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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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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微效仿宁绥的样子启动了车子,打开空调冷风。眼看着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宁绥还是没有回来。夷微等得心焦,想再心念传音时,却发觉宁绥切断了与自己的联系。

乔嘉禾也忧虑地关上手机:

“宁律师怎么不回消息……”

“嘉禾,手给我。”

夷微摊开她的手,在掌心画下一个印,他指尖掠过的地方随即泛起金光:“我出去看看,你坐在车上别动。倘若遇到危险,张开手放出这个印就能屏退诸邪。”

夷微想了想,补充说:“路遇劫财行凶的人也适用。”

他钻出车门,目光被办公大楼处闪灭的微光吸引。他眼神一冷,攥紧了拳头:

“……又是你们两个丧门犬?”

宁绥走楼梯的计划没有实现,祈已经失去了耐心,勾勾手指便隔空把他拎了起来。

“没有时间了,小家伙。你再磨蹭一会儿,大乐师那边都杀完了。”

“你还有同伙?”宁绥有点恐高,飘浮在半空中,手脚僵直着不敢动弹,生怕失去平衡。他强作镇定,一面同对方斡旋,一面不断尝试和夷微重新联系,但每一次传递意念都会被莫名切断。

“哎呀,叫同事也比同伙好听啊。”祈哑然失笑,“放松点,我不可能让你掉下去的。但凡伤了你一根汗毛,那只大鸟都能把我脑袋拧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于夷微,你都知道多少?”

诚然,在宁绥的记忆里,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个衣着奇特,言语轻佻的怪人。可刚打过照面不久,尤其是知道他曾救过自己的命后,宁绥竟然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甚至唤起了一丝孩童对父母般依赖的情绪。

哪怕他理智上很清楚,面前的人极其危险,随时可能一撒手把他摔死。

“我们和他都是被上天放逐的罪人。你应该猜到了,‘夷微’只是个糊弄人的代称,他原本的名字在哪儿都是不可言说的存在。只不过那些憎恶他的人同样也忌惮他,所以他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活得惶惶不可终日。”

“说点有用的,比如蠡罗山在哪儿?鬼傩到底要干什么?”宁绥打断他,“谜语人滚出望海市。”

祈无奈摊手:“体谅一下吧小家伙,我只负责保护和引导,不负责揭秘。我也想一股脑都说出来,但大鸟一定要瞒你,我说多了会被杀头。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我不想把命都搭上。”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你可是鬼傩的人。”

“虽然你们现在都这么称呼祂,但我作为祂的奴仆,确实不喜欢这个名号。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祂与你一定是对立的?”

趁宁绥还没想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祈捏着宁绥的下巴,拉近两人的距离:“这么多年,你就从没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一直呼之欲出吗?”

虽然隔着面具,宁绥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挪移,从自己的眼睫一直滑到唇瓣,又再一次抬眼,与自己对视,语气听上去很是满意。

“嗯,是个漂亮小家伙。”

他的袖口滑落到臂弯,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宁绥看见他的皮肤上遍布着血痕,还有层层蓝色冰晶从中长出,不由得惊讶问:

“你受伤了?”

祈迅速将伤臂藏回去,笑着调侃:“噢,还是个会关心人的漂亮小家伙。”

宁绥嘴角控制不住地下撇,伸手推开他的脸:“别这样,哥们儿,不要这样。”

祈毫不在意他冒犯的行为,依然乐呵呵地:

“向下看,我们到了。”

宁绥克制住恐惧低头俯视地面,下方似乎是一座公园,郁郁葱葱的灌木中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祈揽着他的腰向下俯冲,降落在白衣人身侧。

白衣人同样戴着面具,表情眉眼低垂,却非沮丧,更多是庄严悲悯。他怀中抱着一把玉制的翠色琵琶,与洞窟玉雕并无二致。

这也许就是祈口中的“大乐师”了,宁绥推测。

“他叫瞽,上面一个鼓励的鼓,下面一个目,不认识就念半边。”

瞽甚至没有看向宁绥,直接问: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他是个瞎子,所以看不见你,听觉却极灵敏。”祈展开扇子,压低声音跟宁绥解释,随后一屁股坐在公园长椅上,道:

“这混账想趁孩子落单,吃掉他的魂魄,我作为家长,当然要替孩子出口恶气。”

他转而对宁绥说道:“你不是在找他吗?他就在这里,你想怎么处置?”

“他?”宁绥狐疑地朝祈歪了歪头,不清楚用意。被五花大绑的黑袍人好像是个凡人,担心两个神棍捅出什么影响社会治安的篓子,宁绥半跪下来,掀开盖着黑袍人脑袋的风帽。

然而,他看到黑袍人的右脸上,有一块熟悉的紫红色胎记。

“韩……士诚?”宁绥嘴唇颤动着,不敢置信,“你是庞老师的学生韩士诚?”

