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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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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的菜篮子跌落在地上,眼中噙了泪水。直到身侧的小姑娘轻轻推搡了一下云锦,云锦方回过神来。再转头去寻囚车,哪里还有薛掌印的踪影?

云锦一把拉住身边人的胳膊:“凌薇,可认识官府中人?快去打听一下,囚车里的人是谁。”

凌薇看着云锦慌张的样子,面露不解:“姑姑往日淡然得很,今儿是怎么了?”

“害,你先别管,快去!”云锦再次推搡凌薇,后者抿了抿唇,小跑开了。

薛晴羽被押入地牢,再次陷入黑暗。这里比不得诏狱可以提前部署好一切,薛晴羽真正体会到了坐牢的滋味。

食物腐烂的酸臭味和阴冷潮湿的气味夹杂在一起,直逼鼻腔,薛晴羽下意识皱眉,在当地狱卒的指引下来到最里间的牢房。

“这处是关押临时人员的地方,你且在这待着吧。”狱卒没好气打开牢门,推搡薛晴羽进去。

烛光掩映下,四周牢房的人纷纷冲薛晴羽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有甚者,自木栅栏之间挤出脑袋,企图和薛晴羽搭讪。

“美人,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啊?”

“看着细皮嫩肉的,很好摸的亚子。”

“……”

“肃静!”狱卒很快举着木棍过来,敲打带头起哄的人,牢房复又安静下来。薛晴羽在无数目光的凝视下,背过身躺下。

刀剑碰撞的声音、火弹引爆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袭来,薛晴羽恍惚中回到了原主幼时身处的战场上。

直到牢房门被一脚踹开,薛晴羽惊醒,一骨碌从柴草堆爬起来,冲对方肩颈劈去。对方显然是个练家子,避开后退后一步。

“是我,先出去再说!”久违的声音响起。

薛晴羽环顾四周,就见白天还安然无恙的犯人们死的死、伤的伤,牢房内一片狼藉与死寂,惨不忍睹。

“别看了!”一只大手拉住薛晴羽的手,轻车熟路往出口跑。到得外面,火光漫天,薛晴羽再抬头看天,方意识到已近深夜。

“走水了,走水了!”狱卒们的尖叫声响起,薛晴羽被拉着躲到墙角后面。

“钱星玥,谁雇你来的?”薛晴羽小声问询。

钱星玥却当没听到,待狱卒走远去接水,再次握住薛晴羽的手腕,拉着薛晴羽来到牢狱墙边。

“爬上去,快!”钱星玥以手当跳板,蹲在墙角。

薛晴羽见状,蹬了钱星玥的手掌往上跳,一把握住墙壁顶端。足底传来一股大力,将薛晴羽托举上墙,薛晴羽翻墙落地。

不一会儿,黑衣银面的钱星玥稳稳落在薛晴羽身侧,环顾四周,又以耳贴墙,聆听周遭动静,方拉着薛晴羽继续前进。

前行路上,薛晴羽惊觉钱星玥怕是在杭州城潜伏许久,对各条巷陌格外熟稔。薛晴羽全然被绕晕之际,钱星玥带着她来到人烟稀少的近郊,推开一间废弃的屋子的大门。

灰尘和蛛网密布之下,钱星玥揭开银色面具,露出妖孽般绝尘的面容。

“你先休息会儿,天亮再出发。”

“为什么劫狱带我出来?出发去哪里?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薛晴羽知道自己很像“十万个为什么”,但心中确有无数个疑问,不问不痛快。

钱星玥斜眸薛晴羽一眼:“等到了目的地,自然便知道了。现在,先去屋内休息。”

薛晴羽撇了撇嘴,来到屋内,发现和屋外不同,虽陈设简陋,却格外干净。薛晴羽在床上躺下,不知朱效在哪里,是否该留下个痕迹,便听闻身后传来钱星玥轻快的脚步声。

薛晴羽悄悄收起藏在衣袖中的匕首,闭上眼睛,佯装睡着。待钱星玥离开,薛晴羽悄悄在墙壁上刻下梨花图样。

薛晴羽嗅到迷信味儿的时候,取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保持清醒,又捂住口鼻。

钱星玥推门而入,看到薛晴羽,嘴角上扬:“别挣扎了,放心,我一向赏识你的才能,断不会害了你。”

头晕目眩感袭来,薛晴羽再难招架,跌坐在床榻上。钱星玥上前,抹去墙上的梨花图样,打横抱起薛晴羽。

薛晴羽闭眼前一秒,眼睁睁看着钱星玥打开井盖,将她丢下去。黑暗、冰冷、未知……感涌上心头,薛晴羽再无知觉。

“嘶——”薛晴羽在极度的头痛中醒来,耳边立马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军师,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薛晴羽睁眼,看到一位身着绿衣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正垂首望着她,一脸关切。

薛晴羽一骨碌爬起来,环顾四周,皆是岩壁,这个洞中有床和桌椅,看上去像一间卧房,不难揣测这是在地下:“这是……望月楼?”

