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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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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修道之人辟谷,不重口腹之欲,但......

云美人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这几日顿顿不落地吃云美人做的饭,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八块腹肌,变成一坨了。”

“没事,你多了两层下巴嘛。”

“我感觉照这样吃下去,我的剑要驮不起我了,武林大会上比试御剑输定了啦。”

“莫非,这就是苍岑派的计策——派云美人将我们全部养肥,到时候行动迟缓,就招架不住他们的攻势了。”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美人计,我真的很吃这一套啊啊啊。”

树后专心烧饭的云闲听到这一声嚎叫,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了看他们,心想:他们定是饿坏了,我要多做一点。

……

他们又走了几日,原以为能一路向南,却被一条一望无际的大江拦住去路。

云闲下了马车,只觉一股携着水汽的江风扑面。他拄着拐,极目远眺,能望见一线连绵青山在云雾间若隐若现。日光洒落,水面金光粼粼,好似遍撒金箔。他极少下山,看着面前奔腾不息的江水,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好大的江啊。”

“对啊,像一条金鳞巨蟒,一发怒,要将我们通通一口吞掉。”任枫没心没肺地笑。

二十来个人的队伍,只有云闲和任枫两个乐天派的笑声,其他人都沉默着。

云闲偏头,见纪惊尘眉心微蹙,望着江水默然不语,也敛了笑意,轻声问:“我们过江么?”

纪惊尘低头,见云闲担忧地望着他,便松了眉头,嘴角挂上温和的笑意:“我们不过江,我们是要顺着江水而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船......”

至于为什么不能御剑,肯定不是因为那几个玄虚阁弟子一个个都胖得飞不起来......

此江太长太宽,御剑太过耗费真气,且中途不能休息停顿,容易坠江。不如乘船顺流而下,借水势而省人力。同骑马坐车赴武林大会是一个道理,路程太远了,非人力所能及。

“凌云门在这附近。”

一个稍显陌生冷淡的声音插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多日没说话的卞锦钊终于开了金口。

窄下巴弟子领悟道:“对,我们可以去凌云门借船!他们临江建派,一定有船的吧。”

纪惊尘沉吟片刻:“也只能先这样了。”

他回身吩咐众人:“我和卞道友去凌云门借船,大家原地休整,待我们归来,再一同出发。”

“呃...”任枫欲言又止。

“嗯?”纪惊尘注意到他,关切地问:“怎么了任道友?”

任枫瞥了云闲一眼,话到嘴边还是摆摆手:“没事。”

云闲一下子看破他,任枫孩子心性,玩心重,凌云门乃三大仙门之一,他自然想到凌云峰上去瞧瞧,又不放心自己,于是乎犯了难。

“你想去凌云门看看,是不是?”

果然,任枫为难道:“可师兄......”

云闲耸耸肩:“没事,我自己可以的,再说,还有大家陪着我呢,你去吧。”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照顾云美人呢,你就放心吧。”玄虚阁弟子道。

任枫腹诽:就是你们在我才不放心呢,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打我师兄的坏主意。

云闲见任枫衣领不羁的迂在脖子里,走上前给他理了理,抬眼正对上他冒了个头的胡茬,垂眼是他突兀的喉结,他愣了愣,忽然发觉任枫这小子真长高了不少,宽肩窄腰的。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却不知何时,已从锦绣少年,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爷们。

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

云闲颇为感慨地拍拍他的肩:“凌云门唉,大门派,那可不止咱们苍茫山上那几间竹篱茅舍,你不去,下回可不一定有机会去见识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写传话符,好么?”

任枫一直乖乖地站着不动,垂眸看着云闲,那目光温柔得简直不像他,他笑了笑:“好。”

云闲也笑了,视线却不经意地越过他,和卞锦钊撞上。那目光仿佛蕴藏千言万语,又仿佛横亘千山万水,待云闲睁大眼想要看仔细,卞锦钊已平淡地移开眼,仿佛方才悠远的对视是他臆想出来的一般。

他就这么看着卞锦钊提步离开,眉目冷冽,没有多余的情绪,风吹动他的发,那挺拔的背影无端的萧索。

如果卞锦钊想,云闲也愿意为他整理衣领,可他好像从来都不需要。

纪惊尘旁观到这一幕,微微垂眸,神色莫辨,再抬起眼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和煦。

“大家照顾好云闲,我们走了。”

“是,大师兄。”

/

一段长长的石阶,质朴无华,边沿缀以青苔,和苍岑派别无二致。卞锦钊拾阶而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晓得师父如今在苍茫山干嘛呢。”任枫嘟囔道,看样子,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三人一路行至山顶,面前是两名看门弟子,头顶是三个游云惊龙的大字——凌云门。

“来者何人,到我凌云门有何贵干?”那两名弟子皆穿一身洒蓝夔龙纹紧袍,腰间系一条黑革带,威风凛凛地拦在山门前,高声问。

纪惊尘上前一拱手,不卑不亢道:“在下玄虚阁首席弟子纪惊尘,这两位是苍岑派绛云真人亲传弟子卞锦钊、任枫。我们是为借船赶赴武林大会一事而来,烦请二位通传。”

“你们几位稍等。”一名弟子回去通传,剩一名看门。

方才一心上山,脚步不停,沉默的气氛还没这么明显。这会儿被堵在门口干等,沉默便开始熬人了。三个风格迥异的大男人凑在一块,好像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可任枫又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他本想跟自家二师兄唠唠,看着他孤拔冷淡的背影,又熄了这个心思,还是让他独自帅气吧。

他好不讲究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目光转向浅笑安然的纪惊尘,忽然想起一件事。

“纪兄。”

“嗯?”

