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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丞相没有休沐日 > 第9章 酒罐

第9章 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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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丢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宫贺,问题还是出在落木这。

落木跟宫贺不一样,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怕生、孤僻的性格,同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仿佛两线平行。

所以他经常会逃避。

一避就是视众人为恶,反倒与其他生灵更为亲近,好似遇到同类,排斥感就消失了。

萧泐和宫贺两人就是个例子,离得落木近了,落木就会开始远离,还是默不作声。

“看守不力,今日扣鸡腿。”萧泐扶额。

这礼怕是送不成给沈倦了。

宫贺:“Q﹏Q”

宫贺委屈的看着萧泐,从袖口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他卖身契还在我这呀,不算看守不力吧!”

“一张废纸而已,赏你了。”

宫贺:“……”

萧泐不在意道。

他不觉得一张卖身契能困住一个人,尤其是像落木这样的小娃娃,还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险恶。

宫贺嚷嚷抱怨:“哥哥好生歇歇吧,真不明白你快马加鞭来京城干什么,你不累我都累,又见不着右相,反倒对那位沈大人殷勤过度,败家~”

“我哪里殷勤了?”萧泐抬了抬眸子。

“哦~不殷勤不殷勤~那你先前腰上系着的金州阁令牌呢~?”

“那叫‘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况且那本就是他的,我只是借用了好几年。”萧泐握紧了茶杯。

宫贺:“哈?”

“不是喊累吗?睡觉去,长身体。不然回到凉州你娘还以为我苛待你。”萧泐笑了笑。

“晒太阳,长高。”宫贺两眼放光,出了雅间,留萧泐在房里。

然后遂着二楼台上的红色栏杆,趁着没人的间隙一踏柱子,借手腕和弹跳力翻上了楼檐。

茶楼上边是斜的,宫贺敢在这躺着晒太阳但不敢睡着,因为怕掉下来,而且自七岁起,他就是这般训练集中力和警惕力的。

……

茶楼这边生意冷清,一旁的酒楼倒是热闹。

掌柜让店里小二拿店门口的酒罐子,装上上好的桃花酒送去楼上。

店小二哈了欠,迷迷糊糊应下,“桃花酒在……在地窖吗?”

“地窖你个头,在后院那棵树下埋着呢,去取一坛来。”

客人听这说辞哈哈笑起来,有人取乐道:“桃花酒贵啊,香啊,吃不起啊。”

“那是桂花酒,南方的,要么?几百两银子,在地窖呢。”

店小二听掌柜的说,不禁纳闷:“南方的桂花怎么运过来?做成酒运么?”

“酒罐子埋土里,连土一块运,需用两匹马儿。且一年运一次,一次三百罐而已,所以贵得很,来年还得将土送回去。”

客人:“……”

运土……?

还得送回去?

“就桂花酒是这般而已,不要觉得荒谬,商帮为了赚多些钱,故意运土提高物价而已,我们再卖给那些达官贵族,又可多赚一笔。”掌柜的刚说完又瞥向店小二,“干活去,别傻愣站着。”

店小二连忙应着,便出去在架子上找合适的酒罐子,嘴里嘟囔着:“有钱人都喜新鲜?才买土运的桂花酒?妙哉~”

他将架子上的酒罐子从上看到下,突然嚓一声,惊奇的很。

“……这怎么少了一个?”

酒架子从下往上第二行最右边的位置空了,他依稀记得这是今天第一次因为不够酒才去拿酒罐子啊。

酒楼右边是条小巷,店小二偏头一看,无人影,却只得到掌柜的催促,他赶忙去了。

……

沈倦不多时便回到府里换了衣服,他在书房里写了封信,便让芷兰送去右相府。

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得让海天阔护一下朝上的武官,别被文官欺负的狠了,使得朝廷不平衡。

吃过午饭,沈倦在书房练了会儿字,又在院子里练剑,过了半天时间,沈倦要离开京城的事才渐渐传开来。

右相搞的鬼,沈倦也不恼。

似敌似友,才是官场里最大的坑。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应对,磨砺自己,然后活下去。还要精彩。

沈倦在院子刚折下一梅枝,芷兰的声音便从府外传来。

“公子!”芷兰快步走到沈倦跟前。

“何事惊慌?”沈倦看向她。

芷兰耳语了几句,沈倦便让张管家跟着芷兰出去,回来时背着一个孩子,莫约十二三岁,有些瘦弱,脸上发紫,重喘着气。

他被背到无人住的厢房,沈倦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一皱,说:“中毒了,脉象虚弱的很。”

“发现他的时候,手里抱着个罐子,里面还有好几只蝎子,奴婢不敢碰,只得回来喊人了。”

沈倦将他的两手看了一遍,发现左手上有红点子,也就是这红点子周围开始变黑。

大抵养的是毒蝎子,把手给蛰了。

没有马上毙命,毒性应该不强。

“去寻太医来。”

“往常那位吗?”芷兰问。

“找那位考科举至今没成功的,欠了我人情,总该不能不来。”沈倦淡声道。

……

于是钟成扬,那位不想成为太医且被沈倦提携的人来了。

钟成扬束着高发,看着十分有活力。

他几根针的事就把毒给逼了出来,收了工具后,道:“沈延温,这种事找我爹不好吗?”

那少年脸上渐渐有了常人的神色,围着白色围巾,警惕的看着钟成扬。

钟成扬:“啧,不说谢谢就算了,还瞪我。”

“钟太医有其他事干,而你闲。”沈倦说道,又问围着白色围巾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

“问你话呢。”钟成扬挑了眉,略有些不耐烦。

少年将目光移向沈倦,完全不搭理钟成扬,可只看了一瞬沈倦,便怔愣住了。

沈倦:“?”

少年怀视了一下,看见一旁架子上有纸和笔,便指了指。

芷兰疑声问:“要纸笔?”

少年点头。

沈倦眯了眯眼,这是个哑巴?

会写字的哑巴。

芷兰拿了过来,少年接过后写了两个钟成扬和芷兰两人看不懂的字。

“……这写的啥?”

“落木。”沈倦说。

“厉害,这都能看得懂。”见落木不反驳,钟成扬便觉得就是这俩字了。

沈倦:“……”

挺好猜的,和某位将军写的差不多。

……差不多难看。

“来自哪里?”沈倦又问,落木便下笔写。

“南方。”

“怪不得这娃长得这么水灵。”钟成扬“啧啧”两声。

沈倦见落木确实有些可爱,那双眼好奇的看着自己,清澈明朗。

“为何养毒蝎子?”再问时落木便不写了。

钟成扬捏住他脸颊,落木“哑”的一声,惊愕中奋起咬了他的手。

“嘶……你吖的属狗吧!”钟成扬将手收回,食指这处多了个咬痕。

沈倦笑了笑:“你手欠。”

钟成扬:“……”

落木嘟囔着,十分不爽。

沈倦思索了会儿,对落木说:“让他看看,他医术好,待会本相派人去将那酒罐子拾回来。”

落木的瞳孔又黑又大,闻言又写下几个字。

这会沈倦看不懂了,他自言自语道:“……你是顾将军他远房亲戚吧。”

落木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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