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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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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谦怒目圆瞪的注视下,野辞简对着监控探头一抬下巴,说:“开。”

正在观察室里面双手环胸眉头紧蹙的陆灼,得到指令后喃喃了一句:“怪不得部队里的人都说惹谁都不要惹野辞简。”

他紧接着打了个寒颤,按下全息屏上被标红了的“电击”两个字。

下一秒,郑谦凄厉的惨叫声透过监视器直直穿透了两人的耳膜。

路引年哪里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下意识后退一步压低了眉头。

“别怕,就当是在看电视好了。”陆灼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安抚地拍了拍路引年的后背,“如果他现在不说,后面还有更残忍的,要不然你就先回避一下?”

“没关系,我只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有点被吓到了。”路引年呼了口气,“我没看过电视,不知道怎么假装。”

“你没……”陆灼有些哽住了,欲言又止了半晌也没憋出来一句像样的话。

忘记了他刚从穷人区过来,自己在主城区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他大部分都没见过。

最后,他咽了下口水,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没看过好,视力健康。”

这句话成功把路引年逗笑了:“是这个道理。”

显示屏里的惨叫声仍在继续,路引年除了拳头依旧握的很紧外,表情已经缓和了不少。

为了缓解尴尬,陆灼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住在穷人区几号城区啊?说不定我们家离得还挺近呢。”

“108号城区,23街道。”路引年说。

陆灼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搜寻出自己几十年前的住址,最后“哦豁”一声:“还真挺近。”

他说:“我在107号城区,199街道,我们两家只隔了24条街。”

路引年乖乖点头:“确实好巧。”

全息手表上来了一条通讯消息,陆灼刚低头扫了一眼内容,便被监视器里面犹为惨烈的嘶吼声吸引了目光。

经过处理的高压电通过锁链刺穿郑谦的每一根疼痛神经,他口中鲜血直流,表情狰狞地倒在地上,眼神却依然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

“野辞简,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贱/人,你当年就该跟你母亲一起下地狱!!!”

曾经高高在上的审查官如今沦落到毫无尊严的阶下囚,精密部署的计划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郑谦在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已经对生没有任何留恋了,只求一个痛快。

野辞简知道郑谦是在估计激怒自己杀掉他。

他强迫自己无视郑谦为了刺激他说出来的话,眸光冷然地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当年段淼蝶带着大部队上陆地前,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谁料郑谦也来“装聋作哑”那一套,即使痛到浑身颤栗张不开嘴,也能清晰的听见他嘴里侮辱性的语句:“当年你妈妈凌晨来我房间争论报告内容,我真他妈后悔当年没把她睡了!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穿那么骚的睡衣明显就是在勾引我……”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便擦着他的耳尖呼啸而过,在煞白的墙上留下一个可怖的黑洞。

高压电流在一瞬间犹如退潮般散去,郑谦难受的大喘着气干呕,双手抖的根本支撑不住他从地上爬起来。

待郑谦逐渐恢复五感,感受到耳边火辣辣的痛感以及爬满全脸的温热腥臭液体,不由得生理性地惊觉出一身冷汗。

虽说视死如归,但当他真正面临死亡之时,又觉得无比害怕。

郑谦颤颤巍巍地仰头看向面前正举着手枪对准他脑袋的人,愤怒的眼神里夹杂了些许对死亡的恐惧。

“说,继续说。”野辞简冷冷地睨着他,浅色的瞳孔里满是隐忍的怒火,“要么回答问题,要么死。”

“你当我傻么?”郑谦冷笑一声,“我说了你就会一枪打爆我的头,还不如撑到联盟派人过来,到时候完蛋的只有你们。”

“是吗?”野辞简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把头仰到最高,然后猛地在地面上磕了几下。

直到郑谦的鼻梁骨被活生生磕断,鲜红的血液喷了满地,野辞简这才停手。

他眯眼:“你真的觉得你能撑到联盟派人过来么?”