黑袍人的手脚都被莹白的细丝捆住,细丝仿佛有生命,不住地自动缩紧,黑袍人的手腕脚踝都被勒出血痕。听到宁绥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先是一怔,随即便用力摇头,脸扭向一侧,两脚蹬踹着,试图挣脱束缚。

“可能是那天你在地下洞窟附近留下了气息,被他感知,便盯上了你的魂魄。但苦于大鸟基本寸步不离你身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刚打算下手,就被我们发现咯。”

“你要杀我?”宁绥用蛮力扭正韩士诚的脑袋,一手扼住他的脖颈,强迫他看着自己。

“知道你的老师死相有多惨吗?你还敢走这些歪门邪道?”

韩士诚凝视着宁绥的双眼,面上现出疯狂的笑意:“只要吃了你,我就不会死了,我永远都不会死了。”

见宁绥神情错愕,他放声大笑,仿佛陷入了自己无稽的幻想中。

“你是不是上学写论文学糊涂了,我要是有让人长生的功效,我他妈还用天天上班?”

宁绥站直身子,思及庞净秋的凄惨下场和乔嘉禾悲恸的哭声,实在气不过,照着韩士诚的肚子就是一脚。韩士诚吃痛,蜷缩成一团,但癫狂的笑声没有停住。

“我先把你领回去,有什么事慢慢清算。”宁绥两手叉腰来回踱步,强捺怒意道。

“他今天不可能活着出去的,更不可能跟你走。”瞽低头拨弦,语气波澜不惊。祈也不肯让步,温声说:

“小家伙,有什么问题就在这儿问吧,我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人。”

“你们说杀就杀?把刑法放在眼里了吗?我说不能杀!”

正在气头上,宁绥也顾不得恩情如山,开始无差别攻击。且不说韩士诚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学校、公安要怎么处理;再者,案件线索本就少之又少,韩士诚如果死在这儿,后面的进展会更困难。

祈和瞽同时发出疑问:“刑?法?”

得,又是俩法盲。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人,是人就有生命不被随意剥夺的权利,犯了错自有法律制裁他。如果你们一定不问是非缘由就要他的命,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两位使者良久没有作声,祈用扇柄敲打着额头,也犯了难,思考如何向他解释。

“小家伙,我们没有不问是非缘由,也不完全是因为他想吃你,才要杀他。一切说来话长,千年的恩怨,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不想我插手,你今晚就不该带我过来。”宁绥并不让步。

“背叛者该死,与背叛者苟合的亦是。”瞽却没有祈的好脾气,斩钉截铁道,“正好,我也想探探你现在的实力,连我都敌不过,又怎么指望你担起大任。”

话音刚落,琵琶四弦齐动,乐音化作道道银刃。宁绥早有准备,真炁聚于天蓬尺,向周身荡开,将银刃纷纷击落。

宁绥轻蔑一笑:“再来!”

大概是惊讶于宁绥竟能完全接下这一招,瞽五指再动,弹拨出更密集、更凌厉的音节。宁绥正欲反击,扇子却在这时凭空飞来,替他挡下一击。

祈闪身至他身前,抬手将他护在身后,一改先前的温柔戏谑,冷冷道:

“大鸟就快追过来了,我的结界撑不了多久,问起罪来,你最好独自承担。”

身前两人陷入僵持,宁绥习惯性地回头顾及背后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韩士诚正蠕动着,要去够落在地上尚未消散的银刃。

“你他妈的。”宁绥又是一脚踹上去,“谁让你乱动了?”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韩士诚像一条疯狗,一口咬住他的小腿。伴随着钻心的刺痛,宁绥感觉一股凉意从伤口处漫上四肢百骸,又从他身体里向外抽离着什么,好似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的心脏,遏制了跳动的生命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

宁绥条件反射地甩开他,手抚上闷痛得快要炸开的胸口,半跪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

“你……”

细丝根根断裂,韩士诚已然挣脱,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祈和瞽同时出手,飞扇挟着乐音直劈韩士诚的颈部要害,如此霸道的攻势却还未近身便被崩解。韩士诚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痕慢慢消弭,他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漠然道:

“天精地髓,斯须飞灰……是啊,人自以为已是天地之间的霸主,自以为眼界已经穷尽世间每个角落,却从未想过,更高处还有不可窥视的力量,因一己好恶就能将他们挫骨扬灰……”

仿佛是在宣告一场无聊游戏的终结,厌倦了伪装与周旋的韩士诚似笑非笑,掌心绽出无数道黑气,将祈与瞽拦腰捆缚起来,牵引至自己身前。

“你们为我布下的迷局,又何尝不能为我所用,成为诱杀你们的圈套?可叹我百年来从没发现,屠了斗氏全族的,竟然真的只有你们两个。”

他的眼瞳霎时变作灰青色:“只不过,没了神明的庇护,你们的实力退化得也太快了点。不如,我来做你们新的神明?”

有没有好心人愿意给我一点营养液,可以用红包换,哦没有啊,好吧那我下一章再来问问(伸手)

为了上榜试图压字数,我是纯新人确实啥也不懂,感谢人美心善的宝宝提醒!!!

第10章 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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