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回到福利院后,天已经进入了夜晚。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早已入睡,还是院长蹑手蹑脚的下来给他们开门。
月色当空,城市这边没有乡下的繁星点点,街道的路灯算是一种城市的繁星吧。
门卫处昏黄的光线照亮着街道,四人跟随着院长进了福利院。
院长带着他们进了休息室,路途经过,氾朵顺便从玩具室小心翼翼的翻找她的小熊玩偶。
任泺趴在休息室的牛皮沙发上,伤疤赫然显现在院长眼里。
院长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反而很淡定。《籯》在K1021年时就已出现,当时的院长都十四岁了,见到过这些轻伤重伤很正常。
院长从储物柜里拿出医药箱,开始给任泺消毒,氾朵只是有些擦伤,自己就可以解决。
而祐皑被冰晶扎到的手臂可能要去医院,虽然没伤到大动脉。但是祐皑却没有在意,他将缠着手臂的衣服条解开。然而还没伸手去拿酒精,偰暝就帮他开盖,拿棉签蘸了点酒精,给他消了毒。
“嘶—”祐皑倒吸一口冷气,疼痛感传入祐皑的大脑,但也有一股清凉。
偰暝没有用力,而是很轻的帮他,他抬头,与祐皑目光对视。
祐皑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道:“没事儿,我自己来吧,你也有伤,你先弄你自己的吧。”
“我伤的不深,哪像你啊,大动脉都快扎到了。”偰暝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氾朵将自己的小熊玩偶放到桌子上,它的名字叫be崽。
当时院长是买了两只小熊,用一只给了氾朵,一只给了任泺,氾朵的那只穿了件牛仔背带裤,裤子上印着bear的英文,氾朵取了前两个字母做名字,任泺不喜欢小熊,还给了院长,后两位字母成了那只小熊的名字,叫ar崽,被院长放在了她的办公室储物柜。
院长处理完任泺的伤口,站起身来打量着刚从副本回来的几人。
院长的目光一一扫过,落到祐皑身上,此时偰暝将他的手臂绑好绷带。
“小皑,你帽子丢了?”院长看着祐皑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脏兮兮的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
“被BOSS弄坏了,破了好几个洞。”祐皑苦笑一声,想起他的帽子他就心烦。
米白色的头发沾了灰,能轻易的看出来。休息室的灯光打照在五人身上,祐皑忍不住的问:“院长,你参加过游戏吗?”
院长听了他的话对此只是摇了摇头,说:“其实,《籯》是有一种协议的,可以签订死后灵魂储存协议。”
死后灵魂储存协议是可以不用进入游戏,等到死后,灵魂会归属于游戏的协议,那些副本BOSS正是在副本死亡的人与签订这种协议的人而转化为的怪物。
《籯》每年会挑两万个人签订协议,它的游戏款式达到上亿,此时正是缺少BOSS的关键,而院长就是被选中签订的幸运儿。
听了院长讲述协议后,祐皑若有所思,《籯》还有这么条协议,对这种签订协议的人也算是个好处吧,毕竟不用参加副本。
“你们刚通关考核,已经是正式玩家了。”院长知道的规则众多,她看了眼偰暝手腕上的黑色银镯,又道,“玩家手上都会有银镯子,那是你们的职业武器,镯子统一都是银做的,老玩家称其瑕琐。”
瑕琐,直白一点不就是枷锁吗,笼子里面戴枷锁,倒是很符合。
“技能是通过副本获得,经验值可以来交易,也可以提升职业等级。恐怕再过几个月,钱币估计都不用了。”
院长从储物柜中拿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很有年代感。
“我先提早跟你们说一下,听着就行,后面面板会出现注意事项。
你们在进行第二个副本时,面板会出现商城,经验值可以购买副本提示,切记,能省则省,不要购买。
你们在完成考核后,会有三天休息时间,之后是五天时间。”
院长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成为了玩家,跟她这么闲聊了几句。
总之,院长已经将她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四人,就算忘了面板也会出现。
那些老玩家也会打着讲解游戏规则以及玩法的招牌,骗那些刚入游戏的玩家的经验值,然后等到新玩家面板出现规则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等院长去睡觉的时候,四人坐在休息室的牛皮沙发上,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氾朵单手抱着be崽。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答水,此时在用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自然卷的头发被揉的更乱了。
任泺的伤口不能沾水,所以他简简单单的洗了个头,然后在浴室用湿毛巾擦身体,又小心翼翼的换了件宽松的睡衣。
偰暝没什么严重的伤口,因此洗澡洗的没什么烦心事,祐皑就不一样了,偰暝帮他洗的。
祐皑只伤了手臂,所以他只能单手洗澡,而恰巧,偰暝充当了他的左手臂,帮他擦了背,顺便自己也洗了。
起初祐皑是十分拒绝的,但是他又有一天不洗澡就睡不着觉的习惯,拗不过偰暝,两人就这么在同一间浴室。
洗澡水的雾气弥漫,祐皑为了以防万一,将左手臂套上了保鲜膜,他的视线时不时瞥向偰暝下面的那个,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下,挺大的。
他又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还差点。
思绪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春梦”,他一想到偰暝的告白,出去之后追他这句话,他的耳根就不由自主的通红,他是怎么梦到这样的剧情的?
偰暝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他怎么能这么龌龊!做梦都梦到他兄弟跟他表白了!况且他还答应了!
幸好偰暝不知道,不然他俩的友谊可能到此为止了。
偰暝在后面帮他搓后背,祐皑在前面思考自己喜欢兄弟这件事。偰暝看着祐皑裸体,再加上浴室的这种闷热,心中早已难耐。
偰暝吞了吞口水,快速的将祐皑洗好,语气有些急促:“好了,快出去,毛巾在挂钩上,别光着,外面有氾朵。”
“我是这点常识都没有的人吗?”祐皑刚抬起头,目光刚扫到偰暝的那个,就被他挡住了。
“总之,快点。”偰暝别过眼,转身,催促他。
祐皑挑了挑眉,这才拿起浴巾,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等到祐皑离开后,偰暝松了一口气,他关了花洒,用毛巾擦了擦,他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