郑谦的脸被砸的嘴歪眼斜,除了痛苦的呜咽声,已经说不出来其他话了。

“回答问题。”野辞简仿佛不解气似的又按着他的脸重重砸向地面,目光极其阴沉。

他原本不想这么暴戾,但郑谦侮辱了他的母亲,他即使再冷静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不可能在听到这番话后仍面无表情的装不在乎。

他跟母亲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了,甚至面容都有些记不清楚,郑谦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羞辱他的母亲,简直是死不足惜。

再次被按着脑袋连磕了几下,郑谦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咽喉间的呜咽声似乎换了个莫名软化了的语调,或许是已经认输了。

他无助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野辞简的胳膊,却被怒火上头的野辞简一把掰断了。

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生理性颤抖,郑谦彻底怕了。

他想让野辞简停下,自己愿意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但无论他怎么祈求都是徒劳,野辞简根本听不进去。

眼看郑谦马上就要失去呼吸,观察室里面的两个人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忙不迭拉开门冲了出去。

“你快住手!!!”路引年三两步冲到已经失控了的野辞简面前,拼尽全身力气去拉他的胳膊,“你马上就要把他打死了!!!”

动用私刑还可以辩解,但是打死人是根本没有办法脱罪的,他可不想让野辞简为这种人渣赔上性命。

“野辞简!!你他妈别打了!!”陆灼一边骂一边尝试把险些断了气的郑谦从他怀里拽出去。

可惜野辞简现在根本就是目中无人——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身边。

他一把甩开扒在胳膊上碍事的那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用折叠刀,直直地往郑谦的咽喉处扎——

“野辞简!我们分手!”

在刀尖距离郑谦命脉的一毫米处,野辞简顿住了。

他的手在空中滞了几秒,而后倏地一颤,缓缓抬眼看向身后脸上血淋淋的人,喉间止不住发紧:“年年……”

方才被野辞简大力推开的时候,路引年一不留神踩着地面上黏滑的血液滑倒了,扑通一声头磕到了墙上,鲜血霎时间流了满脸。

他顿感有些委屈,但又无法说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路引年不说话,野辞简瞬间慌了。

他扔下刀,不顾形象地跪在路引年面前,声音抖得几乎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年年……疼吗?”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多么无力和苍白。

留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年年可是连打针都会害怕的人,他刚刚磕破脑袋的一瞬间会有多么无助啊。

路引年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眼睛泛起一层水雾,才垂眸说了一句:“不疼。”

“你疼,你疼。”野辞简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根细密的丝线疯狂拉扯,难受到无法正常呼吸,“年年你别这样,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珍惜的人也许会在下一秒决绝地离他而去,他却完全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哀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另一边,陆灼赶忙叫人把郑谦拖出去急救,然后不耐烦地对着野辞简的背影喊:“能不能出去再说?在一大滩血里面哄人也不嫌晦气。”

路引年闻言按着伤口站了起来,野辞简却手忙脚乱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年年,你骂骂我吧,别不说话,我难过的心都快碎了。”

路引年抿着嘴没看他,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先让我过去吧。”

野辞简嘴唇颤了颤,还欲说些什么,一旁看不下去的陆灼又开口了:“野辞队长,你先让你前男友把脑袋包扎一下好吗?等会失血过多死在这了怎么办?我可没办法跟他家里人交代。”

听到这话,野辞简才完全回过神。

他此时已经全然没了以往做队长时候的气势,慌乱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路引年让出了离开的空间。

路引年那一下磕的不轻,鲜血一直在不停歇地往外冒,大脑也开始发晕。

他咬着牙保持清醒,缓慢而沉重地绕过野辞简,往前走了几步路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小心翼翼伸出手护着他的人说了一句:“谢谢。”

野辞简彻底呆滞了。

刚刚年年对他说什么。

谢谢。

那语气完全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年年不应该在他的面前受伤,还他妈是被他亲手推倒的!

野辞简二十多年从来没体验过自责是怎么感觉,但是在路引年委屈的目光直勾勾投向他时候,他的心脏酸涩到像是爆炸了一样,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扯到破碎。

望着路引年有些不稳的背影,他艰涩地吞咽了下,“你说的那句分手,不是真的吧?”

那个单薄的背影顿了顿,说——

难道要分手了?!

第32章 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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