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程新看着来人，不禁冷笑，“哎呦，你们两个这是准备出柜了呀！可喜可贺，你终于有件事可以让老头子丢脸了！”

程新说话难听，程昊南也不介意，把目光转到程新的身边，“小新，这位是……”

“亲爱的，走，我们吃饭去。”程新抬手就拉许茹的手，途中不小心又碰到头上的包，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想表现出来，面目表情有些搞笑。

路过季阳的时候，程新“哼哼”了两声，季阳却还是那种温柔式地面无表情，程新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哎！李婶！十二点半了，饭呢？我快饿死了！”程新大喊。

“李婶陪着你妈回娘家了，自己长着爪子就自己做去。”

“我妈回个屁娘家，她早死的连渣渣都不剩了。”程新嘲讽，看着程老爹紧皱的眉头，话锋一转，对许茹说：“你坐这等会儿，我去做饭。再说点我妈的事，保不齐她今晚就来找我了！”

说着，就挽起袖子走向厨房，路过楼梯口，楼上站着的季阳正在看着他，一脸的意味深长。

妈蛋！该死的季阳！程新在心中暗骂。

程新会做的菜不多，却样样色香味俱全，这算是身为吃货的唯一一个好处吧。

这会儿，程新没再使什么坏点子，也没有说什么讽刺地话，只把饭菜端出来。招呼一声“吃饭了”，没点姓名，盛了五碗米饭。不是他“刀子嘴，豆腐心”，只因为他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要和饭菜为难。若他此时再说些难听的话，这饭谁也吃不成，不也就浪费了？

好在程老爹也没有再找他不是，招呼着季阳，许茹他们吃饭。

程老爹的公司最近正好在和许茹家的公司谈生意，又听说她是程新的女朋友后，倒也和颜悦色的。季阳是程新的班导，又是程昊南的朋友，程老爹自然也不会向季阳甩脸色。所以，现在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除了程新。

“季老师，小新从小就皮，在班上肯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吧。”程老爹对季阳说。

“不会，小新一直都表现很好的。而且，”季阳转头夸赞程新，“没想到小新还会做饭。”以前同居的时候，程新可是说过，宁可饿死，也不要做饭的。

程新不理季阳，反对旁边的许茹说：“亲爱的，吃完饭就去我屋坐会，我待会儿有点事要出去，晚上再带你出去玩。”

还没等许茹回答，程老爹就先摔了筷子，“程新！刚回来又要去哪鬼混！你看看你哥，看看人家林于，你怎么就不学一点好！”

“不好意思，我爹他老人家都没空教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还真就分不清好坏了！”程新痞痞的笑，“不好意思，我吃饱了。”

程新的离席，使场面变得很尴尬，所有人都在低头吃饭，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除了生气的程老爹，和发呆的季阳。季阳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新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东西，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也很久没去过那个地方了，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想他……

他收拾了半道，就有个人进来，他以为是许茹，却在镜子里看到了季阳的面孔。

“程新，你不准备和你爸爸道个歉嘛？”

“怎么，班导当上瘾了，准备随时随地教育我了？”程新嘲讽。

“你为什么总认为别人都是欠你的！”镜子里的季阳皱着眉头，一改平时的温柔。

“你想说什么？”程新挑眉。

“程新，你真的变了……”季阳摇头，“以前的程新很善良，很单纯，绝对不会伤害一个人，更别说是他的亲人。”

“呵，我变了？你说我们当初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又有多了解我？就算你当初把我了解个通透，特码的，两年，所有可以变得恐怕都已经变得天翻地覆了！你凭什么要求我不变？”程新气的嘴唇发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大气也不喘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季阳越走越远，越来越不能和平共处了……

只是他不知道，要是真的能放下，就不会对他念念不忘，更不会如此生气易怒……

程新来到了一片山野，在大城市青城找到这样的荒地也真是不容易。这里的草很高，到处都是坟墓，却不见烟火，这里大概就是青城的乱葬岗吧。

程新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很偏僻的小角落里，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又把旁边的草拔掉。这里的草很多，却没有别的地方的草多，显然是有人来这里整理过得。即使这样，程新还是拔了半天，才露出墓碑上刻着的字——文晓慧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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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存稿木有了……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