“是了,我叫阿杏,望月师傅派我来伺候军师,军师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我。”阿杏说着,起身走向桌椅处倒茶。

薛晴羽摸了摸头,逐渐意识到不对劲:“你叫我什么?”

“军师啊,望月师傅说,你是咱们望月楼的新军师。”阿杏思忖片刻道,“军师可有名号,希望阿杏叫你什么?”

薛晴羽却避而不答,从床上起来:“钱……望月师傅呢?我想见他。”

阿杏面露难色:“楼主很忙的,一般人也见不着,我入楼多年,这次还是托军师的福,方见到楼主。”

薛晴羽见阿杏面色微红,就知钱星玥又多了个小迷妹。

“所以,他有交代你什么吗?比如,不允我到处走动之类。”薛晴羽一双眼锐利看向阿杏,后者“扑通”一声跪下。

“有是有,不过楼主该是为军师好。望月楼机关密布,普通人有进无回。军师初来乍到,对望月楼诸多规矩一无所知,单独出去怕很危险。”

薛晴羽扶起阿杏:“别动不动就下跪,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阿杏小心翼翼看着薛晴羽,当真是美。作为楼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大伙儿都在背后打赌,楼主对军师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他们是否快要有楼主夫人了。

薛晴羽一个人待在山洞中,仔细观察环境。一会儿敲打岩壁,一会儿翻找陈设,未发现一丝不对劲。

头痛欲裂,薛晴羽坐下,取出一直藏在胸口的针灸包,给自己扎了两针。

“除了武功、医术、计谋,你还会什么?”钱星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蓦地出现在薛晴羽身后。

薛晴羽一个警醒,收回针藏入袖口。

钱星玥摘下面具,坐在薛晴羽身侧,表情玩味:“你害怕我?”

薛晴羽摇头:“不是害怕,是不清楚你想要做什么。昨日你迷晕我,是不想我知晓望月楼的入口吧?”

“呵呵,换作旁人,我倒不至于如此防备。可你是传闻中无所不能的薛掌印啊!”钱星玥凑近薛晴羽,“毒害铁血的药,可以帮我制一份吗?”

薛晴羽节节败退,直至后背抵住岩壁:“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该不会以为,吟月楼撤离京城,好容易埋下的暗桩也消失了吧?撤走的是总部,比如你此刻身处之地罢了。”钱星玥笑容妖娆,一双眼深不见底,直叫薛晴羽猜不到心思。

“还有,没有人企图救你,你出事后,来找望月楼的,多是要你的命。是我救了你,我建议你,就此住下,待风头过去,我会找一具女尸伪装成你的样子,抛出去。从此,世上再没有薛晴羽这个人了。”

薛晴羽难以置信:“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为什么?”

“我说过吧,很赏识你的才能,想邀请你当军师。当然,楼主夫人之位目前也空缺,你亦可以考虑。”钱星玥似笑非笑望着薛晴羽。

薛晴羽心里“咯噔”一下,她想错了,无异于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

“难道,你要一辈子关着我?”

“未尝不可。”钱星玥话音刚落,伸出手,企图抚上薛晴羽的脸颊,被后者一巴掌拍开。

钱星玥收回手,倒不恼:“没关系,来日方长。”

接着,钱星玥戴回面具,大笑着离开。薛晴羽仔细盯着钱星玥离去的方向,似乎人走到门口,原本毫无缝隙的岩壁就出现了一道移动门。

薛晴羽上前,却完全找不到开门的关窍,气得跺脚。

另一边,杭州几位狱卒发现薛晴羽不见,吓得连夜回到京城复命。朱效则悄悄离开狱卒队伍,准备留在杭州,继续寻找薛晴羽。

待消息传到京城,周嘉昊震怒。

“好大的本事,朕已赦免了她的死罪,她何时与望月楼牵扯上关系!”

萧清鹤面不改色:“望月楼拿钱行事,倒也未必是薛氏所为,没准儿是仇家买了她的命,想亲手诛杀。”

“查!”周嘉昊一声令下,原本安稳两日的前朝再起波澜。

萧清鹤下了朝,直奔薛府,看到赵舒便问裴俊达去向。赵舒感念萧清鹤雪中送炭,领着萧清鹤去裴俊达小苑。

熟料萧清鹤掀开裴俊达床铺,一把拎着裴俊达的衣领,后者惊醒,一双狐狸眼无辜望着萧清鹤。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好容易免去死罪,劫狱罪加一等,无疑害了她,也害了你们!”

“劫狱?什么?”裴俊达彻底清醒。

萧清鹤逐渐松开裴俊达:“真不是你?”

裴俊达端坐起身:“发生什么事了啊?”

“薛氏行至杭州,被劫狱了,眼下圣上已下令全国通缉,见之斩立决。”

“我发誓,真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裴俊达嘴上这么说,心里无比希望,一切都是薛晴羽自己的安排,她从此获得新生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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