接触机会，要么就是成为他同事，要么就是成为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具体细节你自己去确定，你想好告诉我，我会帮你疏通好。”
她没说话，但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有些不自信。
我从碗里夹了一块菌子放到她碗里，她看到后抬起头。
我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别怕，你有系统加持呢，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成功就三次，这些细枝末节只要跟设定好的剧情不违背，都可以刷新重来，直到成功为止。”
她松了口气。
“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
“什么？”
“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这些都是不需要经过时间考验的东西，说实在的，相对容易。但真正重要的是你们的后续交往。
如果你还用原来跟他的那套相处模式，不做任何改变，那结果难保不会和原来一样。所以等你们正式在一起后，你还得注意一下，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小秋，不，现在是一一了，一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我提示她：“你可以想想过去在你们的相处过程中，哪些时候他比较开心；哪些事他比较喜欢两个人一起做；哪些话你说了他会更爱你；反面的也要想，哪些事会让他不开心；你们吵架都怎么解决；哪些事会使得你们感情变淡，等等。”
她低头沉默，嘴里咀嚼的动作很慢，看来是陷入了回忆。
我继续说：“感情的变化不可能是毫无征兆的，只可能是你没有留意。”
“我知道了。”
“嗯，不说了，好好吃饭吧，吃完饭我把这些给你送回去。”
一一慢慢在路上走着，我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她旁边。
她突然问我：“镜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我：“你说。”
她：“你们眼中的世界，跟我们眼中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呢？”
我笑了：“这个命题太大了，能不能缩小一下范围，不然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你。”
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清楚，我就是想着，你们看到的世界肯定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看到的不一样，思考各个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可能相同。”
我四下看了看：“嗯，那就随便聊聊吧。”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上看：“你看天上，能看见什么？”
“蓝天，还有一些白云，幸好今天多云，不然可能会很晒。”
“你知道吗，其实神话故事里的各种神兽都存在，现在依然存在，只是现在的人看不见而已。你看那两片云，像什么？”
“像羽毛，巨大的羽毛。”
“哈哈，有点沾边了，那是金翅大鹏鸟的翅膀。”
“啊……”
“大鹏鸟身形巨大，很多神兽的身形都巨大无比，现在的人无法想象。你现在看，可能觉得它没那么大，那是因为它在天上很高的地方。你想想飞机，实际也有一点体积吧，但是飞到天上后，在人眼里就是个小点，大鹏鸟飞得比那还要高得多。”
“天呐，所以那两片不同方向的云，就是它两边的翅膀吗？这么说还真有点像飞翔的姿势。”
“这么说也不完全对。”
“嗯？”
“打个比方，我用手电筒在墙上打出一个亮亮的圆形灯光，然后在我移动手电筒的时候，墙上的圆就会跟随着在墙上到处移动。那如果这面墙里生存着二维生物，他们就只能观察到一个移动的圆，而根本无法想象外面的手电筒和手电筒发出的光。”
“他们看到的，只是三维的手电筒的光，在二维世界的投影。”
“理解正确。”
“所以这两片翅膀状的云，也只是大鹏鸟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并不意味着它的本体就是这样。”
“对。”
“谢谢！今天涨知识了。”她发自内心地笑了。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
“好，你想问什么？”
“你喜欢你前男友什么？”
提起前男友，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赌气道：“不喜欢了。”
“我知道，我说的是以前。”
她垂下头沉默片刻，然后抬头很认真地跟我说：“能不能换个问题，我不想谈他。”
我皱起眉：“别啊，我又不是单纯好奇才问的。”
她还在赌气，小丫头倔脾气上线了。
我一叹，走了两步到她面前，正对着她，放柔语气劝：“你这么着可不行，光是提两句你都一脸不高兴了，你还能装作一个陌生人，重新跟他见面吗？”
她没作声，似乎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别说眼神骗不了人，你如果不调整自己，到时候怕是皮笑肉不笑都做不到吧？还何谈让他重新喜欢你追求你，还谈什么重新跟你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