“那天竭的解药怎么有股血腥味?还黏糊糊的,我每次喝都感觉好像在生吃猪血,也太难喝了。”任枫回忆起那药的味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任枫小时候,家里给他宠得无法无天,实在管不了了,这才送上苍茫山。上山后云闲又给他宠得厉害,使他长成个“理所当然”的性子,没有半点麻烦人家的意识。也就是卞锦钊懒得管,要是云闲在场,肯定要说他的。

饶是纪惊尘这样好涵养的人,脸上都足足空白了两秒,才带上笑,真要细看,那笑同平常也不一样:“是我考虑不周,鬼血兰味道腥臊,难以入口,炼成丹会好服些。”

“炼成丹好哇!”任枫一拍大腿。

“我会将后续的汤药炼成丹,需要耗费几日功夫。这几日,你还得再忍耐一下。”说着,纪惊尘面露疑色:“前几日的药,你...没倒掉吧?”

“放心,我捏着鼻子喝光了。”

“那就好。”

……

沉默,是此时的康桥。

在任枫百无聊赖地将台阶边的野草通通祸害光,准备硬闯时,那看门弟子才回来,冲他们抱了抱拳,却没有多抱歉的样子,简洁道:“久等,请各位随我来。”

三人随那弟子踏进凌云门,视野陡然开阔——眼前是一片宽旷的广场,广场上云雾缭绕,隐隐透着蓝,仿佛于山顶上蓄了一片汪洋。

“青龙出水。”一声沉雄悠远的声音响在广场上,如在众人耳边撞响一座洪钟。

接着那片汪洋涌动起来,像要席卷他们似的,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嚯。”

一阵浑厚气流自那汪洋中生出,打着旋袭向三人,得亏三人都习武,否则要被这气流轻易冲倒在地。

笼罩广场的云雾也被短暂冲散,拨云见日般露出一个个雄姿劲骨的武人。

原来是凌云门的弟子在操练。

任枫一时看呆了,原来大门派是这样的气势磅礴,真打起来,苍岑派那仨瓜俩枣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卞锦钊见他瞠目结舌地堵在路中央,嫌他那傻样丢人,合上他的下巴,推着他走。

任枫附耳道:“二师兄,你想不想跳槽?”

卞锦钊:……我想同你大师兄说说。

三人行至广场尽头,眼前一座飞桥浮现,横跨两座山头,桥上缀玉镶珠,偶有天光洒落,真真绚烂似长虹。

任枫踏上这飞桥,只觉白云环绕,天幕低垂,抬手似能摘星探月。

被绛云挂在山头,只觉自身之渺小;踏上这桥,却好似风云尽在手中。同一个人,同样的视角,竟能生出如此迥异的感慨。

过了桥,眼前楼台殿阁雄峙,三人被领进当中一幢。

“三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大师兄很快就来。”

又是稍等。

任枫撇撇嘴,捏起茶杯,喝了口蒙顶黄芽,那甘而润的滋味,恰到好处地在舌尖齿间萦绕,表情瞬间就变了。

——苍岑派的粗茶喝多了,这玩意儿简直是人间美味。

那什么师兄慢点来也不是不行。

任枫第五次提起那白玉壶,猛甩几下,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他失望地放下,余光忽然闯进一个蓝色的影子,然后是一把铿金戛玉的好嗓子——

“看来我门的茶水很合贵客的胃口。”

任枫抬头,洒蓝夔龙袍,黑革带,他才见过。这楚楚衣冠,衬得凌云门人均端人正士。但直到看见眼前这人,才知凌云门这制服本该是什么味道。

这人剑眉星目,鼻骨耸拔,一道短疤横贯嘴角,笑起来一口极精彩的白牙。且此人极高,比他二师兄好像还要高上半个头,瞧着比纪惊尘多几分凌厉,又比卞锦钊大气,这样的人物,任枫还是第一回见。

“在下祁越。”

“苍岑派卞锦钊。”

“玄虚阁纪惊尘。”

……

“呃嘶...苍岑派任枫。”任枫瞪了眼下黑脚的卞锦钊,右脚尖隐隐作痛。

祁越于上首大马金刀一坐,开门见山道:“诸位想借我凌云门的船?”

纪惊尘:“正是。”

“可我凌云门的船,只借我凌云门之友。我怎知,你们是敌是友?”

纪惊尘温文道:“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玄虚阁定会尽数满足。”

祁越摇头,颇不给面子地“啧”了一声。

卞锦钊硬邦邦道:“是敌是友,打一场便知。”

祁越闻言不恼,反而笑开。

——还是这冷面郎君对他的性子。

祁越俯下身,双肘撑在膝上,目光如电地盯着卞锦钊,那样子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实不相瞒,我对你,和你的剑,早有耳闻。今儿雾大,不痛快。待明日大雾散尽,我同你打一场。能不能借到船,全看你的功夫如何。”

卞锦钊抬眼,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一冷一热,如烙铁浸入寒潭,发出令人战栗的声响。

赶榜失败,被黑名单强制爱了……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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